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然他們出事了!”


    許雅南話音剛落,但還未等她往臥室那邊趕,隻見大廳中的陳閑突然助跑幾步,猛然彎下腰縱身一躍,瞬間就從樓下躍回了樓上的走廊裏,直接往臥室的方向跑去。


    這一幕隻讓許雅南震驚到了極點!


    樓上走廊距離樓下大廳的落差至少有五米左右,陳閑雖然有助跑的動作,但能夠縱身一躍的高度能夠達到五米......這是外家異人能辦到的事嗎??沒有幾十年練氣養身的功夫哪個異人能辦到??


    看著大廳地麵上那兩個深陷的腳印以及四周大理石上龜裂的縫隙,許雅南都難以想象那一瞬間陳閑爆發出了多大的力量。


    “怪物......”許雅南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見陳閑都快跑沒影了,這時她才想起還有正事便急忙跟上去。


    魏然臥室的大門是被陳閑一腳踹開的,由於他太過著急,所以這一腳的力度沒怎麽控製好,幾乎連門框都被他一起踹飛了出去。


    隨著嘭的一聲悶響,飛出的房門似乎砸中了什麽東西。


    “哎臥槽!!誰特麽陰我?!!”


    魯裔生被門框砸得滿頭是血,疼得他說話都不利索,捂著腦袋左右尋找著作案凶手,紅著眼的罵聲聽起來萬分委屈。


    “手特麽這麽黑!!這些異常生命怎麽這麽下三濫呢!!”


    直到他看見了站在門外一臉尷尬的陳閑。


    “老大,是你......”


    不等魯裔生瞪著眼睛把話說完,陳閑便急忙否認,表情是純粹的一臉正義。


    “我不是,別瞎說,我沒踹過。”


    “.......”


    魯裔生捂著腦袋忍不住抽泣了幾下,受傷的地方再疼也比不過心疼,他是怎麽都沒想到陰自己一手的是陳閑。


    魏家別的不多錢有的是,所以像是他們這種大戶人家,在裝修上是下足了工夫,家裏的每一扇門都是純得不能再純的實木門,看似門體不怎麽大但最輕的一扇也有好幾百斤重,瞬間被陳閑踹飛出去基本就跟暗器差不多。


    不,一般的暗器還真比不上這扇飛出去的門。


    如果不是魯裔生的第六感立了大功,讓他提前感知到危險從而往旁邊躲了一步......魯裔生非得被這扇門活活砸死不可!


    “老大!咱們講道理啊!”魯裔生欲哭無淚地望著陳閑,眼裏悲痛萬分,“咱們可是兄弟!你這不認賬有點說不過去吧!”


    “那好吧.....我承認是我踹的......對了,你們這裏是怎麽了?”陳閑確定魯裔生沒什麽大礙後,便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硬生生裝出一副認真嚴肅的樣子,“你們這裏是不是出狀況了?你們別怕,這裏有我在,我會幫你們解決一切麻煩。”


    不得不說,這看似拙劣的轉移話題方式,對魯裔生這個大傻子還是挺管用的,一瞬間他似乎都忘了疼,就像是一個跟家長告狀的熊孩子,指著角落裏那麵鏡子說。


    “可不呢麽!它想出來弄死我們!”魯裔生委屈巴巴地喊道。


    陳閑見魯裔生的注意力被自己轉移開了,不禁鬆了口氣,然後輕聲安慰道:“沒事,陳科長幫你出氣!”


    此刻,許雅南也趕回了魏然的臥室。


    她先是看了看魯裔生,心中暗道這次出現的異常生命肯定不一般,剛見麵就把守秘局的人給幹得滿頭血必然本事不弱,需要小心防範才是。


    但又一看地上碎裂的門框與門體,許雅南瞬間就聯想到了之前那“嘭”的一聲巨響。


    “你踹的?”許雅南看著地上的木門問道。


    陳閑有些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假裝沒聽見。


    “你踹的?”許雅南轉開目光,看著狼狽不堪滿頭血的魯裔生問道。


    陳閑還是裝作沒聽見,當然了,他也有可能是真的沒聽見,因為此時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鏡子那邊,表情說不出的疑惑。


    “怎麽回事.......”陳閑細聲喃喃道,一臉不解地看著鏡子裏正往外爬的老人,“它不是被我兩刀砍死了嗎.......”


    聽見這話,許雅南這才注意到鏡子那邊的異狀。


    在臥室角落的那麵鏡子裏,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拖著被劈成兩半的殘軀往外爬動著,像是在進行呼吸一般,它身上密集的黑色孔洞正在不斷地擴張收縮,似乎那些孔洞裏都潛藏蟄伏著某種活物,聽裏麵有許多悉悉索索的聲音。


    “它沒死?!”


