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秦冶又來了,薛王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朝對方點頭就表示打完招呼了,然後立馬抱著小本子跑出去,陶學拉他都來不及。


    陶學轉過身的時候,看見秦冶無比熟練的把窗台上花瓶裏的花給換上了,還很有心情的擺弄幾番。


    陶學走過去接過他手上換下來的花,捏了捏它們已經有些焉掉的花瓣,感受到身邊人靠的太近了,伸手抵了一下,又看了秦冶一眼,警告他別太得寸進尺。


    秦冶低笑一聲,雙手舉起來示意自己非常老實。


    “東群已經離開h市了。”


    “這麽快?我還以為他會縮在某個地方待一陣再出來。”


    秦冶扯了扯領帶,坐在一邊的椅子上,道:“前些天發生的那些事,差不多已經能讓他在歌壇被除名了,你老師的威力比你想象的更大。”


    陶學:“改天還要請老師吃頓飯才行。”那天知道陸淼要夥同評委對他出手的時候,無論是薛成舟,還是薛王,知道的第一時間能過來的就過來了,薛成舟是因為在國外,所以幹脆錄了個視頻。


    有這樣的老師和師兄,是陶學的幸運,所以除了請吃飯,也就隻有努力點拿更多的成就,給他們掙點麵子回來。


    秦冶看著他,也不說話,一副讚同的樣子。


    陶學嘴角牽了牽。


    秦冶抓緊機會說:“那你不想謝謝我嗎,我好歹也出了點力,而且現在非常有時間。”


    陶學把掛在一邊的外套穿好,開玩笑道:“你想我怎麽謝謝你?”


    秦冶站起來:“我要求不高,你喜歡我就好。”


    陶學也站定,不接他的話茬:“還是請你吃飯吧,不過我現在沒有時間。”舞蹈老師早就在舞蹈室等著了,現在一到點,陶學就得去,哪來的時間跟秦冶出去反正不是現在。


    秦冶一點也沒掩飾他的失望,繼續問:“總不可能練一天吧,下午呢,下午有沒有時間。”


    陶學抱歉的看著他:“我要去開班會,晚上應該會和室友一起出去吃飯。”


    秦冶知道陶學不可能去和室友聚會的時候帶著他,退一步說道:“那我去看你練舞。”


    陶學再拒絕就顯得太沒有人情味了,“行,那就和我一起吧,哎,你以前有沒有練過舞啊。”


    秦冶:“以前上學的時候,學過華爾茲,因為學校每學期都會舉辦舞會。”


    陶學:“那來邀請你跳舞的人一定很多。”


    秦冶:“可是我從來都沒同意過。”兩個人一起跳舞注定會身體相貼,然而他根本就不喜歡和陌生人貼這麽近,會讓秦冶產生一種非常不適的感覺。


    陶學仿佛知道他心中的顧慮,“我也不是很喜歡別人靠太近。”


    他們聊著天,很快就到了舞蹈室,一個紮著頭發看起來很利落又性感的女老師朝他們打招呼。


    “陶學,快過來,我把那個舞又重新編了一下,你前麵的都還記得吧。”


    陶學脫了外套,剛準備把外套放到一邊,秦冶主動接了過來,陶學低聲說了句謝謝,立馬朝舞蹈老師走過去。


    “還記得,我先熱熱身。”


    舞蹈老師點點頭,“那你先和薛王一起練練吧,我看看你們。”


    陶學在旁邊熱身,他注意到薛王的表情,不小心笑了出來,薛王立馬看過來,單眼皮一瞪:“你在笑什麽,有什麽好笑的嗎!”


    陶學:“不好笑,師兄你是不是又被柏老師說了。”


    薛王臉上的表情一聳,單眼皮也搭拉下來:“是啊,都是肢體不協調惹的禍。”


    陶學憐愛的看看他,又企圖把手伸向薛王的頭發,被薛王“嚴厲”的眼神製止了。


    陶學隻能滿懷遺憾的把手收回來。


    薛王頓時鬆了口氣。


    身高真的是個大問題,沒看見他明明就比自己師弟大好幾歲,卻因為那幾厘米,就淪落到總是被偷襲摸頭的地步嗎,他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慘的師兄。


    他哪知道陶學的身高在成年以後,竟然離奇的往上蹦了好多,一舉達到一米八,陶學認為這肯定是因為他去年吃得比較多的緣故,這身高很令他滿意,每次和白蓮花說話都要高對方一大截的感覺是真的好,在其他智障來找茬的時候,又不至於在氣勢上落於下方。


    唯一不滿的就是,他麽的秦冶竟然還可以低頭看他。


    陶學壓著腿,視線不自覺飄到秦冶那邊,把秦冶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一邊的薛王看見了,頓時心裏活泛起來。


    舞蹈老師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到秦冶身邊去了,兩人帥男靚女,一個氣質沉穩,另一個氣質妖嬈,看起來還有點配對的樣子。


    薛王又看了陶學一眼,見他望著那邊已經陷入沉思,立馬戳了戳陶學的腰。


    陶學的腰是他的敏感部位,薛王這一碰讓他差點沒跳起來,幸好是把腿壓著的,陶學壓低聲音問他:“師兄,你有事?”


