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把病美人瞧了個透的閻滄,頭天晚上立即做了一個夢,一個無論怎麽想,都覺得不應該是這樣的夢。


    夢的前期過程在正常範圍內,無非就是他和病美人在床上吻著吻著,就開始寬衣解帶,病美人很熟練地用指腹在他身上點火,臉上帶著他從未見過的邪肆笑意,很壞,卻意外的讓人心動不已。


    而夢裏的他跨.坐於病美人身上,從這裏開始,事態就朝著他想不到的地方發展了,哪哪都不對。


    夢裏的病美人很壞,真的很壞,對他這樣以後,又把他那樣,翻來覆去一直都不肯放過他。最後一個鏡頭是夢裏的自己含著淚抱著他不斷索.吻。


    他喜歡親吻,親吻能讓他覺得兩人之間是親密無間的,也能清晰地感覺到病美人是真的對他有感情。


    瀕臨崩潰之際,他醒了,在病美人懷裏醒的。


    一睡醒,他察覺病美人在他耳邊親咬,語調慵懶地問他:“閻滄夢見了什麽?嘴巴裏喊著不要,不要什麽?”


    熟悉的語調,和夢裏的一樣壞透了語調。


    沒等他回答,病美人又說:“我建議閻滄你現在去換一身幹淨的衣裳,或者再次沐浴一遍。”


    身下的黏糊感閻滄不至於不懂,瞬間炸到腦子懵了。他因為一個夢,發生他需要親力親為才能解決的事情。


    病美人性格在不知不覺中朝著他意想不到的方向發展了,閻滄覺得夢裏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發生的。


    賀歸發現自從那天後,閻滄似乎在有意無意地躲他。賀歸思索,是不是因為自己壞心眼的調戲,導致閻大城主羞恥心爆表,加上夢裏的事情讓閻大城主懷疑人生,這才無顏麵對他?


    不過也不算躲,至少賀歸還是能隨時發現某處角落露出的一個明顯的衣角,或者草叢裏,樹上經常會有些風吹草動啥的。很明顯,閻滄在暗搓搓地觀察他。


    絕對是個傻子,還傻得不輕。


    賀歸也不戳穿,任由他和自己躲貓貓,畢竟還挺有趣的,不是嗎?


    第一次解毒之後,賀歸的身體和以前比以前好多了,起碼不會動不動就咳血,身體也沒那麽冰。等到體內的毒徹底清幹淨,他要開始逐漸增加點體能訓練。畢竟這毒雖然解了,但是這身體的體虛是常年養成的,可不會因為毒一解開,立馬就能身強力壯,艸天艸地,還是需要後天鍛煉。


    至於花十裏,他把解藥弄出來以後,無事可做,整天頂著一張逆天娃娃臉,拉著柳芸一個可以做他女兒的小姑娘切磋武藝,或者被柳芸拉去各種地方看美人。兩人磕著著瓜子,對著各色美人不斷評論,表達各自意見。


    因為審美原因,這兩人總是一言不合就開吵,非要逼著對方承認自己喜歡的那位,才是最好看的。


    距離第二次解毒還有一天,閻滄似乎不在府上。吃飯的時候,賀歸也沒見到他。花十裏和柳芸因為誰看上的美人最美的問題,又約著跑去風塵場所,把那兩位姑娘包下來,讓她們一起爭個高下。


    沒事可做的賀歸坐在池塘旁邊的小亭子裏,手裏揉著赤炎的耳朵,時不時捏著他兩邊的腮幫子,朝上輕拉,做出笑容狀。


    這模樣很是滑稽。


    賀歸一個沒忍住笑出聲。


    “誰家的小美人,生得這般好看,可願同我共度良宵?”不正經地語調在亭子裏響起,賀歸還沒反應過來,一道身影快速出現在他的眼前,這人用折起來的扇子挑起他的下巴。


    賀歸對上的是一位年輕女子的眼眸,這女子眼瞼下方紋著半麵紅蝶,蝶翼每處紋路都很精致,不細看還以為是真有一隻紅蝶落在她的臉上。


    麵對旁人近身,赤炎立馬站起來進入戒備,對著來人齜牙,做出攻擊姿態。


    主人說過,他不在的時候要時刻保護好這個看起來就很脆弱的人類。


    這女子也不怕赤炎一副隨時要把她撕碎的凶狠模樣,打開折扇搖晃,瞧著凶神惡煞的赤炎,說:“半年沒見,赤炎就不記得我了?”


