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冶突然問道:“這些天你沒事吧。”


    陶學大概知道他在問什麽,無非是這幾天網上的事情,隻是沒想到連秦冶都關注到了,“我沒事,最近在公司練習。”


    秦冶非常讚同他在現在的做法,那些醃臢事情陶學大可以少知道點,有多的時間還不如和他談戀愛,當然,這暫時還隻是秦冶的一個小小的夢想。


    秦冶問他最近有沒有什麽事要忙。


    陶學:“大多時間還是在公司練嗓子吧,然後剩下的時間大概會用來學習。”


    秦冶毫無意外:“那你大概會有點忙。”


    陶學麵色凝重,“對,因為我之前一直在忙劇組那邊的事,好多課程落下了。”幸好他學的化學專業,現在涉及的科目大多是高中學過的,隻是要再學的深奧一些。


    秦冶真誠提議道:“有不會的你可以問我。”


    陶學:“你不是學化學的吧,問你你知道嗎。”


    秦冶很謙虛:“我各方麵都有涉及,雖然已經畢業好幾年了,不過我記性比較好。”


    陶學看他一股認真勁兒,摸摸鼻子道:“開玩笑的,大一的課程還比較簡單,我多看看書就行了。”


    話音剛落,陶學就接收到來自秦冶的視線,似笑非笑,又不乏專注,如果陶學是個女的,現在一準就被他看得臉紅了。


    可惜媚眼拋給瞎子看,陶學把肩膀上的外套還給秦冶,道:“謝謝。”


    秦冶也不氣餒,接過外套也並沒有穿上,而是隨手把它搭在手臂上,眼看這條路就快要走到盡頭,秦冶忽然叫停陶學,讓他在原地等一會兒。


    陶學就看見他邁開大長腿離開了,路上也沒什麽人,陶學幹脆坐在一邊的長椅上,伸直了腿,兩隻手撐在膝蓋上,等腿上的韌帶傳來繃緊的感覺,陶學鬆了一口氣,直起腰,又重複之前的動作,臉卻埋入一片柔軟中,鼻尖湧入馥鬱的芳香。


    少年膚色白皙,下半邊臉都被火紅的玫瑰遮擋著,濃密的睫毛低垂著,有一瞬間,秦冶幾乎想把手機拿出來,把這個畫麵定格下來。


    可惜陶學一下子直起身,看到剛才差點沒吃到嘴裏的玫瑰,沒好氣的白了秦冶一眼,道:“幹什麽呢你,公園裏的花不能摘的。”


    秦冶坐到他身邊,把這捧玫瑰遞給他抱著,無奈的說道:“我去摘公園裏的幹什麽,是去那邊花店買的,”他說著指了指那個方向。


    陶學看過去,的確隱約能看到一個房子的輪廓。


    “好吧,誤會你了不過這玫瑰,”陶學很想問你買這個幹什麽,但又覺得秦冶恐怕就等著他問,陶學撥了撥這柔嫩的花瓣,想給秦冶遞回去。


    毫無意外,又被秦冶放到了他懷裏抱著。


    這條路上剛好走過一群穿著運動裝的老大爺老大媽,十幾個人排成隊把手搭在前麵人的肩膀上,一群人悠閑又不失有秩序的從他們倆麵前路過。


    這麽倆大帥小夥,兩人還把一束花推來推去,大爺大媽們一邊走著,一邊偏過頭用難以理解的眼神打量他們。


    陶學破罐子破摔,把花攬在懷裏,木著臉例行公事般的,說:“我該回去了,謝謝你的花,我們有緣再見。”


    秦冶低笑一聲,“我和你一起去吧。”


    “你去幹嘛,我回公司。”


    秦冶一本正經:“我和你們公司的付總約好了有事要談,順路就可以帶你一起過去。”


    陶學用懷疑的眼神瞅了他幾眼,隨即發出一聲輕哼,他管秦冶到底是去幹什麽的,他就不信對方能在練歌房守著他。


    秦冶停車的地方離這裏有一段距離,陶學告訴他,他先回寢室把這花處理了,秦冶:“怎麽處理?”


    陶學:“當然是插在花瓶裏,不然還能當著你的麵把它扔進垃圾桶嗎。”


    秦冶:“送給你的就是你的了,你想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我沒意見。”說著沒意見,瞧那眼神可不是那回事。


    被他這麽看著,陶學歎了口氣:“真拿回去插起來,不騙你。”


    “可是你們寢室應該沒有花瓶這種東西吧。”秦冶不留情麵的指出其中破綻。


    陶學麵不改色的回道:“不是還有礦泉水瓶嗎,除了材質不一樣,其他都是一樣的。”


    秦冶:“我猜你寢室要臨時找一個礦泉水瓶也不是很容易,所以我建議你現在還是把它抱著吧,我打個電話叫人送個花瓶過來,待會兒到公司,你就可以把它放在練歌房的窗台上。”


    陶學:“太麻煩了”


    秦冶:“不麻煩,已經到了,你在這裏站一會兒,我把車開出來,然後去公司。”


    他們到公司的時候,花瓶的確到了,陶學看到秦冶把花拆選一些放到花瓶裏,然後叫他帶路去了練歌房,陶學眼睜睜看著他把花瓶擺放在一個滿意的位置,然後走過來,也沒有再說什麽多餘的話,隻是凝望他片刻,就離開了。


    從頭被無視到尾的薛王坐在地板上,看看楞楞站在門口的陶學,又看看窗台上的玫瑰,整個人散發著生無可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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