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斯言短暫的假期在昏昏沉沉裏結束了。


    助理小池發來下個月的行程長長的一串,雖然沒有戲拍,但一個個零零碎碎的活動填滿了行程格子。


    退房的時候他把行李留給了許晉知,自己輕裝上陣,在飛機上好好睡了一覺,再次落地已經晚上九點,帝都夏天的天氣相比海濱不差分毫,一出機場悶了一身薄汗。


    何斯言從停車場取了小寶馬,駛出道閘的時刻,後視鏡裏一輛白色的瑪莎拉蒂不急不慌的跟了上來,嘟嘟的按了兩喇叭。


    這車他認識,是上回許晉楚秘書的車。


    料到許晉楚會找上他,沒想到這麽快,看來已經知道了何斯言的行程,派人在這盯梢。


    人在帝都這地界,想從許晉楚手裏跑出去壓根不可能,何斯言非常識相的認慫,換乘了瑪莎拉蒂。


    這回召見何斯言的地方在科技園的許氏公司大樓,夜晚的蒼穹之下墨藍色大樓傲視群雄,點點燈火輝煌,男秘書帶著何斯言直接上了頂樓的總裁辦公室。


    辦公室的裝修是簡約清爽的原木風,色彩淡雅明亮。


    許晉楚坐在真皮的椅子裏,右側的耳朵戴了一副白色藍牙耳機,神色淡定的看著眼前的蘋果筆記本,似乎是正在進行視頻會議。


    他聽到響動抬頭掃了一眼何斯言,微揚了揚下顎輕輕一笑,眼神又回到屏幕上。


    何斯言打量一遍辦公室,這種原木風應該是許晉知喜歡的,許晉楚的品味上次在會所見識過了。


    看來許晉楚拿到總裁的大權不久,還沒來得及翻修。


    何斯言沒等太久,許晉楚速戰速決的結束了越洋的電話會議,一手摘下耳朵上的藍牙耳機,隨意的揉了揉耳朵,“你真是膽子夠大的。”


    “許總……我……”何斯言看著他,嚇到一樣縮了縮脖子。


    “你怎麽了?”許晉楚聲線冷淡,語氣不善


    “您別生氣,我不是故意的。”


    “哦?把我的手機號碼加進黑名單不是故意的?”


    “我這……不是怕得罪別人嘛,許總您在圈裏太有名了,我這一和你沾上,個個都和我過不去,我害怕得罪人,不得已把你拉黑了。”


    “你就不怕得罪我?”許晉楚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何斯言幹笑一下,抓了抓頭發,“怕啊,這不就躲到海濱去了。”


    許晉楚看不出他是真傻還是假傻,從來沒有遇見過何斯言這樣的人,娛樂圈裏的人都是人精,給個暗示就能順杆爬,哪有像何斯言這樣的木魚腦袋。


    “過來。”許晉楚說一句。


    何斯言唯唯諾諾的走過去,低著頭站在桌前,捏著衣襟不敢看許晉楚,“許總……”


    許晉楚見到這樣就膈應,一把握住了何斯言的手臂,硬生生的拉著青年坐在了大腿上,何斯言嚇了一跳,屁股沒來得及抬起來時許晉楚一手勾住了他瘦削的腰,牢牢禁錮住。


    雖然看著青年看著沒幾兩肉,抱著還是挺舒服。


    “別動,頭抬起來。”


    何斯言硬著頭皮抬首挺胸。


    許晉楚審視幾秒,青年長得看著挺聰明的,可做出來的事沒一件聰明的,“你不想紅嗎?”


    圈裏那麽多人趨之若鶩的想要跟許晉楚,不過就是想紅,許晉楚長得又帥,還能給他們資源,陪他睡也不算吃虧。


    “我這樣挺好的……。”何斯言小聲說一句,身子不安的扭來扭去,許晉楚惱怒的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把,直直的盯著青年,“我說了別動,你還覺得挺好的?”


    何斯言嚇的一動不敢動,脊背僵硬,“我有戲拍,有綜藝接,還有推廣,的確挺好的。”


    “你可真沒要求。”許晉楚不屑的嗤笑一下。


    何斯言委屈的眨了眨眼睛,深深的咬著飽滿的下唇,半響不說話,靜默了幾秒,牙齒在紅潤的嘴唇留下一個淺淺的凹痕,痕跡的顏色深紅,像破開的櫻桃露出鮮美的果肉。


    許晉楚的眼神不著痕跡的劃過他的嘴唇,喉結輕微的滾動一下,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青年的嘴唇,果然很軟,帶著溫熱的絲絲的潮氣噴在指腹,青年鏡片後的眼睛一瞬瞪的圓乎乎的,像警惕的小動物。


    “許總……”何斯言覺察到男人眼神的變化,瑟縮一下。


    “你說我要怎麽罰你才好?”許晉楚的聲音微微沙啞,像是在壓抑著什麽。


    “我不知道。”何斯言佯裝怯怯的。


    許晉楚嗓子裏溢出一聲輕笑,“你還知道怕了!”


