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周全招呼我們兩人坐了下來，和之前的態度全然不同，這讓我和胡野有些摸不著頭腦。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孫老板？”
孫周全無奈的摸著腦門道“胡律師，你可能不知道，這件事可是非常的麻煩，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孫周全說話的同時，我抬頭看了一眼站在一旁那兩個小弟，他倆深埋著腦袋，一副做了錯事的模樣，看來孫周全嘴裏說的這個麻煩應該跟這兩個人有關，或者說應該跟曾經去李陽家裏搬過東西的這幾個人有關。
孫周全狠狠的瞪了那兩人一眼，對我說道“其實事情的經過是這樣，之前我們和李陽打了一場官司，法院判李陽要賠付三十萬元，其實李陽手裏有錢，我很清楚，他通過不正當手段搶了我的生意，賺的可遠遠不止這些。”
聽到這裏我突然打斷道“孫老板，我剛才就說過了，如果你想破案，一定要全力配合我，你說李陽搶了你的生意，可是我怎麽看網上都是說胡野利用不正當手段勝訴的罵聲？”
孫周全為難的拍著大腿道“小兄弟，這事你可能有所不知，李陽的舅舅是稅務局的局長，他在當地可是相當有本事，外麵的人會這麽說，隻是看到了表麵，覺得我混黑道，不太幹淨，可是小兄弟你仔細想想，我既然知道李陽有他舅舅這層關係，如果不是招惹我到一定份上，你覺得我會想盡辦法去贏這場官司麽？”
我微低著頭沉思著，之前沒有想過這一點，確實如孫周全所說，不管做哪一行都有做這一行的規矩，孫周全確實沒有必要給自己惹麻煩。
孫周全繼續說道“小兄弟我也不怕你知道，你也看到了我和胡野用一些手段贏得了官司，但法院隻判他賠付三十萬，實際上我為了贏這場官司，花進去的精力和財力遠不止三十萬，但是我們這一行有我們的難處，打碎了牙也隻能往肚子裏咽，即便是賠錢，我也不能讓人欺負到我頭上來。”
如果事實真如孫周全所說的話，恐怕這場官司還真沒有看上去那麽簡單，李陽也許真的在一定程度上幹涉了孫周全的生意。
我微微點頭，暫且記下“你繼續說。”
“他不肯賠錢，說老實話我也沒什麽辦法，畢竟有他舅舅在那放著，要死走司法途徑索要，說不定我又要多拿一筆錢出來，於是我就找了八個人，讓他們天天在李陽家附近轉悠，讓他們去騷擾李陽的家人。”
孫周全所說的這八個人應該就是這無名死者加一個失蹤的鮑慶軍，再加上麵前的這兩個人，正好八個人。
胡野追問道“那李陽怎麽會自殺的呢？真的是被你們逼的？”
孫周全緊皺著眉頭說道“你覺得就李陽那無賴的模樣，再加上他有他舅舅撐腰，可能會被我們逼得跳河自殺麽，李陽的死跟我們完全沒關係。”
我反問道“真的完全沒關係？”
我轉頭望向一旁站著的兩個人，那兩個人埋了埋腦袋，孫周全猶豫了一下，又改口道“也不能說一點關係沒有，如果沒有的話，我也不會這麽頭疼了。”
我追問道“到底怎麽回事？”
一旁一個小弟應聲道“剩下的事還是讓我說吧，我知道的清楚一些。”
我點了點頭，他惺惺的說道“那天我們照常去李陽家裏鬧事，就去敲他家的門，結果發現他家的防盜門沒鎖，隻關著裏麵的木頭門，而且也沒鎖，我們就扭開門進去了，結果進去一看，李陽一家三口就死在家裏！”
胡野用一種疑問的語氣質問道“死在家裏？”
對於李陽一家人的死，胡野之前肯定沒有追問過，但是他看的出來李陽一家人肯定不是自殺，也許他也覺得是孫周全殺死了李陽一家人。
那人不停的點頭道“我說的都是真，我們進去之後全都愣住了，誰也沒想到他們會死在家中。”
