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提供的孟家的線索讓鄒展震撼不已,他追問道:“也就是說,扶持獵鷹公會的雖然是鬥者協會,但實際上暗中把持獵鷹公會的是孟家?”


    “沒錯。”老者歎道,“唉,看來,在你對付獵鷹公會的時候,孟家雖然從未出麵過,卻對你的行動和參與者的身份已經了如指掌啊。等到你扳倒段鷹之後,孟家的人才終於出手了……”


    鄒展同意老者的說話,但他認定孟家正好從上官紫蘭下手的原因不隻是那麽簡單。


    這一次,鄒展是真的要和鬥者協會對抗了。


    得知真相的許靖和劉毅然都表現得十分憤怒,兩人站在鄒展身邊,等待他的計劃。劉毅然握起拳頭放在胸口,直言道:“大哥,孟家竟敢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兄弟我一要出這口氣!隻要你說一句,我和許靖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鄒展拍拍劉毅然的肩膀,搖搖頭,說:“毅然,不要衝動,雖然肇事的是孟家,但實際上我們這次要對抗的是鬥者協會。稍有不慎,我們不但救不回上官紫蘭,反而會引起整個鬥者協會的敵意,這樣一來,就算我們人人都有三頭六臂,也不可能敵得過孟家了。”


    “唉,大哥,那你說怎麽辦啊!”劉毅然有些急躁了。


    許靖連忙在劉毅然的胸口上拍了一下,提醒道:“既然大哥讓你不要急,你就耐心一點吧!”


    劉毅然連連點頭,但一副心急火燎的樣子,並沒有要耐心下來的意思。


    鄒展雖然很想馬上闖入孟家,直搗黃龍,但實際情況卻不允許他如此衝動。就如他剛才所說的一樣,必須想辦法將孟家孤立出來,以免動了孟家,接下來牽扯出整個鬥者協會。


    鄒展迫切想要找到上官紫蘭,但也不能因此害了許靖和劉毅然。


    很快,鄒展就有了計劃,立即說道:“毅然,你先回去休息一夜,明天早上動身去上官家族。到了那裏直接去找上官雲傑,就說是上官紫蘭讓你去找他的,不會有人攔你。見到上官雲傑以後,把這裏的情況告訴他,但是叮囑他不要急躁,這裏的事情我自有安排。”


    劉毅然擦了一把汗,連忙說:“我現在就去,不用休息了!”


    “現在不用!”鄒展趕忙拉住劉毅然,以免這個家夥立即開跑。他耐心地說:“隋城的鬥者協會裏說不定也會有孟家的人,若是你現在匆忙前去,肯定會被孟家的人察覺到。聽我的,先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喬裝之後再出發,但不要直接通過傳送陣去上官家族,先傳送到一個孟家人無法觸及的地方,再轉去上官家族。”


    劉毅然聽鄒展這麽一說,馬上點點頭,暗自讚歎還是鄒展想得周到,要是他就這麽匆匆前去,孟家上下肯定會有所提防,反而對上官紫蘭不利。


    鄒展又對老者說:“老先生,今夜你也隨我們回斬風公會吧。”


    “很好。”老者爽快地答應下來。


    四人回到斬風公會,許靖盡了地主之誼安排老者在客房住下之後,才來到鄒展房門外。鄒展剛打開房門,許靖馬上問道:“大哥,那麽我做什麽呢?你好像把我給忘掉了?”


    “不是。”鄒展搖頭,說:“許靖,一旦我前去孟家,肯定就沒有機會照顧斬風公會了。段鷹剛死,獵鷹公會對斬風公會的態度還無法明確,希望你能留在斬風公會,幫助許昌大哥照看公會。”


    過了好一會兒,許靖才點點頭,說:“隻能如此了。那麽大哥,我就祝你馬到成功,將上官小姐解救回來!”


    鄒展點頭。


    許靖比劉毅然冷靜得多,安排他留下在最好的選擇,要是換成劉毅然,那麽他一定會在鄒展麵前吵到天亮,非得要跟鄒展去解救上官紫蘭不可。


    天亮之後,劉毅然迫不及待地喬裝了一番,但他明顯一夜沒有睡著,眼圈還有些發黑。與鄒展和許靖告別之後,劉毅然就從後門悄悄地離開了斬風公會,裝作是小商販的樣子,故意在隋城中買了些貨物,然後才前往鬥者協會的傳送陣。


    為避免許昌和斬風公會的成員擔心,鄒展沒有告訴他們上官紫蘭失蹤的事情,隻是說他與上官紫蘭還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辦。


    鄒展稍稍喬裝之後就離開了斬風公會,老者則與他一起——為了等到鄒展為他找到解除封印的辦法,他心甘情願伴隨鄒展左右,保證鄒展的安全。


    鄒展與老者的關係到了現在,到底是交易,還是人情,鄒展已經有些分不清了,因為他們相互之間的扶持和幫助,已經超越了交易的根本概念。


    “謝了。”鄒展突然說道。


    老者側目看了看鄒展,苦笑道:“不用道謝,這隻是交易的一部分而已。如果你死了,我的希望也就毀滅了。”


