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時間如白駒過隙,賀歸陪著莊樾走完了一生,依舊是平淡中帶著小甜蜜。


    在此期間,衛青祈決策失誤,導致衛家損失重大,緊接著又暴露亂交醜聞,被衛家當做廢子拋棄。而一向不被重視的蘇澤,就在這年,26歲的他終於成為了蘇家的掌權者,好不風光。


    風水輪流轉的第二年,郊區一處別墅發生火災,起因基本確定為煤氣泄漏。在場發現兩具屍體,經過檢驗,一名是醜聞爆出後再也沒有出現於眾人視線的衛青祈,另一位是正好迎來28歲人生的蘇澤。


    兩人為何會同時出現在火災現場,引起了圍觀群眾的激烈討論,有所謂知情者爆料二人複雜關係,最後大家一致定論兩人大約是因愛生恨,同歸於盡。


    這件事情在賀歸和莊樾那沒掀起任何波瀾。


    賀歸再次醒來的時候,又是一段新的開始。


    迷迷糊糊中,他覺得有人在他身上動來動去,甚至還在扯他的衣服,身上一涼,觸感更明顯了。


    身子滾燙得發熱,口幹舌燥,還有一種說不出的衝動。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這什麽情況一猜就知道。


    賀歸費力地睜開眼睛,就看到有個大約三十多歲的女人,衣服脫了一半,臉上掛著在他看來極其猥瑣的笑容,手還扯著他的褲子。賀歸頓時一個激靈,想都沒想直接上腳踹,用了全身的力氣,把人踹下床。


    艸,一來就給他這麽刺激的場景。就差一點,他一世清白就沒了。連忙把衣服套上,褲子也弄好。


    “賤蹄子。“那女人倒在地上,蒙了一下,勃然大怒。爬起來,想要去打不知趣的賀歸。他娘的,不過是個上不了台麵,出來賣的十八線小明星,還敢動手打她。今天她不但麻溜的要把人上了,還要讓他在圈子裏待不下去。


    賀歸中了藥,渾身提不起勁,硬生生扛了一巴掌。這女的體重可不是白長的,一耳光下來,打得人老疼,這也正好讓賀歸找回了幾絲神誌。


    他也顧不上什麽憐香惜玉的臭毛病,上手直接推人。現在這樣的情況,還是走為上策。若是在這栽了,他可以直接給自己抹脖子重來算了。


    那富婆還在地上哀嚎的時候,賀歸已經打開門跑出去,正巧看到對麵有個人拿著房卡刷,要進屋。


    賀歸感覺自己是撐不到跑出去,想也沒想就快步上去把人的門推開,擠進去,順帶把主人也帶了進去。


    別多想,他可不是隨手拉個陌生人一起嘿嘿嘿,就是腦子不清晰,順手。


    那人似乎不喜歡被人觸碰,很嫌棄地拍開了賀歸的手。


    “你想做什麽?”說話的聲音帶著沉穩,完全沒有被突發情況影響到。


    “借用一下洗手間。”賀歸沒時間管對方是個什麽心情,扔下這句話,就往衛生間跑,生怕自己憋不住把人給壓了。他可沒這癖好。


    趙言默站在原地,好看的眉頭皺起。方才那個小朋友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中了招。他以為對方是想隨手找人解決燃眉之急,正想著要怎麽處理這膽大包天的小屁孩,對方很幹脆地扔下話,衝進浴室。


    有人打電話來,趙默接了。“喂,我這邊有點事情,等會兒再過去。”


    想到接下來要麵對的情況,趙言默也沒時間去想這個半路冒出來的毛頭小子。他煩悶地脫下西裝外套,抽出一根煙點上,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眼神晦暗不明。


    浴室裏淅淅瀝瀝的水聲停下,接著帶著惱怒的聲音傳了出來。“艸!居然沒用。”


    想必說的是泡冷水沒用。


    過了一會兒,趙言默聽到了極其曖昧的聲音,作為三十歲的老男人,對方在做什麽一聽就懂。無非在就是打□□紓解欲.望。


    煙抽完了一根,他還發了會兒呆,裏麵地動靜逐漸小了。


    聽了全程的趙言默笑笑,這麽久,也沒擼出血。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他到浴室敲門。“爽了就出來。”他還有事情要去做,雖然心裏一點也不像去。


    “等會兒。”進入賢者時間的賀歸躺在灌滿冷水的浴缸裏,他能說自己皮都快被擼掉了一層嗎?


