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待在後台沒有走的東群聽見他的話,腳底一軟。


    凱斯莊園永遠不歡迎的人這個名頭傳出去,他東群以後在哪裏都是混不下去的,畢竟得罪了資本家,公司還會幫他出新歌嗎,難道他以後隻能像個廢物一樣靠著以前的歌吃一輩子。


    關鍵的是,東群根本沒有幾首特別出名的歌,如果按他所想,以後的日子可見的艱難。


    想到這,東群臉上不由浮現出一絲絕望。


    竺平在發現事態發展已經超出預料的時候,就知道這個事情不是簡單的解決一個東群就能夠平定下來的,他不知道東群是犯了什麽混,才在這個時候來找不痛快。


    關鍵是找麻煩之前,這人都不知道先查一下陶學的背景嗎,真的是個蠢貨無疑了。


    還把大會搞成這個樣子,竺平想起剛才接到的父親的電話,裏麵語氣的震怒讓他知道這回回去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


    他不痛快,隻能一邊收拾殘局,自然也不會放過東群這個罪魁禍首。


    竺平讓頒獎繼續,他站在一邊,等獎頒完了,大會才算是正式落幕,竺平也退居幕後,找到自己的人低語一陣,眼裏閃過一絲暗芒。


    他倒要看看,是哪個不懂事的傻叉攛掇東群壞了他的好事。


    陶學帶著薛王往酒店房間走,助理小春已經在裏麵收拾東西了,薛王注意到他一個人住這麽大個地方,又想到其他人都在三樓,就陶學跑到頂樓來了。


    薛王沉默一會兒,問道:“你真和人談戀愛啦。”


    正在喝水的陶學咳咳嗆住了,“誰造的謠。”


    薛王慢吞吞的走到沙發邊上,也不坐沙發,一個屁股墩兒坐在茶幾上,這豪放的姿勢,陶學聽到這非常結實的茶幾都發出了不堪其重的嘎吱聲。


    為了不多一筆賠償,陶學不得不提醒道:“師兄,這茶幾是酒店訂製的,很貴。”


    薛王瞥了他一眼:“怕什麽,我有錢。”


    陶學伸展手臂,示意讓有錢的他自由發揮。


    薛王歎了一口氣:“你怎麽沒告訴我你對象是秦冶。”


    陶學知道解釋已經無用了,所以早早放棄掙紮,隻聞他:“我跟你說過他叫秦冶的,而且你們不是見過好幾麵了嗎。”


    薛王白了他一眼,誰叫這兩人每次在一起就差沒閃瞎他了,他根本就不想知道給他喂狗糧的另一個人長啥樣,正好薛王眼睛小了點,微微一眯就啥都看不見了。


    他才不承認自己有點點輕微臉盲,直到今天秦冶站到陶學麵前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陶學的對象竟然是大名鼎鼎的秦氏總裁秦冶。


    這可怎麽得了,薛王心中很是無人能訴說清楚的憂愁。


    一個勁的打量陶學,陶學看上誰不好,為什麽偏偏是秦冶,秦冶是誰啊,那身份,不管是不是配不配的上的問題,這麽位高權重的人,還能玩真感情嗎。


    薛王琢磨著該怎麽委婉的提醒陶學別和霸總談戀愛,因為別人談戀愛隻要錢,霸總談戀愛要命啊——這是他這些天看的言情小說總結出來的。


    陶學和小春交流一陣,知道一些東西拿齊全了,便讓他先回車上。


    薛王:“你還有事嗎?”


    陶學:“沒事兒,等一個人。”


    他說要收拾陸淼就要收拾他,絕不含糊。


    更何況覺得陸淼討人嫌的絕對不止他一個人,這音樂大會出現這樣的差錯,負責人肯定會很惱火,打壓一個東群怎麽能解心頭之恨,當然還得查查有沒有其他人來湊熱鬧。


    大會期間監控遍布,陸淼在這兩天內肯定和那個東群碰過頭,要找到他們碰頭的證據隻是時間問題。


    而這份證據,絕對會有一份送到陶學這裏。


    在這裏發生這種事情,負責人當然要想辦法安撫他。


    陶學和薛王坐在沙發上玩開心消消樂,沒一會兒,房間門就被敲響了,陶學打開門,看見來人怔了一下。


    薛王不知道是誰,但很久沒有聽見陶學的聲音,起身去看了一下,問道:“誰啊?”


    看到來人,薛王的聲音卡在喉嚨裏,表情難以言喻,非要形容的話,大概就是後悔,非常的後悔。


    他為什麽會以為陶學在等什麽工作人員之類,他還以為陶學有事,有重要的事!


    陶學見薛王遊魂一般從他倆身邊走過,連忙拉住他問:“師兄,你去哪兒?”


