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靖書直接從窗戶再次飛到庭院,這一次,在庭院遇到了正在尋找他的亞度尼斯。


    “你剛剛去哪了?”亞度尼斯疑惑道,“我怎麽聽說你喝醉了?”


    虞靖書眼神一動,這麽簡單的騙局,竟然同時把他們兩個騙到了。


    主要是之前鄰居們對他們畏懼太深,鑒於自己強大的實力,虞靖書本以為普通凡人沒那個膽子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小動作。


    而且,他也沒感受到危和殺意,沒有潛意識的預警。


    沒想到,對方的小伎倆不是為了謀殺或者陷害,就是色誘。


    虞靖書淡淡一言帶過:“去教德雷爾夫人做菜。”


    亞度尼斯抬頭看看虞靖書飛下來的窗口,語氣裏帶著不解:“她學做菜?”


    虞靖書:“嗯,不過太笨了沒學會,現在在麵壁思過。”


    亞度尼斯:麵壁思過是什麽???


    虞靖書不願多說,抬頭看看月色,在心裏計算一番時間:“時間不早了,我們去墓地看看。”


    亞度尼斯撓撓頭:“哦。”


    雖然不解,看到虞靖書不願意多說的樣子,亞度尼斯也沒有多問。


    兩人朝著活屍躺下的墓地快速飛行離開,而臥室內的德雷爾夫人被定身術定住,麵對著房門傻站著,動彈不得,想喊叫也無法,因為她同時被施展了禁言術。


    德雷爾夫人怒不可赦,氣的雙目通紅。


    偏偏,為了成全好事,她吩咐了女仆們遠離房間,沒有誰敢隨意打擾她。


    九點過後,管家按照晚宴的習慣,開始送別客人們。


    德雷爾夫人從未像今天這樣感覺到,下人太體貼了並不是什麽好事。


    比如現在,隻要有一個人來開門,看到她的不對勁,就有辦法拯救她。


    但是,沒有人。


    德雷爾夫人氣的眼淚不知不覺濕潤了眼眶,她從未感覺到像今天這樣委屈。


    即使知道丈夫在外麵有別的女人時,她更多的是憤怒和要報複的仇恨。


    德雷爾夫人無聲無息地哭泣著,突然,她聽到了窗外傳來的聲音。


    那是她最熟悉不過的聲音,是特殊的暗號。


    是她的艾賽亞來了嗎?


    德雷爾夫人露出期待的表情,吸了吸鼻子,期待著艾賽亞看到房間內的燈光能上來看一看。


    可惜,她無法回應那暗號,不知道艾賽亞會不會因此離開。


    德雷爾夫人惴惴不安的等待著,仿佛等待自己唯一的救贖。


    但是,她聽到了窗戶被撬開的聲音,還有窗戶打開後吹進來的夜風。


    德雷爾夫人激動地等待著,她感覺有人在靠近自己,但是腳步無聲無息,聲音小的幾不可聞。


    總感覺跟往日有點不同……


    德雷爾夫人終於感覺哪裏不對勁了,他們約好的,如果她不回複暗號,說明不方便,艾賽亞是不會翻進來的。而且他的腳步聲也不是這種。


    突然,那人站在她身後,德雷爾夫人用眼角餘光使勁往後看,隻看到黑色的長袍一角,然後,後背一痛。


    她突然感覺胸口有什麽冰涼尖銳的物體穿透了過來,濃稠的液體濕潤了胸前的衣襟。


    她感覺身體迅速變得冰涼,有什麽莫名的東西被從身體裏抽走。


    她的腿一軟,身體終於脫離了那種詭異的狀態,軟軟的朝地上倒下去。


    閉上眼睛之前,她終於看到了凶的臉,瞳孔驚恐地放大……


    一隻拂過德雷爾夫人死不瞑目的雙眼,那是一隻染血的骷髏白骨爪……


    虞靖書和亞度尼斯來到白天活屍躺下的墓地處時,意外的看到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穆爾。


    此時的穆爾,披著一件帶兜帽的黑色長袍,從頭到腳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裏提著一盞煤油燈,站在墓碑前吟唱著歌曲。