    套上衣服,處理好一些必要的東西,賀歸可算打開了浴室門。站在門口的趙言默,注視麵前這位小朋友蒼白的臉和虛軟的腿,側身給他讓出路。


    “謝了。”賀歸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他就奇了怪了,這種藥到底是什麽喪心病狂的人研究出來的?效果這麽強悍,完全不科學。


    “借用一下你的沙發,給我躺幾分鍾,等會兒就滾。”賀歸腳步軟得快要倒地,隻能再麻煩一下這個無辜的路人了。


    這濃鬱的味道。趙言默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才走進去,等他洗完澡出來,那位小朋友已經不見蹤跡了。


    對趙言默來說隻是個無關緊要的小插曲,換上帶來的常服,去往目的地。不遠,幾分鍾的車程就到了。


    “言默,你可算是來了。”才進餐廳大門,就有人迎了上來,和他差不多年紀,留著平頭,大大咧咧地勾著他的肩膀,把人攬進電梯。


    “小濤。”趙默一向嚴肅的臉上難得鬆懈。這是他多年好友之一,從小玩到大的那種。


    走出電梯牆,盧濤拍著趙言默的肩膀,歎氣:“言默啊,人家這次又找了一個,你別一天到晚跟自己較勁,等會進去老老實實的祝福祝福,這事就算放下了,以後過自己的行不?別把大好人生都耗在朱季安那不知趣的身上。”


    “我都放下了。”趙言默態度平靜,叫人看不出什麽。


    盧濤沒好氣的白他一眼。“你可拉倒吧,其他人不提,我們倆從開襠褲玩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要是真放下,為什麽一直單著?喜歡男的也沒什麽,你家老爺子不也接受了,還給你物色了一溜人選,你偏偏就是敷衍對待。你為了什麽?自己心裏明白。我就納悶了。人家這都二婚,怎麽你還是眼巴巴的看著。”


    趙言默似乎想說什麽,見要到地方了,閉上嘴不再開口。


    盧濤歎了口氣,推開門,把人帶進去。


    包廂裏一共坐著兩個人,一男一女,那個男的是他建立革命友誼的好兄弟,也是他苦苦追了好些年,卻被對方忽視的心愛之人。


    那人麵帶喜色,拉著身邊的女性站起來。“言默,可算是見到你這個大忙人了。我結婚你在國外,沒來,我遺憾了好久。現在可算有時間見一麵了。這是我的新婚妻子夏玉婷。”


    說話間,朱季安麵帶寵溺地望著身邊年輕的妻子。


    趙言默心裏一顫,低著頭應了一聲。


    這個點,賀歸已經憑著原身的記憶打車回家。三十多平的出租屋,不僅擁擠,還狼藉一片。這房子上了年頭,牆上帶著明顯的裂痕,還有難看的黴斑。因為在一樓的關係,樓上一用廁所,樓下就有股難聞的怪味。


    這是何等的艱難環境啊?


    賀歸現在沒精力想這些,一頭倒在堆著一堆衣服的床上,他得好好地睡一覺,再來研究目前的情況。等他養足精神,醒過來的時候,半夜四點。


    盯著手機上的時間,賀歸翻身。


    這次係統沒出來,這個世界的劇情直接傳到腦子裏。


    活了快兩百多年的賀歸,完全記不清這玩意到底是不是他手下煞筆作者寫的了,甚至可以說他都快忘了所謂現實生活的自己,究竟有沒有存在過?或者說,這一切都隻是他一場臆想,現在才是真實的。


