清晨,我走上了臥虎山。


    一切的一切,這裏都是起始,所以,我一直對臥虎山上的一切很是關注。


    索性這次沒有發現什麽更嚴重的問題,讓我安心不少。


    可當我來到九雷塔的時候,我卻愣了一下。


    “咦?”


    看著插在大地之上,那數層樓高的巨大物件,我立即靠近,仔細看了起來。


    隨著我圍著這東西繞了一圈,此時的我,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這是一件強大的法器。


    “佛門降魔杵!”


    九雷塔,本就是金陀留在臥虎山上,釘在這裏的法器。


    原本一直以塔的形狀立在這裏,如今卻顯化回了原本的樣子。


    “這是怎麽回事?”


    我心中感到極為不妙。


    九雷塔,本就是降魔杵。


    這降魔杵,是金陀的法器。


    自從金陀將降魔杵擲下,釘在這裏,解救了青陽城數百萬百姓,就化作了九雷塔。


    十多年來,從來都是九雷塔,一直沒有變過。


    如今卻突然變回降魔杵,這怎麽看都不是什麽好事。


    “金陀出事了?”


    剛升起這個想法,我又連忙搖頭。


    “不可能,現在的人間,有誰能幹得過金陀的?”


    金陀的實力,在現如今的人間,可以說就是最頂尖的一批。


    這樣的強者,若是遇到同等級的強者,相互廝殺,可能會很危險。


    可如果真的這樣危險,那金陀早就將降魔杵召回,用來對敵,怎麽可能還將降魔杵立在這裏。


    而如果是弱於他的,他壓根不會動降魔杵,甚至不一定波及到。


    “那麽,如果敵人是比他還強的呢?”


    我思忖,如果我有一件強大的法器,平日裏並不會動用,可如果遭遇極強的存在,對方遠超於我,隨時隨地都能威脅到我的性命,那我會任由這件法器落灰,而不動用嗎?


    不可能的。


    我一定會早做準備,隨時動用這件法器的。


    但還有另一種情況。


    若是金陀遭遇到的強敵,是他遠遠不及,所以連降魔杵都沒能動用,就撲街了。


    這樣的話,降魔杵立在這裏,就有解釋了。


    不過,這樣的強敵,天地間除了天神和山海世界的神靈,真的沒了。


    金陀難不成還招惹了天神不成?


    這種概率,小的可憐。


    至於山海世界的神靈……庚辰才將我們送回來呢,除非是西王母準許,否則他們哪來的本事,能通過虛空通道?


    這樣一來,好像什麽猜測都不對勁。


    若金陀遭遇到了強敵,以他的實力,至少也該有反抗一段時間的能力才對。


    這樣的話,降魔杵不該就這麽立在原地啊。


    我先前已經檢查過,除了九雷塔重新化作降魔杵,降魔杵甚至都沒有任何異動,周圍的泥土依舊陳舊,沒有一點新土。


    也就是說,降魔杵連挪動一絲都沒有。


    想來想去,我依舊沒想到任何理由。


    但我心中還是很不安,總覺得有什麽不得了的大事發生了。


    於是他打定主意,直接去往了臥龍山。


    雖然很不想見到金陀,可這家夥如果發生了什麽事,對人間此刻的影響太大了。


    所以,我需要確定他的安危。


    當我來到臥虎山後,本來還想讓芊芊出來,帶我進金陀的道場。


    可沒想到還未等我有所行動,一條金色的大道就在我前方鋪開,金色大道盡頭,是一座散發著佛光的門戶,有佛韻綻放而出,帶著濃鬱的禪意。


    金陀這次竟然這麽痛快,讓我輕易見到他?


    我心中那絲不對勁越來越強烈,但還是定了定神,保持著警惕,進入了金陀道場之中。


    當我穿過那道門戶,就看到綠草如茵,周圍森林環繞。


    林邊一塊巨石之上,金陀坐在上麵,麵色祥和,掛著微笑,靜靜看著我。


    我不做猶豫,一邊仔細打量著金陀,一邊朝他靠近。


    令我鬆了口氣的是,我並未察覺到金陀有受傷的地方。


    當然,也可能他早已受了重傷,但外表看不清楚。


    畢竟這麽強大的存在,這種情況極有可能。


    但我總不能直接打開天眼,肆無忌憚的看吧。


    這終歸是一個強者,而且此前我一直給他擺臭臉來著。


    於是我湊近之後,毫不猶豫地問:“你沒事吧?”


    金陀雙手打開,一副從容的姿態,問道:“施主說笑了,我能有什麽事?”


    他臉上還掛著一抹微笑,有些促狹,卻讓我覺得很是違和。


    施主?


    這個稱呼,金陀已經許久沒有對我用了,一般他都稱我為居士的。


    當然,也可能是先前的事,讓我跟他疏遠了許多,所以他甚至都不願稱我為一聲“居士”。


    我點點頭,解釋道:“我上了臥虎山,發現九雷塔變回了降魔杵,以為有事發生,所以過來看看你。”


    “有勞了。”


    金陀一臉了然,而後笑道:“降魔杵本就是降魔杵,先前化為九雷塔,隻是還有一些他用,現在,倒是沒必要了。”


    這個解釋,倒是很對。


    於是我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了,告辭。”


    “走好。”


    金陀朝我點點頭,麵帶笑容,看起來還有起身相送的趨勢。


    我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卻發現他依舊坐在石頭上。


    搖搖頭,心想我可能是太緊張了。


    剛走幾步,我又想到臥龍山下葬著的法岸,便又轉身問道:“前些天,我在山下葬了一位特殊的存在,你知道嗎?”


    “阿彌陀佛,這裏是貧僧的地盤,貧僧自然是知道的。你此舉,我亦明白。放心,我將他看得好好地,他現在就是一具平平無奇的屍骨。”


    我點點頭,走出了金陀的道場。


    下一刻,我直接朝葬著法岸的地方走去。


    “奇怪,太奇怪了。”


    金陀今天的行為舉止,說話方式,實在太奇怪了。


    這裏是他的道場,確實可以稱得上是他的地盤,他也沒說錯。


    可,金陀什麽時候會說這種話了?


    而且,今天的金陀,處處表現得很反常。


    平日裏我不繞上一圈,他絕對不會見我,結果今天我一來,他就讓我進去了。


    還有,平日裏金陀雖然同樣麵帶祥和的微笑,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的笑容,根本掩飾不了一臉悲苦之色。


    可今天,他的笑容之中,夾雜著許多興奮的感覺。


    再一個,金陀今天,好像很有活力?


    這不是我認知中的金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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