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衛翽難得出門，帶著十一在附近逛了一圈，街上人很多，兩人漫無目的，走一步停兩步，最後十一主動要去爛尾樓看看，她想知道衛翽說的建遊樂場，已經建成什麽樣了，衛翽對她笑笑，讓裴天開車帶兩人過去。
年關，工人全部放假了，隻有一個看守的門衛，見到衛翽立刻恭敬筆直喊道：“衛總。”
衛翽輕點頭，牽著十一的手走進去，身後門衛一腦門冷汗，還以為出了什麽事，趁著裴天還沒進去，他問道：“裴助理，發生什麽事了？要不要我現在打電話讓負責人過來？”
裴天擺手：“不用，衛總隻是過來看看。”
門衛鬆口氣，又有些感慨：“衛總太敬業了。”
裴天被風嗆到，咳嗽兩聲，俊秀的臉上難得出現不自然神色。
敬業？
敬業的人會帶著一竅不通的人來施工現場？就為了看看？
不，他發現三小姐碰上十一，越來越不敬業了。
也不知道兩人關係什麽時候有了飛躍發展，等到他回過神，這兩人已經手牽手出門了，一點都不避諱，這是徹底淪陷了啊。
真沒想到，三小姐居然也會談戀愛。
簡直不可思議。
裴天邊搖頭邊走進去，和前麵兩位刻意保持距離，衛翽說的不多，倒是十一小麻雀似的嘰嘰喳喳，裴天知道衛翽最怕吵，但是等到他抬頭看時，卻在衛翽臉上看到寵溺的笑，偶爾還點頭，淺淺應一聲，沒有任何不耐煩，反而還有從未有過的溫柔。
原來談戀愛的人，都一樣。
裴天讓門衛帶自己去了別處，沒打擾衛翽和十一的二人世界。
十一頭次來施工現場，雖然沒什麽危險，但衛翽還是給她戴上安全帽，仔仔細細的扣好，神色認真，十一盯著她嚴肅的五官看，唇角壓不住揚起，笑意明顯。
衛翽蹙眉：“笑什麽？”
十一也幫衛翽將安全帽戴好，正正經經道：“不知道。”
“反正見到你就想笑。”
真是越來越不怕自己了。
衛翽沒好氣瞪她一眼，牽她往裏走，給她講了很多布局方麵的問題，十一仍舊聽得雲裏霧裏，但不妨礙她理解，隻是要花點時間，衛翽每說完一處就會低頭問她：“聽清楚了嗎？”
十一想一會才回她：“聽清楚了。”
說完她癟癟嘴，明明說好過來看看，她怎麽感覺是來學習的，衛翽見她苦惱的樣子搖頭笑，也知道自己不能操之過急，午飯她帶十一去了她偏好的一家酒店，大堂經理親自招待，服務周到，衛翽擔心有人在十一會覺得不舒服，便揮退了其他人。
十一剛坐下手機嗡嗡嗡響，她看眼，是杜月明給她發的消息。
——約會去了？
十一麵紅：【沒有。】
杜月明直言直語：【狡辯啥呢，照片我都看到了。】
十一這才發現微信小群裏有她和衛翽牽手進酒店的照片，聊天還在繼續。
——瞧瞧我看到誰了！
——不就是翽翽嘛，瞧把你激動的，人都有女朋友了，別覬覦了。
——怎麽，想想都不行啊！
——想個屁，都不是你的。
——那就是你的了？管的真你媽寬！
十一看著群裏就因為一張照片莫名吵起來的一夥人有些頭疼，她看幾秒還是關掉手機，衛翽給她倒了水：“看什麽？”
十一揚起手機笑笑：“月明的消息。”
衛翽聽到杜月明的名字麵色微變，點頭道：“吃吧，菜都上齊了。”
十一點頭。