    虞靖書是通過歌聲認出穆爾的,亞度尼斯單純是通過氣味。


    白天穆爾還在裝可憐,大晚上就來這裏露出馬腳。


    虞靖書沒有打攪穆爾,靜靜地旁觀著,看他的舉動。


    隨著穆爾的吟唱聲,墓碑再次被掀開,這時爬起來的是虞靖書見過的那具活屍。


    活屍被穆爾召喚起來後,靜靜地站在穆爾麵前,穆爾提著煤油燈在活屍麵前晃了晃,活屍毫無生的眼睛眨了眨。


    然後,穆爾轉身,活屍老老實實跟在他身後,朝著黑暗走去。


    虞靖書和亞度尼斯籠罩在隱身結界裏,默默跟上。


    他們看到,穆爾帶著活屍去了前一天晚上活屍還車的車行,隨意挑選了一輛黑色馬車,穆爾坐進馬車,依然是活屍駕車。


    馬車沒有朝城外的廢棄城堡行駛,而是朝亞度尼斯帶穆爾去過的酒館駛去。


    等他們抵達酒館,虞靖書看到那喧囂的酒館詭異的一片死寂。


    安靜的讓人感覺太過危險,毛骨悚然的不敢靠近。


    “不對勁,這酒館來往的都是地頭蛇,整晚都有人,不可能這麽安靜。”亞度尼斯最熟悉這裏,當下就察覺到了哪裏不對勁。


    “人都還活著,但是已經昏迷了。”


    虞靖書用元神感知時,穆爾和活屍已經輪流扛著昏迷的幾人回來。


    穆爾看起來才十六的少年單薄身軀,之前裝的膽小羞澀,躲在虞靖書身後瑟瑟發抖垂淚漣漣,現在露出了彪悍的真麵目,左右腋下一邊夾著一個成年體型的大漢,輕鬆不費事扔進馬車車廂。


    被扔進去的大漢不是別人,正是亞度尼斯出了保護費,讓對方好好照顧穆爾的幾位老大。


    不知道對方是怎麽得罪穆爾,還是說符合穆爾挑人的要求,現在全部昏迷不醒,任由這個看起來很柔弱的少年擺布。


    一直把馬車塞滿後,穆爾跟著坐了進去,活屍駕車,馬車調轉車頭,朝著另一個方向離開。


    虞靖書和亞度尼斯跟上後,看著馬車果然去了那座被嘉麗婭公主拋棄的城堡。


    虞靖書還沒跟進去時,離火劍突然飛了出來,對著虞靖書一陣“嗡嗡嗡”。


    “小約翰被帶走了?”


    他們知道這裏會有人定期送人,也會有人定期被帶走,沒想到這麽快就輪到了小約翰。


    隻是一個小孩能做什麽?為什麽要帶走他?


    小約翰被帶走,老克勒還在,考慮到對方的體質比小約翰差多了,離火劍表示自己跟蹤後就回來盯著老克勒了,但是她還記得路線,知道去哪裏找小約翰。


    虞靖書點點頭:“你現在再去看看,老克勒怎麽樣了。”


    離火劍“嗖”一聲,緊隨著馬車後麵飛進監獄。


    比起大活人,離火劍進出城堡地牢實在是很方便。


    穆爾跟活屍進了廢棄城堡後一直沒出來,虞靖書想跟亞度尼斯分頭行動,他跟著離火劍去救小約翰二人,但是亞度尼斯拒絕了。


    “留在這裏也不能行動,不如一起去吧,如果真跟嘉麗婭公主有關,我還認識貴族,你一個人去看到了人也不認識。”


    話音剛落,城


    堡大門打開,剛剛進去的黑色馬車行駛出來,這一次,駕車的活屍換了個方向。而離火劍跟在馬車後麵飛了出來,激動地飛到虞靖書麵前。


    “嗡嗡嗡!”


    離火劍劍尖一指,對著馬車離開的方向嗡鳴。


    “老克勒在馬車裏?馬車裏還有其他人?”


    虞靖書瞳孔一縮,盯著離開的馬車。


    恰好,馬車這一次要去的方向就是之前小約翰被帶走的方向,老克勒看來是要被帶去同一個方向。


    虞靖書一揮,離火劍嗖的飛過去,他踩在劍上禦劍飛行,對著亞度尼斯一揮:“走,跟上!”


