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斯言刷著微博一直到淩晨四點,莫姐手段強硬,微博上的評論已經被公司控製住,壓製住發酵的趨勢,等到早上這件事應該會是另一個局麵。


    終於可以安心睡覺了。


    他不知睡了多久,一陣緩慢規律的敲門聲叫醒了他,何斯言摸過手機一看,早上八點二十。


    不知道是誰來這麽早。


    何斯言下床套了件睡袍外套,拉開了入戶門。


    然後一瞬間僵在了原地,大腦的困乏一掃而空。


    許晉知穿著一身的休閑裝,雙手隨意的插在褲子口袋,眼神定定的看著他。


    何斯言腦袋發悶,下意識反應要推上門,許晉知猛的一步上前,手肘別住了門扇,臉湊了過去,逼視著何斯言,淡聲問道:“鎖門做什麽?”


    “你來幹什麽?”何斯言深呼吸一下,冷冷的問。


    許晉知眼神微變,“我來看看你,沒有其他意思,隻是關心你的身體。”


    何斯言緊緊的握住門把手,許晉知身上的男士香水味在狹窄的空間裏彌漫,令人窒息一樣難受,“我挺好的,看完了就走吧。”


    “一定要這麽冷淡嗎?我們之前不是很好嗎?”許晉知輕聲問一句。


    何斯言別過頭不看他,“我很累,我想休息,不行嗎?”


    “你能讓我先進去嗎?”許晉知往前湊了湊,眼神不動聲色的往屋內掃了掃。


    何斯言把著門一動不動,“你在看什麽?”停頓一下,已經明白了,“你想看看我家裏有沒有其他人?”


    許晉知眸子沉了沉,“何斯言,我做錯了我可以彌補你,我們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嗎?”


    何斯言盯著他看了幾秒,鬆開了門把手,走到客廳拉開了一層窗簾,留下白色的紗簾影綽,窗外初升的太陽灑在地板上,室內壓抑的氣氛清新了不少。


    “許總,你想和我談什麽?”何斯言坐在了沙發上。


    許晉知隱約覺得房間熟悉,對這間從未來過的二居室的構造心裏了如指掌,壓下心頭異樣的感覺,坐在了何斯言身側,“我對你挺有興趣,我也是抱著真誠為前提和你交往,但我沒料到你……,這是我始料未及的事情,我知道這對你的傷害很大,我願意補償你。”


    說罷從上衣的口袋掏出一張空白的支票,輕輕的放在了兩人麵前的玻璃茶幾上,“數字你隨便填。”


    “許總真大方。”何斯言拿起桌上的支票,看也不看一眼,隨手撕碎了扔在桌旁的垃圾桶,真是可笑至極,“說完了可以走了嗎?”


    許晉知靜靜的看著他的動作,生硬的抿了一下嘴唇,“抱歉,我的確對你是真心的。”


    “你是真心想和我睡。”何斯言淡聲說一句,微微勾著嘴唇,“你不用和我道歉,你沒有做錯任何事,錯的是我自己,我也不需要你的可憐和同情。”


    許晉知沉默幾秒,心口發顫,深深呼吸一口氣,“我不是可憐你或者同情你,我對你有好感。”


    何斯言笑了笑,“所以你利用我戲弄你弟弟,你們是在因為我爭風吃醋嗎?不是吧?你隻是證明你比他強,他哪裏都比不過你,輸的一敗塗地,你開心了嗎?”停頓一下,氣血直往頭上湧,“我在你們眼裏算什麽?你們把我當人看過嗎?你們有誰考慮過我的想法?你又憑什麽說對我有好感?”


    許晉知讓他說的話堵住了喉嚨,一開始的確是為了戲弄許晉楚,證明不論是事業感情許晉楚都是自己的手下敗將,但何斯言給他的感覺太好了,從來沒有想過一個人會那麽快讓他淪陷。


    “抱歉,我不知道你這樣想,但我對你的感情,沒有摻雜一分假。”


    “我知道。”何斯言伸手一條一條抽開睡袍的係帶,裏麵赤條條的,不著寸縷,在陽光下白的發光,“你對我是真心的,所以你來我家看看我家有沒有藏人,我有沒有背叛你,是這樣嗎?現在你看到了,滿意了嗎?”


