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趙東方的入室弟子,名字趙小南。


    聽說從小就是孤兒,後來被趙東方收養了。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趙小南的身世也不怎麽樣。


    雖然隻是比我大了不到十年,可是看起來,卻快到四十歲了。


    不知道他是經曆得多了,還是另有其說。


    反正這種情況,其實也並不少見,可我是留了個心眼。


    跟趙小南約好了第二天下午會麵他的客人。


    到了地點之後,我們互相介紹。


    眼前的房子,是客人紀先生自己租的房。


    這房子不是單元房,是巷子裏麵的一套民居而已。


    二層樓裏麵,擁有了五個房間。


    紀先生家庭大,跟父母,嶽父嶽母同住。


    自己也有四個孩子,這一下就住了八個人。


    “我們搬過來這邊有倆月了,但是似乎風水不好。我自己開了一家物流公司,以前還是挺賺錢的。搬過來這邊之後,我就開始虧本。”紀先生提到了公司的情況,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最近北方的經濟也不算差,不可能一個物流公司一下就衰敗。


    所以我也讚成紀先生的推理,估計還是家裏的風水不好。


    我摸了摸下巴,想了想:“這樣吧,你們今晚出去住一晚。房子交給我們幾個,我到時候幫你看看哪兒出了問題。”


    聽到我肯幫忙,紀先生連忙給了我一張卡片,看起來事情也挺著急。


    我還有自己的事兒要處理,能離開當然得盡快處理好了走人。


    我們在邊上等著,我的小破車還能拉他們去一趟酒店。


    順便有點事兒,我需要谘詢一下的。


    車子開上了去酒店的路,我有意無意的提起:“你們家後院種著的那些木槿花,是你弄的嗎?”


    那一封挑釁信上麵,就有木槿花的味道。


    這麽大片的木槿花,別說是信件了,就連他們家都有淡淡的木槿花香味。


    坐在副駕駛的紀先生扭頭看了看我:“那些木槿花是房東留下來的,他不希望那花會壞,所以我們就偶爾澆澆水。”


    房東?


    “你這房東什麽人?”坐在後麵看著四個孩子的東靜問。


    “我們房東我也沒見過,我是在中介公司租來的房子。中介那邊也沒有安排我們跟房東見麵,加上我工作又忙,就無所謂合約的事兒了。反正跟中介公司簽也是有法律效力的。至於木槿花的事兒,就是中介公司說的。”


    聽完了紀先生的話,我不再言語。


    如果這房子是兩個月之前租給他的,那麽寄信這件事情應該就跟那個房東沒有什麽關係了。


    難不成寄信的人是我眼前的這個男人?


    可是紀先生為什麽要寄出這一封信?


    我看他好像對這些事情一竅不通的樣子,那他應該不是我們圈子裏麵的人。


    他也很有可能跟逆風道長一點關係都沒有,難不成那一封信跟逆風道長也沒有關係嗎?


    我的腦子裏麵特別混亂,一時之間找不到證據去支撐自己的想法。


    等把他們送到了地方之後,我又急急忙忙的開著車跟東靜一塊回到了房子。


    我估計,秘密應該就在這一棟房子裏麵。


    這時候的天色已經慢慢的黑暗了下來,慧能自動自覺在邊上坐了下來。


    等到他弄好了,金鍾罩我們才一塊兒進入了房子裏麵。


    房子裏麵早就已經被那先生給搜過一遍了,有什麽問題應該並不存在房子裏。


    所以我轉了個身,從後門走出了後院。


    後院種滿了木槿花,一片一片的著實好看。


    那香氣四溢,讓人有點不舍得離開這裏的感覺。


    可是我很清楚,這種味道聞多了會對人體有害。


    我站在後院腦子裏麵,開始感覺到了昏昏沉沉的,我知道如果我在這裏站下去,很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可同時我也堅信,這後院裏麵一定有什麽不能告人的秘密。


    而且開了一家中介公司的我還很清楚,中介一定知道些什麽秘密的。他不說是為了保護房東的隱私,同時也在幫房東隱瞞著些什麽。


    經過一番推理之後,發現所有的事情又回到了房東的身上。


    這房東肯定是有問題的!


    跟著我一塊到了後院的,除了有東靜之外,還有那個先生。


    那先生的鼻子處綁著一條白色的小方巾,他曾經說過,自己對這裏的木槿花香味有點敏感。


    這時候的他,手上也全是紅色的疙瘩。


    我突然感覺這先生似乎也有點問題,我回頭問他:“你到底是誰?”


    “該說的我已經跟你說了,我之前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實話,並沒有一句謊言。”他的眉頭緊皺,手不斷的去撓自己手臂上的疙瘩。


    這一個舉動讓我勉強相信了他,畢竟他對花香過敏,卻還是站在這裏跟我們一塊去麵對問題。


    “另外,我過來這裏,是有一件事情想跟你說的。”先生看我的眼神有點試探,確定了我沒有其他情緒,之後他才緩緩開口:“早些年我就已經離開了我師父自己出來幹活,並不是因為我學成了之後就翻臉不認人,而是因為我覺得我師傅多少有點問題,隻不過現在我還沒有查出來,所以不能跟你細說。”


    我皺了皺眉,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他要接著補充道:“我知道你是祭奠主血。”


    聽到他這麽一說,我人就開始慌張了起來。


    為了要保護我自己,我從來沒有跟團隊以外的其他人說過我就是祭奠主血。


    他隻是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笑了笑,示意讓我不要緊張。


    “在我們這個行當裏麵,40年前的事情,大家都是知道的。隨著你的道行越來越高,你身體裏麵散發出來的蓮花清香,能讓人一下子知道你是祭奠主血。”


    他放在我肩膀上的手用力的掐了掐,我大概也能明白他的意思。


    或許是因為他接下來的話,信息量會很大,所以他示意讓我認真的聽。


    “你是所有祭祀者裏麵最難找的,雖然你的道行不高,可是你學的雜。隻有你一個,有本事可以對付得了逆風道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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