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哥哥，你從哪兒弄來的？”我問正在廚房忙活的方坤。
“一個多星期前吧，我去打獵，在山上看到的。那一窩裏麵，都死光了，隻剩下他了。我看著可憐就給他帶了回來，可沒過多久，村裏麵就出事兒了。那些老頑固們，一個個非要說是我帶回來的黃皮子惹禍，我聽著不樂意。”
對於方坤說的話，我沒有做太多的評價。
我們倆其實很久沒見了，他的性子現在變成什麽樣，我也不太清楚。
飯菜端了上桌，我們喝著小酒，聊起了天。
到方坤家的時候天色已晚，我並不著急跟她聊關於這一窩黃皮子的事兒。
畢竟按照村委他們開會時候說的，之前都是發生在晚上。
現在天已經黑，如果說有什麽事情，今天晚上也會發生的。
與其聽他們說，我還不如自己見一見。
所以我跟方坤，一直都是聊關於高中畢業之後，大家各奔東西，沒有彼此在的生活裏到底發生了什麽趣事。
東靜一直都隻是低頭吃著飯菜，並沒有多說什麽。
我知道她一直都是耳聽八方的人，這時候，她應該把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大院子外麵。
沒過多久，院子裏麵傳來稀稀疏疏的聲音。
方坤一聽，立馬整個人都戒備了起來。
他站起來跑到房間門口啪的一下，把房間門關了。
這一個多星期我都不在村裏，他的行為我自然不懂。
“怎麽回事兒？”我看著他的一係列舉動，不明所以。
方坤整個臉都煞白：“不知道是不是黃皮子來了，我們都躲著吧，它造完了外麵的家禽，我們就安全。”
我皺了皺眉：“你確定它是黃皮子嗎？”
“我不知道，村委他們都是這麽說的。”方坤搖了搖頭。
東靜這會兒也不明白，她看著方坤：“那既然是這樣，你為什麽不把這隻小黃皮子還給它？”
“它們不是同一個族群的，不可以就這麽給它。就這麽白白交到它的手上，小黃就會死。”
聽著方坤的話，我有一瞬間覺得他腦子不正常。
可後來想想，他大學的時候讀的是生物研究，估計對動物也有點研究吧。
沒過多久，外麵就安靜了。
我們從方坤家離開，一路回到了自己家裏。
這路上我故意將注意力放在了各家各戶的大院子，確實他們家門口都有一隻死了的雞，有些家裏沒養雞的就會死一些鴨子之類的，反正都是家禽。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若是說黃皮子搗亂，殺了雞之後，它應該叼著走。
誰沒事兒殺了自己的獵物之後，就這麽扔在一邊？
可不管到底發生了什麽，明天我也得上山一趟。
天蒙蒙亮，我就醒了。
我心裏藏著事兒，睡眠也不好。
走到了方坤家，我跟他說明了情況。
既然黃皮子是他拿下來的，那怎麽說他也得跟我到山上去一趟，祭拜一下黃仙。
他在城裏讀過書，不怎麽相信這些，可是礙於村民們的輿論壓力，沒辦法之下，他也隻能跟著我去。
雖然他不情不願，可是為了他家的那隻小黃皮，他還是帶著貢品跟在了我的身後。
“黃皮子我不會養很久，差不多我就把它放了。隻不過現在它還沒有能力一個人生存，我要是這麽把它放了的話，還不如當時就不要救它。”
方坤在我身後自說自話，我也沒搭理他。
這座山頭，有一個散仙廟。
因為年久失修，已經有點搖搖欲墜了。
平時基本上也沒人過來這邊祭拜，這座山要是沒人打獵的話，基本上也不會有人上來，所以整座山頭都陰風陣陣的。
按道理來說，現在都已經快要進入夏天了。
可在這山頭裏麵風一吹過來，我整個人都冷得打顫。
那座廟，我是不敢進入了。
我們幾個，隻是蹲在廟門前燒紙。
“黃大仙在上，村民方坤前不久從山裏撿了個小黃鼠狼，見它剛出生沒多久，出於善心，想將它養大之後放歸山頭。望黃大仙不要再到村裏叨擾村民們生活了，這邊給您燒點值錢，還帶了一些貢品，望您笑納。”