午飯吃完後十一擔心衛翽的身體吃不消便想回去，衛翽卻說不著急，帶她去公司逛了一圈，給她解釋了各個部門，下午四點多，兩人才回去，忙碌一整天，十一早早就做好晚飯，和衛翽吃完就一起休息了。
衛翽怕寒，十一知道這點後晚上賴著不肯走，就是要給她暖手暖腳，衛翽拗不過她，索性讓她脫了鞋上床，夜裏衛翽已經睡著了，十一還翻來覆去好幾次，每次都要摸摸衛翽的手和腳，感受到溫暖後才重新抱著衛翽，一起入眠。
初一兩人都沒出門，在放映室看了一天的電影，午飯都沒出來吃，衛翽剛動就被十一‘勒令’坐下，凡事都是她來，端茶遞水，削水果，做午飯，衛翽被服侍的妥帖，她看著十一消瘦身體在忙忙碌碌，心裏慢慢被溫暖覆蓋，驅散冬日的寒氣。
接下來幾天她們也沒怎麽出門，因為下雪了，江城難得下了大雪，初二早上就開始洋洋灑灑，一直下到初四晚上，她們不出門就窩在家裏，衛翽看報表工作，十一就努力學習，將元樹留下的作業題做了兩遍，最後找了兩本書，就守在衛翽的書房裏，陪著她。
衛翽是第一次談戀愛，很多事情都不懂，頗有任由十一處置的意思。十一耍小聰明，仗著兩人都是第一次沒什麽戀愛經驗，日日都要纏著衛翽，不是親她就是抱她，還美名其曰，談戀愛都是這樣，她看電視上就是這麽演的，衛翽看出她的小詭計，也沒識破，反而很配合，直到十一吻的投入，手不自覺沒入衛翽的睡衣裏，引的衛翽差點發病她才慌亂收手。
衛翽卻隻是吃下藥，淺笑看她歉疚樣子，溫和道：“沒事。”
沒事，她早就習慣了發病，也早就習慣心跳不規律，隻是現在更頻繁一點而已。
十一還是沒從內疚裏走出來，頭都沒抬，眼圈紅紅的，她咬唇道：“我出去一下。”
她說完就快步走出房間，合上門，靠在房門上，衛翽伸出的手頓在半空，緩緩落下，這些是她早就設想過的場麵，以為自己早就做好準備，哪料還是會心疼。
衛翽捂著胸口悶咳兩聲，睡衣微亂，她整理好衣服，將秀發撥至耳後，剛起身就聽到鈴聲響起，是蘇子彥打來的。
蘇子彥今年沒過來，倒是發了兩條消息，一條祝她新年快樂，一條關照她身體，衛翽接通後那端風聲呼嘯，蘇子彥的聲音都聽不真切了，她蹙眉：“什麽？”
蘇子彥左右看看，選了個背風的位置，很快手機裏的風聲小很多。
“白醫生問你考慮好沒有。”
衛翽聽到這個問題沉默半晌：“能不能再等等？”
蘇子彥歎氣：“翽翽，我是能等，但是白醫生等不了，他國外還有個研究項目，正等著他回去，你知道當初白醫生是不肯接手的，我跟在後麵念了三年，他才說給你看看。”
這些，衛翽自然是知道的，三年前蘇子彥聯係白醫生，也告訴她了，還說有機會的，這句話她聽了無數遍，早就麻木了，後來蘇子彥又飛出國幾次，就是為了見白醫生，直到今年，白醫生才抽空見他，約好時間給她做檢查，他上次見麵還說，沒見過這麽執著的人，也許就是被他執著打動，白醫生冒著職業生涯注定會添上敗筆的風險，接手了她。
現在，等著她做決定。
衛翽握著手機，指腹生疼，蘇子彥聽著那端無聲歎氣開口道：“這樣吧，我讓他再給你兩天時間考慮，你——好好想。”
呼嘯風聲再次襲來，衛翽唇角動了動：“好。”
掛了電話，衛翽起身出房門，樓下的燈亮著，她下樓見到廚房傳來動靜，十一單薄身體正在忙碌，衛翽走過去，見到她泡了兩杯牛奶，奶香在飯廳漫起，白霧嫋嫋，十一頭低著，不知道在想什麽。
