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你不想要我嗎？
怎麽不想？她日思夜想，想到心疼，有幾次她睡覺都不敢對上她眼睛，不敢觸碰她，甚至不敢用力的呼吸，她太香了，香到十一怕控製不住自己，所以每次睡覺她都是等衛翽睡下後才回房，推說是因為學業忙。
她沒那麽厲害，喜歡的人睡在身邊還無動於衷，那股子冷香就像是催||情||藥，時時刻刻引誘她。
但是她不能，也不敢，她怕衛翽發病，隻是不碰她而已，如果這樣能讓她延長壽命，她寧願一輩子不碰她。
十一腦子裏亂糟糟的，窗外一道閃電加悶雷，房間亮了幾秒，她看到衛翽躺在自己身邊，鳳目看著自己，那雙眼慣來是冷清，此刻卻溫柔又纏綿，十一心頭悸動，手在發抖，衛翽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輕輕撫摸，細膩的肌膚讓她感覺到空氣越來越稀薄。
十一蹭一下坐起身！
“翽翽。”十一腦門出了汗，她咽口水道：“我——”
衛翽從她身後抱著她，雙手胡亂觸碰，十一長發淩亂，有幾縷落在肌膚上，刺刺癢癢的，她伸手抓住衛翽的手，搖頭道：“我不想。”
身後的人動作頓住，衛翽輕聲道：“是不想，還是不敢？”
十一咬唇，右手還是緊緊攥著衛翽的手腕，但沒敢用力，隻是讓她不亂動而已，稀薄的空氣讓她說話都成了困難，她垂眼道：“不想。”
衛翽笑：“沒關係。”
“我想。”
十一鼻尖一酸，眼圈溫熱，她嗚咽道：“翽翽——”
衛翽很輕易抽回手，掰正十一的臉，湊上前，吻了她，兩人之間一直都是十一主動，衛翽向來是任她索求，配合，這樣主動並不多見，越是難得，越是讓人心動不已，衛翽從未有過的主動讓十一無從思考，那個在她心裏總是克製有禮的人此刻放下所有束縛，隻想和她在一起，完完全全。
十一眼前朦朧，染了水般，瞧不真切衛翽的神色，隻能憑本能給與回應。
肌膚相貼，房間裏響起因為被鎖而發出的微弱聲響，窗外大雨依舊劈裏啪啦作響，不僅沒衝淡房內的旖旎，反而讓氣氛更濃鬱。
衛翽鳳眼眯著，偶爾閃電光打進來，她清楚看到十一的表情，隱忍，克製，溫柔，她忍不住輕輕喊：“十一。”
她淺淺嗓音在這樣的黑暗下，更讓人血液沸騰。
越是意亂情迷之時，十一卻越是理智，她咬著牙控製身體的衝動，纖細手指觸碰到衛翽被鎖的地方停住了，繼而翻身睡在衛翽身邊，輕聲道：“對不起。”
“翽翽，對不起，我不敢。”
“我不敢。”
她不敢再繼續了，不敢進入，她怕了，她懦弱了，衛翽轉頭，閃電的光照亮房間，她看到十一閉了閉眼，淚水滾落在發絲裏，她心尖抽了下，伸手摟著十一，將她帶入懷中，輕聲道：“好，那我們不做了。”
“對不起。”十一抽噎：“對不起，我真沒用，對不起。”
她不笨，也不傻，知道衛翽的意圖，她這次去威斯，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雖然這樣的事情不是情侶間必須要做的，但是衛翽，也許在她去威斯之後隨時會離開，她冒著生命之險，要的不是和她共赴雲雨，而是不想留有遺憾，她的遺憾，自己的遺憾，這輩子，她用力的愛過一個人，傾盡所有，毫無保留。
可是她不敢，她不敢！
她不敢冒任何的風險，光是想到衛翽會離開自己她就哭得不能自已，又怎麽能再去擁有她。
蘇醫生說可以不過激的情愛又怎麽樣，她根本過不了心裏那關。
她真的怕和上次一樣，會讓她發病！
十一聲音哽咽：“對不起，對不起。”
衛翽吻掉她的淚水：“別哭了。”
十一憋了憋：“我忍不住。”
黑暗中，衛翽輕聲道：“你再哭，再哭……”
