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來的時候,校門口的學生很多,白琰和席和光兩個人也沒做什麽遮掩,因此被人看到是從同一輛車下來的很正常。


    四中學子雖然一心向學,但是八卦是人類的天性,茶餘飯後也總得有談資。一個上午,他們班就都知道白琰是跟著席和光一起來的學校了。


    而且他平常周末都是和大鍾他們一起待在寢室的,昨晚他沒回寢室,甚至都沒在教室裏學習,大鍾等人自然是要打聽一下他的消息的。


    坐在床邊沿的景雲問完話後,兩隻眼睛緊緊地盯著他這個竹馬。


    白琰頓了一下。


    對於抱錯這件事,他並不想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也根本就沒有打算讓這麽多人知道。


    這不僅僅沒有必要,而且可能會傷害到席和光。


    畢竟似乎有不少人知道席和光是連萬科技席連生的兒子,在家裏非常受寵。要是別人知道席和光是被抱錯的,背後的目光可能要異樣很多。


    因此白琰想了想,隻簡短地說:“我之前接受的助學資金是席和光他爸名下基金會下發的,後來他們家了解了我們家的情況,就繼續資助我媽媽住院治療,並且願意在接下來的三年內,暫時幫我擁有一個更好的學習環境。”


    小胖腦子靈活,當即道:“那挺好的啊,這樣你也能專心學習了。”他說完,又抓著筷子,做出一個誇張的笑容拱了拱手,臉上的肥肉隨著他的動作動了動:“苟富貴,勿相忘。”


    對方態度坦然,說話和動作也更多地像是開玩笑。因此小胖這話雖然話裏話外,有點白琰攀上了席和光席家這根枝條的意味,但他也不生氣,隻是半開玩笑道:“共勉,將來不論誰,苟富貴,勿相忘。”


    白琰平日裏一向沉默寡言,每每查寢的校長,年級主任,老師等人走了之後,宿舍的夜談會都沒有他的份兒。今日難得見他笑著開玩笑,小胖都有些驚呆了。


    看來對方今天心情確實不錯。


    一旁的景雲則是瞠目結舌:“這麽說,你現在是在和席和光住?”


    白琰點了點頭。


    景雲的臉上頓時露出了豔羨的神色:“好羨慕你啊。”


    白琰動作一頓。


    小胖聞言,瞪大了眯縫眼看向景雲,咋舌道:“乖乖,你怎麽這麽會找重點?一下就關注到這上麵去了,難不成你覬覦我們校花已久?”


    景雲的臉上頓時通紅:“別瞎說!”


    小胖的麵上卻露出幾分猥瑣的笑容來:“我瞎說什麽了?不然你為啥這麽關注白琰是不是跟校花一起住?還羨慕?”


    景雲垂下眼睛,扒拉了兩口飯,含糊地掩飾道:“因為他長得好看唄,看起來還好乖,跟他住一起肯定特別爽。”


    一旁的大鍾想了想,說:“也是,我估計校花睡覺的時候都不翻身,不磨牙也不打呼嚕的。而且他長得白白淨淨的,肯定也沒有腳臭口臭。”


    一聽這話,睡在大鍾旁邊的小胖頓時不樂意了:“不是,大鍾你啥意思啊,合著你就是說我睡覺老翻身,又磨牙又打呼嚕,還口臭腳臭唄。”


    大鍾淡定道:“沒,你睡覺才不翻身,你睡著了就跟頭豬似的,喊都喊不醒。”


    小胖擼起袖子,就要笑著跟他幹架。


    眼看宿舍馬上要變成戰場,為了避免放在小凳子上的幾盒飯與地麵接觸落地成垃圾,白琰及時開口:“他睡覺確實很安靜,呼吸特別輕,隻有很累的時候才會打一點輕輕的小呼嚕。”


    兩個人果然住手了。


    景雲又一次抓住了重點:“你們兩個同床?!”


    白琰等的就是對方這個反應。


    景雲對席和光過多的關注讓他感覺有些不對,白琰相信自己的直覺,因此很快就出手了。


    他心內得意,麵上卻矜持地點點頭:“是的,他們家隻有兩張床。”


    說完這句話,白琰就看到了小胖和大鍾兩個人麵上露出的吃驚神色,以及景雲臉上那一瞬間有些黯然的呆愣。他心裏很滿意,直接問向小胖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憋在他心裏的問題:“席和光是校花?”


    小胖回過神來,撓了撓頭道:“隻是高一年級隨口叫叫罷了。”


    不過他雖是這樣說,但其實也不盡然。


    雖然四中學習上管得嚴,但在其他方麵還是比較縱容學生的。比如各種班與班之間的聯誼,互相之間的八卦,老師們一般就當沒聽到,不存在。


    剛開始高一是想評個校花來的,結果各個班說法不定。除開已經等同神隱的高三們,高二的學姐們也不甘示弱。而漂亮的女生之間也大多心高氣傲一些,雖然各個麵上不說,但心裏全都不服氣,暗暗較勁。


    最後也不知是哪路大神忽然在學校的貼吧裏發了個貼,標題就十分具有吸引力:《楊麗麗?高新月?還是王茹雪?統統都不是,真正的校花原來是他!》


    樓主在一樓發了一張圖片。


    圖片上的少年人正站在運動場上,金色的陽光下,他的臉頰因為奔跑顯得紅撲撲的。他一雙眼睛黑亮,笑起來的時候眉眼彎彎,淡色的嘴唇邊都露出了兩顆小小的虎牙。


    樓主還在圖片的最後配字道:“這麽甜,這麽乖,這麽好看的清秀佳人,誰敢說不是我們四中的校花[滑稽][滑稽]”


    一夜之間,明明不允許學生帶手機進校園的四中,這條帖子瞬間多了幾百條回複:


    [臥槽,這是高一的還是高二的?]