    亞度尼斯眼神一閃,張開翅膀飛上去,然後一腳也踩在離火劍上。


    他似乎不適應禦劍飛行,左右搖晃幾下,翅膀慌張地拍打著,連忙抓住了虞靖書的臂。


    離火劍猛地一沉,發出抗議的“嗡嗡”聲。


    虞靖書看著亞度尼斯如猛禽撒嬌的抱著自己臂,翅膀慌亂的如被掐住脖子準備放血的雞,莫名覺得好笑。


    “你怎麽也上來了?”


    他不是自己可以飛嗎?


    “我想試試這種飛行方式。”


    亞度尼斯緊張地抓著虞靖書的臂,在離火劍上挪了幾步,離虞靖書靠的更近了幾步。


    “行。”虞靖書並沒有懷疑,哪個男人會不喜歡飛劍的帥氣呢~


    “習慣了你會喜歡上這種感覺的。”


    虞靖書享受著夜風吹拂的感覺,微微閉上眼睛,嘴角向上翹起,帶著愜意的笑容。


    亞度尼斯似乎有些怕怕的低頭看了一眼腳下細細的飛劍,收起翅膀。


    他試著鬆開虞靖書的臂,自己站穩。


    虞靖書張開雙臂,愜意地哼起了小曲。


    突然,迎麵飛來一隻烏鴉,嘎嘎亂叫著差點撞到離火劍,亞度尼斯嚇得腳下一晃,差點栽下去,緊張地朝虞靖書撲過去,猛地抱住了他的腰身。


    虞靖書:……


    “你一隻巨龍,會害怕烏鴉?”虞靖書感到不可思議極了。


    抱得這麽緊,嚇得不輕吧?


    “我怕它撞的我們從空掉下去。”亞度尼斯尷尬地解釋,卻不肯鬆開,依然抱住虞靖書的腰身不放。


    虞靖書:“你不是有翅膀嗎,自己就能飛,有什麽好怕的。”


    他禦劍飛行,為的是讓離火帶路啊。


    亞度尼斯傻傻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極了:“剛剛忘了。”


    虞靖書:……


    真忘還是假忘?


    虞靖書眼神懷疑。


    離火劍:“嗡嗡嗡!”


    虞靖書眼神微動,離火說,亞度尼斯是在趁揩油,在占他便宜。


    虞靖書低頭,視線落在腰間的大上,然後抬頭,默默地看向亞度尼斯。


    亞度尼斯弱弱地鬆開,翅膀刷的打開,討好的笑了笑嗷:“風停了,我幫你扇扇風。”


    虞靖書:“不用了,到了。”


    亞度尼斯:“哦。”


    亞度尼斯翅膀一頓,無精打采垂下,看起來莫名有些失落……


    而虞靖書心思有些複雜,他突然想起最近亞度尼斯的各種不對勁,心裏有了別樣的想法。


    亞度尼斯該不會,真的對他有什麽想法吧?


    離火劍停了下來,他們已經到了小約翰他們被帶到的地方。


    他們隱身在馬車的上空,馬車從一片荒蕪的廢棄城堡,往皇冠區行駛,很快就到了一片


    燈火輝煌的城堡,熱鬧喧囂的模樣與之前仿佛鬧鬼的廢棄城堡形成鮮明對比。


    “這是嘉麗婭公主現在居住的城堡。”亞度尼斯小聲說著,仿佛為了說悄悄話,無聲無息再次湊到虞靖書身邊,“亞瑟安之前也住在這裏。”


    “事情複雜了。”


    虞靖書微微蹙眉,仰望著城堡內的燈光,此時城堡內仿佛有人在舉行宴會,燈火照亮了半片天空。


    想也知道,能有資格參加嘉麗婭公主舉行的晚宴的,必然同屬貴族。


    虞靖書:“我最不喜歡跟皇室打交道。”


    亞度尼斯:“我也不喜歡。”


    不同於廢棄城堡,這裏環境複雜了許多,來來往往夜巡的衛兵十分明顯,人數不少。


    虞靖書看向離火劍:“你記得在哪裏嗎,咱們速戰速決。”


    離火劍興奮起來:“嗡!”


    打架!打架!