十一轉頭，閃電光亮起，她見到衛翽有些不自然的說道：“你再哭，我也哭了。”
她噗一聲笑了。
下半夜兩人也沒穿睡衣，就這麽依偎睡在一起，十一抽噎到聲音都沙啞了，衛翽偏頭說：“給我唱首歌吧、”
十一想了下：“好。”
“兩隻老虎兩隻老虎
跑得快跑得快
一隻沒有眼睛一隻沒有尾巴
真奇怪真奇怪
兩隻老虎兩隻老虎
跑得快跑得快
一隻沒有眼睛一隻沒有尾巴
真奇怪真奇怪……”
衛翽笑：“怎麽唱兒歌了？”
十一埋在她懷中：“唱情歌會被鎖的。”
衛翽：……
兩人醒來時天已經放晴了，杜月明在外麵敲著門：“十一，起來吃早飯，我們要走了。”
十一睜開眼發現衛翽還在睡覺，昨晚兩人聊了很多，也不知道幾點睡去的，現在她眼睛還有些酸澀，門外的聲音還在繼續，十一擔心吵到衛翽休息，披著睡衣下床，打開門說道：“我們等會就出來。”
杜月明往裏看眼，見到床上還睡著的衛翽輕笑：“可以啊姐妹，昨晚玩得很嗨啊，也是，就快分別了，能不鬧嘛。”
“行了，我先去吃早飯了。”
十一合上門，衛翽也醒了，陽光從窗簾縫隙灑進來，衛翽坐起身，薄被滑落在腰間，十一往前走兩步，很平靜的將她被子往上提了提，說道：“月明叫我們吃早飯了。”
衛翽：“你先去洗漱。”
十一點頭，直起身體，剛走出去兩步又折回來在衛翽唇角親了親，說道：“早安。”
她說完就轉身去了衛生間，衛翽摸了摸被她親的唇角，眼底帶笑。
吃完早餐她們就打道回江城，十一和杜月明是下午四點的飛機，回去後衛翽讓裴天送十一回衛家，十一卻說想離開前陪陪她，衛翽也默許了，兩人一道去的公司。
公司裏對她們的關係心知肚明，過年那次十一打了沈素清，還讓沈素清成為江城的笑話，對此沈浩經常過來找茬，還想和洛洲平聯手，這人之前和自己聯係過，原以為很快就能和洛洲平達成協議，卻沒想一直被拖著，之前洛洲平想和沈浩合作是因為他手上有爛尾樓的底牌，現在爛尾樓都施工了，還有杜家撐腰，他吃飽了撐著，才想不開和沈浩合作。
沈浩頻頻示好卻沒得到回應，不禁對衛翽更恨了，但又沒辦法，所以最近幾次關於爛尾樓的會議，沈浩都是讓另一個副總代自己參加，他不來，衛翽也懶得管他，小醜一個，不值得她花費精力去對付。
她不在意的樣子更像是無形的巴掌，狠狠打在沈浩臉上，讓他覺得難堪，所以最近都很少出現其他活動。
整個江城都在看沈家什麽時候和衛翽攤牌，取消合作，但是都快半年了，沈家都毫無動靜，越是這樣，大家就越是笑話沈家，挨了一巴掌還要伏低做小，真是丟人。
丟人也沒辦法的，爛尾樓的項目盈利太高，他們不可能意氣用事，說丟掉就丟掉，現在別說十一是打了沈素清一巴掌，就算是衛翽打了沈素清，他們也隻能把沈素清另一邊臉湊上去，讓她打。
強者為王，從古至今，都是這麽個道理。
衛翽到辦公室之後就看著堆積很高的報表，她還沒上手，十一道：“先處理急件吧。”
裴天站在辦公桌前，原想匯報這周公司的狀況，瞥眼衛翽和十一後他低頭：“三小姐，那我先出去了，您有事叫我。”
衛翽點頭，等著裴天離開之後問道：“真的不回去收拾行李？”
十一垂眼看著她報表，之前的天文數字現在看也不是那麽深澀難懂，她嗯聲：“行李都收拾好了，我三點回去，你就不要送機了。”
衛翽眉頭蹙了蹙：“你不要我送機？”
十一看眼她繃緊的側臉：“你去送機，我估計就走不了了。”
衛翽唇角動了動，終是沒說話，低下頭翻閱文件。
安靜的辦公室裏十一給她整理文件，端熱水，午飯也是在辦公室吃的，兩人不像是要分別的樣子，一切如常，直到下午兩點半十一才端上最後一杯溫水給衛翽，輕聲道：“那我走了。”
衛翽簽名的手頓住，沉聲道：“好。”
十一衝她笑：“你繼續工作吧。”
衛翽站起身，雙手背在身後：“沒話說嗎？”
