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展剛墜落在地,一束光芒突然從光柱旁的晶石中脫離出來,向著他墜下的方向飛射而來,光束轟在地上,頓時無聲炸開。


    光芒爆開的瞬間,將周圍所有的聲音都吞噬進去,除了光芒膨脹以外,再也沒有更多的動靜。


    然而在這無聲的爆炸過去之後,卻是滿目瘡痍。地麵被炸出一個深坑,沿河的堤道龜裂開來,永恒之河的水向著河岸灌進來,很快就填滿了爆炸製造的深坑。


    而那個爆炸還影響到了周圍的建築,鬥氣波動掀翻了兩座房屋,周圍則還有更多的建築窗戶破裂,或是房頂被鬥氣波動刮得七零八落。


    孟非煙緩緩來到祭祀台頂端,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上官紫蘭,她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準備了這麽久,最終今夜的計劃還是被攪亂了。


    “小妮子,算你命大,不過等到下一次天國祭祀時,你的生命就將奉獻給我的計劃了!”孟非煙低聲說道。


    說著,孟非煙抬頭望向殘破的河岸堤道的方向,發現鄒展已經失去了蹤影,不知道是剛才那個爆炸將他化為灰燼了,還是別的原因。


    但孟非煙不敢放鬆警惕,那個小子已經創造過無數的奇跡,讓孟非煙不能大意。


    就在孟非煙搜索鄒展的蹤影時,在她身後,骷髏戰士再一次站立起來。岩皇幼蟲擁有無限的耐心,它再一次將破碎到不行的骷髏戰士組合了起來,雖然組裝得十分難看,但隻要有兩隻能握住武器的手,對於岩皇幼蟲來說就算足夠了。


    岩皇幼蟲對這個昔日奴役它的人沒有絲毫感情可言,曾經隻是聽令於孟非煙而已,而當它得到鄒展的悉心照顧之後,才知道什麽是好,什麽是壞。


    見鄒展被孟非煙擊落,岩皇幼蟲的怒火也竄了上來,這個小家夥不會用語言表達它的感情,於是隻能以戰意來宣泄心中的怒火。


    “轟!”


    巨大的戰斧在短短一秒之內連續十次揮舞,十道聲浪重疊在一起,形成一聲爆鳴,戰斧揮出的光芒與爆鳴的聲浪重合在一起,形成一股氣勢磅礴的力量!


    “不知死活的東西!”孟非煙大罵道,手指一動,一道光束頓時從晶石裏扭曲出來,迎上了骷髏戰士。


    骷髏戰士的攻勢頓時遭到瓦解,戰斧和握著戰斧的整條手臂剛接觸到金色的光芒,頓時炸裂開來,化作無數的碎片。


    骷髏戰士失去平衡,向後退了好幾步,但岩皇幼蟲馬上就將其身形穩住,高高舉起另一隻手上的長劍,向著孟非煙衝刺而去。


    孟非煙的眉頭又是皺了皺,她萬萬沒有料到岩皇幼蟲的戰意如此旺盛,在她奴役岩皇幼蟲時,岩皇幼蟲隻是表現出強大的殺傷力而已,卻還從來沒有過一次能如此不知疲倦地不斷戰鬥下去!


    “去死!”孟非煙妒忌鄒展對岩皇幼蟲造成的影響,恨意上湧,手臂揮舞之間,連續三道金色的光芒從高空著懸浮的晶石裏飛射而出,交織著從骷髏戰士殘缺的身體上衝刷過去。


    “轟!”


    “轟!”


    “轟!”


    三聲爆響之後,骷髏戰士被化成了煙塵,再也無法組合成型。而岩皇幼蟲的身體堅硬無比,在金色的光束轟擊之下,最終也隻是受了一點小傷,從祭祀台上跌落下去。


    就在岩皇幼蟲要墜落在地時,身形卻突然消失在離地大約一米高的地方。


    孟非煙沒有注意到岩皇幼蟲的動靜,隻是當她要去搜尋岩皇幼蟲的下落時,卻發現岩皇幼蟲跟鄒展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孟非煙連忙後退了一步,站回到上官紫蘭身邊,以免接下來消失的就該是上官紫蘭了。


    在鄒展墜地,孟非煙用光束發出追擊時,好在小吞和小肆的反應足夠靈敏,他們拖著鄒展躲過了一劫。在光芒無聲爆炸時,鄒展趁機用隱身衣隱匿了身形,鬥氣波動和氣息都完全隱藏起來,偽裝出消失的假象。


    而後,鄒展繞到祭祀台另一邊,正好遇上岩皇幼蟲從祭祀台上跌落下來,於是張開袖子將岩皇幼蟲收了進去。


    見孟非煙已經有了警惕,鄒展沒有立即前去祭祀台,而是退後到另一邊,靜待時機。


    鄒展死死地盯著孟非煙,而孟非煙則不斷將感知散發出來,搜尋著對手的下落。此時,鄒展後背和腿部的傷依然隱隱作痛,在孟非煙發動光柱中的能量後,鬥氣波動的衝擊對鄒展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想到剛才小吞和小肆拖走自己後那一刹那的爆炸,鄒展依然心有餘悸。隻差分毫,他的性命卻在生死之間!