    許晉知眼睛停在他身體上,卻沒有著力,聲音低沉,“我隻是想來看看你,你為什麽要這樣?我做錯了,我傷害你了,但你總要給我補償的機會,你不能這樣封閉自己。”


    何斯言心底深深的歎一口氣,冷著臉,“我接受你的好意,你快點走吧。”


    許晉知伸手溫柔的係上睡袍係帶,抬高手腕盡量不觸碰他的皮膚,“等你休息好之後,我之前和你說的事情都作數,我會幫助你的事業更上一層樓,好不好?”


    “你媽已經說過了,你們真的是一家人,太像了。”何斯言淡道。


    不管是一麵之緣的女人,還是許晉楚許晉知這兩兄弟,都很擅長作秀,表麵永遠光鮮亮麗,繁花似錦,內心全是自私的野獸,認為錢能擺平一切,從來不考慮他人的意願。


    許晉知皺了眉,女人能和何斯言說什麽了然於心,“你不用在意她說什麽,我們之間的關係她不會插手。”


    何斯言撇開臉,看著窗外的景色,“好,感謝你,說完了吧?”


    許晉知沉默一陣,呼吸在安靜的空氣裏均勻,眼底的鬱色漸深,雙手掰過何斯言的臉,深深的逼視著他,“何斯言,你是在考驗我的耐心?”


    “露出真麵目了。”何斯言笑了一下。


    許晉知一把捏住他的下顎,強硬的壓在了沙發上,一手在何斯言身上放肆,感受肌理的溫潤綿軟,意猶未盡,眼睛愜意的眯了眯,“你成功讓我生氣了,你不是想要孩子嗎?我給你一個我的孩子,怎麽樣?”


    何斯言氣的嘴唇發抖,全身因為氣憤顫栗著,這太羞辱了,許晉知憑什麽說這種話?雙手用力推著他的肩膀,“許晉知,我一定要殺了你!”


    “不要動氣,你的身體才康複。”許晉知湊到他耳側說一句,聲音低了下來,曖昧沙啞,如同在說情人之間的脈脈低語似溫柔,“我也想和你好好溝通,但你要是在這副樣子,我很難控製會對你做出點什麽,你現在這樣,遭受的住嗎?”


    “滾!”何斯言惱羞成怒,手腳並用奮力的掙紮著,“滾開!從我家滾出去!”


    許晉知下半身重重的壓著他,緊緊的貼在一起,一手粗暴的扯開睡袍係帶,拉開衣襟,露出裏麵白皙的皮膚,加重力道撫摸著,“我隻是想來看看你,你為什麽一定要這樣?”


    何斯言躲避不開,重重呼吸幾口,“你想強`奸?”


    “我隻是想要一個我們的孩子,不可……”


    何斯言抬起手,用力重重的閃了上去,“啪”的一聲響,許晉知臉偏了一側,白淨的皮膚上印出五個指痕,一側的臉沉在陽光的陰影裏,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何斯言,陰森森的布滿血絲。


    何斯言笑了一下,嘴唇微抬,“滾出去。”許晉知憑什麽說這個話?有什麽資格?他怎麽敢這麽說?


    許晉知從睡袍裏抽回手,一言不發,抬腿邁下沙發,走到客廳玄關的穿衣鏡前掃了一眼,左臉紅通通的,發著酸麻,好似沒知覺了一樣,他抬起手對鏡優雅貶起休閑襯衣的袖子,推開門頭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出去。


    這麽多年,人生順風順水,從來沒有人敢和他動手,一個情人居然抽了他一個耳光,還是在最恥辱的時刻。


    他的真心就那麽不值錢?


