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局長頓了頓,繼續補充。


    “當時的孫依依,是我的前輩,也是一位財務員。我對她一直都很尊敬。


    有一天,懷唐省靈調局的賬單對不上了,當時差了二百塊錢,然後就在查,查到最後發現,從孫依依這邊出的一個賬單,多了二百元。


    當時寫的用途是采購器材。”


    方遠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找到孫依依的時候,孫依依並不承認這批器材是從她這裏出的,可是,賬單上麵的簽字,的確是孫依依的筆記。”


    方遠知道,三十年前並沒有什麽筆記鑒別技術,至於賬單上麵的簽字,也有可能是有人仿造的。


    “那靈調局詢問送貨人了嗎?”


    呂健安點了點頭。


    “詢問了,送貨人也說了,是孫依依讓送過來了的。”


    方遠倒吸了一口冷氣。


    “從所有的證據鏈上麵來看,孫依依的確有巨大的嫌疑。”


    “是的!”呂健安道:“所有的證據鏈,全部指向了孫依依,人證物證都在,除了她,還能是誰呢?”


    “從目前的證據上來看,的確是孫依依的問題。”方遠問道:“那當初是誰咬定就是孫依依呢?”


    呂健安道:“還能是誰,就是當初的財務部長唄!”


    方遠又問道:“那這位財務部長,後來去了哪裏?現在還在靈調局任職嗎?”


    呂健安擺了擺手。


    “早就不在了,這位財務部長,身體不太好,沒有經過多長時間,就已經去世了。”


    方遠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呂局長,你還有沒有其他的信息可以告訴我的?或者……有沒有什麽懷疑的人?”


    呂健安一口咬定。


    “沒有!”呂健安道:“大家當時都是同事一場的,你說我能懷疑到誰?再說了,萬一我懷疑錯了,豈不是……”


    呂健安沒有說完,隻是嘴角微微一笑。


    方遠道:“呂局長謝謝你!”


    說著,方遠就起身準備離開,呂健安忽然叫住了他,“方遠!”


    方遠轉頭看著呂健安。


    呂健安強調道:“今天我和你的談話,我不希望有第二個人知道。”


    方遠點頭道:“明白!”


    呂健安又說道:“不管發生什麽事情,希望你能夠查到水落石出,給當年的人一個清白!”


    方遠正色呂健安。


    “呂局長,你放心吧!我既然接手了這件事情,我就不會半途而廢的!”


    其實。


    方遠之所以查當年的這件事情,並不完全是為了靈調局。


    他知道,孫依依在二十七年前就是一隻惡靈,現在還是一隻惡靈。


    在二十七年間,孫依依究竟去了哪裏?


    她會不會知道某些秘密呢?


    這些秘密,又會不會能夠查清楚自己當年的身世,以及母親當年的身世?


    ……


    方遠剛剛走出呂健安辦公室,就碰到了過來的蘇幸子。


    蘇幸子問道:“怎麽樣?”


    方遠回答道:“呂局長隻是給我提供了一些很簡單的信息,至於其他的,我們還要繼續查。”


    蘇幸子問道:“你現在打算從哪裏開始入手?”


    方遠沉思了片刻。


    “從當年的那一間財務室開始吧!”


    方遠和蘇幸子來到了懷唐省靈調局後麵的那一棟辦公樓。


    當初,所有的靈調員就是在這棟辦公樓辦公的,現在已經廢棄了,原本打算是重新翻修一下,然後繼續使用。


    不過……


    經過呂健安的勘察發現,這棟樓因為常年失修,已經成為了費樓。如果想要重新使用,價值已經不大了。


    而且,推倒重新建新的辦公樓的花費,還不如重新建一棟辦公樓。


    不知道呂健安是故意的,還是怎麽回事。


    總之……


    為方遠提供了極大的方便。


    他們走到辦公樓門口,樓下有一位老保安。


    保安看了方遠一眼。


    “幹什麽的?”


    方遠道:“師傅,你好,我是新來的靈調員。”


    保安指了指前麵的辦公樓。


    “現在靈調局的辦公場所在前麵,這棟樓已經不用了。”


    方遠笑著擺了擺手。


    “不是。”方遠道:“我進入這棟樓,是為了查一些事情。”


    坐在椅子上的保安瞟了方遠一眼。


    “什麽事情?”


    方遠回答道:“孫依依的事情。”


    保安長長地吸了一口氣。


    “孫依依的事情??!!”


    顯然,保安對這件事極為敏感。


    “年輕人,我可告訴你,這件事情不是你想查就查的,再說了……”


    保安話猶未盡,被方遠打斷了。


    “師傅,我已經獲得了呂局長的認可。”


    保安忽然不語了。


    “獲得了呂局長的認可……行!我可告訴你,這棟樓裏麵有一些不幹淨的東西,如果你碰到了,我可不負責任。”


    方遠和蘇幸子互相看了一眼。


    “不幹淨的東西?”


    “對!”


    在這個世界上,惡靈隻是其中的一種。在惡靈的分支裏麵,還有一種東西,叫做鬼魂,也就是所謂的不幹淨的東西。


    當然了,所謂的鬼魂,往往就是一些科學無法解釋的現象,其實,並沒有!


    “師傅,你所說的不幹淨的東西是……”蘇幸子詢問道。


    保安抬頭看了一眼,然後用手指指了指上麵。


    “二樓,三樓,經常半夜的時候都會發出怪叫聲,而且,經常都有人影路過。”


    方遠跟著道:“常年沒有開門的辦公樓,出現了人影,的確令人挺害怕的。”


    “可不是?”保安說道:“這還不是最害怕的,有一次,大晚上的我正在值班,手機忽然發出了聲音。”


    “什麽聲音?”蘇幸子連忙問道。


    保安回答道:“就是那種……‘你的手機麵部解鎖失敗!’”


    蘇幸子忽然感覺,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保安補充道:“可是當時,並沒有人。”


    方遠沉思了片刻,保安繼續為他講述當時的離奇事情。


    “而且,我們好幾個保安的手機,經常就發出奇怪的聲音,明明沒有喚醒人工智能,可偏偏手機發出‘我在!’的聲音。”


    說著,保安還給方遠演示了一遍。


    他對著手機喊道:“小手,小手……”


    手機發出語音。


    “我在!”


    保安聳了聳肩膀。


    “就是這樣的聲音。”


    方遠擺了擺手。


    沒關係,師傅,隻要你給我們開門,不管遇到了什麽事情,都和你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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