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晉知勾了一個笑,“聶強,幹什麽呢?”


    被叫了名字的男人回過神來,才發覺自己的大boss來了,連忙鬆開手,倒了一杯酒,笑嗬嗬的說:“哎呀,許總!我這剛和人說話,沒看見您!我自罰一杯!”


    許晉知眯了一下眼睛,慢慢的走過去,“正巧看見你,我想起來一件事。”


    “許總,什麽事?”聶強笑吟吟的畢恭畢敬。


    許晉知掃了一圈,飯桌上靜悄悄的,淡聲說:“你們部門這個季度的數據很漂亮,你幹的不錯。”


    聶強大喜:“這都是許總栽培的好!”


    許晉知臉上掛著溫溫的笑,“所以我準備調你去尼日利亞分公司,做項目負責人,那邊需要你這樣的人才,月底出發,需要你辛苦辛苦,但是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不會讓我失望的。”


    “許總……。”聶強的臉唰的一下白了,尼日利亞那那是人待的地方,去的同事都快丟了半條命,半死不活的被抬回來。


    聶強還要說什麽,旁邊的人手肘戳了戳他,聶強混這麽多年也是明白人,一下清醒了,這是不知道為什麽得罪了許晉知,隻能自認倒黴了,他擠出個笑容,“謝謝許總,我一定好好幹,不會辜負您的。”


    “站著幹什麽都坐下吃飯。”許晉知笑著道一句。


    這一圈人是坐下了,但沒幾個人敢說話,方才聶強就是前車之鑒,旁人生怕自己不小心也得罪了許晉知,幹脆不說話為妙。


    一時之間桌上的氣氛比較尷尬,最後到底是徐導這個領頭人圓了回來,笑嗬嗬的把酒敬酒,拉著人吹捧許晉知,氣氛總算回溫了。


    何斯言跟著喝了不少酒,兩頰泛紅,握著筷子的手一直抖,察覺到許晉知投來的目光,可何斯言偏偏不回應。


    旁邊的司繹也是醉眼朦朧,輕輕碰了碰他的膝蓋,“這個許總,我總覺的眼熟。”


    “可能是你經常見許晉楚。”何斯言敷衍一句。


    司繹低笑一下,玩味的看著他,“你他媽是不是當我是個傻子?我上回在你家見過他。”


    別說司繹的直覺挺敏銳,何斯言不由刮目相看,“你怎麽看出來的?”


    司繹驕傲的揚揚下顎,“看氣質,許晉楚這人看誰都和他孫子似的,桀驁不馴,現在這個人吧,看著很溫和有禮,骨子裏比許晉楚還凶惡,都是一丘之貉。”


    “你還挺會看人。”何斯言誇讚一句。


    司繹輕哼一聲,“我要不會看人,我早混成十八線了。”


    何斯言笑了笑,司繹是局外人,就算知道了這件事也不會上趕著去告訴許晉知,所以也無妨。


    酒桌上的酒全是徐導帶來的茅台,後勁十足,何斯言站起來的時候一陣暈眩,旁人也是歪歪斜斜。


    何斯言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掏出手機給助理小池撥了一個電話,讓其過來開車送自己回家。


    打完這通電話,他打幾個哈欠,倚在大廳休息區的沙發上神誌不清了,眼睛費力的睜不開。


    不知過了多久,何斯言迷迷瞪瞪的時候有一條穩健的手臂扶著了他,隔著襯衣能覺察到小手臂上薄薄的肌肉輪廓,淺淡的男士香水味包裹了何斯言。


    男人扶著他站起來,一手輕輕的攬住了他的腰,何斯言掙紮兩下,呢喃著說:“你開車嗎?我的車在車庫。”


    “不用,開我的車。”男人低聲說一句,音色低沉抓耳。


    何斯言大腦艱難的思考一秒小池什麽時候買車了,但很快,酒精纏繞著神智拉進困乏的深淵,這個問題丟到了十萬八千裏之外,隻想睡覺。


    許晉知透過後視鏡瞥一眼後座醉貓一樣的青年,因為燥熱,青年解開了幾顆襯衣扣子,脖頸的皮膚白皙細膩,像緞子似的,臉頰又帶了點醺紅,眼神迷離,眼尾泛著紅暈,活脫脫一隻小醉貓。


    “嘖。”許晉知拿起車上的礦泉水喝了一口,緩解喉嚨的幹燥。


    還真是,是個人就能把他拐走。


    他開著車回了別墅區,連拖帶抱的把後座的青年弄了下來,青年如同沒骨頭一樣靠在他身上,嗅了嗅,迷迷糊糊的說:“你身上有狗味。”


    “鼻子真靈。”許晉知笑一聲。


    兩人一進別墅大門,大廳裏一隻撒歡的金毛奔了過來,圍著何斯言的腳邊打轉,欣喜的蹭來蹭去。


    許晉知一手摸了摸金毛的頭,不知是誰家的狗,在出車禍那輛大眾車上,他從醫院出院時順道帶回家了,金毛平時誰也不理,頭一回見人這麽興奮。


    “你喜歡他啊?”許晉知問一句。


    金毛聽不懂人話,飛快的從狗窩裏叼來一個玩具球,放在了何斯言腳下,抬起頭眼巴巴的看著何斯言。


    許晉知笑一下,摸了摸金毛毛茸茸的大腦袋,“他這會不能陪你玩了。”


    青年醉的不省人事,許晉知摟著他放在了臥室的床上,房間裏不怎麽來人,一股淺淺的灰塵味,許晉知拉開了窗戶,一回頭何斯言已經主動的鑽進被窩裏,兩隻白生生的手臂伸直在外麵。


    許晉知看了幾秒,笑了一下,這樣睡著總不是個事,湊近何斯言,輕輕捏了捏紅暈的臉頰,軟軟的,觸感極佳,“你起來洗個澡?”