    許晉知站在電梯轎廂裏,深深呼吸了幾口氣,因為憤怒而激烈搏動心跳漸漸平息下來,走到了樓下,室外的陽光燦爛,小區早起晨練的老人陸陸續續的回了了。


    “小白啊,最近怎麽沒見你?”一個老阿姨喊了一句。


    許晉知並沒有在意,徑直的往前走,老阿姨提著菜籃子幾步追了上來,伸手熟稔的戳了戳許晉知的腰窩,“小白,你要不在這幹,我閨女家正要找保姆,不用帶狗,整天陪她就成,她上回見過你,很滿意。”


    “你認錯人了。”許晉知睨了一眼,冷淡的撇一句。


    老阿姨一頭霧水,看了看許晉知一身名牌,恍然大悟的樣子,“發財了,現在都不敢認人。”


    許晉知沒有理會,徑直取了車回家。


    男人對車有種天生的熱愛,許晉知的車庫經過幾次擴建,空間偌大,各式各樣的豪車依次排開,琳琅滿目,還有不少市麵上已經絕版的古董車。


    他停好邁巴赫,抽了車鑰匙,正準備搭乘車庫裏的電梯上樓,眼角隱約瞥見角落裏一輛白色的大眾。


    出車禍時坐的正好是這輛車,從交管所拖回來之後一直丟在車庫裏吃灰。


    鬼使神差的許晉知打開車門坐了進去,許久未打開門,密閉的空間一股難聞的氣味,許晉知搖下車窗,打量一圈,車窗玻璃前粘了一個金毛小狗的小擺件,傻兮兮的吐著舌頭。


    後視鏡上掛了一個粉色的桃心,上麵卡通的字體寫著“一路平安”,布料劣質,一看就是贈品。


    許晉知仰了仰脖子,靠在了椅背,慵懶的點了一根煙,後視鏡是蔚藍色,應該是一個新車記錄儀,這種的一般能存屬好幾個月的記錄。


    出於好奇,許晉知打開摁了幾下,隨意選擇了車禍前一個日期,一陣輕微的電流聲後,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你這樣挺久了吧?”男人的聲音輕鬆。


    許晉知聽得出是自己,微微皺了眉。


    “好像是。”


    這是…何斯言?


    “你不會懷孕了吧?”


    “不可能。”


    “你要是懷孕就好了,不管怎麽樣我都希望你能生下來。”


    “生下來你養得起嗎?”


    “養得起,連你我都養得起。”


    “兜裏一百塊錢都沒有還要吹牛。”


    ……


    “我再說認真的,我以後不會讓你這麽累,你想拍戲我投資,你不想拍戲那我就養著你,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吹牛不打草稿,你先把自己過好吧。”


    “我沒有吹牛,我有能力能讓你過的更好。”


    許晉知晃了一下,靠在了椅背上,張口結舌。


    為什麽會是這樣……


    許晉知搭在方向盤的手指控製不住的發抖,心裏疼的喘不過氣,俯身在方向盤上深深呼吸幾口,燃燒的煙蒂掉到手背上燙出一片紅,都沒有察覺。


    他想起來了,那些過去的記憶,在何斯言的家裏,在那個小房間,在許晉知人生最慘淡的日子裏,何斯言收留了他。


    何斯言和他上了床,那個青年曾是他世界裏唯一的光與熱,就像一簇火花,在漆黑夜裏明亮閃爍。


    他回想起何斯言的臉,青年高傲的笑著,但那隻是偽裝,青年是隻柔軟的小刺蝟,隻要裝裝可憐,就能無奈的同意要求,許晉知忍不住嘴角彎了一下,但很快垂了下來。


    他想到那天的淡粉色的血,還有何斯言蒼白毫無血色的臉。


    原來他有過一個孩子,他和何斯言的孩子。


    被他親手毀掉了。


    許晉知像被扼住了喉嚨,如同溺水一樣,胸口抽痛著,如同中了一記子彈,濺起的彈片滲入到胸口的每一寸皮膚,火藥順著血脈流淌進全身。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隻覺得罪孽深重。


    他怎麽敢和何斯言說要一個他們的孩子?