我一邊說著，一邊將方坤帶來的雞鴨給獻上。
山頭是它們獨占一方的，有人進入，它們也不怕。
看到了有現成的雞鴨，一隻老黃皮子從樹林竄了出來，叼起就跑。
這一幕嚇到了方坤，倒也沒嚇住我。
我知道，黃皮子拿了東西，大抵就不會再半夜到村裏來。
忙活完了這一係列的事兒，我站了起來。
回頭要離開之前，我還說了一句：“您真像個仙家。”
“你說什麽？”方坤沒聽清，回頭看著我。
我跟他解釋了一遍，他這麽喜歡上山，或許以後能用得著。
“如果你在山上看見了有動物問你，它像人還是像動物，你就要回答它像個仙家。這樣子可以保你一命，最起碼短時間之內他都不會對你下手。在這個區間裏麵，你要想辦法離開，你就得以安全。”
方坤看著我笑了笑，沒說什麽。
我的這種做法，在他看來就是神神叨叨的。
他自然也不會相信。
我也不著急，話我是說了，以後他得記住就能保命，記不住就不怪我了。
到村裏之後，我匯報了一下情況。
這還在說著，那邊就跑來一個人。
“村長！江叔！我家死人了！”
我聽著那人的聲音顫抖著，這麽說來，一定不是自然死亡。
回頭一看，是陳文家的鄰居，蘇祖月。
“你家死人了？你爹呢？怎麽讓你一個小姑娘就跑來了？”江叔一聽，臉色也大變，說著就拉著蘇祖月往外走。
小姑娘眼眶通紅，滿頭大汗：“死的就是我爹！”
我一聽，腦子嗡了一下。
完蛋。
他們家老大蘇祖東也不過二十，這個蘇祖月是老二，今年剛滿十八。
下麵還有倆弟弟，一個十五，最後的那個才十歲。
這家裏的頂梁柱沒了，往後日子靠著媽媽也是活不成了。
“走，聞傑，跟我去看看。”村長招呼著我。
這鄉裏鄉親的，我也當然會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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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星期前吧，我去打獵，在山上看到的。那一窩裏麵，都死光了，隻剩下他了。我看著可憐就給他帶了回來，可沒過多久，村裏麵就出事兒了。那些老頑固們，一個個非要說是我帶回來的黃皮子惹禍，我聽著不樂意。”
對於方坤說的話，我沒有做太多的評價。
我們倆其實很久沒見了，他的性子現在變成什麽樣，我也不太清楚。
飯菜端了上桌，我們喝著小酒，聊起了天。
到方坤家的時候天色已晚，我並不著急跟她聊關於這一窩黃皮子的事兒。
畢竟按照村委他們開會時候說的，之前都是發生在晚上。
現在天已經黑，如果說有什麽事情，今天晚上也會發生的。
與其聽他們說，我還不如自己見一見。
所以我跟方坤，一直都是聊關於高中畢業之後，大家各奔東西，沒有彼此在的生活裏到底發生了什麽趣事。
東靜一直都隻是低頭吃著飯菜，並沒有多說什麽。
我知道她一直都是耳聽八方的人，這時候，她應該把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大院子外麵。
沒過多久，院子裏麵傳來稀稀疏疏的聲音。
方坤一聽，立馬整個人都戒備了起來。
他站起來跑到房間門口啪的一下，把房間門關了。
這一個多星期我都不在村裏，他的行為我自然不懂。
“怎麽回事兒？”我看著他的一係列舉動，不明所以。
方坤整個臉都煞白：“不知道是不是黃皮子來了，我們都躲著吧，它造完了外麵的家禽，我們就安全。”
我皺了皺眉：“你確定它是黃皮子嗎？”
“我不知道，村委他們都是這麽說的。”方坤搖了搖頭。
東靜這會兒也不明白，她看著方坤：“那既然是這樣，你為什麽不把這隻小黃皮子還給它？”
“它們不是同一個族群的，不可以就這麽給它。就這麽白白交到它的手上，小黃就會死。”
