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麽說,我卻有點不以為然:“的確,不過這些人卻是罪有應得,如果他們端端正正做人,就不會死。”


    “師叔祖說得是,隻不過這個世界上的哪有那麽多人能像師叔祖那樣端正做人啊。大家都有欲求的,而這種欲求很有可能在某個時候就成了陷阱。”


    做完甲魚釣之後,我們又用細鐵絲編了一個個小八卦,把這些小八卦穿在這魚線上麵,隻要下麵一吃食,這八卦就會順著魚線滑下去。


    做好這一切之後,我把這豬尿泡給洗幹淨了,向著村裏人討要了一點米酒,給灌進了尿泡之中。


    然後用這瞳中世界複製出來許多個豬尿泡,分給莊不棄一半。


    莊不棄不解我的意思,便問道:“師叔祖你這是什麽意思啊?”


    “這個你不要問,今天晚上跟著我去放甲魚釣,然後咱們就在河邊貓著,等著這田螺姑娘出現。”


    “要是田螺姑娘不出現呢?”


    “那也沒有辦法,這田螺姑娘害死太多人命,咱們不管花多長的時間,一定要把它除掉。”


    莊不棄又拍了一句馬屁說道:“不愧是師叔祖啊,這境界就是高。”


    其實我哪裏有這麽高的境界啊,或者說這些重離界凡人的死活,現在在我的眼裏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田螺姑娘我是誌在必得的。


    到傍晚的時候,這些豬肝已經曬得臭不可擋了。


    也就是說這些餌已經做好了。


    我跟莊不棄帶著這些甲魚釣來到了河邊,在這瓜地附近一一放下,等設置好了,我們就找了一棵河邊的歪脖柳樹,往這柳樹底下一呆,兩個人就這麽默默等著這田螺姑娘出現。


    月亮上來,蛙聲響起。


    可是這河裏卻沒有半點動靜。


    莊不棄有點憋不住了,問我說道:“師叔祖啊,你確定這田螺姑娘真的會出現嗎?”


    我說道:“這石大根的屍體還沒有收走,我估計它還會過來的吧。”


    “哪怕不過來,它也可能吃咱們的甲魚釣啊。”


    於是兩個人又滿懷希望接著等下去。


    等到月上中天,月華灑落大地,月色之下的河流還是寧靜無比。


    我們盯著河麵,發現這河麵上還是沒有半點動靜。


    莊不棄又問道:“師叔祖,依我看它是不是發現了什麽,不會再上來了?”


    我想了一想,倒是有可能。


    之前它產下的小螺螄,卻都是吸光了這和樂珠的能量的。


    但是這一次它的小螺螄卻並沒有吸光能量。


    這很可能讓這田螺姑娘察覺到,它很可能不會再上來了。


    而且這石大根的屍體,我估計對它的吸引力也差了很多,這根本的原因就在於這石大根的屍體一個是不新鮮了,一個是田螺姑娘既然可以化形來引誘男人,那麽它應該也具有一定的智商。


    所以它知道這石大根的屍體不再安全了,也不可能再在這屍體上產卵了。


    “算了,”我有些沮喪地說道,“看來咱們得換個法子了,先回去吧。”


    莊不棄也打了一個哈欠說道:“師叔祖,你不說我也有點熬不住了,以前晚上憋寶,都帶一點醒神丸什麽的,這一次出來得著急,沒有調配。”


    “沒有這醒神丸,我還真熬不了夜了。”


    我們說著就要離開呆著的那歪脖柳下。可是剛想站起來,遠處就有一個人走了過來,跌跌撞撞走向河邊。


    我一眼就看出來這個身影正是那個瘋了的赤腳醫生。


    心想這倒是一個好誘餌啊。


    於是我一按莊不棄的肩膀,我們兩個重新伏下來。


    這赤腳醫生在瓜地裏亂走,一邊走一邊嘻嘻傻笑。


    就在這時候,河水裏發出一陣陣水聲,在這月光之下,有一個身影緩緩浮出水麵。


    我凝著地眼望去,隻見這個身影穿著一身青衣,這青衣濕漉漉的,貼在身上,倒顯出身材的曼妙來了。


    就仿佛一個沒穿衣服的女人,身上掛著一絲青苔,剛好把身上的重要部位給遮掩住了。


    倒是有一種特別是韻味。


    女人緩緩走向這瘋子赤腳醫生,伸手一招,那赤腳醫生就向著女人走去,一邊走一邊瘋狂地扯著衣服,看來這個人瘋是瘋了,可是本能還在,被這女人一引誘,就顯出本性來了。


    看著赤腳醫生跟女人往瓜地當中走,我跟莊不棄對望了一眼,也悄悄跟上了。


    走到近前,莊不棄用最低的聲音跟我說道:“師叔祖,咱們動手吧。”


    我知道他的想法,這莊不棄自然是想在這田螺姑娘殺掉這赤腳醫生之前動手。


    按照我的本心,是等這田螺姑娘在這瘋子赤腳醫生身上產卵的時候再動手,這時候田螺姑娘的警惕性最弱,最容易上鉤。


    而莊不棄卻很在意人的性命。


    這讓我突然多了一種反思。


    為什麽當初我也是這麽在意人命,為了潛龍門的草菅人命而忿忿不平,這才仇視起潛龍門來的。


    可是現在明明也是人命,我卻看得很淡,這到底是為什麽呢?


    想一想我便明白了,其實我壓根就是沒有把這重離界的人當成自己人。


    就仿佛看電視一般看著他們的生活。


    而之前的那些人們,我一直視他們跟我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所以才會珍惜他們的性命。


    這麽想來,我就理解了莊不棄的想法了。


    他是這個重離界裏土生土長的人,自然不想看到有人死在眼前。


    我對著莊不棄點了一點頭,隨手就拋出一個裝著酒的豬尿泡。


    莊不棄一看我拋出豬尿泡,也拋出豬尿泡。


    這豬尿泡一落在這田螺姑娘的身上,嘩嘩的散開,頓時這田螺姑娘的身體一顫,她放開瘋子赤腳醫生,向著這河裏跑。


    可是剛到河邊,我的手一揚,這河裏所有的鐵八卦全都浮了上來,發出一道道微光,把整個河岸都給封鎖起來。


    田螺姑娘再也堅持不住了,搖晃了兩下,一頭栽倒在河岸邊上。


    這田螺姑娘的身體開始變幻,最後變成了一團巨大的螺肉,而這時候河水嘩嘩響著,從河裏漂上來一隻籮筐大小的螺殼來。


    這螺肉加上螺殼,才是完整的一個田螺姑娘。


    莊不棄十分興奮地說道:“師叔祖,咱們今天這是做了一道醉田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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