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醉意濃。


    蘇弈君那點酒量哪抵得上親戚一人一杯,三兩下就把他給灌趴下了。


    蘇弈君酒品很好。


    醉酒後不會胡言亂語,也不會發酒瘋,隻安靜的睡覺。


    寧致見狀,上前扶著人回房間。


    推開房門,看到床鋪上躺著一個喝醉酒的親戚。皺了皺眉,轉身跟蘇母和藍女士打了聲招呼,帶著蘇弈君出了小區。


    大雨停了,烏雲散去,烈日當空。


    寧致呼吸著雨後的新鮮空氣,站在馬路邊等出租車。


    蘇弈君迷迷瞪瞪的睜開眼,含糊道:“這、這是哪兒?你、你是、是誰?”


    “……”寧致看到疾馳而來的出租車,伸手攔下車。


    出租車停在倆人跟前。


    寧致打開車門,想先把人扶上車,不想——


    “你不、不說你、你是誰,我我、我就不走、走。”


    “……我是你哥哥。”寧致掰開他扒著車門的手,把人推進去,對司機師傅報了地址。


    坐在車內的蘇弈君呆了片刻,旋即歪著腦袋醉意熏熏然的望著寧致。


    看著看著他忽地嘿嘿傻笑起來,“媳婦兒,你是、是我、我媳婦兒!”


    “……”


    “媳婦兒。”蘇弈君似醉似醒地湊到寧致懷中,使勁地拱來拱去,“媳婦兒,我喝、喝多了,對、不起,要、要麻煩你、你照顧我、我一下啦。”


    開車的司機聽到這話,笑著打趣道:“現在的小年輕可真會玩。小夥子,我看你弟年紀不大吧,這麽早就找對象了?”


    寧致麵無表情的把在他懷裏扭來扭去的人拎到一邊,道:“家裏給他訂的。”


    “難怪了。”司機師傅拉開話題,又道:“這大中午的,你們哥倆怎麽喝的一聲酒氣?”


    “親戚家擺酒席。”


    “這沒年沒節的,是親戚家有人結婚?”


    司機師傅有點話癆,寧致漫不經心的‘嗯’了幾聲。


    索性距離不遠,司機沒說兩句,目的地就好了。


    他扶著哼哼唧唧的蘇弈君下了車,一路回到家,把人放在床.上,剛一轉身腰間倏地一緊,他扭過頭,就見閉眼哼哼的人緊緊攥著他的衣擺,咂巴著嘴睡的香甜。


    他脫下外套,走到客廳倒來一杯水,旋即彎下腰,抬手捏著蘇弈君的鼻子。


    呼吸不暢的蘇弈君張開嘴,大口呼出沾著酒氣的熏風。


    他擰了擰眉,把水喂進蘇弈君的嘴邊,喂了差不多半杯,雙頰微紅的人睜開一雙迷蒙的醉眼,目光中氤氳著醉酒後的水汽。


    寧致看著他的臉漸漸有了重影。


    他當初說這具身體酒量不好不是騙人的。


    尤其是他們長輩那一桌,白酒居多,他雖然隻喝了幾杯,但這種酒後勁大。他喝了上頭不上臉,麵上看似無礙,實則已有了八分醉意。


    寧致甩了甩頭,想讓自己清醒些,誰成想這一動,手中的水杯便偏移了位置,杯口順著蘇弈君的唇角偏到了下巴,灑進了他的脖子裏。


    涼水暈濕.了枕頭,也讓醉意朦朧的蘇弈君恢複了幾分清醒。


    他目光灼灼的打量著年輕的青年,借著酒意抬手拂上寧致的臉。


    修長的手指輕柔地從他的額頭滑至眉心、鼻尖和唇。


    絲絲癢意自皮膚傳遞而入,寧致眸色一暗,俯身吻住了對方的唇。


    蘇弈君想借酒放縱,張開嘴接受對方的猛烈攻擊,回應的自然而然,水到成渠。


    ……


    次日中午,蘇弈君從繾倦美夢中緩緩醒來,他半眯著眼伸手去摸身邊的人,不想卻撲了個空。他驀地睜開眼,撐起身子想從床.上坐起來,如同散架的身體卻是叫他的半撐的身子又倒了下去。


    他仰麵倒在床.上,身體上的不適叫他倒吸了口涼氣,這是……


    他打量著不太熟悉的環境,醉酒後的記憶在他的打探中一點點回籠,尤其是垃圾桶裏的幾個氣球……


    蘇弈君臉頰蹭地紅了個透徹。


    他捂著發燙的臉,摸了摸嘴唇,想到跟夕夕唇齒纏.綿的畫麵,嘴角抑製不住的往上揚。


    房間外。


    藍女士從外麵買菜回來,見兒子坐在客廳看書,“起來了?”


    寧致頭也不抬道:“嗯。”


    “昨晚過的怎麽樣?”