    赤炎哼氣,它當然記得這個女子,可它一點也不喜歡她。這個女子心眼賊壞了,它記仇,每一筆都記得清楚。


    “花音,不得對賀公子無禮。”此刻又有一名女子出現在亭內,這人賀歸依舊不認得,不過聽她所說,女子似乎是認得他的。


    女子麵朝賀歸,垂首行禮:“屬下見過賀公子,我乃柳芸的姐姐柳依,您應當聽柳芸說過。以後賀公子的安危將由柳依負責。”


    這麽一說,賀歸明白過來。“那你便是江湖上那起死人肉白骨的鬼醫?”


    他問的是坐在對麵,笑起來眼波流轉的女子。花音收起扇子,起身,對著賀歸款款行禮。“正是小女子。”


    這禮做起來有模有樣的,還真像那麽一回兒事,等到花音坐下立即原型畢露,搖著扇子,在賀歸臉上打量。“你就是城主想讓我救治的小美人?生的這麽般入我眼,就算城主不說,我也肯救你一命。”


    賀歸點頭,正要說她師父花十裏的事情,正主從天而降。


    “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片子知道什麽?明明是花紅姑娘最好!”


    “放屁!茵茵姑娘才是絕色,你這個快五十歲的糟老頭子懂什麽?”


    “我再怎麽糟老頭,瞧著也比你年輕,等你到我這歲數,保不齊牙齒掉了一大半,醜哭隔壁小娃娃。”


    “惡毒!”


    伴隨著一陣對罵,一男一女在空中對打,落在賀歸所在的亭子前方,依舊打得不可開交。


    柳依瞧出那是自己的妹妹,再加上之前柳芸和這名不知是何身份男子的對話,麵色不虞。“柳芸!”


    聽語氣,柳依顯然是動怒了。她才離開了多久,妹妹又開始不務正業,居然還和一個男子在光天化日之下,爭論這種話題,還像話嗎!


    柳芸聽著聲音耳熟,心裏直打鼓,沒敢回頭看是不是她阿姊回來了。花十裏見柳芸招式猶豫,立即找到了她的弱點,手成鷹爪狀,快速落在柳芸的脖頸一指距離,這要是真的打鬥,柳芸早就死透了。


    花十裏賤兮兮地挑眉,得意地嘿嘿笑:“小丫頭,你輸了。快承認花紅姑娘最好看。”


    花十裏頂著一張欺騙性十足的娃娃臉,本該是猥瑣的笑容,現在倒顯得十分養眼。


    柳芸揮開花十裏的手,心虛後退。“不懂你說什麽。什麽花紅姑娘,不認識不認識。”


    “你這丫頭......”花十裏正要說什麽,餘光一瞥,見到一熟悉的招搖身影,眼睛頓時亮起來。大喊:“花小米!”


    這一言難盡的名字一出,賀歸可以清晰的聽見花音暗自罵了一聲倒黴,顯然是不怎麽待見花十裏口中的這個名字,大約也不待見花十裏這個人。


    “花小米,叫你呢?怎麽不理人?”花十裏快步走過去,手掌朝著花音的腦袋劈過去,花音早有防備,手中折扇一揮開,隻見上麵冒出閃著寒光的小刀片。花十裏若是敢拍過來,這手是不想要了,也幸好花十裏及時收回了手。


    “小米啊,幾年不見你這惡毒的心思越發明顯了,這是打算欺師滅祖啊?”花十裏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他怎麽就教出這麽個徒弟,想著法子破他的毒.藥,讓他被江湖人嘲笑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想著弄死他,這刀片上麵絕對塗滿了劇毒。