我沉思了一會，隨後對他問道“仔細描述一下現場的特征，比如說李陽家三人的屍體都在哪裏，有沒有在屍體上發現什麽一樣，或者有沒有問道什麽奇怪的味道？”
那小弟一邊回憶著，一邊對我們解釋說“我記得一進門，李陽家三個人的屍體就歪倒在沙發上，正對著大門，臉上慘白慘白的，眼袋有些發黑，三個人嘴裏都吐著白沫，麵前的茶幾上擺著許多的針管，三個人都穿著睡衣。”
“針管？多大的針管？”
他想了想應道“就比手指能稍微細一些，上麵都帶著針頭。”
我微閉著眼睛，根據那小弟的描述幻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景，在腦海的場景裏反複觀望了好幾遍，睜開眼說道“李陽一家人應該是因為毒品注射過量導致的死亡。”
孫周全驚瞪著我道“小兄弟真是厲害啊，你怎麽知道的？”
見孫周全這反應，顯然他是知道李陽一家人的死因，胡野便反問道“孫老板知道李陽一家人是怎麽死的？”
孫周全憤怒的指點著那兩個手下喝道“要不是這幾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我根本就攤不上這件事。”
我轉頭對孫周全的小弟問道“到底怎麽回事？”
那兩個小弟埋著頭應道“我們看他們死了之後，就在商討怎麽處理這件事，我們本來想告訴孫老大，但是有人說必須把屍體處理了，萬一因此扯上麻煩，被警察糾纏上，以為是我們自己殺死的，這事就沒法解釋了，於是我們就合計，把屍體找個地方扔了，反正他們不是我殺的，就算警察找到他們的屍體，也找不到我們頭上，結果還是被警察找上了……”
怪不得孫周全這麽著急上火，這些小弟可真是豬腦子，如果直接報警的話，哪會招來這麽多麻煩。
可是一想到這裏我又覺得不太對，便問道“你們當時為什麽不報警呢？”
那小弟應道“我們本來打算報警來著，但是有人害怕惹麻煩，就不讓我們報警，結果我們就私自把屍體給處理了。”
這裏有一點奇怪，雖然他們怕被警察找上門可以理解，但怎麽想都還是報警更合適一點吧。
於是我便問道“是誰提出來不報警，私自處理屍體的？”
兩人支支吾吾的合計了幾聲，最後應道“郭明和劉安，是他們兩個提出不報警的，討論討論著就又有幾個人同意他們的提議了，但最開始提出不報警的就是他們兩個人。”
郭明是五個人中的第一個死者，而劉安是第三個。
“然後呢？”
孫周全接過話來，繼續解釋道“然後這幾個傻子就被警察給找到了，好在我讓他們封口不提，不管警察問什麽都不說，然後疏通了一下各路環節，警察解剖了屍體，在屍體裏找出了大量的毒品成分，判定為自殺，這才沒有追究我的責任，否則哪那麽容易蒙混過關。”
“自殺？不可能，李陽一家人肯定是被謀殺了。”
胡野倒吸了一口涼氣，對我問道“謀……謀殺？不可能吧？”
我搖了搖頭道“這個謀殺真是再顯而易見不過了，雖然之前不少有注入過量的毒品導致死亡的前例，如果隻有李陽和他妻子，這件案子的性質還有待斟酌，但是帶上他們的孩子，這件事就不那麽簡單了。”
胡野問我為什麽，我對他們解釋道“我之前看過他們一家三口死亡的照片，看他兒子不過十二歲左右的年齡，就算李陽真的吸毒，他也不會給他兒子注入毒品，而且還注入過量的毒品，李陽一家三口顯然是被謀殺的。”
孫周全一驚，微微點頭道“小兄弟說的確實也有道理……”
我盯望向孫周全，對他質問道“說道毒品的話，孫老板也別怪我勢利眼，在這萬寧市能弄到毒品的人，怕是不多吧。”
孫周全剛要開口，一旁那小弟搶先說道“你可別誣陷我們老大，我們確實幹過很多壞事，但是我們老大很有原則，從來不碰毒品，我們更是從來沒見過毒品，我們幾個都不知道李陽一家人是吸毒過量死亡的，是剛才你和孫老板說我們才知道。”