    下水道的怪味又鑽進鼻子,他翻身,把臉埋枕頭上。


    去他大爺的真實,這絕對還是小說世界。他再怎麽混,也不可能混這麽慘。


    給自己做了會兒心理疏導,賀歸這才開始研究傳輸過來的劇情。


    這本書的賤受叫趙言默,出生名門世家,出場的時候處於而立之年。二十四歲那年離開了自家企業,決定要開辟屬於自己的天地,拉著家族裏另外兩個誌同道合的同輩,共同經營了一家娛樂公司,現如今底下大牌明星雲集。


    趙言默對渣攻的的感情是因為單方麵看不順眼產生的,進行了各種摩擦後,日益產生的。


    那時候的趙言默還是一個仗著自己家世耀武揚威,成天惹禍的臭小子。隔三差五就鬧出一件大事,天天被家裏的老頭拿著細棍打,因為母親去世的早,老爺子還忙於事業,他是越長越歪。


    老爺子就尋思著找個知根知底的,來影響自家一下快走上歧途的臭小子,就找上了趙家老三那個天天拿各種獎狀的寶貝兒子朱季安。


    他就經常帶著趙言默去朱家老三那晃悠,讓兩個孩子多走走。平日裏,一旦趙言默惹他生氣,就拿出朱季安的各種優秀事跡來進行對比。


    心高氣傲的趙言默哪能忍下這份氣?他製定好作戰計劃,帶上自己最鐵的哥們趙建成,找了一個天時地利的日子,收拾收拾朱季安,讓他平時做事情的時候低調點。朱季安是個好寶寶,脾氣也不錯,這是眾所周知的,可他也不是隻會讀書的弱雞,那天直接把趙言默壓製得死死的。


    很好,他成功引起了趙言默的注意,趙言默什麽事情都不幹,就跑到朱季安的學校守著,天天揚言要單挑。


    男人之間的友情有時候很簡單,打著打著,就有點感情了。特別是趙言默和一直以來的死敵毆鬥的時候,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參加了這場戰鬥,趙言默認下了這個兄弟。


    陵城小魔王的搞事隊伍,從那天開始又增加了一名新成員。


    朱季安雖然跟著他們瘋鬧,卻也沒落下手裏的學業,依舊是所謂的“別人家的孩子”。趙言默家的老爺子,瞧著趙言默慘不忍睹的成績單,還有他劣跡斑斑的罪證。直接把人拎到朱季安麵前,讓他隨便打隨便罵,把人教得不這麽丟人就行。


    朱季安也就照做了。這哥倆上學放學都待在一塊學習。朱季安這人對待人很溫柔,溫柔到讓你以為你是最獨特的那一個。


    趙言默在這種相處模式中,沉迷於這樣的溫柔之中,發覺自己應該是喜歡上了朱季安,經過幾次測驗確保自己確實是被掰彎了。他也不是什麽扭捏的主,當著大夥的麵,大大方方地表白,公開出櫃。


    就為了這事,老爺子氣到把他打個半死,他也梗著脖子說就是喜歡人家,死都不鬆口。


    朱季安可是個直男,一直對大胸長腿的美女感興趣,躁動對象都是大波美女。對他而言趙言默就像個弟弟一樣的存在,沒什麽其他心思。委婉拒絕了趙言默的表白,可趙言默不罷休,死纏爛打,說朱季安沒喜歡的人,可以嚐試接受他。


    為了讓趙言默斷了這念想,朱季安幹脆找了個女朋友,成天在人家麵前瞎幾把晃悠,秀恩愛,膈應人。


    這一做法成功氣到心高氣傲的趙言默,一聲不吭地表示要和朱季安絕交。去他娘的狗屁愛情,友情他也不要了。


    說著不喜歡了,可心裏還是惦記著的,誰讓朱季安整天招他,對他好得不像話,總是讓他以為自己還是有點希望的。然而朱季安女朋友都換了一圈,就是沒把心思放到他身上。大學畢業三年,朱季安一聲不吭的和家人牽線,門當戶對的大家閨秀領證了。


    這簡直就是致死一刀,趙言默含著怨氣把血往肚子裏咽,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朱季安娶了個貌美如花的千金小姐。這情場失意,商場得意,他把心思放在了打拚事業上,這麽些年過去了還真的搞出了名堂,也算是圈子裏出了名的,多金又帥氣的成功人士。


