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


    虞靖書無奈,但是還能怎樣,自己的本命靈劍,當然隻能寵著!


    離火:“嗡嗡嗡!”


    “行吧,人沒事就好。”


    亞度尼斯抬頭看著城堡,城堡一片死寂,依然隻有骷髏,沒有活人,讓他們找線索都無從下。


    “接下來怎麽辦?”


    虞靖書想了想:“離火說她聽到被關的人說這裏會定期送人進來,也會送人出去,我們等著下一批的人來跟蹤找一下。”


    “好,都聽你的。”


    兩人一劍隱身起來等待著,一直等到天黑,終於看到城外一輛全黑的馬車行駛過來,城門無聲無息地打開,把馬車迎了進去。


    虞靖書從馬車裏感受到了活人的氣息,但是最前麵駕車的車夫依然是個死物。可以想象,馬車了的活人是新的俘虜。


    “又是東碼頭過來。”亞度尼斯吸了吸鼻子,“有海水和海魚的味道。”


    虞靖書默默看了一眼亞度尼斯:巨龍也是獸類,嗅覺果然天生比人類強大。


    虞靖書飛到城堡上方,看到全黑的馬車停在廣場上,周圍走出一些骷髏騎士,打卡馬車門把裏麵的俘虜運出來。


    辦事的人很謹慎,從頭到尾都是用死物。


    夜風襲來,把穿著黑色長袍的馬車夫的兜帽掀開,露出下麵青色的人臉。


    馬車夫是一具活屍,有著人類的外形,但是皮膚是死人的氣色。


    馬車裏的俘虜通通昏迷著,任由骷髏騎士把人扛走,毫無反抗能力。


    亞度尼斯看了一番說道:“是死靈係的沉睡詛咒,這個活屍生前應該就是死靈法師,他能力相當於高星魔法師,比骷髏騎士難對付。”


    亞度尼斯回憶一番虞靖書似乎沒跟死靈法師打過交道,特意提醒道:“死靈係魔法很難對付,帶著剝奪生命力的屬性,即使是遠距離交也容易被影響到健康和壽命。”


    “去東碼頭看看。”


    虞靖書頷首,“離火,你在這裏盯著,如果有人類過來就跟蹤,不要暴露。”


    離火:“嗡嗡嗡!”


    “回來給你帶好看的。”


    “嗡嗡嗡!”


    這時,黑色馬車把俘虜卸完後,朝城堡外行駛出來,那位活屍架著馬車朝一個方向行駛了出去。


    兩人飛在馬車頭頂,無聲無息地跟上。


    馬車依然是駛向東碼頭的方向,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馬車去的是一輛車馬行,活屍把馬車停在車馬行後直接下車離開,出門找了塊墓地,趁著天黑,掀開躺在地上的墓碑,爬進棺材裏一睡就不動了,仿佛成了一具真正的屍體。


    虞靖書在車馬行一看,滿車馬行都是一模一樣的黑色馬車,大眾化的一模一樣。


    至於墓地,十分常見,貝爾諾曼的墓地都在市區附近,一片綠茵非常開放,方方正正的墓碑不是東方式的豎起,是平躺在地上的。以至於活屍掀開墓碑時,在虞靖書看了像是揭開罐頭的蓋子。


    最重要的,是下麵黑色的棺木裏分明是有人的,還是一具衣著華麗的女屍。


    虞靖書和亞度尼斯麵麵相覷。


    這算不算入室劫色?


    不過女屍已經半腐爛了,這種狀態比骷髏還可怕。活屍關上棺材蓋後地下沒有任何動靜,他仿佛隻是單純的找個地方借住一晚上。


    “活屍太明顯,白天會被人看出了,他看起來是晚上行動,我們明晚再來看看。”


    跟蹤了大半夜,不知不覺,天邊蒙蒙


    亮,有點燈人行走在大街上,挨個把煤氣路燈點亮,為淩晨第一批上班的人提供照明。


    大街上的行人和馬車漸漸多了起來,大雪未化,馬車行駛過留下深深的車轍。


    今天是難得的好天氣,沒有沉重的讓人喘不過氣來的霧霾,也沒有讓人行動不便的大雪,路邊也多了各種售賣食物的攤販。


    虞靖書和亞度尼斯各自買了一些小點心,一邊走一邊吃。


    虞靖書還記掛著給離火買劍穗——實際上貝爾諾曼並沒有劍穗賣,他已經習慣了買上好看的彩色繩線,再挑上離火喜歡的寶石,親給離火編織劍穗。


    這次也是如此,他已經輕車熟路的,學會了專門去女裝飾品店購買。


    蕾絲,緞帶,珠寶首飾,這是魔法世界風格的劍穗。


    亞度尼斯不明所以,看著虞靖書買了一堆粉色的絲帶,看的一愣一愣的。


    原來,虞靖書喜歡這種嗎?


