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你――怎麽回來了?”高哲看著突然出現的陳玲玲,顯然有些意外。


    倒是那司機看見陳玲玲,立時恭敬起來,指指醉醺醺的高哲,“玲玲小姐,他喝多了――”


    “恩,我看見了!這兒沒你什麽事兒了!你先回去吧!”陳玲玲點了點頭,沒給司機好臉色,便將他打發了。轉臉,她看向不甚自在的高哲,“看什麽看,還不快進屋!”


    看到陳玲玲滿臉怒容,神情不似以往,高哲的酒霎時醒了一大半,他忐忑不安地進門,坐到客廳的沙發上,訕訕地開口,“玲玲,你不是後天才回來嗎?怎麽現在就回來了?”


    “高哲,我不在這段時間,你日子過得很happy啊!怎麽?嫌我回來回早了?”陳玲玲的語氣很衝,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難道我和馨雅見麵的事她知道了?高哲心裏咯噔一下,偷眼看著陳玲玲,倒了杯水給她,“玲玲,你這話是從何說起?”


    “從何說起?”陳玲玲冷笑道,打掉高哲遞過來的杯子,盯著高哲的臉,“高哲,在我麵前,你不用揣著明白裝糊塗!這兩天,你背著我都做了些什麽,別以為我不知道!哼,我才一離開,你就跑去跟舊情人約會!你這樣做,有想過我的感受嗎?忘恩負義的家夥――我救了你的命,又給了你現在的一切,你不感激也就罷了,卻還趁著我不在,去找你的舊情人――怎麽,你想要跟那個清純小百合舊情複燃嗎?難道你忘了我是怎麽對你的嗎?你――”


    “玲玲,這話你非得這麽說嗎?”高哲的酒到現在是都醒了,被陳玲玲的這一頓搶白,他的臉也漲得通紅,“忘恩負義?我這條命是你陳玲玲救的,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我與馨雅見麵吃飯,堂堂正正,不是因為你不在我才去的,就是你在,我該去和她吃飯也是要去的!”高哲看著陳玲玲麵色鐵青,歎了口氣,自嘲道,“我一直以為活著的我該是自由的,卻沒想到,在你眼裏,我就是被你們圈養的寵物――玲玲,如果你救活我的目的就是為了圈養我,那麽,我想,我不會感激你的救命之恩――我寧可死去,也不要這樣活著――”


    “高哲,你別不知好歹!”陳玲玲被高哲的話激怒了,“我不讓你隨便出去,派人跟著你,還不是怕你遇到危險!我派人保護你,你卻埋怨我說不自由,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談論自由?你現在當著我的麵說寧可死也不要這樣活著,你的意思是我救你救錯了嗎?好,你要是想死的話還不容易嗎?這是二十三層,你現在就可以從那邊的窗口跳下去,跳下去以後,你就徹底自由了!”陳玲玲指著客廳裏朝陽的窗台,一臉憤然。


    高哲看到陳玲玲氣得渾身發抖,但卻並不以為自己有錯,被陳玲玲的話語一激,酒精的後勁上來,他頭腦一熱,冷笑著,“玲玲,你以為我不敢跳嗎?死,又有什麽可怕的,這樣活著,還真不如死了――”高哲說著話,搖搖晃晃走到窗戶邊,伸手推開玻璃窗,用手抓著窗框抬腿就往窗台上爬。


    “你――你――”陳玲玲被高哲的舉動氣得說不出話來,可看高哲不像是嚇唬自己,是真想跳樓,卻也害怕了,衝過去死命拉住他的外套,“高哲,你的命是我的,我不準你跳――”陳玲玲的心抖得厲害,但話裏卻習慣性地帶著十足的驕傲。


    “玲玲,對不起,我真是厭倦了這種生活――”高哲的心被痛苦充斥著,一心想要尋求解脫,對陳玲玲近乎命令的話,更加厭煩,打從心底裏想要擺脫這種受控的命運。窗外的風,吹亂了他的頭發,他伸頭往窗下看了看,一陣眩暈,“你放開我!我真是受夠了!”


    陳玲玲咽了幾下口水,“你――你――”看著高哲想要扯開自己拉他外套的手,她的臉色瞬間慘白,她瞪著一心求死的高哲,麵色無比複雜和糾結。心被高哲的舉動逼到死角,陳玲玲猛然鬆開手,退後兩步,恨恨地看著一條腿已經爬到窗台上的高哲,“高哲,你想跳就跳吧,就算你死了,我也不會饒過那個清純小百合,敢跟我陳玲玲搶人,我真是佩服她的勇氣!你死了,我會把這筆賬也算在她頭上,我絕不會放過她!”陳玲玲使勁噤著鼻子,忍住眼眶裏的淚。


    “你要對馨雅做什麽?”高哲被陳玲玲的話驚得渾身一顫,他止住往窗台上爬的動作,回身麵對陳玲玲,滿臉痛苦地哀求著,“玲玲,隻要你答應我不去為難她,我答應你從今往後,直到我死,我都不會再見她――”


    “哈,剛才還要死要活的呢?怎麽現在又來求我了?”聽到高哲為江馨雅而放低姿態求自己的這些話,陳玲玲的心裏更加難受,不受控製地說出更加惡毒的話來,“高哲,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就算你跪地上求我,我也不會放過你的舊情人,我陳玲玲一向是恩怨分明,誰虧待了我,我心裏明明白白――你不是第一天認識我陳玲玲,我該狠心的時候,從來都不會心軟!我知道你不怕死,也不怕我對你怎麽樣,所以,我會把這次的賬都算到你那舊情人的頭上,讓你也明白明白,不要試圖越過我的底線!”


    一時間,高哲被陳玲玲的狠話嚇到,分辨不出她話裏的真假,他的臉色變了又變,“玲玲,我的命是你救的,你可以隨時拿走,如果你覺得我虧待了你,你怎麽對待我都行,我絕無怨言,但馨雅她是無辜的,她不應該被我連累!請你不要去找她的麻煩,千萬不要動她,我求你!”想到以前洗腳城裏失蹤的陪酒女靚靚,高哲的神色慌亂,手腳冰冷。


    “晚了,高哲!”陳玲玲看著他冷笑,“你現在才說這些話,不覺得已經太遲了嗎?我陳玲玲從來就不是心善的人,她得罪了我,我定然不會放過她!你就等著為她收屍吧,哼!”陳玲玲使勁瞪了高哲一眼,扭頭就走。


    “不,玲玲,玲玲――你聽我說――”高哲上前去攔陳玲玲,可被陳玲玲用高跟鞋狠狠踩到腳,他吃疼所遲疑的那一瞬間,陳玲玲上了電梯,等他追下去時,陳玲玲已經不知所蹤。“玲玲,玲玲――唉――”想到**那些慣用的手段,高哲越發感到恐懼,他顧不得思考什麽,立時迅速衝出門去,“馨雅,你千萬不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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