    “哼,下次非得把這東西紮你身上。”花音見到花十裏,心裏已經猜到城主擄來的小寶貝,十有八九是不需要她了,衣袖一翻,嫌棄地躲開花十裏的親近。


    “小美人,若是你這病這老家夥治不好,我花音隨時恭候。”話一扔,人也沒影了,應該是不想和花十裏同處一地。


    花十裏也不氣急敗壞地去追,他這裏有更加重要的事情,想和四殿下說說。今個兒他們去天香苑的時候,瞥到對麵小倌館二樓,那敞開的窗戶有一熟悉的身影,至於那人的身份正是那個姓閻的無恥小賊。


    當時花十裏就打算跑過來告密,然後領著四殿下一起來個捉奸,讓他好好看看閻滄的真麵目。這樣也能在解完毒後,把人心甘情願地帶回北國雪地,他的使命也算是完成了。


    哪知道柳芸這丫頭護主心切,在天香苑各種威逼利誘,見這小丫頭脾氣倔,他隻好裝作應了下來,表示不會將此事告訴四殿下。為了不讓柳芸起疑心,花十裏還特意陪她在天香苑裏玩個開心。


    這一見到賀歸,花十裏立即想起這件至關緊要的事情。


    “四殿下,老夫有件事要同你說道說道。”花十裏說話前,特意看了一眼柳芸那小丫頭片子在做什麽。隻見她低著頭,在一位比她年長的女子麵前乖順到不得了,暫時是不會注意他這裏。


    “何事?”賀歸看花十裏的表情神神秘秘的,不免好奇。


    花十裏壓低聲音,說:“殿下,你可知道今日我去天香苑看到了誰嗎?”


    “閻滄?”花十裏意圖太過明顯,賀歸完全不用猜。閻滄去天香苑也沒什麽,武林大會舉辦在即,他作為一城之主有應酬去那種地方也很正常。賀歸不會為了這種事情就誤會他。


    怎麽這麽淡定?花十裏不甘心,繼續把話說完,“老夫不是在天香苑見到閻城主,而是在旁邊的小倌館看到閻城主。招待他的可是那最受歡迎的紫玉公子,據說這位紫玉公子手段了得,隻接待他中意的男子。”


    那地方花十裏以前沒去過,是之前柳芸忽悠他進去逛的,在小丫頭嘰嘰喳喳地介紹下,花十裏才對那個有名的紫玉公子有點了解。


    這回,賀歸可算是意外地挑起眉。閻滄居然會去那種地方?


    花十裏見到四殿下的表情有異,當即覺得有戲,繼續暗搓搓地挑撥離間。“殿下,這明日是第二次解毒,在等十天進行最後一次,您這病也就好了。那時候我們立馬啟程回北國雪地。由老夫親自護送您回去。”


    “不,我不會回去的。”就算要回去,起碼得帶著他家閻城主一起回去,見見公婆之類的。他可是答應過閻滄會同他成親結連理,賀歸一向說到做到。


    “為何?”花十裏瞪眼,他就不明白了,都到這種時候了,殿下怎麽還對這個姓閻的死心塌地,該不會徹底陷進去出不來了吧?這可不是什麽值得高興的事。


    他繼續勸解,“這閻城主不是什麽好人,殿下您不能真的把心思放在他這種人身上。難道您是不信老夫所言?要不,等老夫再次逮到機會,親自送您看看,到時候眼見為實,您總該信我了吧?”


    “我信你的話。”賀歸搖頭,“但是我相信他,總要問個原因。”


    “能有什麽原因?去那種地方不就是為了那個,那個嗎。” 花十裏急到撓頭,聲調提高了不少,引起了正在挨批的柳芸的注意,她這才想起來今日在對門發生的事情,暗叫一聲不好。


    “阿姊,你等我一會兒,我這全是為了城主。”


    “老頭,你在這和賀公子妖言惑眾什麽呢?”柳芸急吼吼地衝到花十裏麵前,質問他。又轉頭對著麵不改色的賀公子說。“賀公子你可千萬別信這老頭的鬼話。你知道的,他一直都看不慣我們城主,逮到機會就趁機抹黑他,心眼賊壞。”


    柳依對這個做事向來不考慮後果的妹妹極其無奈,大聲厲喝。“柳芸!不得無禮。”