十一想了下說道：“你以後每天都要給我打電話，發消息，按時吃飯，按時鍛煉，去蘇醫生那裏是每個月二十號，時間別記錯了，還有，你體寒，每次來月事光喝熱水是不夠的，要讓柳嬸給你煮紅棗雞湯……”
她說到有些口幹，吐口氣：“暫時就這麽多，想到我會發消息給你的。”
衛翽聽著她碎碎念這麽久點頭：“好。”
她隻有一句話：“早點回來。”
十一鼻子一酸：“嗯。”
她大步離開辦公室，杜月明已經在樓下等她了，兩人回衛家拿了行李後杜月明問道：“你家三小姐不送你去機場嗎？”
十一偏頭：“她工作忙。”
“十一啊，你知道你現在這樣像什麽嗎？”杜月明拍了下方向盤，笑道：“怨婦！”
“我是真的搞不懂你們啊，現在還要去進修，天天在一起甜甜蜜蜜恩恩愛愛不好嗎？我巴不得有個牛逼的女朋友，我隻負責在床上動動手讓她舒服就行，哎喲——”
十一沒好氣瞪眼她，用目光阻擋她肆無忌憚的話，兩人回衛家拿了行李後就直奔機場，和她沒人送不同，杜家所有人都來了，包括杜月明的大哥，從政的杜月星，和杜月寒始終帶笑的臉不同，杜月星臉上沒什麽表情，他將杜月明仔仔細細打量一遍說道：“到了那邊好好照顧自己。”
杜月明天生怕他，點頭：“知道了。”
杜月寒剛想說話，杜月明不想聽他囉嗦，幹脆道：“十一快點，我們要登機了。”
十一手上攥著機票，四周看看，默默道：“好。”
在她轉頭的刹那，機場柱子旁有個人往後退兩步，站在柱子後麵，透過人群，她看到十一清瘦的側臉，纖細的後背，她雙手背在身後，聽到裴天問：“三小姐，真的不過去嗎？”
衛翽搖頭，看到十一過了安檢往裏走，她像是有心靈感應，轉頭看向這邊，衛翽先一步側過身體，用柱子擋著自己，她背靠在柱子上，手捂著心口，麵微微白，裴天站在她身側，聽到她壓抑的嗓音：“快扶我上車。”
她心跳抽痛的不正常，應該是要發病了。
怎麽不想？她日思夜想，想到心疼，有幾次她睡覺都不敢對上她眼睛，不敢觸碰她，甚至不敢用力的呼吸，她太香了，香到十一怕控製不住自己，所以每次睡覺她都是等衛翽睡下後才回房，推說是因為學業忙。
她沒那麽厲害，喜歡的人睡在身邊還無動於衷，那股子冷香就像是催||情||藥，時時刻刻引誘她。
但是她不能，也不敢，她怕衛翽發病，隻是不碰她而已，如果這樣能讓她延長壽命，她寧願一輩子不碰她。
十一腦子裏亂糟糟的，窗外一道閃電加悶雷，房間亮了幾秒，她看到衛翽躺在自己身邊，鳳目看著自己，那雙眼慣來是冷清，此刻卻溫柔又纏綿，十一心頭悸動，手在發抖，衛翽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輕輕撫摸，細膩的肌膚讓她感覺到空氣越來越稀薄。
十一蹭一下坐起身！
“翽翽。”十一腦門出了汗，她咽口水道：“我——”
衛翽從她身後抱著她，雙手胡亂觸碰，十一長發淩亂，有幾縷落在肌膚上，刺刺癢癢的，她伸手抓住衛翽的手，搖頭道：“我不想。”
身後的人動作頓住，衛翽輕聲道：“是不想，還是不敢？”
十一咬唇，右手還是緊緊攥著衛翽的手腕，但沒敢用力，隻是讓她不亂動而已，稀薄的空氣讓她說話都成了困難，她垂眼道：“不想。”
衛翽笑：“沒關係。”
“我想。”
十一鼻尖一酸，眼圈溫熱，她嗚咽道：“翽翽——”
衛翽很輕易抽回手，掰正十一的臉，湊上前，吻了她，兩人之間一直都是十一主動，衛翽向來是任她索求，配合，這樣主動並不多見，越是難得，越是讓人心動不已，衛翽從未有過的主動讓十一無從思考，那個在她心裏總是克製有禮的人此刻放下所有束縛，隻想和她在一起，完完全全。
十一眼前朦朧，染了水般，瞧不真切衛翽的神色，隻能憑本能給與回應。