她走過去，喊道：“十一。”
十一身體僵幾秒，立刻撣去眼角的水珠，轉頭：“你怎麽下來了。”
衛翽看到她眼圈微紅，輕聲道：“看看你在做什麽。”
十一看著麵前的杯子：“泡牛奶，你先上去吧，我馬上就上來。”
衛翽定定看著她，點頭：“好。”
進房間後沒幾秒十一就端著牛奶上來了，兩人仿佛之前什麽事都沒有發生，很正常的聊天，十一將牛奶放在衛翽床頭邊，拉開窗簾，轉頭道：“雪下得好大，要不明天我們就不要去了？”
衛翽站在她身後，看著窗外亂飛的大雪思考幾秒道：“沒關係，明天說不定就停了。”
十一聞言無聲點頭，目光依舊看著窗子，良久才咬唇艱澀道：“剛剛，對，對不起。”
“我不知道。”
“沒關係。”衛翽輕聲打斷她的話，掰過她身體，見她眼角還掛著晶瑩的淚珠，衛翽用指腹撣去，緩了緩說道：“不怪你。”
她對上十一淚眼朦朧的雙眼：“是我的問題。”
“沒有。”十一反駁：“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的錯，是我的。”
看著她急切語氣，衛翽反而被逗笑，搖頭道：“你哪裏錯了？”
十一深吸一口氣，眨眼，眼裏的水花散去，眸子清亮無比，她聲音沙啞，很低道：“我錯在，太貪心了。”
想擁抱全部的她。
衛翽聽了她的話斂去笑意，頓了很久才將十一抱在懷中，她臉貼著十一的秀發，在她耳畔旁輕聲道：“十一，你還可以更貪心一點。”
十一雙手摟著她，在她懷中抬頭：“我還可以嗎？”
衛翽點頭默許，嗓音柔軟道：“可以。”
窗外的大雪忽停，輾轉成雨絲，淅淅瀝瀝，連綿不斷。
年關，工人全部放假了，隻有一個看守的門衛，見到衛翽立刻恭敬筆直喊道：“衛總。”
衛翽輕點頭，牽著十一的手走進去，身後門衛一腦門冷汗，還以為出了什麽事，趁著裴天還沒進去，他問道：“裴助理，發生什麽事了？要不要我現在打電話讓負責人過來？”
裴天擺手：“不用，衛總隻是過來看看。”
門衛鬆口氣，又有些感慨：“衛總太敬業了。”
裴天被風嗆到，咳嗽兩聲，俊秀的臉上難得出現不自然神色。
敬業？
敬業的人會帶著一竅不通的人來施工現場？就為了看看？
不，他發現三小姐碰上十一，越來越不敬業了。
也不知道兩人關係什麽時候有了飛躍發展，等到他回過神，這兩人已經手牽手出門了，一點都不避諱，這是徹底淪陷了啊。
真沒想到，三小姐居然也會談戀愛。
簡直不可思議。
裴天邊搖頭邊走進去，和前麵兩位刻意保持距離，衛翽說的不多，倒是十一小麻雀似的嘰嘰喳喳，裴天知道衛翽最怕吵，但是等到他抬頭看時，卻在衛翽臉上看到寵溺的笑，偶爾還點頭，淺淺應一聲，沒有任何不耐煩，反而還有從未有過的溫柔。
原來談戀愛的人，都一樣。
裴天讓門衛帶自己去了別處，沒打擾衛翽和十一的二人世界。
十一頭次來施工現場，雖然沒什麽危險，但衛翽還是給她戴上安全帽，仔仔細細的扣好，神色認真，十一盯著她嚴肅的五官看，唇角壓不住揚起，笑意明顯。
衛翽蹙眉：“笑什麽？”
十一也幫衛翽將安全帽戴好，正正經經道：“不知道。”
“反正見到你就想笑。”