    薛王當然沒事,但他覺得陶學有。


    陶學不知道他這個想象力一向天馬行空的師兄在想什麽,但是他有眼睛啊,陶學發現薛王看他的眼神裏帶著一種想要勸他釋然的意味。


    陶學:真不知道師兄又腦補了什麽,好像知道。


    不用他問,薛王不打自招了,他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


    “小學啊,我知道愛上一個人是自己不可以控製的,但是呢,忘掉一個人卻是你自己可以控製的。”


    陶學都懵了,簡直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他這表情落到薛王眼中,看起來就像是被嚇到了,這很正常嘛,愛一個人,但是卻抓不住他,這種感覺肯定很令人失落,嚴重一點,甚至可以影響到一個人的人格!


    他薛王今天就要想辦法好好點醒師弟!


    母胎lo薛王如此想道。


    陶學發現薛王的表情變的好奇怪,然後更奇怪的事情走向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薛王開始小聲感歎:“秦總現在這個年齡,就是男人一枝花的時候,追求者肯定多如過江之鯽,那前仆後繼的樣子,你肯定沒見過。”


    陶學覺得自己應該保持微笑:“所以你見過?”


    薛王:“我沒有啊。”


    陶學聳聳肩,不可置否。


    薛王急了,陶學怎麽就執迷不悟呢,薛王覺得肯定是因為自己這個例子舉得太不恰當了,腦子裏靈光一現,趕緊說道:“你還記得我很久以前和你說的事情嗎,那些傳聞都是真的!”


    陶學很肯定秦冶不是那種亂搞的人,但身處秦冶那個位置,這麽久以來肯定會有很多想要爬床的,這都是正常現象吧,陶學想對師兄說這沒什麽,但意外發現自己竟然說不出話


    也不是說不出話,反正就是心裏感覺有點不舒服的樣子。


    陶學有些驚訝自己現在的心態,換做以前,他哪裏會因為薛王說的這些事情發生心情變化,唯一的變化在於,他對秦冶的關注度可能的確不一樣了。


    至少不是那麽純潔了。


    薛王看他沉默下來,以為自己戳到了陶學的內心,立馬抓緊機會,道:“這還不止,你想想啊,秦冶什麽身份,師兄也不是說談戀愛一定要門當戶對什麽的,但有些時候,的確應該去找一個意氣相投的對象,你覺得呢。”


    陶學不否認他的話,挑眉問道:“師兄的意思師兄是我配不上他?”


    薛王如果有毛,那肯定炸了,“怎麽會配不上?!”師弟你閱讀理解不及格,在薛王心裏,肯定是別人配不上他這麽好這麽乖的師弟啊,怎麽會是他師弟配不上別人!


    誰說配不上!


    他就覺得很好!


    陶學神色複雜的看著他:“師兄,你到底想說什麽。”


    薛王一驚,才發現他把剛才的話說出口了。


    臉一垮,不是啊,他想說的不是這個。


    陶學:“師兄,少看點你那些言情小說吧,一天天想什麽呢。”


    薛王:“怎麽了,看不起言情啊,我就喜歡看狗血。”


    陶學欲言又止,最後憋出一句話來,“你高興就好。”


    薛王死魚眼一翻,在旁邊躺屍去了,他真的是個說不清楚話的傻子,為什麽師弟就不能再聰明點。


    千萬不要等以後後悔啊,薛王再次拯救失敗後,也不準備說什麽了,年輕人就是要經曆一些感情上的痛苦才會變得成熟,小學以後會知道他說的都是對的。


    這個時候,薛王聽見陶學開口了,語調顯得有些猶豫又堅定,以為陶學想要說什麽,薛王支起耳朵。


    陶學也躺到他身邊,趴在他耳邊小聲的說道:“師兄,能不能不要叫我小學啊,這名字聽起來不是很聰明的樣子。”


    薛王冷漠的勾唇:“嗬,大學怎麽樣。”


    陶學:“”


    秦冶見那師兄弟倆都快靠在一起了,暗自皺眉,他還不知道這個師兄正在致力於拍醒陶學“拆散”他們天地可鑒,他現在連陶學的手都還沒牽上,怎麽就直接跳到被拆散的地步了。


    舞蹈老師雖然隻是教舞蹈的,但也算是見識過很多人和事了,她雖然沒有認出秦冶的身份,但直覺告訴她,這肯定是一顆大鑽石。


    能閃瞎她的那種。


    舞蹈老師一直在試圖和秦冶搭話,然而對方也一直都很禮貌的“嗯你說得對有道理”


    舞蹈老師心很累。


    正想最後再努力一下,秦冶突然抬手說:“對不起,我有事出去一趟。”


    舞蹈老師這回徹底熄了心思,見秦冶走了之後,立馬把陶學叫起來。


    “快來,可以練一下了。”


    陶學利落的爬起來,在舞蹈老師認真的指導下調整動作,這個舞是他單曲裏的,因為過不了多久可能就會進行巡演,這個v也會重新拍一遍,會加一些之前沒有的東西。


    用陶學自己的切身體會就是,可能更躁動了,經常跳的他熱血沸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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