    被阿姊凶了,柳芸小表情帶著不服氣,偏生又不敢對著阿姊表達自己的情緒。


    “你這小丫頭也是好笑,解釋一堆不更明顯了?該說的,老夫我可都說了,你越多說,越證明你是心虛,為你家主子遮掩見不得人的勾當。”花十裏得意地抖腿。臭丫頭就知道對他凶巴巴,瞧瞧,現在叫都不敢叫了,看來小丫頭的克星來了。


    柳芸恨恨地嘀咕:“臭老頭。”


    心眼果真壞透,難怪幾十年隻知道和毒物混在一起,果真是物以類聚。要不是阿姊在這裏,她肯定要封住他壞事的嘴。


    “殿下,您看這丫頭的表現,不就代表了真有其事,望殿下好好想清楚,老夫到時候等候您的回複。”話都說到這種地步,花十裏覺得可以了,剩下的就看四殿下想怎麽解決。


    賀歸想怎麽解決?他什麽也沒問,什麽也沒說。像平時一樣,等著閻滄回來,一起和衣而眠。閻滄回來之後,也不解釋自己白天去了哪,洗浴完,上床抱著病美人入睡。


    鼻尖是淡淡的藥香,獨屬於病美人的味道。


    閻滄回想今日了解的某些東西,眼神暗了暗,偏頭去輕咬病美人的唇畔,很可惜病美人很早之前就睡著了,並沒有回應他。


    若是賀歸醒著,就可以能明顯地感覺到閻滄整張臉都是燙的,特別是耳朵。


    這是“他”害羞的表現。


    至於閻滄到底在害羞什麽,也隻有他自己知道。


    每次睡覺,閻滄總是很強勢的把病美人塞到自己懷裏,可是第二天醒來,他永遠都是抱著病美人的小腰,臉埋在他的胸口,典型一副小嬌.的模樣。這件事讓閻滄一直很鬱悶。


    “醒了?”賀歸一早就醒了,他想早一點開始第二階段,然後躺在小院子裏曬曬太陽,小日子過得美滋滋的。


    “嗯。”閻滄鬆開手,往後挪了點距離,和病美人麵對麵。


    閻滄麵容還帶著明顯的剛睡醒的懵懂感,賀歸瞧著可愛,啄了一口他的唇。“把藥給我。”


    放解藥的瓷瓶一直放在閻滄身上。


    “嗯。”閻滄在懷裏掏出瓶子,放在病美人手心。


    今天早上的閻滄很乖,不多說話,從洗漱到賀歸吃好藥的半個時辰裏,他一句話也沒說過,隻用眼睛直勾勾地瞧著賀歸的一舉一動。


    等半個時辰一到,賀歸把衣服一脫,閻滄這才移開視線,就幾秒的功夫,又把視線挪過來。這次閻滄沒閉眼,很自覺地把衣服脫了,兩人赤條條地坐在床上,病美人把他的手掌放在自己手裏。“開始吧。”


    第二次的疼痛感沒有第一次強烈,在賀歸可以皺著眉承受的範圍內。


    “沒事嗎?”病美人一皺眉,閻滄的心頓時提得老高。


    “沒事。”這次賀歸可以開口回答他,並且還揚唇笑笑。閻滄這才把心稍稍放下來。


    等到閻滄收起功力,賀歸那股子疲倦感又來了,他倒在閻滄的胸膛抵著。“讓我眯一會兒。”


    閻滄很聽話地沒動,直挺挺的讓病美人眯了一會兒。


    時間不久,估摸著也就五六分鍾的時間,賀歸緩過神,將頭抬起來,說:“我們一同去沐浴。”


    這次依舊是流了一身汗,還是需要洗澡的。


    閻滄沒動,低喚:“賀歸。”