    他說罷曖昧的何斯言腰側捏了一把,“我們來玩個遊戲。”


    “什麽遊戲?”何斯言猜到不是什麽好遊戲。


    “上回和你說過的,我要檢驗一下你是不是匹好馬,耐不耐騎。”許晉知看一眼手腕上的表,邪氣的勾著唇角,“現在是九點半,看看你能堅持幾個小時。”


    何斯言瞪了瞪眼睛,小聲說一句,“這裏是辦公室。”


    許晉楚瞥了他一眼,順手拉開了旁邊的抽屜,裏麵躺著一管水果味的潤滑劑,管身上有捏痕,看著像是用過幾回。


    誰會在辦公室放這種東西,何斯言無法想象許晉楚混亂的私生活。


    許晉楚握著潤滑劑的管尾,不輕不重的在何斯言白嫩的臉蛋上拍了拍,“怎麽樣?”


    何斯言哀求的看著男人,“許總,我不是好馬。”


    “我試試就知道了。”許晉楚輕笑一聲,一手繞道何斯言的後脖子上,微寒的手撫摸著青年滑嫩的皮膚。


    何斯言仿佛被捏住線的提線木偶,一下喪失了自主性,嘴唇輕微抖了抖,卻沒有說什麽,悲哀的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可憐的顫栗著,一副任君摧殘的樣子。


    許晉楚的手在他身上揉動遊移,極具技巧,一看就是風月老手,正要進展下一步,辦公室的門輕微的叩響。


    這個點能找許晉楚的人不多,他怔愣一下,何斯言趁機趕忙拉好衣服,係上襯衣扣子。


    門扇一開,進來一位身材高挑的女人,容貌精致,妝容一絲不苟,穿著奢侈品牌的裙子,一頭卷發垂在肩上,手裏拎著黑色的手包。


    甜蜜的香水味像生化武器一樣襲來。


    她看到許晉楚和何斯言曖昧的姿勢,眼睛也不眨一下,徑直坐在了沙發上,掏出包裏的粉餅對鏡補妝,“你又換新的了,賀影還找我打聽你。”


    許晉楚掃了興,微微皺了眉,“你找我什麽事?”


    “好事。”女人從粉餅的鏡子後抬起頭,輕輕笑了笑,瞥了一眼何斯言,“不過你確定讓你的新歡在這聽著?”


    “有什麽不能聽的?”


    “那我可就說了。”


    “別廢話。”許晉楚冷淡的吐出三個字。


    女人也不惱,笑吟吟的說:“我有朋友見到他了,在海濱市。”


    許晉楚臉色霎時沉了下來,扣在何斯言腰側的下意識的收緊,用力到指尖泛白,牢牢的深入到肉裏,疼的何斯言一個哆嗦。


    即使沒有看到許晉楚的臉,何斯言卻能感覺到他洶湧的恨意,男人身上的憎惡想要灼傷人一樣,瘋狂又極端。


    明明方才風輕雲淡的一個人,提到許晉知卻像變了個人一樣。


    令人窒息的沉默足足兩三分鍾。


    許晉楚的呼吸壓抑,“確定是他?”


    “不好說,我朋友隻是看到他,不太確定是不是。”


    “好事,你不是一直在找他嗎?”


    “我定了明天到海濱市的機票,希望我能遇見他。”


    “嘖,你可真是癡情不悔。”許晉楚嘲弄的說一句。


    女人啪嗒一聲合上粉餅,裝進包袋裏,“他可是你哥哥,失蹤那麽久你一點都不關心,你真是沒良心!”


    許晉楚強壓下心頭的情緒,牽動嘴角,“我派人找過他,還要我怎麽樣?”


    女人眼睛看著他,別過臉,氣呼呼的說,“你根本就沒有盡力,我爸說你巴不得晉知不回來,我本來不相信,現在看來他說的是真的。”


    許晉楚神態平靜,“你說這些真的假的有什麽意義嗎?”


    女人在他臉上看不出端疑,自討了個沒趣,拎著包也不打招呼,腰肢款擺著離開了。


    何斯言明白女人的身份,這本書裏的炮灰配角溫采,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富家小姐,許晉知的頭號迷妹,給許晉知下藥就是她幹出來的。


    出了這茬事,許晉楚抽回鉗製何斯言的手臂,何斯言連忙從他懷裏爬起來,幾步竄到桌後,兩人隔著一張寬大的辦公桌,“許總,您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許晉楚的臉上看不到任何情緒變化,隻是身上那種陰鬱的氣質聚攏,仿佛低氣壓一樣令人窒息。


    許晉楚睨他一眼,深呼吸幾口,壓下心口衝動的野獸,“你回去吧,我會再聯絡你,近期你不要來找我。”


    【不可攻略對象許晉楚好感+15,現好感55%。】


    何斯言見好就收,聽話的乖乖離開。


    等到回家何斯言撥了幾通電話打給許晉知,全都是關機狀態。


    他並沒放在心上,洗了個澡,倒頭就睡,許晉知現在在長途大巴上,沒有充電的地方手機關機很正常。


    直到——整整三天過去了,何斯言投身與忙碌的工作,奔波與各個展台之間,許晉知就像人間蒸發一樣失蹤了。


    空蕩蕩的家裏隻剩下彼得,何斯言不得不拜托鄰居阿姨幫忙照顧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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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許恢複記憶大概還要一兩章,但不是大家想的那種恢複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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