    [好,根據回複已知不是高三,根據本人閱人無數,也不是高二。破案了,這是高一!]


    [等等,這不是我旁邊班上的席和光嗎???]


    [樓上肯定是學霸。據我所知,席和光在一班,一班旁邊隻有二班,原來奧賽班的同誌也偷帶手機。]


    [咳,樓上低調。]


    [這可也長得太好看了吧,男生笑起來居然可以這麽甜!]


    [我可以!]


    [好了,這下女生們不必再比了,校花眾望所歸[滑稽][滑稽]]


    ……


    經過這次突然的貼吧事件之後,席和光的校花叫法不脛而走。不過大多都是在私底下傳傳,雖然曾經有人對著席和光喊了一聲校花,但卻隻換來對方一個茫然而無辜的眼神。


    喊的人當場就感覺自己在帶壞祖國的花朵,因此趕緊閉口不言了。


    小胖把事情的大致原委說出來後,卻沒想到對麵白琰的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問:“那校草是誰?”


    小胖自然是不假思索道:“當然是你啊。”


    白琰一挑眉。


    小胖連忙道:“你看你,平常過於沉迷學習,連這與自己息息相關的事情都不知道。恐怕上次那一堆漂亮學姐來看我們籃球賽,你都沒注意到!”


    白琰誠實道:“我確實沒看見。”


    小胖:“……”


    小胖恨鐵不成鋼:“政治老師說了,要多關心身邊的事情,將身邊的事與國事,家事,還有學習聯係起來。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皆知嘛!”


    白琰看了一眼小胖。


    四中高一一個星期一共就一節政治課,得虧這貨還記得政治老師的話。


    時間不早了,白琰決定不與這幫人貧了。畢竟席和光還在教室裏等著他,一想到這裏,白琰剛剛被景雲影響的心緒又回來了。


    他看了眼反常沉默的景雲,打開宿舍的門,跟自己的舍友們交待了一句,等會兒會有人來收拾他的床鋪就出去了。


    當天的課仍然上的四平八穩。


    隻是第一次月考剛結束,眼看中秋將近,連帶著十一也快要來了,四中決定在放假之前舉辦一次運動會。


    班長蔡琳琳和人高馬大的體育委員從中午開完會回來就開始四處動員班上的同學參加運動會。


    隻是其他的項目都還好忽悠,不管行不行的多少能上場湊個數,就是這女子一千五百米和男子三千米的長跑,兩個人同時犯了難。


    根本沒有人願意去!


    四中的學生大多是從各個初中升上來的尖子生,雖然各有特色,但有一個毛病卻驚人的一致。


    那就是身體素質普遍不行!


    別說三千米,就是一千米怕都要跑得氣喘籲籲。


    蔡琳琳為了班級榮譽,咬牙報了女子一千五百米,還說動了自己的小姐妹陪自己受苦受難,可算把女生的名額湊齊了。而男子三千米到現在都還沒有著落,找誰誰推脫,說誰誰打岔。


    偌大一個擁有五十多個男生的一半,竟然連兩個名額的三千米男子長跑項目都湊不齊人數!


    她沒有辦法,隻能和體育委員從靠門邊第一排開始,按座位順序苦口婆心地教導。


    最後在晚飯後,大自習之前,兩個人找到了白琰的座位上。


    對方是出了名的高冷,一天下來除了席和光,基本沒見他跟誰說上幾句話。蔡琳琳和體育委員本來不抱希望的,卻沒想到在聽到他們的問題後,一旁白琰的同桌,席和光毛絨絨的腦袋就蹭了過來:


    “三千米長跑?白琰你體力挺好的,要不要試一試?”


    少年人的聲音清越悅耳,麵容精致蒼白,忽然從旁邊湊過來的模樣好似一隻發現了新事物的小貓崽,很有興致勃勃,躍躍欲試。


    席和光剛說完這句話,就見三雙眼睛齊刷刷地落到自己的臉上。他下意識地微微縮了一下,又想了想,道:“我隻是個提議。”


    白琰卻忽然道:“你們這個參加長跑的人,會有人專門送水什麽的嗎?”


    蔡琳琳一聽可能有戲,連忙點頭如同搗蒜:“當然當然!我們到時候不僅配備了水,還會配備小毛巾!”


    白琰點點頭,看向一旁的席和光:“我要是參加長跑,會有什麽獎勵嗎?”


    席和光:“……”


    這說的,怎麽好像自己求著他去長跑一樣!


    不過對方難得對什麽東西有了興趣,不像是平常那樣總是冷冷淡淡的一張臉,席和光想了想,說:“那我去給你送水遞毛巾,到終點接你?”


    白琰點點頭,直接轉過頭看向一旁的蔡琳琳和體育委員:“那把我報上吧。”


    蔡琳琳兩隻眼睛就差跟燈泡一樣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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