    他28歲的時候,30歲的朱季安結束了他名存實亡的婚姻,正式加入黃金單身漢的行列,一直沒找人的趙言默在家裏給自己開了一瓶慶祝酒。


    在他看來這麽他媽就是天意啊,朱季安注重注定的那人絕對是他。


    朱季安和他態度曖昧不明了兩年,在趙言默以為事情成了的時候,人家經過家人的介紹,又找了一個合作商的寶貝女兒,年輕又漂亮,乖巧懂事。


    本以為自己快修成正果的趙言默,一口老血差點沒噎死他自己。這次,他沒去朱季安的婚禮,扔下工作,跑去國外散心了。


    故事的悲劇也就從這裏開始。


    朱季安的老婆在這本書裏麵,算得上是最能鬧騰的作妖惡毒女配,察覺到自己老公和他所謂多年摯友不清不楚的,女配心裏膈應了,怎麽看趙言默都不爽,各種陷害手段層出不窮。這朱季安也是個傻的,居然還信了,為自己老婆,朱季安疏遠了十幾年交情的趙言默。


    趙言默氣不過,想找這女配談談,結果人家來了一招最絕的,自個兒不看路,在餐廳跌倒流產了,偏偏要拉著趙言默一起下水。女配窩在朱季安懷裏,聲淚俱下地說是趙言默心毒,推了她,她這才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冷不丁的失去一個未出世的孩子,朱季安黑化了,對趙言默開始了慘無人道的折磨,手段各個毒辣,簡直不是個東西。趙言默也不知腦子裏是不是灌了水,居然還默默承受了兩年的非人折磨。


    等到女配一著不慎,暴露出清純外表下的不堪,朱季安才知道他所謂乖巧伶俐的小嬌.妻,沒結婚前玩的比誰都猛,結了婚之後,玩得次數少了,卻也沒斷。送給他不是一頂綠帽,完全是一綠油油大草原。


    那沒出世的孩子指不定是夜店場所哪位小王子留下的種。


    知道真相的他悔不當初,跪在趙言默麵前各種求原諒,又是哭,又是磕頭,趙言默不原諒他就不起來。


    趙言默那個時候已經心灰意冷,拋下渣攻到世界各地旅遊散心,打算孤獨終老。你以為這就結局了?不,還沒有。最後五章,渣攻一直默默地跟著趙言默,被發現後還舔著臉死纏爛打,表示趙言默不原諒他,他就一直不走。


    正好,一路糾纏,到了某個小鎮來了一場突發地震了,兩人在麵臨生死之際互訴衷腸,被救援隊救出來後,兩個人就這麽默默地he了,走完了一生。


    這什麽智障劇情?賀歸看得憋屈。就差沒跑到趙言默跟前,用盡力氣搖著他的肩膀,咆哮:“你他媽手裏那麽多好牌不打,偏偏去碰臭死人的爛牌做什麽?腦子這玩意被你吃了嗎?這天底下男人多如牛毛,你就不能不能放過自己,偏偏要往死路上走做什麽?”


    趙言默這樣喜歡渣攻十多年,說好聽點這叫癡情,說難聽就是犯賤!


    說回賀歸自個兒,他這具身體這次總算不是小說裏的背景板了,是壓根就沒有出現過。


    這娃娃的設定也很艸耐。父親是個賭鬼,本來有個正規的前程似錦的工作,偏偏辭了工作,隔三差五地跑去賭場想實現一夜暴富的發財夢。


    自己沒錢了,偷偷把家裏能賣的東西全賣了,原身媽媽回家一看。喲嗬,家都被掏空,抱著隻有兩歲的原身隻覺得天都快塌下來了。堅決要離婚。原身爸爸呢?各種發誓,寫血書,原身媽媽心軟,想著還有孩子,也就沒再提,忍了下來。


    俗話說得好,這有一就有二,狗改不了吃屎。原身爸爸死性不改,之後不僅欠了一堆錢,還把自己整進牢裏吃國家糧了。


    被公司裁員的原身媽媽,不僅要獨自把原身養大,還要替坑妻丈夫還錢。那個時候,錢還是很值錢的,十幾萬的賭債全壓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身上,簡直要人命。要不是還帶著5歲的原身,媽媽可能根本撐不下去。


