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學覺得薛王有些時候會顯得很奇怪,他看著裝睡的薛王,小聲道:“師兄睡進去一點吧,免得待會兒掉下床,我去外麵卡座睡。”


    薛王聽見他的話一驚,“什麽,你要留我一個人在這兒?”


    陶學看了看涇渭分明的兩張床,疑惑道:“怎麽了?”現在秦冶喝醉了,他也不好把人家搬動到別處睡吧。


    薛王趕緊坐起來,建議道:“我去睡外麵卡座,你睡這兒。”


    陶學莫名其妙。


    “你知道那兒怎麽弄嗎,把中間的桌子放下來,毯子在下麵的櫃子裏,”陶學走出去幫手忙腳亂的師兄把床弄好,薛王滿意的躺了上去,還催促著陶學:“你快進去睡呀。”


    陶學:“好吧,師兄晚安。”


    薛王:“晚安。”


    陶學回去又快速去洗了個澡,一身水汽的出來,就直接躺到床上睡了。


    等旁邊的人呼吸漸漸平緩下來,秦冶睜開眼睛,抬手聞了聞自己衣袖,也去浴室洗澡去了,衣櫃裏還有上次他留下的衣服,所以完全不用擔心換洗的衣服。


    秦冶拿衣服的時候發現卡座處微弱的燈光,腳步一頓,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現的往裏麵走去。


    還沒睡著的薛王鬆了口氣,繼續玩手機。


    秦冶走進去,看著分別占據兩邊的兩張床,鞋子一脫,躺到陶學身邊去了,順手把人往懷裏一摟,再往裏麵擠擠,秦冶把毯子蓋在兩人腰上,幸福的閉上了眼睛。


    被叫醒發現自己被人摟住的陶學:“你怎麽跑到我床上來了。”


    秦冶親昵的親了親他的鼻尖,“快點起來吧,回家睡。”


    陶學睡眼惺忪的下車,夜晚的涼風吹得他一個激靈,立馬就清醒過來了,他叮囑司機把薛王送回他常住的那個酒店,然後就和秦冶一起走了。


    陶學才發現這不是去寢室的路,“去哪兒?我明天還要回去考試呢。”


    秦冶靠近他,牽住他的手:“之前不是說了,要在這邊置辦一套房子嗎。”


    陶學恍然大悟,秦冶轉身摟住他的腰,正巧路過一個24小時便利店,店內的燈光透出來,秦冶帶著他靠在燈光照不到的地方,低下頭,兩人呼吸交纏著。


    秦冶口勿了他一下,“今晚就去我們家睡好不好。”


    陶學喉結動了動,“好。”


    秦冶眼神暗了暗,一隻手包住他半邊臉頰,拇指按住他的唇角,“你在這兒等一會兒,我進去買點東西。”


    陶學沒說話,秦冶笑著,轉身走進便利店。


    等看不見他的身影了,陶學猛的鬆了口氣,同時又覺得臉上有點燒,但是心裏很平靜,因為他知道遲早有那一天。


    都是成年人了,你情我願就好。


    陶學不經意間抬頭,發現不遠處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對方正朝他走來。


    一個路人而已,陶學退一步讓開道。


    看見對方穿的衣服,就猜他肯定是醫生,現在都淩晨兩三點了,竟然現在才下班回家。


    陶學心中感歎,結果發現對方直接停在了他身邊。


    “你也是在這兒等紅綠燈的?”對方問。


    陶學笑不見眼底,顯得有些冷漠,“嗯。”


    醫生也不介意他的態度,隻是插著衣兜筆直的站在他身邊,沒多久突然笑出聲,對陶學說道:“你現在生活很幸福。”


    陶學看著他沒說話。


    陸修言看著紅燈變成綠燈,說:“沒關係,我馬上也會和你一樣幸福的,我也不是來勸和的,畢竟我從來都做不來這種事。”


    “我隻想說,其實我挺喜歡你的。”


    陶學現在已經猜出他是誰了,頓時露出不適的表情。


    陸修言卻顯得更真誠:“真的,我很感謝你對他們做的事,不過,”他話音一轉,“以後有件事情,可能需要你幫忙。”


    陶學:“我不會幫你。”


    陸修言模棱兩可的笑了笑,“到那個時候再看吧。”綠燈變成紅燈,又變成綠燈,陸修言揮手朝陶學道別,然後走過長長的斑馬線。


    身後白色的衣擺隨著他的步履被吹起,在夜晚顯得有些詭異。


    秦冶走出來,發現陶學在走神。


    “等久了?”他順著陶學的視線看過去,隻有稀零的車輛。


    陶學心不在焉的說道:“沒事,我們回去吧。”


    陶學還以為他倆要發生什麽,結果什麽都沒有發生,秦冶好像很喜歡抱著他睡覺,兩人擠在一張可以睡四五個人的大床上,生生睡出了床隻有一米寬的感覺。


    有點熱,陶學推了推對方,結果被抱得更緊了。


    秦冶把他的頭往自己懷裏按:“快點睡,明天你還有事。”


    陶學:“好吧,早上記得叫我。”