    何斯言從超市裏買了一堆速凍產品,包子餃子湯圓,隻要不需要下廚的,通通扔進了購物車。


    打了電話預約了家政,把家裏幹幹淨淨的打掃一遍,將許晉知留在這裏的生活用品全都扔進了垃圾桶。


    窗明幾淨的家中,他又出門買了一束桔梗花,插在了客廳的陽台茶幾上,心情總算好了一些。


    司繹來的時候,何斯言正在陽台上看劇本,他抱了不少零食,各式各樣的薯片,活力帥氣的男孩穿著時髦亮眼,好似從走秀的舞台上跳起來。


    人說秀色可餐,何斯言看著司繹這張臉,的確有了點胃口。


    司繹從包裝袋掏出一張藍光的光碟,動作利落的放進了何斯言家的影碟機裏,“請你看電影,別吊著一張臉了。”


    何斯言抓了一包薯片,“什麽爛片?”


    “你就隻配看爛片。”司繹輕哼一聲,坐在了他旁邊。


    房間裏拉著窗簾,光線暗淡,隻有電視機發出的柔和光芒。


    是一部去年上映的喜劇電影,票房和口碑雙豐收,司繹在裏麵擔任主演。


    以何斯言的鑒賞水平,電影笑點還不錯,心情好了不少,對著司繹說,“謝謝你了。”


    “客氣什麽,讓你鑒賞一下我的作品。”司繹滿不在乎的說。


    何斯言笑了笑,“別說,你演的挺好,特別是脫衣服那段,本色出演。”


    司繹湊近他,勾著嘴唇,“你想看我脫衣服哪用得著看電影,我這會脫給你看。”


    “別,我怕閃瞎眼。”何斯言不動聲色的拉開兩人距離,轉移話題問一句,“你今天還敢來我家,莫姐不剝了你的皮。”


    司繹眼神閃過一絲落寞,隨即不屑的笑著,“她敢,整個星娛都靠我養活,誰敢和我生氣。”


    “瞧你說的,你都那麽嫌棄了,幹脆跳槽。”


    “這不你在這了嘛,不然我早八百年前跳槽了。”司繹摸了摸高挺的鼻梁。


    何斯言避重就輕,“嘖,合著公司應該請我當hr,不知道得留住多少人。”


    司繹看了他一眼,笑著說:“你也就能留住我了,別人誰理你。”


    “得了。”何斯言笑了笑,不再說話,給司繹留點麵子。


    但司繹偏偏不想要麵子,捋了捋頭發,手肘戳了戳何斯言,“我說真的呢,好幾個工作室私下聯係過我,給出的資源比星娛好很多,但是因為你在星娛,所以我一直沒同意。”


    “工作重要,你要跳槽的話找一家靠譜的,考察好了,現在的工作室說的再好聽,都不如合同條款白紙黑字的清楚。”何斯言看著電視裏說一句。


    “那不行,我要從星娛走了,誰罩著你?”


    “我罩著自己就成。”


    “你可別了,你呆頭呆腦的,被人騙了都給人數錢。”司繹很自然的把手肘搭在了何斯言肩膀上。


    何斯言瞥他一眼,“滾吧,別給我操智障人設。”


    司繹往他旁邊靠了靠,聞著何斯言身上淺淺的香橙沐浴液味道,嗓子發幹,“我說真的,你要是聰明,傍大款也不會去傍許晉知。”


    何斯言聽見這個名字就一陣頭疼,“你好好的說他幹什麽?”


    “我還不能提了?他那樣的人,和你不合適、”司繹語重心長的勸告。


    何斯言不知道說什麽,幹笑了兩聲,司繹見他不接話茬,了然於胸,側過頭打個哈欠,“累死了,我從昨晚回家就沒睡覺,大半夜去公司開緊急公關會議,一直到剛才,從公司出來就到你家了。”


    “你要不睡一會?”何斯言問一句。


    司繹點了點頭,“我先洗個澡,身上都是會議室裏的煙味。”


