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殺人也是會成癮的。


    當一個正常人主動或是被動的沾上人命,他們的世界觀會徹底改變,變得怪異、恐怖。這在古往今來數之不盡的殺人魔王和亡命徒中早已經證實。


    有道是狹路相逢勇者勝,生死攸關的時刻靠的往往不是純粹實力,而是拚的一股氣勢以及狠勁兒。


    換句話說,這種過慣了刀尖填血日子的家夥們格外可怕,絕不能掉以輕心。


    圍住我們的這群仁大概有十幾名,在人數上占優。我心裏雖然略有些緊張,但還不至於害怕。畢竟有了糯米團子傍身後,我早已不是之前的菜鳥,戰鬥能力遠超常人。


    我和胖子、小臭屁以及邁克爾跟安娜瞬間拉開架勢,五人背靠著背,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準備迎戰。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當中一人不知道喊了一聲什麽,這十幾名亡命徒就在聲聲怪叫下一擁而上,手上的利刃閃出一道道寒光,對著我們就招呼下來,狠辣無比。


    從懵懵懂懂的出道到現在,我跟胖子所經曆的達達小小惡鬥不計其數,自然懂得先下手為強的道理。


    我眼見一精瘦的短發黑衣人殺到近前,當下也不猶豫,腳踩天玄步,不退反進。


    趁著這家夥一時發愣的功夫,險險避過刺向胸口而來的匕首同時,膝蓋瞬勢彈起,頂向其小負……


    我這一膝蓋發力極猛,在電光石火間是穩穩命中,就聽一聲悶響後,那家夥不但手上利刃落地,人也像是一隻破口袋般飛了出去,倒在地上不住的慘嚎,如同殺豬。


    和他一起的另一個家夥看同夥中招,頓時有些怒不可遏。還沒等我調整過身位,這貨就甩動手上的短柄斧,就像是暗器一樣,直直的插向我的後背。


    我暗暗吃了一驚,一是沒有想到這幫人根本不知畏懼,二是距離太近,這家夥的招式又劍走偏鋒,把重武器斧頭生生用成了飛刀,又在我背後發難,實在難以躲避。


    這一斧子要是給小哥哥我劈背上,雖然也不至於掛掉,但受傷是在所難免,戰鬥力肯定也會大受影響。


    我正焦慮,就聽哐當一聲,那近在咫尺,幾乎要插褥我後背的飛斧竟然被一個不知名物體擊中,發出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後彈開,落在了一旁。


    我大喜,轉頭瞧,擊落這斧頭的,竟然是一枚拳頭大小的精鐵圓球。


    隻見這圓球通體鋥光瓦亮,不知道具體是用什麽金屬打造而成,猛看上去就像是老大爺健身用的,那種手裏的保定鐵球,隻不過比起一般的大出足足一圈。


    此刻這鐵球落在地上,竟然把腳下堅硬的石頭地麵都砸出一個小坑,也不知道得有多大的力量。


    而且,這鐵球還不止一枚。就在我愣神兒的功夫,又一枚鐵球就從不遠處急速飛來,它從身高二米開外的美國人邁克爾手裏擲出,正中那偷襲我的家夥腦門。


    耳邊就聽噗的一聲,這貨被砸了個萬紫千紅,整張臉都幾乎被砸的凹了進去,連哼都沒哼出一聲,身子就朝後倒去。


    不一會兒,紅白相間的腦漿子就合著鮮血一起潺潺流出,滿地皆是,看得我胃裏是一陣惡心。


    我衝著邁克爾點點頭,表示謝意,真沒想到這美國大漢還會這等功夫,看來他們這群人也當真是有硬闖侍女教地下祭壇的能力。


    邁克爾憨厚一笑,轉眼就再次加入了戰局,去幫襯正被圍攻的安娜。


    好個安娜,此刻正被一老一少兩名黑衣人前後夾擊。這兩人皆手持長刀,刀刀砍向安娜身上的致命要害。


    尤其是那老者,他手腳細長,在一群黑衣人中比較突出,看上去並不像是來自東南亞。


    其頭上生著一頭黑色卷發,頷下卻長出一縷長長的白色山羊胡,顯得尤為醒目,手中的兵刃也是相當怪異。


    這是一把似刀非刀,似棍非棍的武器,長約三四十公分,並不是筆直的,看上去有些彎彎扭扭。


    更令人驚奇的是,這東西上竟然包裹著一層墨綠色的光華,影影綽綽,給我的第一感覺就像是年稠的墨汁,仿佛隨時都會滴下來。


    仰仗著地眼帶來的極佳勢力,細看之下,我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原來此物竟是一根不知道什麽材質的木棍,但上麵卻爬滿了無數的毒蟲蛇蟻。


    足有大拇指肚粗細的紅色金剛蟻、身嚇生出百足的蚰蜒、不知名且身段纖細,周身布滿暗紫色花紋的小蛇等各種毒物爬滿其上,一層層是密密麻麻,直看得人頭皮發炸。


    隻一打眼兒,我就知道這些毒蟲絕對不是平日田野間所能見,而是被特別飼養的。因為這些毒物雖然形態不同,卻全身都散發出一陣陣詭異的綠光。


    所謂坐山吃山靠海吃海。仗著在植被和氣候上的天然優勢,在東南亞各國地界上的養蟲之人奇多無比。


    養蟲人類似於我們天朝常提到的養蠱,簡單說都是一代代的不斷飼養和繁殖毒物毒蟲,並為自己所用。


    羊皮卷《縱界錄》上說:屍之氣為褐而光為墨。這墨並不是黑色,而應該翻譯為深綠、墨綠。


    眼前這些毒蟲身上的綠光,想必就是其主人精心挑選“特殊食材”喂養的結果。


    想到它們竟然是以人的屍體為食,我不由心中一陣發寒。


    堂覺顫顫巍巍的縮在我身後,告訴我說此白胡老頭名叫廖定輝,是個瘸腿的混血兒,平時沉默寡言卻天生就會使毒。


    因為他常年跟毒蟲為伍又不合群,所以雖然貴為四大護法之一,但在侍女教裏卻是獨來獨往,幾乎不跟任何人接觸。


    他手中的家夥則被稱之為啃骨棍,有傳言說,廖定輝之所以能指揮毒蟲大軍,完全是因為有這根棍紫的緣故。


    還有人的說法更加邪乎,說這啃骨棍就是廖定輝的一根腿骨,是生生被他自己取出來的……


    隨著廖定輝不斷揮動手中的棍紫,那些散發著墨綠色光芒的毒物竟然被紛紛甩落在地,漸漸形成一層若有似無的綠色光華,並漸漸聚攏,如同一攤跳動的毒海……


    而一身白衣的俄羅斯姑娘安娜顯然對廖定輝頗為忌憚,不敢進攻,隻能左躲右閃,十分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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