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哥本來就被梅捷的手下惹了一肚子的火無從發泄,看見梅捷來了,還是那副拽拽的模樣,立時就爆發了,不僅張嘴就給了梅捷一頓臭罵,還擼起袖子打算直接搶人,高哲一看,忙跟梅捷站在同一戰線,“康哥,她是我抓來的,如何處置她也該是我說得算!”看阿康似乎要對梅捷動手,他忙上前擋住梅捷,怒瞪阿康,“不管你看得起看不起我,想要帶走她必須要給我一個適當的理由――否則,我決不會讓你將她帶走!”即便他很可能不是阿康的敵手,但也不能眼睜睜地讓阿康帶走東方茗兒。[`小說`]


    “高哲,別以為有玲玲給你撐腰我就不敢動你――給我們找麻煩的帳還沒跟你好好算,你倒從我麵前充起大爺來了!”阿康麵sè一沉,用手指去戳高哲的胸口,狠聲道,“**的立刻給我滾一邊去,惹急了老子,老子這就把你給廢了!”看著高哲,阿康眼裏都快噴出火來,說起來,自從高哲出現,玲玲對他越發得疏遠,四眼文也總拿高哲與陳玲玲的親密關係來奚落他,他忍耐高哲真是夠久了!


    或許是聽狠話聽得多了,對這種威脅已有了免疫,高哲麵對氣急敗壞的阿康,並沒有害怕和退縮,略微一笑,攥緊了拳頭,隨時準備跟阿康動手。對於阿康這類人,拳頭永遠比言語更有說服力,他說再多也隻是浪費力氣罷了。倒是梅捷,忽然“噗嗤”一笑,“我說康哥,雖說這‘金沙灣’是你的地盤不假,但是,我相信,你的弟兄裏麵絕對混有別的大哥的眼線,你違背約定過來搶人,想必這消息現在已傳到玲玲的耳朵裏,你說,玲玲要是趕過來,問你要把人帶到哪兒去,你要怎麽回答?”她說著話,往前邁了一步,跟高哲並排站著。“我知道,那天玲玲因為高哲護著這丫頭而生氣,是你把玲玲勸好並答應了她讓我來這兒盯著高哲,結果我剛一進門,就碰見你那個手下花蝴蝶欺負人家小丫頭,我看你齷齪的手下那麽多,高哲也挺狡猾的,怕一疏忽再讓他們倆發生什麽不該發生的事,激怒玲玲,才把那丫頭帶這兒來親自看管的!我記得,將這丫頭帶我這兒的事,是得到你同意的,並且,這在這個問題上你還曾親自跟玲玲保證過,一切都聽我梅捷的!你不守信用,我梅捷倒是無所謂,本來這丫頭也不是我什麽人,交給你也無妨,可你知道,玲玲最討厭出爾反爾的人了,我無緣無故就把人交給你了,她肯定要問我怎麽回事,若是沒個差不多的理由,惹她生了氣,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哄好的!”梅捷一麵拖延時間,一麵在心裏盤算著,若論單打獨鬥,她和高哲可能都打不過阿康,但若是兩人聯手,對付阿康應該是綽綽有餘,說不定就連老爺子身邊那個身手最厲害的“全叔”也該是有幾成把握打贏的吧!


    “男人婆,你威脅我?”阿康的軟肋是陳玲玲,這是**眾人都知道的事,但被梅捷當著這麽多手下的麵說出來,他還是覺得有些掛不住麵子,滿臉漲得通紅。“我之所以帶走這個丫頭,都是為道上的弟兄們著想,不把她交出去,條子們就會不斷地進行搜查,被他們一攪合,我們**將永無寧ri,什麽生意都會受到影響!”阿康白了梅捷一眼,為自己的好心被梅捷等人誤解而感到委屈,他理直氣壯地為自己的做法辯解著,還憤憤不平地指著高哲,露出一種“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眼神,“你這臭小子,老子帶她走,也是為了救你――你想啊,她親眼看到了你殺條子,一旦逃了出去,不跟她當條子頭的老爹供出你來才怪呢!”阿康當然知道梅捷與高哲並排站是什麽意思,梅捷和高哲的身手他都是見識過的,所以,除非必要,他盡量不跟梅捷和高哲硬碰硬。看倆人沒有打算讓步的意思,他撇了撇嘴,“算了,既然你們不讓我把她帶走,那我在這兒殺了她也差不多是一樣的――哼,隻有死人才不會泄露秘密,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真理!”說著話,他掏出腰間的槍,槍口穿過高哲和梅捷兩人之間的縫隙,正對上東方茗兒。


    阿康要殺死東方茗兒?“不――”發現阿康似乎要真開槍,瞬間反應過來的高哲猛然大叫一聲,迅速伸手將阿康的槍口往上一抬,並用全身的力氣去撞阿康,阿康沒防備到高哲會突然出手,被他撞得身子一歪,手裏的槍口失了準頭,shè出去的子彈沒打到東方茗兒,而打入了天花板。


    “高哲,你找死――”阿康有些惱怒,站穩身子,飛起一腳就踹向高哲的腹部。盛怒之下的他用了極大的力氣,踹得高哲眼前一黑,不由自主地捂著腹部跪倒在地。而阿康還不消氣,原本用來shè殺東方茗兒的槍直指上高哲的頭,“我最討厭別人跟我對著幹,今兒,你越不讓我殺那丫頭,我還就偏殺不可――哼,再攔,我連你一起殺!”說著話,他拿槍柄朝高哲的腦袋上用力一磕,將高哲砸倒在地。