未等我開口，一旁胡野也說道“張垚小兄弟，這點你真的誤會孫老板了，我拿我的人格擔保，孫老板絕對不會做毒品生意。”
我對他調侃道“你還有人格麽？”
孫周全見我不信，忙跟進解釋道“小兄弟你也不是沒看見你們一進來時我擺的陣勢，我就是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這裏麵的事，才這樣虛張聲勢，轉移別人的注意力，到了我這個位置，很多事不像你看到的那麽簡單，這也是為什麽我把他們都支出去的原因。”
我猶豫了一下，又問道“那你怎麽又肯告訴我這件事了呢？”
孫周全應道“這裏知道李陽真正死因的人不多，包括胡野都不知道這件事，你僅僅憑一張照片就能看出這裏麵有問題，說明你有些本事，我現在很需要一個有本事的人來給我解決這個案子，這案子死了我這麽多人，搞的人心惶惶，再不破案的話，我在這萬寧市還怎麽待。”
一個混黑的老大，要我相信他們不做毒品生意確實有點難，但是確實也如他所說，如果他不全力配合我，我就沒辦法破案，不能破案，麻煩的人是他自己，他沒必要給自己找麻煩。
而且剛才那小弟的話卻引起了我的注意，他說他們才知道李陽一家人是吸毒過量而死，如果他們說的是真的話，這裏麵很有可能藏有破案的關鍵。
我轉頭對孫周全問道“既然你們不做毒品生意，這萬寧市總歸要有人做吧，否則這些毒品是從哪來的呢？”
孫周全仔細想了想，隨後應道“老實說毒品這一塊我從來不碰，所以也從來不關注，誰會做這門生意我真不清楚，可是如果硬要我說一個人的話，我覺得孔卓有這個可能。”
“孔卓？”
胡野在我耳邊小聲說道“他在萬寧市也有點勢力，但都是小勢力，有關他的負麵傳聞有很多，曾有人說他做毒品生意，但從來沒有聽說過確切消息。”
我點了點頭，看來有必要去會會這個人，隻是連警察都抓不到他，就算我去找他，他也未必能交代與販毒有關的事情吧。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孫老板？”
孫周全無奈的摸著腦門道“胡律師，你可能不知道，這件事可是非常的麻煩，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孫周全說話的同時，我抬頭看了一眼站在一旁那兩個小弟，他倆深埋著腦袋，一副做了錯事的模樣，看來孫周全嘴裏說的這個麻煩應該跟這兩個人有關，或者說應該跟曾經去李陽家裏搬過東西的這幾個人有關。
孫周全狠狠的瞪了那兩人一眼，對我說道“其實事情的經過是這樣，之前我們和李陽打了一場官司，法院判李陽要賠付三十萬元，其實李陽手裏有錢，我很清楚，他通過不正當手段搶了我的生意，賺的可遠遠不止這些。”
聽到這裏我突然打斷道“孫老板，我剛才就說過了，如果你想破案，一定要全力配合我，你說李陽搶了你的生意，可是我怎麽看網上都是說胡野利用不正當手段勝訴的罵聲？”
孫周全為難的拍著大腿道“小兄弟，這事你可能有所不知，李陽的舅舅是稅務局的局長，他在當地可是相當有本事，外麵的人會這麽說，隻是看到了表麵，覺得我混黑道，不太幹淨，可是小兄弟你仔細想想，我既然知道李陽有他舅舅這層關係，如果不是招惹我到一定份上，你覺得我會想盡辦法去贏這場官司麽？”
我微低著頭沉思著，之前沒有想過這一點，確實如孫周全所說，不管做哪一行都有做這一行的規矩，孫周全確實沒有必要給自己惹麻煩。
孫周全繼續說道“小兄弟我也不怕你知道，你也看到了我和胡野用一些手段贏得了官司，但法院隻判他賠付三十萬，實際上我為了贏這場官司，花進去的精力和財力遠不止三十萬，但是我們這一行有我們的難處，打碎了牙也隻能往肚子裏咽，即便是賠錢，我也不能讓人欺負到我頭上來。”