    何斯言從衣櫃裏找了一件自己的t恤,扔給了司繹,許晉知住的房間被褥已經扔了,總不能讓司繹睡床墊。


    何斯言收拾了一下主臥的床,換了一條床單,從衣櫃裏拿了一條新的薄毛毯。


    司繹洗完澡出來,兩人坐在床邊聊了幾句,彼此都困了,何斯言昨晚也沒有睡覺,都是男人,也沒必要過於避諱,倒在床上睡的昏昏沉沉。


    不知過了多久,何斯言是被輕微的腳步聲吵醒的,睡眠太淺了,隨便有點聲音就能叫醒他。


    “你幹嘛去?”何斯言打個哈欠,迷瞪的睜著眼,近在咫尺的司繹睡的很沉,長長的睫毛顫栗著。


    何斯言愣了幾秒,從床上坐起來,抓了抓頭發,剛才是幻聽?


    他一轉頭,許晉知站在門口,愣神的盯著床上兩個人。


    何斯言遲疑了好幾秒,“你從哪兒來的鑰匙?”


    “上回我鎖門外麵了,你把一把鑰匙放到了門口的花盆下麵。”許晉知的聲音低低沉沉。


    是有這麽一回事,何斯言抓了抓頭發,打了個哈欠,忽然腦袋裏嗡的一聲,呆呆的看著許晉知。


    想起來了?


    許晉知嘴唇輕微的顫了顫,閉著眼睛,“何斯言,你喜歡我嗎?”


    答案許晉知知道,何斯言太傻了,好心收留許晉知,明明知道許晉知是許氏集團的貴公子,而且當時還是那種狀態,但從未起過歪心思,端端正正,清清白白,不遺餘力的保護著許晉知,幹淨溫柔的一塵不染。


    【許晉知好感值+5,現好感值100%】


    【8848係統:宿主不容易!等待主角上線即可完成任務了!】


    何斯言看了看他,抿著嘴唇,心中情緒複雜,許晉知幾步重來,輕輕的摟住他,低首埋在頸窩裏,深深呼吸一口青年身上的味道,躁動的情緒漸漸平複下來,啞聲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他並沒有在等何斯言答複,像是在自說自話,又像是在嚐試念著一句咒語,試圖抓緊快要流失的感情。


    何斯言僵了僵,握住他搭在肩膀上手,“不用,你不用這樣。”


    許晉知緊緊的摟著他,手臂的肌肉用力到青筋賁起,“我到底對你做了什麽?”


    “你勒的我氣都喘不上來了。”何斯言輕聲說一句。


    許晉知從他頸窩裏抬起頭,眼圈泛紅,眸子裏血絲滿布,這雙漂亮的眼睛好似下一秒就要裂開似的,聲音幹涸的如同沙漠的土地,“何斯言,我差點就失去你了。”


    何斯言不知道說什麽好,眼前幾乎快要奔潰的許晉知是從未見過的。


    床榻的一側的司繹聽著響動醒了過來,揉著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被褥順著上身滑下來,胸膛赤`裸,看見兩人愣了愣,臉上迷茫的神色霎時清明,“你還有臉來這裏?”


    何斯言能感覺到許晉知搭在肩膀的手深深的握緊,拳頭捏緊到骨節泛白,如同要捏碎什麽一樣。


    “你在這裏幹什麽?”許晉知的聲音毫無溫度。


    司繹打個哈欠,抓了抓頭發,“我在這裏睡覺。”


    何斯言給的t恤是件卡通的,司繹嫌棄太可愛,怎麽也不肯穿,隻能光著上半身睡了。


    許晉知死死的瞪著他,眼神凶狠,“出去,這裏不是你該待的地方。”


    這個床隻有他睡過,何斯言怎麽能讓司繹睡在這裏?


    “我就想在這,略略略!”司繹見他生氣,得意的笑著。


    何斯言頭疼,真怕他們打起來,搞不好樓下業主要投訴物業,看著司繹無奈的笑了笑,“司繹,你先去客廳吧,我們有些話要說。”


    司繹察覺到了什麽,臉上神色不痛快,但沒說什麽,幫他們帶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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