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就在距離幾米之外的地方出現,讓穀風的神經再一次緊繃起來。


    鄒展的通靈地符擁有很強的感知能力,然而之前在餐廳裏時卻一直沒有發覺有融合異樣,不知道是因為老師在幾年之前的戰鬥之後一直修為平平,還是修為已經恢複,甚至還超越了過去的實力,隱藏鬥氣波動的能力已經達到登峰造極。


    無論情況如何,這都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穀風心有餘悸,他不認為老師來這裏是特地來看望他的,以老師在陣符師大會中的所作所為,看來接下來他將有更多的計劃要實施。


    穀風心裏突然產生出一股很不好的預感,低聲自語道:“說不定……他的計劃已經開始了……”


    “先生,您說什麽?”身旁的侍者沒有聽清穀風的話。


    “沒,沒事。”穀風丟給站在一米之外喋喋不休的店員一個金幣,作為對之前打碎盤子的賠償,然後就快步離開了餐廳。


    走出酒店後,穀風先是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易容,又努力地壓製住自己的鬥氣波動,然後才向鬥者協會的傳送陣敢去。


    老師在暗處,自己則在明處,所以穀風不得不處處小心。


    通過傳送陣到達隕日城,穀風一路上步伐匆忙,從人群中快速穿過。至於他的行蹤有沒有在老師的掌握之中,他完全不知道,也不再去多想了。現在他要做的隻是盡快到達鬥者協會,見到禪達,然後將在酒店餐廳裏發現老師的蹤跡的事情告訴禪達。


    禪達兩天前就回陣符師協會向會長報告情況去了,想必現在已經回到隕日城。現在穀風畢竟是自由人身份,再加上修為被封印,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去做,必須依靠禪達和陣符師協會的力量才行。


    穀風快步走入陣符師大會賽場的木屋群裏,發現木屋群中有許多工匠正在對賽場進行改造。


    陣符師大會隻剩下最後的決賽了,在決賽到來時,陣符師協會將用全新的賽場展現給眾人。


    穀風搖了搖頭,看到那些工匠在賣力幹活時臉上的滿足表情,他無法想象當老師的計劃全麵施行之後,這裏的人是否還能笑得出來。


    穀風在快要到達中心塔樓時迅速褪掉了臉上的鬥氣,恢複到自己的容貌。


    來到塔樓大門前,兩名護衛一見是熟悉的麵孔了,隻是打了個招呼,並沒有要阻攔他的意思。


    往日遇到這種情況,穀風覺得並沒有什麽。護衛見他與禪達宗師是好友,又聽說他曾經也是陣符師協會的宗師之一,所以對穀風的進出不加幹涉。


    但現在看來,穀風卻從中嗅到了危險的氣息。若是別人易容成他的模樣進出,護衛卻毫不知情,那豈不是一個巨大的隱患了麽?


    穀風正想著要不要叮囑護衛幾句,一個護衛卻笑道:“對了,穀老,您是來找禪達大人的吧?”


    “是。”穀風點頭,最終他還是沒有開口指教。


    穀風認為,或許真的是自己緊張過度了。況且他早就不是陣符師協會宗師的身份,而是自由人身份,有的話不方便自己來說。


    護衛又說:“噢,那您可算是白跑一趟了,禪達大人兩天前有公務在身回陣符師協會總部去了,現在還沒回來呢。”


    “還沒回來?”穀風愣住了,護衛的話讓他感到十分意外。


    按理說,禪達隻是回陣符師協會向會長報告情況而已,當天應該就能返回,畢竟他是這一屆陣符師大會的最高掌管者,許多事情都需要親自審核,甚至親力親為,怎麽可能長時間離開?


    鄒展背脊發涼,他臉色發白,向護衛點了點頭,道:“距離決賽越來越近了,一些對陣符師協會不友好的家夥說不定會想辦法來攪局,你們一定要多加小心。”


    “放心吧穀老,我們護衛隊的兄弟都很謹慎,沒問題的!”護衛沒有聽出穀風話裏的意思,爽朗地笑道。


    穀風轉身準備離開,這時候,一道身影突然從塔樓大廳裏走出來,遠遠見到穀風就喊了起來:“穀老,請留步!”


    穀風回過頭來,發現那人是克萊芒大師。


    克萊芒大師此時額頭上還掛著汗珠,臉色也不比穀風好看。他快步走到穀風麵前,看了看左右,然後才壓低聲音說道:“穀老,禪達大人……出事了。”


    盡管已經料到了,但被克萊芒說出來,穀風依然心頭一震。


    “你怎麽知道?”