    “梅姐――”高哲看阿康越過自己的身體,直接向梅捷走去,心裏咯噔一下,顧不得去擦被槍柄砸出的傷口流下的血,抬眼看了一眼梅捷身後角落裏站著的東方茗兒,發現她正一臉平靜地看著自己,眼中毫無光彩,心不由得一揪。他咬牙忍著疼痛,掙紮著爬起,踉踉蹌蹌跑到與阿康對峙的梅捷身旁,決心與梅捷一道誓死保護東方茗兒,“梅姐,我們絕不能讓他帶――”然而,他的話才說了一半,就噎了回去。因為他這時才發現原本與自己處在同一戰線的梅捷麵sè不對,“高哲,其實我是讚同康哥的話的,隻有死人才不會泄露秘密!”她冷冷的話語似一枚突如其來的炸彈,將高哲對她的好感瞬間炸得七零八落。而梅捷似並不在意高哲的反應,話音一落,就迅速閃身,退後老遠,與高哲保持距離。梅捷――這女人到底是什麽回事?高哲越來迷惑了,跟她打了這麽多次交道,直覺上外表狠絕的她隻不過是在用暴力的手段來掩飾她柔弱的內心,應該不會做出什麽窮凶惡極的事來,這點從她經常xing的心口不一中就可以體味出來。可是,讓他也頗為困惑的是,每次自己剛對梅捷產生出點好印象,覺得她可以信任,她就迅速轉身,翻臉不認人,甚至,還會落井下石,迎頭給自己一棒!看著梅捷一臉淡然地站在遠處,就似看熱鬧一般,心霎時就涼了下去。罷了,她本身就是道上的大姐頭,殺戮慣了,偶爾會表現出點女人的善變,也是正常的!錯認了她的**天xing,是他高哲自己的判斷力出錯,怪不得別人。說起來,他高哲應該慶幸,梅捷剛剛隻是退後,並沒有趁自己不備從側麵捅一刀!高哲在心裏寬慰著自己,盡量讓他的失落感少些,可沒了梅捷,他對上阿康的氣勢明顯弱了下來,“康哥,她是我的人――我不會讓你動她!”


    “高哲,你一個大男人膩膩歪歪的,還不如女人爽快,再不讓開,別怪老子不客氣――”阿康看梅捷退後了,立刻得意起來,可還沒等他將狠話說完,四眼文卻氣衝衝地帶著一群手下闖進門來,一進門,直接找上阿康,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阿康,都火燒眉毛了,你還找事兒?你究竟有沒有腦子啊?你想找死可別拉上我啊!”由於太過生氣,四眼文指著阿康就罵,也顧不得維持他素來斯文的形象。“就你這豬一樣的腦子,又蠢又笨,怪不得玲玲看不上你!”


    “臭四眼,**放屁!你才是豬呢!”被四眼文一打岔,阿康顧不得與高哲糾纏,氣急敗壞地跟四眼文嚷嚷起來。


    “呦,原來你窩在這兒是想大幹一場?還舞刀弄槍的――哦,長本事了,還想要朝我開槍?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有種就開槍啊!”四眼文這麽“溫文爾雅”的人竟然會罵出髒字來,那肯定是發生很嚴重的事情了,眾人忙把頭轉向阿康,想知道發生了什麽。“康哥,你究竟做了什麽讓文哥生氣的事兒?”梅捷麵露疑惑,她與高哲不過是離開了數個鍾頭而已,這短短的幾個鍾頭阿康又能做出什麽大事來呢?阿康亦被四眼文的出口成“髒”弄得驚訝極了,似也知道四眼文真急了,他竟忘了跟四眼文鬥嘴,聽梅捷問自己做了什麽,忙尋思半天,卻一時也想不起來什麽,便堅定地搖搖頭,那神情就似四眼文冤枉了他一般。“我說阿康,敢情你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做錯了什麽?”四眼文被阿康的遲鈍氣得直翻白眼,咬牙切齒,“做錯了什麽?什麽?哈――你這個白癡!”突然,他朝著跟他進屋的手下一揮手,“你們把她給我帶過來!”


    手下應聲而出,不多時,走廊裏就傳來一陣嘈雜之聲,“放開我――放開我――”隨著女人的高聲尖叫和男人的喝斥之聲,一個身穿白大褂、被五花大綁的女人被四眼文的幾個手下拖進門來,而這女人雖披頭散發,衣衫淩亂,看上去狼狽極了,可素淡的臉上卻不如尋常女子那般驚恐。這是誰?正當眾人弄不明白是怎麽回事的時候,趁亂撤到東方茗兒身前的高哲卻麵sè慘白,身子猛然一顫,要不是及時扶住了牆壁,很可能就跪了下去。“一看到漂亮女人,連站都站不穩了!”距離高哲最近的梅捷將高哲的反應全看在眼裏,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上下打量了那女人好幾眼,才開口問四眼文,腔調怪異,“文哥,這是怎麽回事啊?這個美女又是誰?”


    “她是誰,究竟是怎麽回事――這些你得問我們英明偉大的康哥啊!”四眼文剛壓下的怒火又竄了上來,一把抓住阿康的胳膊,“來,你把你做的好事兒講給弟兄們聽聽!”盛怒之下的他力氣也不小,阿康使勁掙了幾下才甩開他。


    “四眼文,我不過是讓手下把在電視上很囂張的那個條子的老婆抓了來,有什麽不得了的!看你怕成什麽樣了,連這點膽量都沒有,還好意思給弟兄們當大哥!”看見這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被帶進來,阿康起先一愣,卻很快想起什麽來,一拍腦袋,滿不在乎地說著。她是楊建的老婆?在場眾人一聽,臉上齊齊變sè,“康哥,一個條子頭的女兒都夠讓人頭疼的了,你還把另一個條子頭的老婆抓了來!你還嫌麻煩不夠多麽?”梅捷沉下臉來埋怨阿康,其他人則是各懷心思,不露聲s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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