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國學府決鬥場位於山腳下北麵的僻靜處,天國學府將決鬥場安排在這種難以讓人發覺的地方,用意自然非常明顯——天國學府並不推崇學員之間展開決鬥。


    在為學員定下的規則裏,禁止私鬥是非常重要的一條,但學員之間因為修煉競爭、地位、權利等等問題,常常會產生矛盾,若是沒有合適的方法解決,那麽矛盾隻會越積越濃。為了讓學員之間的矛盾能夠找到一種合理的釋放方式,決鬥場便應運而生。


    但無論如何,天國學府的高層不願看到學員之間有太多的生死決戰,所以發展到後來,對於決鬥的態度,天國學府高層也隻能不推崇,不反對。


    當鄒展一行人來到決鬥場時,已經有不少鬥者在那裏等待著看好戲了。這些人不願與滕濤為伍,但也不相信鄒展有足夠的實力打敗滕濤,所以都站在了中立的位置。


    鄒展向前方望去,隻見決鬥場建造得非常簡略——空地中間一座一米高,長寬都在三十米左右的台子,那就是決鬥場了。


    如此簡陋的決鬥場,也足以看出天國學府對於決鬥的態度。


    眾人見鄒展等人到來,又見鄒展走在最前麵,馬上便明白過來,那個器宇軒昂的年輕鬥者,就是天國學府新晉的風雲人物——鄒展!


    大家見到鄒展,頓時又是一陣議論紛紛,遠遠地站著,相互之間小聲地對著鄒展評頭論足。


    此時,鄒展仿佛成了一件展覽品,任人參觀和評論。


    看著那些人的舉動,鄒展隻能聳聳肩膀,表示無奈。


    “大哥!”


    “大哥!”


    這時候,兩個喊聲從遠處傳來,眾人的注意力終於從鄒展身上移開,轉向了喊聲的主人。


    遠處,許靖和劉毅然正帶著幾十個鬥者風風火火地趕來,遠遠看到鄒展,不再等後麵的人,立即駕馭飛劍來到鄒展身前。


    “大哥!”劉毅然握住鄒展的手臂,將手掌按在他的肩膀上,為他打氣加油。


    許靖也趕忙握住鄒展另一隻手臂,大聲說:“大哥,我們來看你與滕濤戰鬥了!你一定能輕鬆獲勝的!”


    眾人的注意力再次轉回鄒展身上,傳說中的千斬王和火符王都對鄒展尊崇有加,現在眾人終於親眼目睹了。


    過了不久,滕濤和他的一行支持者才終於前來。當滕濤閉關一月終於出現在眾人麵前時,所有人都是驚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憔悴的麵容,蠟黃的臉色,消瘦的身形——這還是那個向來自視甚高的滕濤嗎?此時的滕濤,像是經曆了一場非人的折磨一般,臉色難看得嚇人!


    站在人群裏的方婉兒看見了滕濤,嚇得用手捂住嘴巴,以免自己會情不自禁發出聲音。


    滕濤不為眾人驚奇的目光所動,他仇恨地望向今日的對手鄒展,然後露出一絲獰笑,舉起雙臂,向所有人高喊道:“所有人都給我睜大眼睛看好了,無論你們是中立還是支持那個廢物,我今天都要讓你們看看,那個廢物是如何被我打敗,跪在我腳前向我求饒!”


    滕濤話一出口,所有支持鄒展的人都麵露恨意。


    鄒展揮揮手,讓大家不要激動,然後笑道:“沒錯,大家都看好了,看看不可一世的天子滕濤是如何像狗一樣在地上打滾!”


    “哈哈哈哈,大哥說得好!”劉毅然帶頭大笑,受到他的感染,鄒展的支持者當即哄堂大笑起來。


    許靖低聲對鄒展說:“大哥,滕濤今日的狀態很是奇怪啊,這應該是大哥所為吧?”


    鄒展神秘一笑,說:“顯然滕濤是做了什麽虧心事,所以連日來都沒有睡好,萎靡得像抽了鴉片似的!”


    滕濤被眾人的爆笑聲刺激得怒意上湧,立即大步向決鬥場走去。他身形一躍,輕鬆跳上擂台,占據其中一角,然後指向鄒展,輕蔑地喊道:“不是嘴皮子厲害就能贏得決鬥的,開始吧,讓我們看看到底誰會跪地求饒!”


    鄒展冷笑,腳下一動,身形突然快速地移動起來,不等眾人看清他的動作,他已經占據住了擂台另一角。


    剛展露出一部分身法,鄒展就震住了在場大部分人。所有人都沒有看明白,一個黃級初段的鬥者怎麽會有如此敏捷玄奧的身法!


    公孫明和梁鴻站在一起,身為決鬥雙方的師尊,將作為這場決鬥的主持者。


    鄒展的身法讓梁鴻也露出了驚訝之色,但轉眼間他就收回了驚訝,以免讓公孫明看他笑話。


    現在,隻等兩位主持者開口,決鬥就將拉開帷幕!


    滕濤望向梁鴻,用眼神請求讓他殺了鄒展。梁鴻卻微微搖頭,大聲說:“這場決鬥,以一方倒下為判定勝負的標準,雙方務必點到為止,不許奪對方性命!”


    公孫明點頭,表示同意。


    滕濤暗暗咬牙,對師尊的決定很是不屑。但現在滕濤沒有心情跟梁鴻慪氣,他隻是急於打敗鄒展奪回尊嚴!