    第二天陶學起來,精神飽滿的去學校考了個試,袁厚他們幾個月沒見他,高興壞了,然後幾個人就去食堂聚了個假惺惺的餐。


    袁厚擠眉弄眼的說:“聽說你要開演唱會,有沒有什麽內部票啥呀哈哈,我們寢室組團去瞅你。”


    陶學知道錢邦已經開始著人宣傳了,不過還有一段時間,到時候出票他肯定是會有幾張的。


    “放心吧,會給你們機會讓你們見識見識我的魅力。”


    陶學還裝模作樣的撩了撩頭發,惹得一眾人大笑。


    沒和他們待多久,陶學就被薛王的絕命連環call叫走了,他前腳離開,寢室就沉默下來,鄭兵眼帶豔羨:“一樣大的年紀,陶學也算是事業有成了吧。”


    熊興哲眼神堅定:“所以我們也要努力才行。”


    袁厚一把攬住鄭兵的肩膀:“學校上回不是有個比賽嗎,咱們三也去報個名,到時候履曆上也可以添上一筆。”


    說到這個,鄭兵也笑了,“之前叫你們報名還不去,資料就在我那兒,待會兒你們填完,我拿去交。”


    袁厚一隻手比在腦袋旁邊,道:“遵命!”


    陶學去練歌房見薛王去了。


    薛王:“你猜我為什麽把你叫過來。”


    陶學看他手舞足蹈的樣子,“新歌寫上了。”


    薛王微微瞪大了眼睛,“你猜到了!就是新歌的問題,之前我不是卡歌詞了嗎,上次去你劇組看你演戲之後,我突然又有了靈感。”


    陶學想到他那首寫了很久的歌:“是寫給老師的那首嗎?”


    薛王抿嘴點頭:“我想求你個事。”


    陶學挑眉看著他。


    薛王看起來有些緊張:“你過一陣子就要上台演唱了,到時候你能幫我唱一下這首歌嗎。”這是陶學第一次演唱會,對他來說意義非凡,薛王雖然負責他的歌單,但也不想把自己的私心加進去,所以現在詢問一下陶學的意見。


    陶學其實覺得還好,他一尋思,道:“最後一場結尾的歌不是還沒確定下來嗎,我就唱這首吧。”


    薛王感動的看著他,“師弟,你太好了。”


    陶學哭笑不得:“本來歌也都是你寫的,而且我相信那首歌一定會很出彩,它值得。”


    薛王握拳:“那好,我們就加油訓練吧。”


    陶學點頭,又突然想起來:“師兄,你真的不嚐試一下自己唱嗎。”


    薛王聳拉著腦袋:“我唱不好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前一陣子覺得不服他說的,但仔細想想,他說的也沒錯,我的確不合適這個,以後還是專注寫歌好了。”


    陶學摸摸他的頭,“沒關係,師兄已經很棒了。”


    薛王靠在他肩膀上,吸了吸鼻子。


    秦冶站在門口看了他倆很久,直到陶學察覺不對看過來,對上陶學的視線,秦冶才笑了笑。


    “中午一起去吃飯?”


    陶學不知道為什麽,心虛得緊,薛王已經迅速撤開了,紅著臉跑出去,他很少在不熟的人麵前這麽情緒外露,秦冶雖然也不算是外人,但薛王和他也不熟,現在竟然被對方看見自己眼淚嘩嘩的,太丟人了。


    他哪知道,秦冶才不關心他掉沒掉眼淚呢。


    和陶學出去吃飯的時候,秦冶把筷子給他擦了擦,又把碗擦了擦,等得陶學眉頭直跳。


    他才說:“薛王喜歡你?”


    不怪秦冶誤會,剛才那場麵,太像表白被拒又求安慰了,秦冶站在門口起碼有好幾分鍾,兩人就沒分開過一瞬。


    幸好陶學現在沒喝水,不然得嗆死。


    “你想什麽呢,師兄喜歡的人才不是我好不好。”


    秦冶:“哦,是嗎。”


    陶學見他垂著眼一言不發的給他夾菜,心中無奈,“別夾了,碗裏都裝不下了。”


    秦冶放下筷子,給他盛湯。


    陶學扶額,把湯喝幹淨,眼睛一亮,“今天這個湯好喝。”


    秦冶瞥了他一眼。


    陶學笑嘻嘻的湊上前,“你要不要嚐一嚐啊”唇瓣貼合著,剩下的話被吞沒。


    秦冶按住他的後腦勺,口勿得有些凶殘,陶學嘶的一聲,“你屬狗的是嗎。”


    “不屬狗,屬你。”


    陶學被拉著親了好久,才被秦冶放開。


    兩人氣息都有些不穩,陶學眼睛眯了眯,“師兄真不喜歡我,你別亂猜。”


    秦冶的手指穿扌臿在他的發絲裏,“你們感情未免也太好了點。”


    陶學開玩笑道:“怎麽,你也想靠我的肩膀?現在給你靠,來不來?”


    秦冶手上動作一頓,勾了勾嘴角,“來,怎麽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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