    原身高中,錢總算還完了,那個時候原身爸爸正好從牢裏假釋出來。媽媽因為常年勞累身體不好,經常得病,想著自己老公在牢裏思過這麽些年,也該知道悔過了,以後讓他老老實實地找份工作,供原身讀完高中,上大學。以後一家子好好的,別整出事情就行。


    這出來沒安分幾天,人家老毛病又犯了,陸陸續續欠了好幾萬,被壓在賭場不準走,還特意回家來給人指門。真不是個東西。


    可原身媽媽罵也罵了,打了打了,就是不離婚。原身不明白,媽媽就說她身體不好,萬一以後有個三長兩短,原身還在讀大學的話,有了突發事件就沒人能救得了她了。


    聽著可笑,可這話確實有道理,現實總是沒有想得那麽輕鬆。


    結果呢?這話還真靈驗了,原身媽媽積勞成疾,在醫院來來回回折騰了半年,原身連夜從外地趕回家的時候,就和媽媽相處了一天。據說媽媽病情惡化的這幾天,三天沒合眼,看到他來的那天才睡了幾個小時。第二天,原身眼睜睜地看著相依為命的母親搶救無效死在自己麵前。


    整個人生都崩坍了。


    在原身痛苦的回學校繼續學業的時候,他那個無能的父親死性不改,又去賭了,還把家裏之前的東西全賣光了。還把他扯上了,騷擾電話層出不窮。


    母親去世一個月不到,發生了這些破事,他的精神幾度崩潰,果斷選擇了退學,帶著行李和媽媽的照片遠走他方,咬牙發誓死都不會讓那個畜生爹拖垮他的下半生。父親這種東西,還是自生自滅比較好。


    出來打拚,原身在酒吧唱歌,勉強養活自己,後來被星探發現和一家小公司簽了約,本以為能飛黃騰達做個不愁吃穿的,靠顏值吃飯的明星。奈何簽了約後,壓根就拿不到什麽好資源,就演了幾次龍套角色,這明星身份就跟擺設似的。


    他經紀人也是個不給力了。明麵上不懂得給手裏的藝人爭取資源,暗地裏還做著齷齪的拉皮條生意。原身就隻能給自己找外快,繼續酒吧賣唱,才能勉強生活。


    原身長得帥氣,經紀人一度想讓他出去見見“場麵”,可原身再怎麽落魄也不至於讓自己屈身那些所謂的富婆,任經紀人怎麽威脅都不從。


    後來經紀人騙他是為了工作上的事情,讓他去和投資方見見,吃頓飯,就這麽栽了。經紀人怕他性子野氣,趁著人還沒發現異常的時候,偷偷在酒杯裏下了點料。


    這才出現了之前那一幕開場。


    賀歸越琢磨越不對,怎麽小受是越活越好,他越混越差呢?


    按照他這個設定,完全堪比狗血苦情大戲裏的堅韌女主,就差來一個霸道總裁拯救他於水火之中,順便再來個虐身又虐心的強取豪奪。


    這麽一想的話,身份還真能對得上,趙言默現在不就是個大老板嗎?手底下資源一大堆,而他就是小說裏經常出現的,身世淒慘可憐無辜硬氣小白花。大老板瞧他順眼,大手一揮,包了,從此開啟了跌宕起伏的虐戀情深副本。


    光是想想就很刺激。當然這也就是他腦補瞎幾把想的劇情。如果趙言默真是這種霸道總裁,何苦把自己作死成書裏那副煞筆模樣?


    知道自己糟心的人設,賀歸也睡不著了,這一鬱悶,就想抽煙,在床上翻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一根煙,為了不鬧出火災,他打開門靠在牆上抽完了一根。


    天逐漸泛亮光,賀歸的手機響了。床上東西太多,也不知道手機藏在哪。他找了好久才找到。那邊電話打了三通,跟個催命的似的。


    一看備注:垃圾玩意。


    腦子一想,這不是經紀人的電話嗎?


    看樣子是要來興師問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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