    喜歡粉色的男孩子?


    亞度尼斯努力回憶一番,記得母親曾經說過,自己剛出生時是粉色的,要不回去找找小時候的照片,沒準虞靖書會更喜歡自己?


    正在發呆著,亞度尼斯突然被人撞了一下,他敏銳地一把反抓住對方,是一個小孩模樣的小偷。


    “怎麽了?”虞靖書剛好買完東西,從店內走了出來。


    小孩被抓後,哇的一聲就要哭著裝可憐,突然,街頭傳來報童的清亮嗓音:


    “號外!號外!最新的消息!皇室之恥亞瑟安海上失蹤,公主控訴女皇謀殺兒子!”


    “號外號外!!亞瑟安再步父親之路,海上出任務下落不明!”


    “號外!號外!”


    亞度尼斯一愣,不知不覺一鬆,小偷趁連忙溜走。


    虞靖書神色嚴肅起來,朝著報童快速走去。


    虞靖書眼疾快買了兩份報紙,而這爆炸新聞讓街頭的人紛湧而至,齊齊朝著報童伸。


    亞度尼斯剛拿起報紙,突然想到趁逃走的小偷,順在口袋一摸,怒了。


    “那小偷!往哪跑!”


    亞度尼斯吸吸鼻子,用嗅覺辨認小偷的味道:“竟敢偷巨龍的錢,他完了!”


    確認了方位後,亞度尼斯風風火火朝某個方向跑過去。


    虞靖書跟上去:“他偷了你多少?”


    他記得,亞度尼斯分明是有空間魔導器的,珍貴的金幣和珠寶都放在空間魔導器裏,外麵放不了多少錢才是。


    “枚銀幣!枚!”亞度尼斯氣咻咻,“枚可以喝好幾杯啤酒了!”


    虞靖書:……


    他突然想起自己剛來貝爾諾曼第一天,亞度尼斯還借給他枚銀幣住宿,那他真的是對自己很大方了。


    再一想,虞靖書嚴肅起來:莫非,亞度尼斯其實是在暗示自己,該還錢了?


    當時說好的借給他,後來他想還因為數目太少都給遺忘了。


    跟蹤著小偷的氣息,亞度尼斯追到了一條小巷子裏,虞靖書感覺這路線有點熟悉。


    一抬頭,附近正是被他用雷劈成兩半的金百合旅館。


    他在這旅館裏用了亞度尼斯借給他的枚銀幣。


    果然,是在暗示他還錢吧……


    ……


    亞度尼斯抬頭瞅了一眼,他們繞到了金百合旅館的背後,這裏是錯綜複雜的髒汙小巷,他追蹤的小偷在這裏地鼠一樣繞來繞去,最後的味道消失在附近的一個下水道通道口,顯然是藏到了下水道裏麵。


    一想到下水道


    裏的老鼠和味道,亞度尼斯就皺眉,不想要那枚銀幣了。


    正在這時,一隻出現在自己麵前,白嫩的心裏攤著枚金幣。


    虞靖書想,這麽久了亞度尼斯還記著,自己應該給點利息。


    於是,他掏出枚金幣,遞給亞度尼斯:“還錢。”


    亞度尼斯:“啊?”


    “你最初借給我的枚銀幣,加上這段時間的利息。”


    亞度尼斯:“不是,你誤會了……”


    他哭笑不得,這才明白自己維護讓虞靖書誤會了。


    正要解釋,附近的小巷裏傳來一群哄鬧的聲音,其夾雜著一個細小的熟悉聲音。


    “你幹什麽?”


    “小穆爾,長得越來越好看了,像個女孩子哈哈。”


    “來,脫下褲子看看你是不是女扮男裝……”


    流氓的話語讓虞靖書皺眉。


    虞靖書走到巷子口,看到了熟悉的流氓欺負弱小的一幕,隻不過被欺負的那一位他曾經見過,在瑪德琳的墓前見過的那位閹伶歌穆爾。


    此時的穆爾被個青年包圍著,背靠著牆壁,瑟縮著低聲道:“我要回家了……”


    “別急著回家,哥哥帶你玩個好玩的遊戲。”


    “家裏有什麽好玩的,你家那病秧子隻會花錢,還不如跟我們玩個賺錢的遊戲。”


    聽到提起家人,穆爾突然凶狠起來,重重的把說話的人一推。


    “讓開!你才是病秧子!”


    少年的力氣到底弱小,青年被他一推,根本沒推太遠,反而順勢抓住了穆爾的往自己懷裏一帶,不老實的摸了摸穆爾的臉。


    “這麽凶,這小臉蛋凶起來也好看。”


    其他兩人的趁亂摸起來。


    “嘿嘿,這皮膚真嫩!”