真是越來越不怕自己了。
衛翽沒好氣瞪她一眼，牽她往裏走，給她講了很多布局方麵的問題，十一仍舊聽得雲裏霧裏，但不妨礙她理解，隻是要花點時間，衛翽每說完一處就會低頭問她：“聽清楚了嗎？”
十一想一會才回她：“聽清楚了。”
說完她癟癟嘴，明明說好過來看看，她怎麽感覺是來學習的，衛翽見她苦惱的樣子搖頭笑，也知道自己不能操之過急，午飯她帶十一去了她偏好的一家酒店，大堂經理親自招待，服務周到，衛翽擔心有人在十一會覺得不舒服，便揮退了其他人。
十一剛坐下手機嗡嗡嗡響，她看眼，是杜月明給她發的消息。
——約會去了？
十一麵紅：【沒有。】
杜月明直言直語：【狡辯啥呢，照片我都看到了。】
十一這才發現微信小群裏有她和衛翽牽手進酒店的照片，聊天還在繼續。
——瞧瞧我看到誰了！
——不就是翽翽嘛，瞧把你激動的，人都有女朋友了，別覬覦了。
——怎麽，想想都不行啊！
——想個屁，都不是你的。
——那就是你的了？管的真你媽寬！
十一看著群裏就因為一張照片莫名吵起來的一夥人有些頭疼，她看幾秒還是關掉手機，衛翽給她倒了水：“看什麽？”
十一揚起手機笑笑：“月明的消息。”
衛翽聽到杜月明的名字麵色微變，點頭道：“吃吧，菜都上齊了。”
十一點頭。
午飯吃完後十一擔心衛翽的身體吃不消便想回去，衛翽卻說不著急，帶她去公司逛了一圈，給她解釋了各個部門，下午四點多，兩人才回去，忙碌一整天，十一早早就做好晚飯，和衛翽吃完就一起休息了。
衛翽怕寒，十一知道這點後晚上賴著不肯走，就是要給她暖手暖腳，衛翽拗不過她，索性讓她脫了鞋上床，夜裏衛翽已經睡著了，十一還翻來覆去好幾次，每次都要摸摸衛翽的手和腳，感受到溫暖後才重新抱著衛翽，一起入眠。
初一兩人都沒出門，在放映室看了一天的電影，午飯都沒出來吃，衛翽剛動就被十一‘勒令’坐下，凡事都是她來，端茶遞水，削水果，做午飯，衛翽被服侍的妥帖，她看著十一消瘦身體在忙忙碌碌，心裏慢慢被溫暖覆蓋，驅散冬日的寒氣。
接下來幾天她們也沒怎麽出門，因為下雪了，江城難得下了大雪，初二早上就開始洋洋灑灑，一直下到初四晚上，她們不出門就窩在家裏，衛翽看報表工作，十一就努力學習，將元樹留下的作業題做了兩遍，最後找了兩本書，就守在衛翽的書房裏，陪著她。
衛翽是第一次談戀愛，很多事情都不懂，頗有任由十一處置的意思。十一耍小聰明，仗著兩人都是第一次沒什麽戀愛經驗，日日都要纏著衛翽，不是親她就是抱她，還美名其曰，談戀愛都是這樣，她看電視上就是這麽演的，衛翽看出她的小詭計，也沒識破，反而很配合，直到十一吻的投入，手不自覺沒入衛翽的睡衣裏，引的衛翽差點發病她才慌亂收手。
衛翽卻隻是吃下藥，淺笑看她歉疚樣子，溫和道：“沒事。”
沒事，她早就習慣了發病，也早就習慣心跳不規律，隻是現在更頻繁一點而已。
十一還是沒從內疚裏走出來，頭都沒抬，眼圈紅紅的，她咬唇道：“我出去一下。”
她說完就快步走出房間，合上門，靠在房門上，衛翽伸出的手頓在半空，緩緩落下，這些是她早就設想過的場麵，以為自己早就做好準備，哪料還是會心疼。