如果事實真如孫周全所說的話，恐怕這場官司還真沒有看上去那麽簡單，李陽也許真的在一定程度上幹涉了孫周全的生意。
我微微點頭，暫且記下“你繼續說。”
“他不肯賠錢，說老實話我也沒什麽辦法，畢竟有他舅舅在那放著，要死走司法途徑索要，說不定我又要多拿一筆錢出來，於是我就找了八個人，讓他們天天在李陽家附近轉悠，讓他們去騷擾李陽的家人。”
孫周全所說的這八個人應該就是這無名死者加一個失蹤的鮑慶軍，再加上麵前的這兩個人，正好八個人。
胡野追問道“那李陽怎麽會自殺的呢？真的是被你們逼的？”
孫周全緊皺著眉頭說道“你覺得就李陽那無賴的模樣，再加上他有他舅舅撐腰，可能會被我們逼得跳河自殺麽，李陽的死跟我們完全沒關係。”
我反問道“真的完全沒關係？”
我轉頭望向一旁站著的兩個人，那兩個人埋了埋腦袋，孫周全猶豫了一下，又改口道“也不能說一點關係沒有，如果沒有的話，我也不會這麽頭疼了。”
我追問道“到底怎麽回事？”
一旁一個小弟應聲道“剩下的事還是讓我說吧，我知道的清楚一些。”
我點了點頭，他惺惺的說道“那天我們照常去李陽家裏鬧事，就去敲他家的門，結果發現他家的防盜門沒鎖，隻關著裏麵的木頭門，而且也沒鎖，我們就扭開門進去了，結果進去一看，李陽一家三口就死在家裏！”
胡野用一種疑問的語氣質問道“死在家裏？”
對於李陽一家人的死，胡野之前肯定沒有追問過，但是他看的出來李陽一家人肯定不是自殺，也許他也覺得是孫周全殺死了李陽一家人。
那人不停的點頭道“我說的都是真，我們進去之後全都愣住了，誰也沒想到他們會死在家中。”
我沉思了一會，隨後對他問道“仔細描述一下現場的特征，比如說李陽家三人的屍體都在哪裏，有沒有在屍體上發現什麽一樣，或者有沒有問道什麽奇怪的味道？”
那小弟一邊回憶著，一邊對我們解釋說“我記得一進門，李陽家三個人的屍體就歪倒在沙發上，正對著大門，臉上慘白慘白的，眼袋有些發黑，三個人嘴裏都吐著白沫，麵前的茶幾上擺著許多的針管，三個人都穿著睡衣。”
“針管？多大的針管？”
他想了想應道“就比手指能稍微細一些，上麵都帶著針頭。”
我微閉著眼睛，根據那小弟的描述幻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景，在腦海的場景裏反複觀望了好幾遍，睜開眼說道“李陽一家人應該是因為毒品注射過量導致的死亡。”
孫周全驚瞪著我道“小兄弟真是厲害啊，你怎麽知道的？”
見孫周全這反應，顯然他是知道李陽一家人的死因，胡野便反問道“孫老板知道李陽一家人是怎麽死的？”
孫周全憤怒的指點著那兩個手下喝道“要不是這幾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我根本就攤不上這件事。”
我轉頭對孫周全的小弟問道“到底怎麽回事？”
那兩個小弟埋著頭應道“我們看他們死了之後，就在商討怎麽處理這件事，我們本來想告訴孫老大，但是有人說必須把屍體處理了，萬一因此扯上麻煩，被警察糾纏上，以為是我們自己殺死的，這事就沒法解釋了，於是我們就合計，把屍體找個地方扔了，反正他們不是我殺的，就算警察找到他們的屍體，也找不到我們頭上，結果還是被警察找上了……”
怪不得孫周全這麽著急上火，這些小弟可真是豬腦子，如果直接報警的話，哪會招來這麽多麻煩。
可是一想到這裏我又覺得不太對，便問道“你們當時為什麽不報警呢？”
那小弟應道“我們本來打算報警來著，但是有人害怕惹麻煩，就不讓我們報警，結果我們就私自把屍體給處理了。”
這裏有一點奇怪，雖然他們怕被警察找上門可以理解，但怎麽想都還是報警更合適一點吧。
