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秦川抬了抬下巴,他的腰被葉楚然踹了一腳,記仇。


    葉楚然氣笑了:“不做飯你吃什麽?”


    秦川:“吃空氣。”


    葉楚然:“好呀,某人就吃空氣,今天別讓我看見冰箱裏的菜被誰偷了,都是我辛辛苦苦買回來的,誰偷了我揍誰。”


    秦川麵無表情:“哦,空氣好吃,甜的。”


    葉楚然:“秦總吃的開心,我去點外賣了。大盤雞還是油悶大蝦,要不然再來個烤鴨,牛肉火鍋也可以。”


    秦川:“吃了這頓沒下頓。”


    葉楚然:“我可不像你,吃空氣都能飽肚子。”


    武術大賽獎金有20萬,在葉楚然看來,那已經是他的了,練了二十年武,連一個市級比賽都贏不了,葉楚然覺得他老爹會拒絕承認他這個兒子。


    存款即將翻了十倍,葉楚然很想吃點葷改善生活。


    秦川見葉楚然還真要點外賣,臉黑了黑,默默的爬起床,回他的房間穿好衣服,進了廚房開始炒菜。


    算了,既然有人主動給他做飯,還是等拿到獎金再說吧,錢沒到手不踏實,葉楚然停下了點外賣的手,去幫著秦川洗了下菜。


    他偷瞄了幾眼秦川的表情,決定不去挑釁自打臉的未來反派boss。


    雖然這個反派boss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黑化崛起,現在是一個愛爬床的傲嬌死宅,並且還很居家,炒得一手好菜。


    秦川照樣炒了三個熱菜,兩盤涼拌菜,大夏天吃點涼拌菜很爽口,放進冰箱冰鎮過的刀拍黃瓜脆脆的,葉楚然一個人吃了大半盤。


    秦川吃完後,放下碗,冷不丁的說了一句:“我腰疼。”


    葉楚然難以置信:“腰疼?你天天躺床上睡覺還會腰疼?”


    秦川:“你早上踹的。”


    “不好意思。”葉楚然尷尬的咳了幾聲,主動道歉。


    早上秦川耍流氓,他心慌,沒注意踹到哪裏了,他力氣大,說不定還真把人踹疼了。


    秦川寬容的選擇了原諒:“下次別這樣了。”


    葉楚然小聲嘀咕:“你別動手動腳我就不這樣。”


    秦川看了葉楚然一眼,眼神動了動,突然說:“小然,今天你洗碗吧,我累了。”


    “沒事你去休息吧,我洗碗。”他把秦川踹疼了,還吆喝秦川去做飯,洗碗本來就該他來,葉楚然很爽快的答應了。


    等等秦川喊的什麽??


    小然?


    自從葉楚然五歲起,他的爺爺去世,他就沒被人這麽喊過了


    葉楚然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秦川。”葉楚然叫住秦川,在秦川的注視下艱難的說,“你別這樣亂喊,會出事的。”


    “出什麽事?”


    “我會以為是我爺爺在喊我。”


    秦川勾了勾唇:“小然不行,那然然?還是寶寶?”


    “停停停秦總,你以前怎麽喊就怎麽喊不行嗎?”葉楚然覺得他要瘋了。


    秦川一本正經的說:“我們都結婚了,怎麽還能和以前一樣。”


    葉楚然一錘定音:“就和以前一樣!”


    秦川:“以前你喊我秦哥哥。”


    “秦哥哥?”葉楚然試探性的喊了一聲,紅著臉衝進廚房洗碗去了,“……再見!”


    到底是秦哥哥還是情哥哥啊混蛋!


    秦川低著頭笑了笑,他的好心情持續了很久,直到和秦氏的核心成員開視頻會議時,他的臉上都一直帶著笑意。


    冷麵黑心的工作狂秦總居然笑了,不可能,就連他們將秦氏的核心技術救下來後秦總都沒笑,這一定是在冷笑,肯定又有人要倒黴了。


    開會的人一個個噤若寒蟬,氣都不敢出,會議結束了恨不得做下心髒複蘇。


    季千尋大致猜到內情,他是秦川的大學室友,和其他人不一樣,沒那麽怕秦川。


    陷入愛情中的男人啊,果然不管是誰,都會是一臉傻笑。


    季千尋:“秦哥,你準備什麽時候請我吃飯,我可太想嚐嚐嫂子的手藝了。”


    秦川現在一見到這句話,就條件反射的想喝水,他覺得自己能把那麽一大碗“鹽水麵”吃完,也是很強了。


    擋不住有人這麽想嚐,秦川回了季千尋的微信。


    “改天吧,等我和他和解之後,我們現在還有矛盾。”


    季千尋:“床頭吵架床尾和呀,做著做著就和好了。你一個大總裁,千萬的生意都處理得好,怎麽連這點小事就搞不定了,炒個架吵這麽久。”


    秦川:“……”