衛翽捂著胸口悶咳兩聲，睡衣微亂，她整理好衣服，將秀發撥至耳後，剛起身就聽到鈴聲響起，是蘇子彥打來的。
蘇子彥今年沒過來，倒是發了兩條消息，一條祝她新年快樂，一條關照她身體，衛翽接通後那端風聲呼嘯，蘇子彥的聲音都聽不真切了，她蹙眉：“什麽？”
蘇子彥左右看看，選了個背風的位置，很快手機裏的風聲小很多。
“白醫生問你考慮好沒有。”
衛翽聽到這個問題沉默半晌：“能不能再等等？”
蘇子彥歎氣：“翽翽，我是能等，但是白醫生等不了，他國外還有個研究項目，正等著他回去，你知道當初白醫生是不肯接手的，我跟在後麵念了三年，他才說給你看看。”
這些，衛翽自然是知道的，三年前蘇子彥聯係白醫生，也告訴她了，還說有機會的，這句話她聽了無數遍，早就麻木了，後來蘇子彥又飛出國幾次，就是為了見白醫生，直到今年，白醫生才抽空見他，約好時間給她做檢查，他上次見麵還說，沒見過這麽執著的人，也許就是被他執著打動，白醫生冒著職業生涯注定會添上敗筆的風險，接手了她。
現在，等著她做決定。
衛翽握著手機，指腹生疼，蘇子彥聽著那端無聲歎氣開口道：“這樣吧，我讓他再給你兩天時間考慮，你——好好想。”
呼嘯風聲再次襲來，衛翽唇角動了動：“好。”
掛了電話，衛翽起身出房門，樓下的燈亮著，她下樓見到廚房傳來動靜，十一單薄身體正在忙碌，衛翽走過去，見到她泡了兩杯牛奶，奶香在飯廳漫起，白霧嫋嫋，十一頭低著，不知道在想什麽。
她走過去，喊道：“十一。”
十一身體僵幾秒，立刻撣去眼角的水珠，轉頭：“你怎麽下來了。”
衛翽看到她眼圈微紅，輕聲道：“看看你在做什麽。”
十一看著麵前的杯子：“泡牛奶，你先上去吧，我馬上就上來。”
衛翽定定看著她，點頭：“好。”
進房間後沒幾秒十一就端著牛奶上來了，兩人仿佛之前什麽事都沒有發生，很正常的聊天，十一將牛奶放在衛翽床頭邊，拉開窗簾，轉頭道：“雪下得好大，要不明天我們就不要去了？”
衛翽站在她身後，看著窗外亂飛的大雪思考幾秒道：“沒關係，明天說不定就停了。”
十一聞言無聲點頭，目光依舊看著窗子，良久才咬唇艱澀道：“剛剛，對，對不起。”
“我不知道。”
“沒關係。”衛翽輕聲打斷她的話，掰過她身體，見她眼角還掛著晶瑩的淚珠，衛翽用指腹撣去，緩了緩說道：“不怪你。”
她對上十一淚眼朦朧的雙眼：“是我的問題。”
“沒有。”十一反駁：“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的錯，是我的。”
看著她急切語氣，衛翽反而被逗笑，搖頭道：“你哪裏錯了？”
十一深吸一口氣，眨眼，眼裏的水花散去，眸子清亮無比，她聲音沙啞，很低道：“我錯在，太貪心了。”
想擁抱全部的她。
衛翽聽了她的話斂去笑意，頓了很久才將十一抱在懷中，她臉貼著十一的秀發，在她耳畔旁輕聲道：“十一，你還可以更貪心一點。”
十一雙手摟著她，在她懷中抬頭：“我還可以嗎？”
衛翽點頭默許，嗓音柔軟道：“可以。”
窗外的大雪忽停，輾轉成雨絲，淅淅瀝瀝，連綿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