    克萊芒大師擦了一把汗,說:“禪達大人離開後一直沒有回來,而第二輪比賽的結果還需要他定奪之後才能宣布,所以今天我派了一名護衛前去陣符師協會總部,想找禪達大人問問情況。但護衛回來後告訴我,陣符師協會總部的人說禪達大人根本就沒有去過那裏……”


    情況比穀風想象之中更加糟糕,他整個人猶如掉進了一個冰窟裏,從腳心一直涼到了頭頂。


    “這件事情還有其他人知道嗎?”穀風問道。


    克萊芒搖頭,道:“除了會長外,我沒有告訴其他人。前幾日調查吳宇事件時,禪達大人就說過這件事情非同小可,讓我不要外傳。但你和禪達大人是同門,他在這件事情上又十分的相信你,所以我也隻能告訴你了。”


    “我知道了,會長不會坐視不管的……還有,你也要多加小心。”穀風拍拍克萊芒的手臂,算是對這位老者的祝福了。


    另一座城市的酒店裏,鄒展和劉毅然對已經發生的這些事情還不知情,兩人都沉在各自的事情裏。


    劉毅然正在潛心練習符文之術,達到了渾然忘我的境界。


    “主人,可以出發了!”小吞感知到了劉毅然的狀態,立即報告給鄒展。


    “好的,回來吧小吞!”鄒展說著,快步從房間裏走出來,然後悄悄地離開了酒店。


    相較於符文之術,鄒展現在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練習,而他的練習是“見不得人”的,必須躲到遠遠的地方去。


    穀風的老師出現,不隻是帶給了禪達宗師和穀風危機感,同時也讓鄒展感覺到了巨大的威脅。


    那樣的一個強者,要對付他並不是容易的事情,哪怕鄒展擁有通靈地符,也不敢說自己能與穀風的老師抗衡。


    在大戰爆發之際,若是想獲勝,就必須想盡一切辦法為己方增強實力。而鄒展所能做的,就是想辦法解開穀風體內的封印。


    上一次掌控天脈絕陣的修煉被穀風和米錦葵打斷,但鄒展依然從中學習到了一些經驗。這一次,他要再次嚐試掌控天脈絕陣的能量。


    今日鄒展不敢再去上次那個溶洞,看來要想安全且不被打擾,他必須向偏遠的地方更加深入才行。


    鄒展駕馭刃芒,隱藏了鬥氣波動和氣息在高空中疾馳。小吞和小肆全麵警戒,觀察著周圍的動向。


    鄒展經過了上一次待過的那片丘陵地帶,沒有停下,繼續向著更深處的山區飛去。


    崇山峻嶺,峽穀河流,紛紛從鄒展下方經過,然後向後遠去。


    最終,鄒展的身影落在一處山巔,對周圍的環境進行了仔細的感知之後,他便繼續駕馭飛劍,在周圍尋找起落腳的地方來。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一處山洞引起了鄒展的注意。這個山洞比上次待過的溶洞更具有隱蔽性,於是鄒展閃身就鑽進了山洞裏。


    鄒展以為路上一切平安,沒有被任何人發現他的存在,更不會有人跟蹤他。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從他離開酒店開始,就有一個人盯上他了。


    那人隱藏鬥氣波動的實力不亞於鄒展的隱身衣,以至於一路上遠遠跟著,連小吞和小肆都沒有發現那人的痕跡。


    鄒展讓小吞和小肆在山洞外守衛,然後取出天脈絕陣,將其激活,頓時靜若止水的碧藍光芒從天脈絕陣裏釋放出來,填滿了山洞的每一個角落。


    鄒展搓搓手,低聲說道:“驚世的寶貝,我又來了!現在我急需你的能量,你能不能給個麵子幫我一把?”


    說話間,鄒展將一股鬥氣灌入到天脈絕陣裏。有了上次練習的經驗,鬥氣進入天脈絕陣之中後不再是陌生的感覺,也不再被天脈絕陣無情吞噬了。


    鄒展心裏得到了一絲安慰,仔細地注意著天脈絕陣中的符文走動痕跡,然後心念一動,掌控著灌入天脈絕陣中的鬥氣抓住一個符文,輕輕地對符文的軌跡進行扭轉。


    在鬥氣的牽引之下,那個符文立即脫離了原本的軌跡,進入到一個新的軌跡裏。


    但隨著一個符文的軌跡發生變化,別的符文和陣法都自動地變更了移動軌跡,繼續維持著天脈絕陣內部的平衡,讓鄒展所做的都變成了白費力氣。


    鄒展咧嘴一笑,道:“嘿嘿,又是這種情況,不過我可不怕你!”


    說著,鄒展同時釋放出兩股鬥氣來,灌入天脈絕陣後,分別抓住兩個距離較遠的符文。


    改變一個符文的軌跡,別的符文可以發出相應改變,但若是同時改變兩個符文的軌跡呢?天脈絕陣重組秩序的難度豈不是就增加了麽?


    靈識發出了指令,兩股鬥氣立即執行命令,牽引著兩個符文向兩端的外側拉扯,讓它們各自產生出一個新的移動軌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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