    何斯言睜開眼睛,瞥了他一眼,眼神渙散,但辨的清眼前的人是許晉知,自家小保姆,“你幫我洗,洗不幹淨我就扣你工資。”


    “你扣我工資?”許晉知笑問一句。


    何斯言哼一聲,和個小貓似的把臉埋在枕頭裏,“趕緊的,我身上衣服都是酒味,你還杵著幹什麽?你不是挺愛伺候人的嗎?”


    許晉知怔了怔,抱著手臂,端量一下,“你在指揮我?”


    向來隻有許晉知指揮別人,何時有人指揮過他。


    何斯言不知道他說什麽屁話,腳在被子裏亂蹬,被窩裏一鼓一鼓的,“我指揮你怎麽著了?你煩不煩?你還幹不幹了?”


    “幹什麽?”許晉知讓他這副醉態逗笑了。


    何斯言從枕頭裏抬起臉看了他一眼,撇撇嘴角,“你他媽就想睡我,我一早就知道了。”


    許晉知沒想到他把話說那麽明白,一時不知道他是真醉還是假醉,一手伸進被窩裏捏了兩把,弄的何斯言直哼哼,青年的皮膚像絲綢似的光滑,如同磁體一樣吸著許晉知的手。


    “那你讓不讓我睡?”許晉知快速的解開了他的襯衣剩餘的扣子,脫下了何斯言的上衣。


    何斯言側頭想了想,吃吃的笑著,“可以啊,不過你得把我伺候舒服了,不然我就收拾你。”


    “你要怎麽收拾我?”許晉知輕鬆的解開了他褲子的係帶。


    何斯言睨他一下,輕哼一聲,“我的辦法多的很,這會還在想。”


    許晉知噗嗤一聲笑出來,湊過去在何斯言嘴角親了一口,“真可愛。”


    “你在幹什麽?”何斯言下身一涼,才察覺到褲子沒了。


    許晉知捏了捏他的手腕,自上而下俯視著他,“幹你讓我幹的事。”


    何斯言眼神迷茫,懵懂的看了他幾秒,突然掙紮起來,呢喃道:“不對,不是你,你起開!”


    “不是我,該是誰?”許晉知用力壓製住他,輕聲問一句。


    說出來才反應過來,合著何斯言是把他當許晉楚了,怪不得那麽熱情。


    但這會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男人那股火氣上來了,還管那麽多。


    這種事許晉知沒幹過,但不代表不懂,沒幾下就把何斯言欲言又止,沒了聲音。


    何斯言嗚咽幾聲,隱約聽到細微包裝袋撕開的聲音,還有抵在身體上的危險信號,僅存的理智意識到不對勁,雙手撐著床榻想要爬起來,卻又被許晉知摁著肩膀壓了回去,“我會很溫柔的,別怕。”


    何斯言唯一的信號切斷了,眯著眼睛看著淡木色的天花板,家裏的水晶燈去哪兒了?


    他想問問許晉知,但很快,說話的力氣也被剝奪,如同幹渴的躺在海灘上一條魚,許晉知是起起伏伏拍打的潮水,賜予呼吸與生命,令他沉淪。


    第二天一早。


    刺眼的太陽光線照在臉上,何斯言打個哈欠,橫過手臂遮住眼睛,翻身想要繼續睡,這個動作牽扯到身下的隱蔽,酸痛的厲害,合都合不攏,似乎還像含著什麽似的。


    何斯言遲疑了一陣,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眼前的空間開闊,裝修典雅,頭上吊著複古的銅製吊燈,明顯不是那個二居室的家。


    昨晚的事情隱約還有印象,何斯言臉黑了黑,險些羞憤欲死,又喝醉被許晉知睡了!


    浴室裏傳來隱約的水聲,許晉知下半身裹著一條雪白的浴巾走了出來,他的身材非常搶眼,即使見過不少次,何斯言總要讚歎一句造物主的不公。


    許晉知不同於健身狂人,他的肌肉線條明晰,卻又並不誇張,均勻合理,像叢林裏的獵豹,優雅又隨性。


    “醒了?”許晉知一手擦著半濕的頭發。


    何斯言心裏罵了一句,氣呼呼的,“你對我做了什麽?”


    許晉知怔一下,微微一笑,淡聲說:“你昨晚喝多了,我不知道你家地址,把你帶回我家了。”


    何斯言問的可不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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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詞分享#


    你要的全拿走


    剩下的我承受


    留下我們的狗


    別管有沒有用


    我怕它以後沒人寵


    ——胡彥斌 《你要的全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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