    “來,讓我摸一下,看看衣服下麵的皮膚是不是也這麽嫩……”


    穆爾帶著哭腔道:“放!”


    虞靖書清冷的聲音在巷子口響起:“你們斐溫人都這麽變態嗎?”小孩子都不放過。


    人同時一驚:“誰?!”


    “聽說這裏男妓很受歡迎?”虞靖書頭也不回詢問身後的亞度尼斯。


    亞度尼斯配合道:“對,很賺錢啊,他們這種年輕人發育成熟身體好,喜歡的人更多呢。”


    位青年看到虞靖書時,眼裏還有輕薄之色。直到亞度尼斯從虞靖書身後走出來,露出他那魁梧高壯的身材,人露出了怯色。


    虞靖書冷笑:“你們既然喜歡男孩,不如去體驗一下。”


    人被嚇到了一樣,看到亞度尼斯剛剛邁出一步,一句狠話都沒放就腳底抹油跑路了。


    虞靖書:……


    看著人迅速消失的背影,虞靖書有些悵然若失。


    這是不是少了什麽步驟?


    但是再看看兩眼通紅的穆爾,虞靖書難得的有耐心,起了傳授技藝的心思。


    “穆爾,想要保護自己隻能靠自己,你想不想學劍術?”


    穆爾已經十五六歲,錯過了修仙打基礎的最好時,虞靖書想要教授的是虞家凡間的劍術。


    “我……”穆爾心動了,但是明顯有些猶豫,“我什麽都不會,隻會唱歌……”


    虞靖書伸在穆爾的肩膀上捏了捏,又為他把脈查詢一番。


    穆爾似乎不喜歡被人觸摸,身子一顫有些反抗,但是看虞靖書也沒做什麽,便僵硬地站在那裏沒動。


    虞靖書眼神深了深


    ,收回後,搖了搖頭。


    “可惜了。”


    虞靖書突然改口:“你從小營養不良,體質有點差,也錯過了最好的時,學起來比同齡人更慢。”


    穆爾紅彤彤的眼神濕漉漉的,小鹿一樣可憐兮兮看著虞靖書:“那你們可不可以來保護我?”


    虞靖書還沒點頭,亞度尼斯已經吃味地插話:“我們都是獵魔人,不可能天天守在這裏。不過你們這片區域的地頭蛇我認識,我帶你去見見,讓你們本地人保護你才方便。”


    虞靖書站直身子:“可以,現在就去吧。”


    穆爾似乎有些失望,但是乖巧的沒有拒絕。


    虞靖書牽著他的右,神情很是溫柔,一路噓寒問暖,讓亞度尼斯越發醋意橫生。


    他加快步伐,很快就走到了一家酒館。


    這是一家如果是虞靖書一個人絕對不會來的酒館,髒兮兮,油膩膩。


    從門口到內部,東倒西歪的醉酒男人,吞雲吐霧的抽煙者,角落處還時不時有老鼠匆忙跑過。


    虞靖書不適應的皺起眉頭,牽著穆爾讓他躲在自己身後:“小心點。”


    穆爾乖巧道:“好。”


    酒館內的人繞出一個大圈,間的空位有位男人,圍觀者舉著酒杯大聲呐喊加油,似乎在進行什麽比賽。


    虞靖書第一次來,問向熟門熟路的亞度尼斯:“這是在什麽?”


    替他回答的是一旁看熱鬧的觀眾:“在比賽誰才是真正的男人!”


    觀眾搭話時,眼睛依然盯著個男人,時不時咕咚咕咚喝一口啤酒,臉上興奮的通紅。


    虞靖書細心地打量起位參賽者來。


    參賽者體型年紀各不相同,但是相似的是都穿著肥大的褲子,褲管裏有什麽活物迅速的竄來竄去。


    “那是什麽?”


    虞靖書好奇了,如果不是參賽者臉上帶著興奮的表情,他還以為是虐待的某種酷刑。


    “鼴鼠。”


    亞度尼斯顯然不是第一次見到,熟練地為虞靖書解釋這個所謂的“勇者遊戲”。


    參賽者穿上肥大的褲子,把鼴鼠放進去,紮緊腰帶和褲腿,讓鼴鼠在兩條腿褲裏到處鑽。


    鼴鼠喜歡打洞,陌生的黑暗環境還會害怕地到處刨,參賽者肯定會受傷,看誰堅持的越久誰就是真正的男人。


    亞度尼斯在虞靖書耳邊悄悄道:“玩這個遊戲時不能穿內褲。”


    虞靖書:……


    這群人都什麽毛病,就不怕鼴鼠一口把那玩意咬掉嗎?


    一旁看熱鬧的觀眾怪笑一聲,上下打量一番虞靖書細皮嫩肉的模樣,語氣帶著蠱惑:“嘿嘿,你要不要參賽,勝者獎一桶啤酒!”