於是我便問道“是誰提出來不報警，私自處理屍體的？”
兩人支支吾吾的合計了幾聲，最後應道“郭明和劉安，是他們兩個提出不報警的，討論討論著就又有幾個人同意他們的提議了，但最開始提出不報警的就是他們兩個人。”
郭明是五個人中的第一個死者，而劉安是第三個。
“然後呢？”
孫周全接過話來，繼續解釋道“然後這幾個傻子就被警察給找到了，好在我讓他們封口不提，不管警察問什麽都不說，然後疏通了一下各路環節，警察解剖了屍體，在屍體裏找出了大量的毒品成分，判定為自殺，這才沒有追究我的責任，否則哪那麽容易蒙混過關。”
“自殺？不可能，李陽一家人肯定是被謀殺了。”
胡野倒吸了一口涼氣，對我問道“謀……謀殺？不可能吧？”
我搖了搖頭道“這個謀殺真是再顯而易見不過了，雖然之前不少有注入過量的毒品導致死亡的前例，如果隻有李陽和他妻子，這件案子的性質還有待斟酌，但是帶上他們的孩子，這件事就不那麽簡單了。”
胡野問我為什麽，我對他們解釋道“我之前看過他們一家三口死亡的照片，看他兒子不過十二歲左右的年齡，就算李陽真的吸毒，他也不會給他兒子注入毒品，而且還注入過量的毒品，李陽一家三口顯然是被謀殺的。”
孫周全一驚，微微點頭道“小兄弟說的確實也有道理……”
我盯望向孫周全，對他質問道“說道毒品的話，孫老板也別怪我勢利眼，在這萬寧市能弄到毒品的人，怕是不多吧。”
孫周全剛要開口，一旁那小弟搶先說道“你可別誣陷我們老大，我們確實幹過很多壞事，但是我們老大很有原則，從來不碰毒品，我們更是從來沒見過毒品，我們幾個都不知道李陽一家人是吸毒過量死亡的，是剛才你和孫老板說我們才知道。”
未等我開口，一旁胡野也說道“張垚小兄弟，這點你真的誤會孫老板了，我拿我的人格擔保，孫老板絕對不會做毒品生意。”
我對他調侃道“你還有人格麽？”
孫周全見我不信，忙跟進解釋道“小兄弟你也不是沒看見你們一進來時我擺的陣勢，我就是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這裏麵的事，才這樣虛張聲勢，轉移別人的注意力，到了我這個位置，很多事不像你看到的那麽簡單，這也是為什麽我把他們都支出去的原因。”
我猶豫了一下，又問道“那你怎麽又肯告訴我這件事了呢？”
孫周全應道“這裏知道李陽真正死因的人不多，包括胡野都不知道這件事，你僅僅憑一張照片就能看出這裏麵有問題，說明你有些本事，我現在很需要一個有本事的人來給我解決這個案子，這案子死了我這麽多人，搞的人心惶惶，再不破案的話，我在這萬寧市還怎麽待。”
一個混黑的老大，要我相信他們不做毒品生意確實有點難，但是確實也如他所說，如果他不全力配合我，我就沒辦法破案，不能破案，麻煩的人是他自己，他沒必要給自己找麻煩。
而且剛才那小弟的話卻引起了我的注意，他說他們才知道李陽一家人是吸毒過量而死，如果他們說的是真的話，這裏麵很有可能藏有破案的關鍵。
我轉頭對孫周全問道“既然你們不做毒品生意，這萬寧市總歸要有人做吧，否則這些毒品是從哪來的呢？”
孫周全仔細想了想，隨後應道“老實說毒品這一塊我從來不碰，所以也從來不關注，誰會做這門生意我真不清楚，可是如果硬要我說一個人的話，我覺得孔卓有這個可能。”
“孔卓？”
胡野在我耳邊小聲說道“他在萬寧市也有點勢力，但都是小勢力，有關他的負麵傳聞有很多，曾有人說他做毒品生意，但從來沒有聽說過確切消息。”
我點了點頭，看來有必要去會會這個人，隻是連警察都抓不到他，就算我去找他，他也未必能交代與販毒有關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