肌膚相貼，房間裏響起因為被鎖而發出的微弱聲響，窗外大雨依舊劈裏啪啦作響，不僅沒衝淡房內的旖旎，反而讓氣氛更濃鬱。
衛翽鳳眼眯著，偶爾閃電光打進來，她清楚看到十一的表情，隱忍，克製，溫柔，她忍不住輕輕喊：“十一。”
她淺淺嗓音在這樣的黑暗下，更讓人血液沸騰。
越是意亂情迷之時，十一卻越是理智，她咬著牙控製身體的衝動，纖細手指觸碰到衛翽被鎖的地方停住了，繼而翻身睡在衛翽身邊，輕聲道：“對不起。”
“翽翽，對不起，我不敢。”
“我不敢。”
她不敢再繼續了，不敢進入，她怕了，她懦弱了，衛翽轉頭，閃電的光照亮房間，她看到十一閉了閉眼，淚水滾落在發絲裏，她心尖抽了下，伸手摟著十一，將她帶入懷中，輕聲道：“好，那我們不做了。”
“對不起。”十一抽噎：“對不起，我真沒用，對不起。”
她不笨，也不傻，知道衛翽的意圖，她這次去威斯，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雖然這樣的事情不是情侶間必須要做的，但是衛翽，也許在她去威斯之後隨時會離開，她冒著生命之險，要的不是和她共赴雲雨，而是不想留有遺憾，她的遺憾，自己的遺憾，這輩子，她用力的愛過一個人，傾盡所有，毫無保留。
可是她不敢，她不敢！
她不敢冒任何的風險，光是想到衛翽會離開自己她就哭得不能自已，又怎麽能再去擁有她。
蘇醫生說可以不過激的情愛又怎麽樣，她根本過不了心裏那關。
她真的怕和上次一樣，會讓她發病！
十一聲音哽咽：“對不起，對不起。”
衛翽吻掉她的淚水：“別哭了。”
十一憋了憋：“我忍不住。”
黑暗中，衛翽輕聲道：“你再哭，再哭……”
十一轉頭，閃電光亮起，她見到衛翽有些不自然的說道：“你再哭，我也哭了。”
她噗一聲笑了。
下半夜兩人也沒穿睡衣，就這麽依偎睡在一起，十一抽噎到聲音都沙啞了，衛翽偏頭說：“給我唱首歌吧、”
十一想了下：“好。”
“兩隻老虎兩隻老虎
跑得快跑得快
一隻沒有眼睛一隻沒有尾巴
真奇怪真奇怪
兩隻老虎兩隻老虎
跑得快跑得快
一隻沒有眼睛一隻沒有尾巴
真奇怪真奇怪……”
衛翽笑：“怎麽唱兒歌了？”
十一埋在她懷中：“唱情歌會被鎖的。”
衛翽：……
兩人醒來時天已經放晴了，杜月明在外麵敲著門：“十一，起來吃早飯，我們要走了。”
十一睜開眼發現衛翽還在睡覺，昨晚兩人聊了很多，也不知道幾點睡去的，現在她眼睛還有些酸澀，門外的聲音還在繼續，十一擔心吵到衛翽休息，披著睡衣下床，打開門說道：“我們等會就出來。”
杜月明往裏看眼，見到床上還睡著的衛翽輕笑：“可以啊姐妹，昨晚玩得很嗨啊，也是，就快分別了，能不鬧嘛。”
“行了，我先去吃早飯了。”
十一合上門，衛翽也醒了，陽光從窗簾縫隙灑進來，衛翽坐起身，薄被滑落在腰間，十一往前走兩步，很平靜的將她被子往上提了提，說道：“月明叫我們吃早飯了。”
衛翽：“你先去洗漱。”
十一點頭，直起身體，剛走出去兩步又折回來在衛翽唇角親了親，說道：“早安。”
她說完就轉身去了衛生間，衛翽摸了摸被她親的唇角，眼底帶笑。
吃完早餐她們就打道回江城，十一和杜月明是下午四點的飛機，回去後衛翽讓裴天送十一回衛家，十一卻說想離開前陪陪她，衛翽也默許了，兩人一道去的公司。
公司裏對她們的關係心知肚明，過年那次十一打了沈素清，還讓沈素清成為江城的笑話，對此沈浩經常過來找茬，還想和洛洲平聯手，這人之前和自己聯係過，原以為很快就能和洛洲平達成協議，卻沒想一直被拖著，之前洛洲平想和沈浩合作是因為他手上有爛尾樓的底牌，現在爛尾樓都施工了，還有杜家撐腰，他吃飽了撐著，才想不開和沈浩合作。