    鄒展聳聳肩膀,知道這個老家夥臉皮薄,所以才會整天把交易掛在嘴邊,以免覺得他欠了鄒展什麽。


    “對了,認識你這麽久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鄒展又說。


    老者大方地說:“你的名字我倒是知道了,所以讓你知道我的名字也不為過——過去我叫穀風,但自從修為被封印之後,這個名字就再也沒有用過,連我自己都差點忘了原本的名字。”


    鄒展快速在腦海裏搜索了一圈,最終確定他從未聽過這個名字,看來老者的修為在被封印之前也算不上大陸名人——要麽就是“穀風”根本不是老者真實的姓名,而是為了糊弄鄒展捏造的。


    不論如何,鄒展接受了這個名字,他也不想去打探對方的隱私。於是他拱了拱手,說:“那我以後就叫你穀老。”


    穀風一聽,頓時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連忙笑道:“直接叫我名字就行,雖說我年紀比你長,但你也沒有必要把我抬這麽高。而且穀老——聽著有點像孤老,難不成老頭我真的要這樣孤老下去,一直到死?”


    鄒展微微一笑,不去和穀風爭辯,反正他已經認定這個叫法了,對方年紀較長,給予他一些尊重也是應該的。


    鄒展並沒有說他離開斬風公會後要去哪,要做什麽,穀風雖然好奇,但也從來沒有問過。按穀風的邏輯,作為交易,他隻是鄒展的保鏢而已,保鏢不應該過問主子的心事,隻要安心庇護好主子就足夠了。


    鄒展最開始還有些無法適應穀風這種謙卑到不行的樣子,但漸漸的也隻好接受了,反正就算他讓穀風不要這樣也沒有用,這個固執的小老頭是聽不進鄒展的勸告的。


    鄒展來到鬥者協會的傳送陣,隨便找了一個隕日天國的城市傳送過去,然後又從那裏傳送到西部大陸的一座城市裏,如此輾轉了幾次之後,這才傳送到樊城之中。


    短短的十分鍾時間裏卻使用了五次傳送陣,當走在樊城的街道上時,穀風已經有了一點兒腳下發軟的感覺,走在平地上卻像踩在棉花上一樣。


    鄒展扶住穀風,以免這個小老頭真的會跌倒。


    “不用,我還沒那麽脆弱。”穀風擺擺手,就要掙脫鄒展的手。


    鄒展苦笑道:“別逞強了,再說了,要是你在大街上摔倒,丟麵子的不光是你,作為你的同伴,我也顏麵無光。”


    穀風這才停止掙紮。


    之後一路無話,兩人來到了樊城鬥者協會的大門外,鄒展抬頭望向鬥者協會的大樓,高高的大門上掛著兩枚徽章,其中一枚是鬥者協會的盾形徽章,另一枚則是孟家的徽章。


    望著那個握著劍柄的手的徽章,鄒展新生恨意,卻沒有絲毫表情變化,就連眼神裏都沒有透露出任何信息。


    站在那裏看了一分鍾之後,鄒展扶著穀風,抬腳就向鬥者協會的大門走去。


    穀風腳下一頓,現在他完全看不懂鄒展要幹什麽了,難道直接找上鬥者協會動手不成?


    鄒展卻不容穀風猶豫,為避免鬥者協會大門兩旁的護衛看出問題,他的腳下沒有絲毫停滯,生拉硬拽地扶著穀風向前走。


    穀風很快就放棄了抵抗,在獵鷹公會的事情上他已經見識過了鄒展的手段,他相信胡亂闖入鬥者協會大鬧一番然後讓孟家交出上官紫蘭這種做法不是鄒展的風格。


    兩人進入鬥者協會大廳,鄒展環視了一圈之後,徑直向著領取修為等級勳章的地方走去。


    穀風更是看不懂鄒展的用意了,終於忍不住忘掉他的交易論調,壓低了聲音問:“鄒展,你到底要做什麽?難道你還沒有領過玄級鬥者的勳章嗎?”


    鄒展淡然一笑,低聲答道:“如果我想知道孟家的人到底想幹什麽,以及上官紫蘭目前在哪裏,你認為最好的辦法是什麽?”


    穀風沒有回答,不是回答不上,而是鄒展目前的瘋狂行為與他心裏的答案並不相符。


    鄒展眨了眨眼,說:“穀老,看來你也認為我們應該抓一個孟家的人問問情況,不是嗎?”


    “但是……在這裏?”穀風看了看左右,在這個大廳裏,鬥者協會的工作人員有三十多個,其中大多都是孟家的人。


    穀風補充了一句:“難道你是想把這三十多個人都抓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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