    “還行吧。”寧致說完,似是想到了什麽,“中午吃清淡些。”


    藍女士意味深長的應了下來。


    昨天蘇香芹還拉著她的手,客套的說蘇弈君不是個女兒身,若是女兒,就能光明正大的嫁給七七。嘖,性別有什麽關係,男兒也一樣可以嫁進他們藍家不是。


    。


    自打嚐到甜頭後,蘇弈君就在寧致家住下了。


    寧致不善做飯,蘇弈君主動跟藍女士學習廚藝,晚上再纏著寧致做遊戲,這日子可謂是美的冒泡。


    錄取通知書下來後,寧致跟藍女士商量了一下,選擇了金融專業。


    蘇弈君的理想是讓他家夕夕穿上他設計的衣服,所以他選了藝術係服裝設計。


    藝術設計很吃美工功底,蘇弈君沒有正統學過美工,剛開學的一段時間很是吃力。


    不過他有天分,加之也願意為之努力。一年下來,便成了任課老師口中的優秀學生。


    為了學好美工,他吃了一年的素,其中艱辛不必細說,努力付出總是有回報的。


    倆人畢業那年,時間正好進入二十一世紀。


    寧致和蘇弈君商量了一番,決定回香江,進了蘇父那家名氣日益壯大的公司曆練。


    寧致在公司做了兩年,便與蘇父提了辭職。


    蘇父問他,“是因為公司裏流傳的那些流言?”


    寧致是蘇總的幹兒子,公司裏無人不知。


    他短短兩年,從跑腿打雜的升到總經理,除了有蘇父的提拔,其中不乏他自己的努力。但外人看不見他的優秀,隻知道他跟蘇總的關係,便主觀的覺得他今日的成就是靠蘇總提拔的。


    寧致笑著搖頭,“我當初選擇回來進蘇總的公司,便是想跟蘇總學習,並且積累經驗,雖然經驗積累的不夠,但我有信心能夠創出一番事業來。”


    蘇父讚賞道:“年輕人就是要有幹勁,要是資金不夠,記得來找幹爸。”


    蘇弈君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寧致已經把辭呈遞上去了。


    他把人堵在公司門口,拉進車內,一言不發的開車直赴寧致家。


    到家後,他反手關上門,把人堵在門板上,欺身上前,咬住寧致的唇.瓣,含糊道:“你辭職了也好,省得公司那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妖精見天的跑你麵溜達。”


    寧致抬手抵住他的額頭,輕嗤道:“說到小妖精,難道不是圍在你身邊的人更多?”


    說到底,蘇弈君才是蘇總的親兒子。


    在幹兒子與親兒子之間,目的不純的人選誰一目了然。


    “她們再漂亮也沒用。”蘇弈君額頭抵在寧致的額頭,低沉著嗓音道:“我隻對你有感覺,你感受到了嗎?”


    “……”


    倆人的衣服從客廳一路掉到房間。


    做完一場遊戲後,寧致點了根煙,道:“我打算先開個遊戲工作室。”


    國內的網絡遊戲才剛開始起步,他輪回多世,雖說沒涉及過這個行業,但他有基礎和閱曆、見識。再說了,他自己不行,還不能花高薪聘請專業人員?


    蘇弈君接過他手中的煙,叼在唇邊,微眯著眼,“我那還有三十萬,回頭我轉給你。”


    “你竟然還有私房錢?”寧致眯著危險的眸光道。


    “……”蘇弈君抽煙的動作一頓,隨即心虛的把煙掐滅,翻身吻住寧致的唇,柔聲道:“老攻,我想你了……”


    “別跟我來這一套。”寧致推開蘇弈君,似笑非笑道:“可以啊,蘇弈君,表麵上說什麽工資由我保管,原來大頭藏在私房錢裏呢!”


    “我沒有。”


    蘇弈君心慌的爬起來,指天發誓道:“老攻,你相信我,我絕對不敢藏私房錢。”


    “那這三十萬怎麽回事?”


    “這是媽給我買房的。”剛到手還沒兩天呢,“公司附近新開發了一個小區,我去看過了,環境很不錯,就跟媽提了一下,她給我轉了三十萬,說是我的嫁妝,剩下的讓我自己想辦法。”


    “原來是嫁妝啊!”


    蘇弈君的臉蹭的一下就紅了,“那個,你要是急著用,就先拿去用,房子的事,我再跟我爸提。”


    “既然是你的嫁妝,那你就自個兒留著吧。”寧致又抽.出一根煙點上,道:“錢的事兒不著急,我手上有一筆錢,不夠了我會找蘇總投資。”


    “那……咱們繼續做遊戲?”說著,蘇弈君擠了擠眼,欺身而上,湊到寧致的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可以嗎?”


    “你從哪學來的?”寧致皺眉道。


    “咳咳,這個你就別問了。”


    窗外刮起了一陣清風,風吹起了窗簾的一角,不經意間露出了室內的春.光。


    ——小世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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