    “嗯?” 賀歸等他說下麵的話。


    話沒等到,因為下一秒閻滄已經彎身咬著他的唇。


    這個吻不像以前的蜻蜓點水,很迫切,兩個人的皮膚零距離的親密在一起,難免會擦槍走火,一向體寒的賀歸身體帶著磨人的灼熱感,是被閻滄點燃的。


    賀歸也不急,眼底含著笑意,手指在閻滄的背脊危險滑動。


    閻滄喘著氣,臉在病美人耳邊摩擦,手抓著病美人那隻不安分的手,指引他換了一個地方。


    “幫我。”這話說完,閻滄繼續把病美人將會說的話吞到肚子裏。閻滄作為一個和“五姑娘”相伴多年的老油條,本想手把手的教病美人怎麽做,哪曾想到病美人無師自通,把小閻滄“折磨”得不像話。


    他便把注意放在了小病美人身上,他想讓病美人和他沉浸在一樣的感受裏。


    伴隨著身體的輕顫,閻滄把臉埋在賀歸的脖頸。


    他心裏總覺得自己輸了似的。


    “為什麽你能這麽熟練?”之前親吻的時候比他懂得多,現在這樣的時候也是,病美人總是能很熟稔地撩起他心裏的衝動。


    “無師自通,自然而然的就知道該怎麽做。”賀歸睜著眼睛說瞎話。“現在換我問你了。”


    “什麽?”他有什麽好問的。


    “你去小倌館,該不會是為了了解怎麽做這種事情?”思來想去,賀歸覺得這個理由最為貼切。不然怎麽之前不敢,現在忽然就敢了。


    閻滄身子一僵。“你怎麽知道我去了?”


    他去的時候還挺心虛的,本以為隱藏的很好,怎麽還是被病美人知道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賀歸勾起病美人的發絲,在指尖繞來繞去。閻滄這一頭黑發長得挺好,順滑又黑亮。


    閻滄生怕病美人誤會,可是又不願意說自己去那裏做什麽,隻能跟病美人幹瞪眼,最後敗下陣來,悶悶地說:“我去那不是為了消遣。”


    “我知道。”賀歸兩指夾著他的臉頰。“閻滄是去討教的。我說的可對?”


    “算是吧。”說話時,閻滄手掌蒙上病美人的眼睛,太清亮了,閻滄被這樣的眼睛盯著心裏怪怪的。方才他對上這樣的眼眸,總感覺自己做的一切行為都是不妥的。


    自從做夢的那天開始,閻滄一直在糾結各種東西,想到月底就會和病美人成親,他覺得有必要去了解怎麽和男性做一些理所應當的事情。小倌館是最好的選擇,畢竟人家經驗豐富,有利於他學習學習。


    當然去的時候也不能明說,他就是旁敲側擊,結果到頭來還是懵懵懂懂的。


    “你可以讓我教你。”賀歸把手收回來,歎氣。這種事情實踐才是硬道理,做多了不就了解了?


    “你會嗎?”閻滄輕哼,都是頭一會兒,病美人要怎麽怎麽教?再說了,分工不同,怎麽教也教不到一塊。


    “至少比閻滄你有天賦不是嗎?”賀歸親著他的耳背,添了一句,“各種方麵。”


    這一點,有過親身體會的閻滄表示無法反駁。


    “那麽第二個問題。”賀歸把話頭一轉,又問:“既然準備好了,怎麽又停了?”


    他當時還想著今日是要交代在這裏了。


    “我想留在成親那日,快了,還有十一天。”閻滄一開始確實抱著做到底的心思,可對上病美人含著笑意的眼神,他想到了那個夢,和裏麵的一樣,這個眼神壞透了。


    這種事情還是留在成親的時刻比較好。


    還挺保守的。賀歸再次意外。


    閻滄抱得更緊了。“你要提前答應我一件事情。”


    賀歸問:“什麽?”


    “輕,輕......”憋了老半天,閻滄什麽話也說不出來,鬱悶地不打算說了。“罷了,事情開始的時候我再說。”


    都怪那個夢,不然他才不會糾結出這麽多事情,也不會每次都往那個角度去想。


    “好。”賀歸順他的意,“該做的都做了,那麽閻滄,我們現在可以去沐浴了嗎?”


    身上哪裏都是黏糊糊的,賀歸可不想這樣睡過去。


    “可以了。”閻滄可算舍得放開人。


    再等等,還有十天。


    到時候,想做什麽都是名正言順的,不管過程如何,人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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