沈浩頻頻示好卻沒得到回應，不禁對衛翽更恨了，但又沒辦法，所以最近幾次關於爛尾樓的會議，沈浩都是讓另一個副總代自己參加，他不來，衛翽也懶得管他，小醜一個，不值得她花費精力去對付。
她不在意的樣子更像是無形的巴掌，狠狠打在沈浩臉上，讓他覺得難堪，所以最近都很少出現其他活動。
整個江城都在看沈家什麽時候和衛翽攤牌，取消合作，但是都快半年了，沈家都毫無動靜，越是這樣，大家就越是笑話沈家，挨了一巴掌還要伏低做小，真是丟人。
丟人也沒辦法的，爛尾樓的項目盈利太高，他們不可能意氣用事，說丟掉就丟掉，現在別說十一是打了沈素清一巴掌，就算是衛翽打了沈素清，他們也隻能把沈素清另一邊臉湊上去，讓她打。
強者為王，從古至今，都是這麽個道理。
衛翽到辦公室之後就看著堆積很高的報表，她還沒上手，十一道：“先處理急件吧。”
裴天站在辦公桌前，原想匯報這周公司的狀況，瞥眼衛翽和十一後他低頭：“三小姐，那我先出去了，您有事叫我。”
衛翽點頭，等著裴天離開之後問道：“真的不回去收拾行李？”
十一垂眼看著她報表，之前的天文數字現在看也不是那麽深澀難懂，她嗯聲：“行李都收拾好了，我三點回去，你就不要送機了。”
衛翽眉頭蹙了蹙：“你不要我送機？”
十一看眼她繃緊的側臉：“你去送機，我估計就走不了了。”
衛翽唇角動了動，終是沒說話，低下頭翻閱文件。
安靜的辦公室裏十一給她整理文件，端熱水，午飯也是在辦公室吃的，兩人不像是要分別的樣子，一切如常，直到下午兩點半十一才端上最後一杯溫水給衛翽，輕聲道：“那我走了。”
衛翽簽名的手頓住，沉聲道：“好。”
十一衝她笑：“你繼續工作吧。”
衛翽站起身，雙手背在身後：“沒話說嗎？”
十一想了下說道：“你以後每天都要給我打電話，發消息，按時吃飯，按時鍛煉，去蘇醫生那裏是每個月二十號，時間別記錯了，還有，你體寒，每次來月事光喝熱水是不夠的，要讓柳嬸給你煮紅棗雞湯……”
她說到有些口幹，吐口氣：“暫時就這麽多，想到我會發消息給你的。”
衛翽聽著她碎碎念這麽久點頭：“好。”
她隻有一句話：“早點回來。”
十一鼻子一酸：“嗯。”
她大步離開辦公室，杜月明已經在樓下等她了，兩人回衛家拿了行李後杜月明問道：“你家三小姐不送你去機場嗎？”
十一偏頭：“她工作忙。”
“十一啊，你知道你現在這樣像什麽嗎？”杜月明拍了下方向盤，笑道：“怨婦！”
“我是真的搞不懂你們啊，現在還要去進修，天天在一起甜甜蜜蜜恩恩愛愛不好嗎？我巴不得有個牛逼的女朋友，我隻負責在床上動動手讓她舒服就行，哎喲——”
十一沒好氣瞪眼她，用目光阻擋她肆無忌憚的話，兩人回衛家拿了行李後就直奔機場，和她沒人送不同，杜家所有人都來了，包括杜月明的大哥，從政的杜月星，和杜月寒始終帶笑的臉不同，杜月星臉上沒什麽表情，他將杜月明仔仔細細打量一遍說道：“到了那邊好好照顧自己。”
杜月明天生怕他，點頭：“知道了。”
杜月寒剛想說話，杜月明不想聽他囉嗦，幹脆道：“十一快點，我們要登機了。”
十一手上攥著機票，四周看看，默默道：“好。”
在她轉頭的刹那，機場柱子旁有個人往後退兩步，站在柱子後麵，透過人群，她看到十一清瘦的側臉，纖細的後背，她雙手背在身後，聽到裴天問：“三小姐，真的不過去嗎？”
衛翽搖頭，看到十一過了安檢往裏走，她像是有心靈感應，轉頭看向這邊，衛翽先一步側過身體，用柱子擋著自己，她背靠在柱子上，手捂著心口，麵微微白，裴天站在她身側，聽到她壓抑的嗓音：“快扶我上車。”
她心跳抽痛的不正常，應該是要發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