    孟非煙雖然放棄了今夜的計劃,卻搖身一變,成了擁有製勝法寶的強敵。有光柱中的鬥氣作為她的依靠,鄒展再想對付孟非煙就不是容易的事情了。


    “不行,不能這樣下去!”鄒展握緊了拳頭。


    這時候,孟非煙突然將上官紫蘭放進了儲物空間,鄒展心中一驚,不知是孟非煙打算離開,還是故意用這種手段來激他現身。


    孟非煙到底是何用意,鄒展也管不了那麽多了,無論如何,他不能讓孟非煙將上官紫蘭再一次帶走。


    鄒展的身形無聲劃過,轉眼之間,他已經登上祭祀台,還未接近孟非煙,符文和兵器同時釋放出來。


    一聲虎嘯間,一個巨大的鬥氣虎頭在孟非煙麵前浮現。同時,刃芒和嗜血棍從鬥氣虎頭後方穿過,向著孟非煙揮舞過去。


    有光柱中的能量輔助,即使孟非煙察覺到了鄒展可怕的攻勢,卻也沒有絲毫畏懼,反而麵露譏笑,手指向鄒展的方向一指,金色的光束再一次從天降落。


    “轟!”


    光束轟擊在祭祀台上,本來就已經殘缺的祭祀台再一次遭到重創,頓時搖搖晃晃,隨時都有垮塌的危險。


    在光束落地的瞬間,鄒展卻收回了攻勢,接下來他的行動完全在孟非煙的預料之外!


    鄒展沒有攻向孟非煙,而是身形一動,繞過了金色光束落下的方向,來到孟非煙身側,不等孟非煙再一次發動光束向他攻來,他一個箭步上前,雙臂伸展而出。


    孟非煙渾身一緊,雙目圓睜,差點就要調動金色的光束將鄒展轟成灰燼,但光束已經從晶石中飛射出來,孟非煙卻後背一涼,連忙強行將光束抽回晶石之中。


    光束倒流,對晶石造成了巨大的壓力,隻聽上空一聲炸響,一塊晶石被炸開了,其中的鬥氣頓時爆裂出來,化為無數點星光灑向永恒之河。


    孟非煙沒有想到,鄒展竟然用雙臂死死地將她的腰肢攬住,身體緊貼著她的側身,這樣一來,若是貿然用光束攻擊鄒展,孟非煙自己也會遭到同樣的致命傷害!


    孟非煙奮力掙脫,用鬥氣向鄒展發出衝擊,鄒展卻徹底跟她賴上了,拚盡全力以鬥氣護住身體,以免被孟非煙掙開。


    鄒展手臂環住孟非煙的腰部,雙手緊緊地抓握在一起,在孟非煙屢次的鬥氣衝擊下,不但沒有要鬆開的意思,反而手臂越收越緊,勒得孟非煙腰部一陣酸痛。


    “小子,你這是找死!”孟非煙咬牙罵道,又一股鬥氣狠狠地衝擊在鄒展身上。


    雖然有鬥氣護體,但鄒展的修為畢竟低於孟非煙整整九個階段,在她的鬥氣衝擊之下,鄒展全身劇痛,一口鮮血從口裏噴了出來,噴在孟非煙的臉上和脖子上,在雪白的皮膚上十分顯眼。


    鄒展再一次收緊雙臂,孟非煙痛得眉頭緊皺,五官扭曲。同時,鄒展也發出了鬥氣衝擊作為反擊,衝刷在孟非煙的鬥氣護體上,雖然無法造成太大傷害,但依然震得孟非煙全身發麻。


    “孟非煙,交出解藥,我饒你不死!”鄒展大喊道。他雙眼瞪圓,口中還帶著血,說出這句話時,表情可怕得猶如鬼魅。


    孟非煙還從未遭遇過這種無賴的攻擊手段,鄒展為救回上官紫蘭,不惜以兩敗俱傷作為代價!


    孟非煙除了不斷用鬥氣向鄒展發出衝擊外,別無它法。但她參加祭祀時消耗了大量鬥氣還未恢複過來,經過與鄒展的戰鬥之後,氣海裏殘餘的鬥氣已經屈指可數,鬥氣衝擊也隻能使用幾次而已了。


    鄒展還在收緊手臂,大笑道:“哈哈哈哈,孟非煙,現在你再也沒有機會逃跑了!把上官紫蘭還給我,把解藥交出來!”


    孟非煙臉色發白,腰部和小腹被緊緊纏繞,內髒受到嚴重的擠壓。她大口喘息,高聳的胸部不停起伏,似乎整個身體都要在重壓之下爆開一般。


    “說,同意還是不同意!”鄒展說話間,又是一股鮮血從嘴裏噴了出來。


    而孟非煙也不好受,掌握著製勝的武器,卻為了保護自己不能使用,反而被一個小家夥緊緊抱著,以無賴的方式逼迫她妥協。


    為了達到更加無賴的效果,鄒展腦袋後仰,突然向前撞去,正好撞在孟非煙手臂還未愈合的傷口上。


    “啊——”


    孟非煙發出一聲慘叫,帶著鄒展跌倒在地,拚命掙紮,兩人纏繞在一起,在祭祀台上翻滾起來。


    但無論如何,鄒展就是不願放手,隻要身上還有最後一絲力氣,他都要用在逼迫孟非煙之上。


    小吞看在眼裏,心急如焚,不停勸告著:“主人,住手吧,現在就殺了她,我們一定能找到解救上官姐姐的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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