    虞靖書讓離火劍在前麵帶路,兩人一劍一路飛行著去了城堡的地下室。


    這一棟城堡的地下室已經不能叫做地下室,得叫做地下宮殿。


    地下宮殿極為宏大,間是開闊的殿堂,周邊有關押的監獄,也有看守人的地下房間,構造簡單,從地下入口處進入後能一眼望穿,隻有一個出口。但也因此,一目了然的無處躲藏,讓逃犯想逃跑都沒地方掩飾。


    來來往往的看守全身裹在黑色的紗布裏,隻露出一雙眼睛,腰間挎著形狀奇異的彎刀。他們行走著,交談著,十分放鬆。


    與此形成對比的,是監獄裏的囚徒,每個都神色麻木畏懼地縮在牆角裏,聽不到反抗聲,也聽不到求饒聲,仿佛已經被抽去了靈魂。


    離火劍快速的找到小約翰和老克勒,兩人被關在不同的監獄。


    小約翰來的早一點,在更靠近深處的監獄,老克勒靠近出口。


    虞靖書開始思索該怎麽救人。


    把人帶走不難,難得是如何瞞過這麽多人。


    除了看守者,還有同一監獄的其他囚徒,這群離小約翰二人最近的人更容易帶來麻煩。


    虞靖書不是神,他還現在的縮地成寸範圍擴大到方圓百裏,但是僅限於個人,並不能帶著其他人一起跨越空間。


    他也不是聖母,沒法救走所有囚徒。


    所以,虞靖書隻能想到其他的辦法。


    讓其他人,不知道這件事。


    虞靖書看了亞度尼斯一眼:“捂住鼻子。”


    亞度尼斯問也不問,乖巧捂住鼻子。


    虞靖書打開一個瓷瓶,先封住嗅覺,然後打開瓶蓋,把瓷瓶往外微微傾斜,讓裏麵白色的粉末在空飛揚出去。


    虞靖書輕輕抖動,看著粉末在空穿透了隱身結界,散布出去。


    身邊傳來一陣輕風,虞靖書一回頭,不知什麽時候,亞度尼斯的翅膀再次長了出來,輕輕扇動著,幫忙把粉末吹得更遠。


    看到虞靖書回頭,亞度尼斯討好的笑了笑。


    虞靖書突然想到:如果是夏天,亞度尼斯這樣一邊扇一邊睡覺,可以趕蚊子,還很涼快,似乎也不錯啊。


    他想到記憶早已模糊的童年,記得父親當年在狹小的宮殿裏,夜夜親自為他打扇趕蚊子,陪著他入眠。


    那時母親在生下他後就毒發身亡,父親身為傀儡皇帝,時時刻刻可能被毒殺篡位,心驚膽戰。


    但是比起自己被毒殺,父親更擔心的是唯一的孩子被毒殺,時時刻刻親自抱著虞靖書,連上朝都抱著,也因此被那些大臣認為兒女情長,上不了台麵。


    不管大臣如何評價,在虞靖書眼裏,父親至始至終都是他記憶裏最溫暖的存在。


    虞靖書的眼神漸漸柔和。


    突然,一個看守走到亞度尼斯附近,被他的翅膀掛了一下。


    “咦,這裏是不是有是什麽東西?”看守立刻警惕起來。


    虞靖書:……


    隱身結界欺騙的是視覺和聽覺,可以瞞住其他人的眼睛和耳朵,但是並不代表觸碰不到。


    亞度尼斯的翅膀太過巨大,一張開扇動,還在遠遠的地方的看守無意間走動就撞到了,發現了異常。


    亞度尼斯緊張地縮起翅膀,那看守已經警覺起來:“這裏不對……”


    下一秒,藥效發作,看守昏倒過去。


    但是有了提前預警,其他看守已經警惕起來:“有敵……”


    強勁的藥效在此呈現出來,接二連倒了一地,監獄裏的囚徒也不例外。


    虞靖書搖了搖頭,果然還是得靠自己啊。


    離火劍配合的嗡嗡幾聲,仿佛是在嫌棄亞度尼斯的不靠譜。


    等到所有人都暈過去,虞靖書挨個去監獄裏救人。


    仿佛是為了證明自己,亞度尼斯搶著上前,用火融化了監獄的鐵鎖:“你看,開了。”