    薛王死魚眼看著他,“去我該去的地方。”


    陶學哭笑不得,但看薛王異常堅定的樣子,也不好讓他留下來陪自己,就提醒他小春就在莊園外等著,他待會兒就可以過去。


    薛王心想他待會兒可以直接叫小春開著車走了,有秦冶在,他不信陶學還能他們一起走。


    陶學不知道他心中作想,目送薛王離開以後,讓開路讓秦冶進去。


    秦冶展開陶學的手掌,露出柔軟的手心,把u盤放在上麵。


    “你在等誰。”他問道。


    陶學摸了摸鼻子,“我還以為是主辦方的人把東西送過來。”


    秦冶:“我就是。”竺平本來想隨便派個人把東西送到陶學手上就是了,萬萬沒想到秦冶竟然要親自送,這不得不讓他暗自猜測秦冶和這個陶學的關係,同時也慶幸他做的決定。


    陶學:“你是凱斯莊園的股東?”


    秦冶:“算是吧,他們這塊地是我轉讓的使用權。”


    陶學咂舌。


    他把筆記本拿出來,u盤插上去,把裏麵的視頻點開。


    陶學很快看到了陸淼和東群的身影,這兩人很顯然有意遮掩,都站在比較隱蔽的地方,陸淼背對著鏡頭,根本沒有注意到頭頂密集的枝葉中藏著一枚攝像頭,兩人說著,東群聽到陸淼的要求,隱晦的笑了一下,伸手抬了抬陸淼的下巴。


    陸淼躲開了,又說起了比賽的事情,身後的攝像頭把他們兩的對話完完整整的記錄下來。


    陶學看到這段的時候,突然想起昨天陸源和陸淼之間的爭執,果然看到下麵還有一個視頻,是陸淼跟著陸源一起進酒店房間的照片。


    陸源在娛樂圈裏混這麽久,自然是很謹慎的,但是凱斯莊園的監控可不是那些狗仔可以看到的,更何況他在凱斯莊園是有股份的,他沒想過比他權限更高的人會把監控調出來。


    陶學把視頻存下來,u盤還給秦冶,秦冶轉手又把這個塞到他衣兜裏。


    陶學按住他的手,兩人不經意抬頭間對視一眼,陶學鬆開手,道:“我要回去了。”


    秦冶:“正好,我也要回去,一起吧。”


    陶學:“師兄還在外麵等著呢。”


    秦冶:“那就更好了,我和你們一起,放心吧,師兄他不會介意的。”


    薛王:我不是你師兄謝謝。


    薛王坐在車裏,在自己的小本子上寫寫畫畫,就聽見小春問:“那個男的是誰啊?”


    薛王心想那是誰關你什麽事,他們隻需要在這裏等陶學來就好了。


    這個時候他又聽見小春補充說:“看起來和陶學關係很好的樣子。”


    薛王手上動作一頓,不可思議的抬頭看過去,當看到那兩個並肩走在一起的人的時候,薛王心裏就一個想法:為什麽,薛成舟給他找個師弟是專門來給他喂狗糧的嗎?!


    陶學拉開門,發現單眼皮師兄坐在後座,於是轉頭告訴秦冶,“你就和我師兄一起坐吧,我去前麵副駕。”


    秦冶看起來完全沒有意見,甚至對薛王“友好”的笑了一下。


    陶學剛繞到副駕外,就見自己師兄連滾帶爬的從後座出來,“師兄?”薛王趕緊把他拉到車門前,一個用力把陶學推進去,拍拍手,坐進副駕。


    轉頭對小春笑得無比純良:“開車回去吧。”


    跌倒在座位上沒坐穩以致於直接趴到秦冶大腿上的陶學:


    秦冶一隻手搭在他的腰上,輕輕揉捏,“這兩天累了吧,你可以就這樣休息一下,我不會介意的。”


    可是我介意,陶學僵笑著坐起來。


    現在還有幾天就要開學了,陶學決定趁著這幾天把該弄的事情弄好。


    他回到公司給他安排的公寓,和錢邦交流了一下自己要做的事情。


    錢邦沉吟一下,道:“如果你要對那個陸淼下手,那你還得注意陸源,他倆不是兄弟嗎。”


    陶學把監控錄像給他看,錢邦頓時眼睛一亮,他自然是知道這份錄像的作用,用好了甚至可以牽製陸源。


    陶學:“我沒那個閑心去牽製他,如果他不插手後續的事情,火自然不會燒到他身上,如果他插手了,那就不能怪我了。”


    陸淼變成這樣白蓮天真又傻缺的德行,可不是天生的,至少他身處的環境起了巨大的作用,他幾個好哥哥的縱容和毫無底線的寵溺至少造就了三分之二個陸淼。


    錢邦表示沒問題,需要的操作他會找人幫忙。


    陶學覺得沒問題了,當晚就讓人把錄像放了出去。


    今年的青年音樂大會可謂是精彩至極,毀譽參半。


    幾個評委裏竟然能出現東群這種害群之馬,以一己之力扛起了整個大會的所有黑料,讓觀看現場和直播的人好生見識了一下什麽叫做黑幕,更看到了大會負責人的果斷決心,畢竟能當場說出用不歡迎一個品德敗壞的人的負責人,雖然工作上出了一些差錯,但大體上還是可以原諒的。


    但東群這種人永遠不能原諒!


    就在一群網友都在東群的圍脖評論區底下討伐的時候,又一個驚天發消息被爆了出來。


    黑幕的起因竟然不止是東群的私心,還有別人的指使。


    視頻放出來的時候,好多人都湧去看,看完氣氛惱怒之餘,又很疑惑,這個陸淼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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