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濤得到的審判正合鄒展的心意,如果就這樣讓滕濤死掉,反而是便宜了他,不僅鄒展不服,天國學府裏眾多被滕濤欺負排擠過的鬥者都不會服氣。


    如今滕濤失去了天子頭銜,又被判下此生不能得到任何貴族扶持,也就是說他高貴的命運從此將變得與普通鬥者的命運一樣。


    從前的滕濤傲慢自大,而今後,他再也沒有了傲慢的機會。


    這樣的結果是滕濤萬萬承受不起的,他撲倒在地大哭大喊著求饒,但陸澗鳴對他沒有任何憐憫之心。


    兩名導師走上前來,架住滕濤就將他帶走了,滕濤的哭聲越來越遠,如此的結果大快人心!


    公孫明看了一眼人群最後麵的鄒展,他設想過鄒展對付滕濤會用的種種辦法,但最終也沒料到這樣的陷阱。


    這個陷阱布置得近乎完美,而且鄒展隻是設置了陷阱,並沒有為此多做什麽,反而是滕濤和梁鴻辛辛苦苦地勞碌,最後又急匆匆地闖入到了陷阱中來。


    在公孫明讚歎鄒展的心機時,卻有一個疑問無法解決——他永遠也不會知道,鄒展到底是如何從藏經閣裏偷出了那個陣法的卷軸。


    陸澗鳴並沒有要叫出鄒展來問話的意思,處理了梁鴻和滕濤之後,他便覺得完成審判了。陸澗鳴揮揮袖子,說:“好了,今天的事情就到這裏結束,從明天開始,我不想再聽到任何人談論今夜的事!”


    陸澗鳴正要離開,公孫明卻突然喊道:“大導師請留步,在下還有話要說。”


    “哦,公孫導師,你還有什麽事啊。”陸澗鳴望向公孫明。


    公孫明微微鞠躬,然後說:“大導師,雖然今夜的事情錯主要在梁鴻和滕濤,但事情的起因畢竟是鄒展和滕濤一年前的結仇,所以鄒展也逃不了幹係。雖然我是鄒展的師尊,但我不願偏頗,鄒展自從進入天國學府之後,在學府中擁有不小的影響力,其中卻是負麵的影響力居多。這樣的學生,留在天國學府中實在不合適,而且不知道今後會不會鬧出更多的事情來,所以我懇請大導師將鄒展逐出學府。”


    公孫明的話說出來,在場所有的導師和學員都是滿麵驚訝,一片唏噓聲頓時從人群裏傳來出來。


    公孫明所說的話雖然不假,但是大多導師和學員都更願意鄒展留在天國學府中,他們從鄒展身上看到了潛力,看到了強者的氣質,特別是鄒展在決鬥中以低於滕濤的實力鬥敗滕濤,更是大快人心。


    不得不說,那些因為實力弱就被滕濤或其他貴族學員踏在腳下的鬥者是深深地欽佩鄒展,甚至把鄒展當成是他們心中的精神領袖,發誓要向鄒展學習。


    公孫明作為鄒展的師尊,本該珍惜這樣難得的學生,誰也沒有想到,他反而主動提出要驅逐鄒展。


    連陸澗鳴也有些無法理解公孫明這樣做的理由,他疑惑地問道:“公孫導師,你的話當真?”


    “當真!大導師,雖然鄒展成為了當仁不讓的三大新秀之首,但這種才進入學府不久就屢屢鬧出天大新聞的新秀,學府不要也無所謂。我雖然也看中鄒展的天賦,但畢竟不願意為一個有潛力的學生而亂了學府規矩,反而害了更多有潛力的學生!”公孫明語氣堅決,沒有絲毫包容鄒展的意思。


    陸澗鳴向鄒展的方向望去,稍稍感知了一下,他也察覺到那個小子身上帶著一種奇怪的氣質。


    陸澗鳴不願意在這件事情上繼續浪費時間,於是他擺擺手,說:“也罷,公孫導師,就按你的意思辦,驅逐鄒展!”


    聽到陸澗鳴的決定之後,人群裏重新沉寂下來。


    鄒展滿臉苦色,低著頭,連連歎息。但是除了公孫明以外,誰也不知道其實鄒展正高興著呢。


    鄒展本來就不想在天國學府多待了,公孫明突然提出將他驅逐,正合他的心意,同時還免了他提出退學申請的麻煩。


    正在事情要落幕時,卻又發生了變故。


    “那就請大導師將我也驅逐了吧,鄒展是我大哥,他被驅逐了,我也沒心情繼續留在天國學府了!”劉毅然突然從人群裏闖了出來。


    接著是許靖,他走到劉毅然身邊,淡淡地說:“我也一起。”


    還不等陸澗鳴說話,一個爽朗的女聲也響了起來:“那麽請大導師也算上我一個吧!”