聽著方坤的話，我有一瞬間覺得他腦子不正常。
可後來想想，他大學的時候讀的是生物研究，估計對動物也有點研究吧。
沒過多久，外麵就安靜了。
我們從方坤家離開，一路回到了自己家裏。
這路上我故意將注意力放在了各家各戶的大院子，確實他們家門口都有一隻死了的雞，有些家裏沒養雞的就會死一些鴨子之類的，反正都是家禽。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若是說黃皮子搗亂，殺了雞之後，它應該叼著走。
誰沒事兒殺了自己的獵物之後，就這麽扔在一邊？
可不管到底發生了什麽，明天我也得上山一趟。
天蒙蒙亮，我就醒了。
我心裏藏著事兒，睡眠也不好。
走到了方坤家，我跟他說明了情況。
既然黃皮子是他拿下來的，那怎麽說他也得跟我到山上去一趟，祭拜一下黃仙。
他在城裏讀過書，不怎麽相信這些，可是礙於村民們的輿論壓力，沒辦法之下，他也隻能跟著我去。
雖然他不情不願，可是為了他家的那隻小黃皮，他還是帶著貢品跟在了我的身後。
“黃皮子我不會養很久，差不多我就把它放了。隻不過現在它還沒有能力一個人生存，我要是這麽把它放了的話，還不如當時就不要救它。”
方坤在我身後自說自話，我也沒搭理他。
這座山頭，有一個散仙廟。
因為年久失修，已經有點搖搖欲墜了。
平時基本上也沒人過來這邊祭拜，這座山要是沒人打獵的話，基本上也不會有人上來，所以整座山頭都陰風陣陣的。
按道理來說，現在都已經快要進入夏天了。
可在這山頭裏麵風一吹過來，我整個人都冷得打顫。
那座廟，我是不敢進入了。
我們幾個，隻是蹲在廟門前燒紙。
“黃大仙在上，村民方坤前不久從山裏撿了個小黃鼠狼，見它剛出生沒多久，出於善心，想將它養大之後放歸山頭。望黃大仙不要再到村裏叨擾村民們生活了，這邊給您燒點值錢，還帶了一些貢品，望您笑納。”
我一邊說著，一邊將方坤帶來的雞鴨給獻上。
山頭是它們獨占一方的，有人進入，它們也不怕。
看到了有現成的雞鴨，一隻老黃皮子從樹林竄了出來，叼起就跑。
這一幕嚇到了方坤，倒也沒嚇住我。
我知道，黃皮子拿了東西，大抵就不會再半夜到村裏來。
忙活完了這一係列的事兒，我站了起來。
回頭要離開之前，我還說了一句：“您真像個仙家。”
“你說什麽？”方坤沒聽清，回頭看著我。
我跟他解釋了一遍，他這麽喜歡上山，或許以後能用得著。
“如果你在山上看見了有動物問你，它像人還是像動物，你就要回答它像個仙家。這樣子可以保你一命，最起碼短時間之內他都不會對你下手。在這個區間裏麵，你要想辦法離開，你就得以安全。”
方坤看著我笑了笑，沒說什麽。
我的這種做法，在他看來就是神神叨叨的。
他自然也不會相信。
我也不著急，話我是說了，以後他得記住就能保命，記不住就不怪我了。
到村裏之後，我匯報了一下情況。
這還在說著，那邊就跑來一個人。
“村長！江叔！我家死人了！”
我聽著那人的聲音顫抖著，這麽說來，一定不是自然死亡。
回頭一看，是陳文家的鄰居，蘇祖月。
“你家死人了？你爹呢？怎麽讓你一個小姑娘就跑來了？”江叔一聽，臉色也大變，說著就拉著蘇祖月往外走。
小姑娘眼眶通紅，滿頭大汗：“死的就是我爹！”
我一聽，腦子嗡了一下。
完蛋。
他們家老大蘇祖東也不過二十，這個蘇祖月是老二，今年剛滿十八。
下麵還有倆弟弟，一個十五，最後的那個才十歲。
這家裏的頂梁柱沒了，往後日子靠著媽媽也是活不成了。
“走，聞傑，跟我去看看。”村長招呼著我。
這鄉裏鄉親的，我也當然會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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