    許雅南瞪大了眼睛,也是不敢相信地看著這一幕,她之所以如此震驚也是因為之前她很清楚地看見......那個詭異老人被陳閑砍倒在地後並沒有爬起來,而是像真的死了一般躺在地上不再動彈,並且最終也被陳閑手裏的邪器給吸收了。


    它最後連殘骸都沒留下,被吸收得隻剩下一堆四處飄散的粉末......這怎麽又活過來了??


    此刻,魏家還清醒著的也僅剩魏成功一人,他老婆已經被這恐怖的畫麵嚇暈過去了,如果不是魏成功的膽識不同於凡人,估計現在他也得暈。


    “陳......陳科長.......”魏成功顫抖著都要說不出話來,煞白的臉上滿是恐懼,似乎被這個從鏡中爬出來的老人嚇壞了,“你能保護我們吧......”


    魏家人身邊的地麵上插著五麵小旗子,從那精細複雜的做工來看應該是魯裔生的手筆。


    “應該能吧。”陳閑答道,似乎還沉浸在疑惑之中,“之前我就殺過它一次了,沒想到它還能再活過來。”


    話音一落,陳閑突然感覺肩上沉了一下。


    本能地回頭看去,隻見木禾就跟吊死鬼一樣掛在自己背上。


    “好無聊。”木禾細聲說道,委屈巴巴地看著陳閑,“什麽也不能做,好無聊。”


    “乖,去旁邊坐著,我拿手機給你玩......”


    此時,那個滿是孔洞的老人已經從鏡中爬出了大半個身子,整個上半身都趴在地麵上像是蠕蟲般不斷挪動著身軀,不時還抬起頭看看陳閑等人,它臉上始終掛著那若有若無的詭異笑容。


    氣氛本應該很驚悚才對,不過陳閑跟木禾絮絮叨叨的對話,卻把這種驚悚恐怖的氛圍擊碎得連渣都不剩。


    “想看動漫嗎?”陳閑把手機從兜裏掏了出來,直接塞到木禾手裏,“玩遊戲也行,你讓小魯幫你開遊戲,我這邊很快就忙完了。”


    “不想玩......”木禾嘟囔著,抬起手指了指那個從鏡子裏爬出來的詭異老人,“我想打它。”


    陳閑皺緊了眉,很不解地問道:“它得罪你了?你沒事打它幹什麽?”


    “無聊啊。”木禾顯得更委屈了。


    得到這個答複,陳閑沉默了,一言不發地看了看木禾,隨後便別過頭盯緊了那個剛從鏡子裏爬出來的詭異老人。


    “小魯,看住她。”


    陳閑說道,還不等魯裔生答應一聲,他提著手裏的鋸肉刀便衝了上去,看那架勢不像是去跟異常生命戰鬥,反而像是街頭混混要跟人火並,那種不動則已動則殺你全家的氣勢太霸道了,連詭異老人都被陳閑嚇得一愣。


    它臉上那種譏諷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消失,陳閑手裏的鋸肉刀已經劈頭蓋臉地砍了下去。


    這個老人似乎有某種特殊的自愈力,之前被陳閑砍成兩截的殘軀正在自主愈合,但這條傷口還沒徹底合攏,陳閑手裏那把鏽跡斑斑的鋸肉刀又無情地給它切開了。


    詭異老人想哭,哪怕它不說,魯裔生他們也能看出來。


    “還不死?”


    陳閑皺著眉看著躺在地上不斷痙攣抽搐的詭異老人,又像是那種變態殺人犯似的,再一次舉起了手裏的鋸肉刀,麵無表情地砸了下去。


    沒錯,是砸。


    他現在完全是將鋸肉刀當做工地錘,打算就這麽把詭異老人剁成肉醬!


    嘭!


    嘭!


    嘭!


    鋸肉刀每一次砸下去都會將地板砸得塵土紛飛,腥臭的血液更是飛濺得到處都是,其中不少還濺到了陳閑的臉上。


    此刻,滿臉是血的陳閑露出了一種興奮的表情,因為他發現這個老人又快被自己給弄死了,他就不信這個異常生命還能再活過來!


    “小.....小魯同誌......你們科長沒問題吧.......”魏成功顫抖著問道,看陳閑的眼神比看那個老人更加恐懼,說話也不由自主的放低了音量,“他不會殺得興起連我們一塊給做了吧?”


    “應該不會吧......”魯裔生心虛地答道,看陳閑滿臉興奮的樣子他心裏也瘮得慌,不過在外人麵前他還是要給陳閑洗白的,“我們科長一直都是積極向上心理健康的男人,他雖然話不多,但經常會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溫......”


    魯裔生的“暖”字還沒說出口,陳閑又是一刀砸了下去,血肉紛飛時他還跟著發出了一陣詭異又興奮的笑聲。


    “要不我們跑吧。”


    魯裔生一本正經地說道,三下五除二將裝備包背在肩上,表情很嚴肅。


    “其實我們科長心理一直都不太健康,我相信你們也能看出來對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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