    眾人一看,和鄒展扯不上關係的上官紫蘭也站了出來。上官紫蘭的加入讓所有人都想不通,為什麽上官家族的人會因為鄒展而甘願被驅逐。


    驅逐一個鄒展就已經讓許多導師和學員心痛不已了,現在倒好,三大新秀全都趕上了,而且還外帶一個上官家族的小姐!


    陸澗鳴微微皺眉,但並沒有因為劉毅然、許靖和上官紫蘭三人請求驅逐而心軟,若是這就收回驅逐鄒展的決定,反而會損害天國學府的威嚴。


    “準了,你們四個,即刻離去!”陸澗鳴說完,身影一閃,便從眾人眼前消失了。


    許多導師和學員見這已經是無法挽回的事實,隻好帶著痛惜微微搖頭,然後轉身離開了這個讓他們心驚之後又心痛的地方。


    最後,廢墟旁隻剩下公孫明和四個剛被天國學府驅逐的學生。


    公孫明對鄒展點點頭,說:“好了,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你們盡快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吧。”


    上官紫蘭很不爽地說:“公孫老師真是個嚴明的導師啊,大導師都沒說什麽,反而是你提取要將鄒展驅逐!”


    被上官家的小姐嗆聲,公孫明非常無語,除了鄒展以外,又有誰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呢。公孫明也不多說什麽,苦笑一聲,便踏上飛劍離開了。


    公孫明走後,鄒展對著許靖、劉毅然和上官紫蘭一陣搖頭,在這天國學府裏,他不放心多說什麽,隻好說道:“你們三個衝動的家夥,我……我真是對你們無語到底了,你們竟然會主動申請被驅逐!”


    劉毅然跑了過來,拍拍鄒展的肩膀,笑道:“能和大哥一起被驅逐,這是我的榮幸!哈哈,天國學府驅逐大哥,明顯就是不長眼嘛,既然如此我們還留在這個不長眼的學府裏幹什麽呢?對了大哥,能不能解釋一下,上官家族的小姐為什麽會為了你站出來呢?”


    見劉毅然奇怪的眼神在鄒展和上官紫蘭之間來回遊動,鄒展馬上就要逃,“我先去收拾一下東西,你們也快去收拾吧。”


    “大哥,你這個借口也太爛了,你住的房子都被轟成碎片了,還有什麽好收拾的?”劉毅然不依不饒。


    最後,鄒展隻好默認劉毅然的猜測——他和上官紫蘭之間有不明不白的關係,隻有這樣,鄒展才能保住上官紫蘭的秘密。


    天還未亮,在一個導師的帶領下,四人來到山腳下一塊岩石前。


    那名導師不舍地看著四人,三大新秀,上官家族的小姐,天國學府在同一天失去了這四個重要的學員。


    導師暗暗歎息,最後卻也不得不遵守命令將他們四人驅逐出去。導師拍拍岩石,岩石的表麵頓時像水流一般湧動起來,一道淡藍色的光從岩石裏照耀出來,映在四人臉上。


    “去吧。”導師無奈地說。


    “那麽就有緣再見了。”鄒展調侃了一句,帶頭走向岩石,闖入流動的藍光之中。


    等到鄒展穿過了藍色的光芒,眼前的光線散開之後,他已經來到一處荒野之中,四周都是黑漆漆的,看不出這是哪裏。


    另外三人接著也陸續從空氣裏浮現出來,鄒展見人齊了,又確定這裏不是天國學府的地盤後,他才將憋了好久的話倒出來:“你們三個,真是太衝動了!難道你們不知道公孫導師提出要驅逐我是故意的嗎?公孫老師知道我進入天國學府隻是為了解決和滕濤的仇怨,如今滕濤已經得到了應有的下場,就算公孫老師不驅逐我,我也會盡快離開。而公孫老師主動提起將我驅逐,實際上是在保護我,我越是趁早離開天國學府,就越是能盡早脫離危險!”


    三人被鄒展說得一愣一愣的,最後還是許靖反應得快,他指著鄒展,不可思議地說:“大哥,你的意思是……滕濤和梁鴻落得這樣的下場,其實是你設計的?”


    鄒展趕忙捂住嘴,在苦口婆心教育這三個家夥時,他卻不小心將自己的秘密暴露了出來。


    劉毅然一聽也恍然間明白了,連忙催著鄒展給他們講講這場陷阱從頭到尾到底是如何設計的。


    鄒展和三人一直纏著問,最後沒有辦法了,隻好將他的陷阱全盤托出——甚至連小吞潛入藏經閣的事情事情都說了出來。


    許靖和劉毅然肯為鄒展放棄天國學府,鄒展也就不再對他們保守自己的秘密。


    兄弟之間,本來就該以赤誠之心相對。


    誰知道劉毅然得到真相之後更是激動得像要發狂:“什麽?大哥有通靈地符?還是像小孩子一樣的通靈地符?啊啊啊啊,大哥為什麽會那麽好運,一年前外域裏那枚通靈地符就是被你奪走了吧?啊啊啊啊,羨慕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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