    虞靖書冷著臉:“我有潔癖。”


    亞度尼斯輕笑一聲,拍了拍那位觀眾的肩膀:“嘿,夥計,我找你們老大,鷹眼派爾。”


    觀眾意味深長打量他一眼,抬了抬下巴:“老位置。”


    亞度尼斯聳聳肩:“行,知道了。”


    亞度尼斯當先往酒館裏麵走去,圍觀的觀眾為他們分開一條道路,人經過時,眼神似有若無往他們身上瞟,穆爾被嚇得抱住虞靖書的。


    虞靖書安慰地拍拍穆爾的頭,牽著他穩穩走過。


    觀眾在身後合攏,再次變成了一片喧囂作樂的酒徒。


    亞度尼斯走到了酒館二樓,上樓後直接走到最裏麵的棋牌室,輕輕敲了敲門。


    門輕輕打開,室內煙霧繚繞,濃濃的煙味十分嗆人,濃煙裏,有人影


    晃動。


    穆爾被嗆的不適應的連續好幾個咳嗽。


    一個粗厚的嗓音先響了起來:“亞度尼斯?你來做任務?”


    然後,一位夾著雪茄的肥胖男人身形漸漸從煙霧裏顯現,正是開門的人。


    站在他身後的,是一群坐在桌邊的男人,每個人嘴裏都叼著雪茄,麵無表情齊齊看過來。


    他們臉上上,有著不同的傷疤,帶著血腥殺氣。眼神即使隻是麵無表情,也讓人不寒而栗。


    虞靖書感覺到,穆爾開始顫抖起來,緊緊抱住他的胳膊靠在他身上。


    亞度尼斯大大喇喇走進門,自己拖了一張椅子,先讓虞靖書坐下,自己像個保鏢一樣,站在虞靖書身後。


    “不,交保護費。”


    胖男人深深地看了一眼沉默的虞靖書:“你開什麽玩笑?”


    “不。”亞度尼斯把穆爾推出來,“保護這個孩子。”


    桌邊一位男人嗤笑一聲:“他根本不……”


    穆爾突然抬頭看了對方一眼,胖男人揮,製止了屬下的搭話。


    “那按規矩來。”


    “當然,該交的我一分不少,這點夠嗎?”亞度尼斯隨一個錢袋,扔在了牌桌上,錢袋裏傳來嘩啦啦的動人聲音。


    “我遵守你們的規矩,你們也該遵守你們的規矩。”


    牌桌上的男人打開錢袋,裏麵黃澄澄的光在煤氣燈下反射出迷人的光澤,亮了所有人的眼睛。


    胖男人笑了:“當然。”


    “那他就交給你們了,好好照顧,我們會定期回來探望的。”亞度尼斯直接把穆爾推到對方身邊。


    “當然。”胖男人故作親密地摸了摸穆爾,這就是他的財神爺,“我會當親兒子一樣照顧。”


    虞靖書站起身來,朝穆爾點點頭:“別擔心,有什麽需要買的用的盡管開口,賬記好,我們會回來補的。”


    穆爾依然一副害怕的模樣:“好,謝謝……”


    虞靖書點點頭,就此告辭。


    在他身後,穆爾似乎十分依戀他,目光一直黏在他的背後,而虞靖書的目光卻一點一點變冷……


    離開後,隻有兩個人時,亞度尼斯才問出自己的疑惑。


    “你之前是怎麽了?”


    之前是虞靖書故意使眼色,亞度尼斯才打斷虞靖書,拒絕了穆爾要求他們提供保護的意見。


    “穆爾不是小孩。”虞靖書神色冷漠,“他的骨齡已經十五歲了。”


    外貌可以欺騙人,可是骨骼不會。


    從第一次見麵,穆爾就一直在說自己是受瑪德琳照顧的鄰家弟弟,是個可憐兮兮的閹伶歌。


    現在一回憶,這“鄰家弟弟”比瑪德琳還年長,誰照顧誰可說不定。


    亞度尼斯一驚,再一想今天遇到的小偷,逃跑的速度未免太快了。


    就算他分神了一會,以他的速度追蹤時除了氣息完全沒看到人影,而就那麽巧合的看到了穆爾被欺負的一幕。


    “那小偷跟穆爾是一夥的。”


    虞靖書點頭,認可了亞度尼斯的分析。


    “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麽。”


    有了瑪德琳的前車之鑒,虞靖書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上天派來拯救斐溫的,怎麽總讓他撞上這些凶。


    讓他靜靜地當個觀眾不好嗎?!


    亞度尼斯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十五歲?他之前還摸你的抱你的胳膊?!那個變態!”


    亞度尼斯出奇憤怒了,這混蛋如此揩


    油,該不會是他未來情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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