    虞靖書:……


    他本來是想軟化監獄鐵欄,把人帶出來後再固化,這樣就可以不留痕跡。


    然而,亞度尼斯直接把鐵鎖燒融化了。


    □□的告訴別人,他們是來劫獄了。


    虞靖書再一看地上的那些人,想想他們已經發現了,深呼吸一口氣:就這樣吧。


    “把人帶走。”


    虞靖書氣的不想動,看著傻大個力氣大,就讓他扛人吧。


    這種暴力的活動正好適合他。


    亞度尼斯絲毫沒感受到虞靖書的氣鬱,樂顛顛答應,前後奔跑著,把人扛走,一一個:“好了。”


    虞靖書:“嗯。”


    亞度尼斯把人扛走後,虞靖書心累的也不想消除記憶了,看守太多,浪費力氣。


    最重要的,是誰知道亞度尼斯還會不會留下什麽別的破綻,挨個給他擦屁股太累了……


    當然,為了不那麽明顯,可以拖延一下時間,虞靖書又留下兩個障眼法。


    離火帶回來的盆骨派上用場了。


    用來做障眼法,剛剛好。


    兩個骨盆,一個扮演小約翰,一個扮演老克勒,“昏迷”在原地躺著一動不動,可以暫時拖延一段時間。


    然後,兩人迅速離開……


    在他們離開後,地下通道的門再次打開,裹著黑色法師袍的一群人走進來,看到一地昏迷的東倒西歪的看守怒不可赦。


    “混蛋!一群蠢貨!通通給我拖下去用刑!”


    為首的人聲音尖銳的怒罵,是本應該在舉行晚宴的嘉麗婭公主的聲音。


    “算了,計劃順利進行,他們蠢的正好。”在嘉麗婭公主身邊的,是穆爾。


    嘉麗婭公主冷哼一聲:“希望你買通的那個人可靠。”


    “放心,我上有不少他的把柄。”穆爾自信滿滿,“就算不為了自己的生命,也得為了他兒子的命想想。”


    “而且,我們在他身板早已留下一個最不惹人懷疑的眼線。”


    嘉麗婭公主沒有再說什麽,隻小聲抱怨:“真不懂……為什麽非要他……”


    “王的意願,我們隻需要服從。”穆爾冷冷道,他的氣勢甚至在嘉麗婭公主之上,冷淡強勢的語氣讓嘉麗


    婭公主不敢反駁。


    嘉麗婭公主一揮,把氣發泄在了下身上。


    “那兩個廢物拿出去丟了,看著就礙眼。”


    身後的黑衣人走出來,朝著之前小約翰和老克勒的監獄走進去,拖走兩個“冒牌貨”往外走。


    經過穆爾身邊時,穆爾饒有興致讚歎一聲:“挺真的,如果不是早知道,我也會被騙。”


    嘉麗婭公主冷哼一聲:“希望你們真能讓他聽話,我看可沒那麽容易。”


    穆爾但笑不語。


    不管兩位主人怎麽議論,兩具骷髏老老實實拖著假貨去處理。


    然而到了處理的深淵,看著裏的“假貨”,兩具骷髏同時猶豫了。


    骷髏: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這個“人”看起來有點親切,仿佛是我身體的一部分……


    骷髏甲對著骷髏乙下巴咯吱咯吱,發出一陣隻有他們自己才懂的骷髏語言。


    骷髏甲:“我覺得,我好像愛上他了……”


    骷髏乙:???


    骷髏甲:“他給我一種,我原裝盆骨的親切感,好像是我的原配妻子一樣!”


    骷髏乙摸摸自己的盆骨,他現在還是原裝骨架,感受不到甲說的那種微妙感覺。


    “現在這個繼妻跟我性格不合,我總覺得不舒服。”


    骷髏甲揉著自己的骨頭腰,吐槽幾句後,猛地把懷裏的“男人”抱在懷裏,用骷髏嘴巴親了幾口。


    “我決定了,我要把他娶回家!”


    骷髏乙:???


    他深深的眼眶盯著“男人”,又看了看骷髏甲,默默拉開距離:這位骷髏同伴,生前是不是有什麽特殊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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