    他也想啊,碰了下臉就被踹了,也不知道葉楚然哪來的力氣。


    明明同樣的身體,上一世的葉楚然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走幾步就嫌累。


    過了一會,季千尋又發來了一條消息。


    “我滴哥,你不會是不行吧……”


    秦川:“你這個月工資沒了。”


    季千尋覺得他找到了真相,為失去的一個月工資擠出幾滴悲痛的淚水。


    晚上秦川照樣爬床,他現在爬床已經爬的很熟練了,很淡定的在葉楚然的注視下抱著被子推開門。


    他身上穿的還是葉楚然的睡衣,睡衣上印著的海綿寶寶被撐變形了,看著有點滑稽。


    “明天我去給你買兩套睡衣吧。”葉楚然很心疼,心疼他的睡衣。


    秦川搖搖頭:“小然的睡衣穿的更舒服。”


    是誰前幾天嫌棄的說他的睡衣小了,不肯穿的?秦川這個狗男人,葉楚然都不想和他計較了。


    “你換個稱呼不行嗎!”


    秦川正直的說:“你不是不願意喊我秦哥哥嗎,我也覺得結婚後得換換了,你要不然喊我老公?”


    葉楚然不是很想說話了,他磨擦拳掌,隻想揍人。


    秦川又說:“小然,家暴是不好的,不利於家庭和諧生活。”


    葉楚然隻想給秦川的嘴貼封條。


    “秦!哥!哥!”葉楚然一字一句的念了出來,他普通話標準,前後鼻音分的很清,“睡覺吧。”


    這些人肉麻起來真的是不要臉了。


    秦川躺了下來,關上燈:“晚安。”


    第二天葉楚然惦記著要去武術大賽現場,想了半天找不到合適理由,他起的早,秦川還在睡,又怕喊醒了秦川影響他的休息。


    最後葉楚然給秦川發了微信,又在臥室門上貼了便利貼。


    “秦川,我出去有點事,等下給你買睡衣回來。”


    武術大賽現場的人並不多,會場的觀眾席隻坐了一半,大部分是參賽選手的家人。現在對中華傳統武術感情戲的人少了很多,願意出門看比賽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普通市級賽獎金一般在5萬到10萬之間,主辦方把冠軍獎金提高到20萬,想必也是為了增加人氣。


    年齡組在10歲-20歲的少年組最多,比賽很快就比完了,最後獲勝的是一個十七歲的高中生,據他說學了十年詠春。


    葉楚然練的也是詠春,中華武術博大精深,詠春是相對受歡迎的一種,主動積極的製襲對敵讓他既具有觀賞性,又具有實戰性。少年組的冠軍很有水平,是苦練過的。


    在20歲-30歲這個分組,葉楚然是最小的參賽選手,其他選手都是二十八九歲,一個個虎背熊腰身材健碩,顯然是練了很多年,衝著冠軍獎金來的。


    葉楚然去交完表格,證明好身份,坐在等候區,有幾個工作人員看著他竊竊私語。


    “你看那個年輕人,長得瘦瘦弱弱的,來參加比賽不少找打嗎?”


    “我覺得他可能是走錯片場,以為這是選美大賽了。”


    “我也覺得……”


    “不過他真的好帥啊,比明星還帥,皮膚也好好,幹幹淨淨的,肯定是素顏,真的一點瑕疵也沒有。”


    “好想去摸一下是不是很軟。”


    “長得帥有什麽用,等下還不是被暴打。”


    葉楚然不是第一次聽見這種話了,他天生就瘦,沒有刻意做過增肌訓練,以前每次比賽的時候都會有人這樣議論,還有不認識的選手嘲諷他。


    後來他把這些人全都打哭了。


    比賽打多了,成名之後,再也沒人敢笑話他,全都把他當成暴力猛男,他因此多了很多追求者,可惜全都是受。


    被朋友圈裏的攻當成公敵,對此葉楚然也很絕望啊。


    等候時,葉楚然看了眼微信,秦川沒回他的消息,他心想秦川該不是生氣了吧,狗男人心思太難捉摸。


    “哥們!你是不是也是被家裏人逼著來的!”


    陸雲深不情不願的交完報名表,在等候區一堆壯漢中間,看見有個和他差不多的人時,激動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陸雲深很自來熟的抱著葉楚然的肩鬼哭狼嚎:“我們的命這怎麽這麽苦啊。”


    這人嗓門太大,葉楚然耳朵都被震的有點麻,將人扒開,葉楚然問:“你有事嗎?”


    “過了今天你就是我陸雲深的親兄弟,親兄弟一起挨打!”


    葉楚然:“……”


    陸雲深哭唧唧的說:“我才練了三年,就被老爺子逼著來報名參加,我不想來啊,他開車壓著我進來,我能怎麽辦呢,我隻是個孩子。”


    陸雲深自然而然地,把和他體格相似,甚至更為纖細精致的葉楚然當成同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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