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金眼的青年錦衣衛似乎料定了我並不可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所以根本沒有防備我,甚至他都不以為我會暴起傷人,再傷了他的性命。


    又或者他有這個自信,在我暴起傷人的一瞬間將我斬殺。


    總之他還容我有辯解的時間,盡管他自己也說了這種辯解隻是一種形式,他絕對不會采信我的辯解的。


    不過他想得有點少了。


    我緩緩拿出了那塊錦衣衛小旗的腰牌,扔給他。


    他隨手一接,等到看清楚這塊腰牌的時候,頓時臉色一變,整個人的態度也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他向著我拱手說道:“屬下施恩,拜見上官。”


    我笑道:“什麽屬下啊,你不是說要把我斬了嗎?你不是擁有先斬後奏的權力的嗎?”


    施恩被我說得一腦門子漢,最後呐呐地說道:“屬下不知道大人在此,實在是罪該萬死。”


    我擺了擺手:“罷了,你也不是有意的,再說了,我來到這裏是暗訪一個案子,沒有事先告訴別人我的行蹤。”


    “不知道大人暗訪的是什麽案子?”


    “當然是梳仙樓拐帶人口,逼良為娼,竟然讓一個良(家)婦女到梳仙樓來賣藝,按大明律,這種行為當斬。”


    “是是,”施恩看了一眼王婆,“屬下也沒有想到這梳仙樓的老鴇竟然會幹出這種勾當,大人所言極是。”


    他說著話突然一抽刀,將這王婆一刀斬殺,然後又看向武大。


    武大一下子嚇尿了,大叫道:“施大人,這可是你的產業啊。”


    施恩叫一聲:“你放屁,胡說八道,當斬。”


    說完也是一刀,把這武大也給斬了。


    斬完之後,他把刀放在靴子底下拭了拭然後說道:“大人還有什麽吩咐?”


    我搖了搖頭說道:“暫時沒有了,你先退下吧。”


    施恩如蒙大赦一般,轉身離開了梳仙樓。


    我則把在一邊嚇得夠嗆的潘金蓮給送進了蠻觸之城,之後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回到了西門府,我這才把潘金蓮給放了出來。


    西門大官人一看潘金蓮,也是一愣,問我說道:“兄台你這是何意?”


    我說道:“西門兄,潘姑娘的事情暫時解決了,武大死了,王婆也被斬了。”


    “啊?”西門大官人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兄台你太魯莽了,趁著現在還沒有人追你,你快點離開這裏吧。”


    他拿出一隻須彌戒指說道:“這戒指裏有十萬靈石,算是給兄台的盤纏路費,兄台一直往北走,不走到大草原千萬不要回頭。”


    “西門兄你不必害怕,我相信沒有人會追我的。”


    “兄台你有所不知,這梳仙樓雖然說是王婆的產業,其實王婆隻是表麵的經營者,真正的老板是錦衣衛的金眼彪施恩。”


    “這金眼彪施恩家裏有錢,而且還是錦衣衛的侍衛身份,在這念金府開了不少的產業,除了這梳仙樓,還有快活林,還有各種鋪麵。”


    “遠的不說,就是這武大的兄弟武二,也是在金眼彪的手底下混飯吃,是金眼彪的一號打手。”


    之前我對這個施恩還有些模糊,覺得他是不是應該就是水滸之中的那個金眼彪,現在西門大官人直接說出他的外號,而且還說他有快活林,那就錯不了了。


    他絕對就是那個金眼彪施恩。


    “西門兄你隻管放心好了,這金眼彪施恩不但不會說什麽,估計過一會兒他還會乖乖過來給西門兄賠禮道歉呢。”


    西門大官人卻是不相信,不過他並沒有顯露出來,也沒有再勸我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便聽到門口傳來一個聲音:“西門大官人可曾在家?”


    這聲音正是施恩的。


    西門大官人聽不出來施恩的聲音,便讓老仆過去迎接。我不想在這裏碰見施恩,就用了一個匿影遁,暫時先隱了身。


    過了一會兒老仆就把施恩給帶進來了,施恩手裏拎著一隻盒子,一見到西門大官人就把這盒子往前一遞說道:“西門兄,之前我的梳仙樓多有得罪,明明西門兄已經替潘姑娘贖了身了,可是卻被那老鴇子王婆又生生給拉了回去。”


    “這生意不能這麽做,所以我已經處理了這王婆,將她斬殺了,現在特意過來將贖金奉還,”施恩說到這裏頓了一下,“後來一想我就算送還贖金也難以表達我的歉意,就把這贖金換成了一件靈器,希望西門兄能夠喜歡。”


    西門大官人頓時愣在那裏,過了一會兒才打開這盒子,盒子裏裝著的是一架靈器琴。


    這靈器一般都是用來打架的,或者用來修行的,所以用靈器來做樂器本身就是很稀少的,可見這施恩還是下了一番苦功的。


    西門大官人也是個琴癡,一看到這靈器琴便喜歡得不得了,連聲對施恩說謝。


    施恩卻是擺擺手說道:“西門兄不必客氣,你是錦衣衛小旗大人的朋友,也就是我施恩的朋友,以後有什麽麻煩不想勞煩小旗大人的,都可以找我。”


    西門大官人這才明白是怎麽回事,也笑道:“那是,以後還希望跟施大人多親多近。”


    施恩看了一圈之後也沒有作停留,直接就起身告辭了。


    西門大官人把施恩送走之後,才鬆了一口氣,拿出琴來撫了幾下,頓時愛不釋手。


    我這時候顯出身形來,看西門大官人這個樣子,便笑道:“我看這琴還真不錯。”


    西門大官人停下撫琴,站起來對我一躬到地。


    我連忙扶起他來,他說道:“兄台,這一次西門某實在萬分感謝,以後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去做的,我一定盡我所能。”


    我笑道:“這麽說起來還真有一件事情要麻煩你。”


    “麻煩可不敢當,兄台隻管吩咐。”


    我說道:“其實這事情說簡單也簡單,我有一件寶貝,想通過進寶局獻給皇上,不知道西門兄能否幫我這個忙呢?”


    西門大官人一愣:“兄台你可是錦衣衛的旗官啊,為什麽不自己進獻呢?”


    我心說我要有這個門路我還要找你嗎?


    不過我可不能如實說,隻是說道:“因為這件寶貝我不想以我的名義獻出去,所以才會有這樣那樣的麻煩。”


    “好吧,”西門大官人說道,“兄台既然做這個決定,那顯然就是有隱情的,我也不會問這是什麽隱情,隻要是兄台交待的事情,我都會老實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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