    “師尊,請宣布開始!”滕濤急切地喊道。


    梁鴻低聲歎息,這場決鬥,雖然實力懸殊,但精神狀態上滕濤已經輸了,心智鎮定上他也輸了,而體格,滕濤更是不如鄒展。


    梁鴻隱隱覺得,這場決鬥的勝負將不能隻是以修為高低來判斷了。


    “開始吧。”梁鴻歎息道。


    梁鴻的態度讓公孫明大喜過望,大喊道:“開始!”


    公孫明的聲音剛出口,滕濤出現從腰帶裏取出一個金屬球來,鬥氣灌入金屬球,金屬球立即發出五彩斑斕的光芒。


    “去!”滕濤一聲咆哮,金屬球脫手而出,在飛向鄒展的過程中爆發出陣陣光斑,每一點光斑在空氣裏爆開,都發出一聲轟然巨響,推動著空氣蕩漾起陣陣波紋。


    金屬球所過之處,空氣扭曲破碎,氣勢驚人。


    金屬球轉眼到達鄒展麵前,隨著滕濤手指一動,金屬球裏剩餘的所有光斑突然同時衝出來,在一片急促的巨響聲中,五彩的光芒炸出來,籠罩了直徑五米的範圍!


    在金屬球的鬥氣爆炸作用之下,大片的空氣都扭曲變形了,決鬥場周圍的人已經完全看不清那片區域裏發生了什麽。


    所有人都為鄒展捏了一把汗,滕濤第一招就是如此可怕的鬥器攻擊,又快又狠,就算鄒展能夠逃過一劫,接下來滕濤肯定還能拿出更加恐怖的鬥器!


    光斑噴發,不斷爆炸,轟鳴的聲浪之中,衝擊波不斷從空氣裏生成出來,向四麵八方衝撞而去。


    擂台表麵石片飛濺,若不是擂台用堅固如鋼鐵的石料造成,這一擊將轟掉擂台一角!


    金屬球的鬥氣終於消耗殆盡,空氣波動擴散開來,空氣也漸漸恢複平靜。


    擂台上,隻剩下滕濤,卻不見鄒展的蹤影。


    決鬥場周圍一片死寂,滕濤感知了一圈,沒有發現鄒展的痕跡,以為鄒展已經被他用鬥器轟成了飛灰,於是得意地舉起手臂,準備振臂歡呼。


    “蠢貨!”梁鴻惡狠狠地罵了一聲。


    正在滕濤得意時,決鬥場周圍突然響起一陣歡呼。擂台另一角上,一道身影突然從半空落下,平穩地站定下來,豎起小拇指指向滕濤。


    滕濤回頭一看,鄒展不但躲過了他的鬥器突襲,而且毫發無損!


    “不可能!”滕濤咬牙切齒。


    剛才,在滕濤發出金屬球的時候鄒展就已經有了察覺,卻故意等到金屬球快要在他身前爆開時才立即用隱身衣隱藏住身形和氣息躲到一邊。等到滕濤自以為獲勝了時,他再一躍而起,在落地前消散了隱身衣裏的鬥氣。


    這樣的舉動,給滕濤造成了更大的心理壓力。


    鄒展攤開雙手,笑道:“有什麽不可能的?你若是不信我躲過了你的攻擊,可以再來一次試試,我保證不會還手偷襲。”


    滕濤麵目猙獰,快速掏出一個金屬球,以更快的速度彈出,緊接著又從袖管裏拔出一把短劍,向短劍中灌入鬥氣之後,短劍脫手而出,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鄒展冷笑,滕濤果然是有備而來,各種鬥器應有盡有!


    這一次,鄒展不等金屬球近身,腳尖一點,當即飛身而起,輕鬆地避開了金屬球中爆發出的光斑。


    鄒展還未落地時,身前卻突然閃過一道白光,那把隱形的短劍突然出現!


    短劍徑直刺向鄒展的胸口,鄒展身在半空已經無法轉變方向,他隻好勉強側身,卻依然沒有躲過短劍,短劍從側麵刺入他的袍子,接著整把短劍都沒入到了袍子裏。


    鄒展的支持者又是出了一身的冷汗,但見到鄒展平穩落地依然麵帶笑容,他們才知道是虛驚一場,又被鄒展給涮了!


    滕濤咬牙,沒有想到隱形飛劍明明刺入鄒展的袍子裏了,卻沒有對他造成絲毫傷害。


    鄒展拱手道:“多謝天子贈送鬥器,這件短劍我就留下了!”


    其實不是鄒展要留下短劍,而是短劍鑽進他袍子裏的同時,小肆眼疾手快,直接將短劍吞進了肚子裏。


    三件鬥器都不能傷到鄒展,滕濤氣得麵色發青。


    滕濤正要繼續掏出鬥器,鄒展的腳下卻動了,他咧嘴一笑,整個人突然像離弦之箭一般向滕濤飛射出去。


    所有的觀戰者又是一驚,鄒展實在是太亂來了,麵對一個擁有無數強大鬥器的對手,鄒展竟然不使用鬥器,完全利用身法力量去硬拚!


    鄒展的奇異舉動,讓觀戰者議論紛紛。


    “他到底想幹什麽?”


    “我靠,常常聽說滕濤自大,現在我才知道在鄒展麵前滕濤都可以算是很謙虛的了,這個鄒展才是自大得可怕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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