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伍頤說之前我接到了李唯的電話,這家夥知道我已經回到了泰安縣,所以就給我打了電話,讓我出去陪他擼串去......


    現在是夜裏十點,也並不是很晚。我跟婧兒說了一聲之後就出門了,畢竟婧兒還小,我帶她去燒烤攤並不合適。


    至於明天去學校的事情我是應承了下來的,在出門的時候給伍頤打了一個電話。


    伍頤是知道我回來了的,接了我的電話,我也沒有墨跡,硬著頭皮說明天想要和她去出席婧兒學校的期末成績公布,正好也參加家長會。她平平淡淡的答應了下來,對此我也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再次回到泰安縣的我,對於故鄉的味道很有感觸。


    記得當初在這裏看著沒一個鬼出沒都會害怕非常,現如今這些鬼在我眼裏就像和平常人一樣,不用去刻意的隱藏自己見不到他們的樣子。說起來這也是因為隻要在這一帶當初有知道我們事情的鬼都清楚我們是什麽人,估摸著就隻有那些一年多來的新鬼不知道我們是什麽人而已。


    我隱匿著自己的一身道氣,平常的鬼不會注意到我的特別。


    伍頤也並沒有破壞泰安縣這一帶的鬼的環境,不然也不會讓這些孤魂野鬼還能夠到處的飄蕩。


    “小陳!”


    出了街口,等了兩分鍾不到,李唯就開著車子衝著我喊了一聲。


    “......”


    用得著那麽激動不,都開車過來了還咋呼了一聲,對此我有些無語。不過我也是習慣了李唯的性格了的,他見到我回來肯定高興,這也是難免的,畢竟我們很久沒見了。


    “走,哥帶你去擼串!”


    上車後李唯朝我嘿嘿一笑,看起來這個家夥挺開心的。


    以前他也挺隨和,但是不一樣,看起來是因為愛情的緣故性格變了。不由暗歎愛情真的容易改變一個人,一個中年人都活成了小年輕般咋咋呼呼的樣子。


    “sir,你這開心的過分了,是找了多麽好的嫂子才能夠讓你變成這樣啊?”我打趣的說了一聲,給開著車子的他遞了一根煙,點上,自己隨後也點上了一根。


    李唯深吸了一口香煙,吐出煙氣後大笑道:“這不是因為你回來了嘛,多日不見,難得一見豈能不開心不是。這麽久才回來,今晚你可做東啊,讓我好好吃你一回。”


    “還以為你提幹了之後請我吃飯呢,大老遠的回來你還讓我請你啊。”我無語了一句。


    自從以前我們在泰安縣一同共事之後,李唯就高升了,現在已經是泰安縣的阿sir頭子。本來他是可以去其它更大的地方去展露本事的,但是他選擇了留下來,說現在的位置已經不低了,再往上爬也不是他想要得到的,因為位置越高要做的人情世故就越多,他不喜歡玩那一套。


    像他這種在相關部門裏麵做事的,很多人都會去搞關係上的那一套,但李唯是那種喜歡做實事不玩花樣的那一套。雖然難免很多同事說他目光短淺,但是他並不覺得在一個地方安安心心做事有什麽錯的。


    說起來他現在的未婚妻也是因為他選擇留在泰安縣才遇到的,是一個從答涼市裏調過來的一個女子,同一個屋簷下,一來二去的就熟悉了,慢慢就走到了一起,兩人已經訂婚,暫時定下的是元旦結婚。


    他能夠成家我也感到高興,畢竟我可是清楚這個家夥習慣了一個人後可是不給自己留存糧的。加上在本職上兢兢業業,不貪腐,也就拿著那一份微薄的工資,若是有個伴侶在生活上也能夠正常一點兒。


    當然,我們這些做朋友的現在混得風生水起,若是他開口,錢的方麵自然不會吝嗇,哪怕是給他謀一個油水多的職位也不成問題。但是李唯並非是那種人,他是那種不在意金錢多少的人,隻要足夠,拿的錢心安理得,他就能夠活得開心。


    “結婚要辦酒席麽?要是辦的話,我們肯定會幫你搞得風風光光。不過,那樣的話可得小心有人說你貪腐哦~”


    和李唯在燒烤攤邊坐下,吃著聊著,我問了他結婚上麵的事情,還跟他開了一句玩笑。


    這家夥尷尬了一下,“那種事情沒必要,場麵是做給別人看的,我也不是那種好麵子的人。這個事情我們商量過了,就登記了就完事,到時候在元旦的時候雙方的親戚辦兩桌走個過場,以免在禮數上丟了人。”


    確實,像結婚這些事情並不一定越風光越好,隻要兩人心中有愛,又何必需要那些風光的場麵來做深刻的記憶呢?特別是風光之後還分離了,屆時可就貽笑大方了。


    在作為道士這些日子下來我也多少懂得看人了,看著李唯現在說話樣子,我想應該不是單純的為我接風洗塵。故而問道:“大家都老朋友了,我看你這老小子是想要我幫忙了不是?痛快點兒,別像老娘們那樣磨磨唧唧的,不免太當兄弟不是朋友了。”


    果然,我猜對了,這家夥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幹咳了一聲後看了看周邊沒有特別的人後說道:“不愧是兄弟你,我的這個小心思還是瞞不過你的雙眼。最近確實是遇到了一件有些棘手的事情,兩個禮拜了都沒有查到什麽特別之處。本來我想著查不到就隻能擱著了,但正好你今天回來了,我......”


    說著,李唯麵色上有些不好意思,沒有繼續說下去,顯然是覺得在我剛剛落腳就讓我幫他做事不合適。


    我笑了一下,喝了一口飲料後打趣道:“說吧,別磨磨唧唧了。要是能夠幫得上你們的忙也算是讓我對這個社會有所貢獻,這對我來說可是一件好事,你給好事我做難不成我還會推辭不成?”


    見我這麽痛快,李唯二話不說就幹了麵前的一杯酒。


    這家夥喝了酒,等會兒是要我開車載他回去了。


    接下來李唯就跟我說了要拜托我的事情,這是兩個禮拜前發生在泰安縣郊區的一個命案,一個拾荒老人在雨後看到一棵樹地下有一塊鐵。但是這塊鐵卻是在雨水的衝刷下從泥土裏麵冒出來的一個邊角而已,老人為了拿到鐵,在挖掘之下發現了一具剛剛腐蝕完全的屍骨!


    據李唯所說,還有在手機裏麵給我所看的圖片。據相關部門的查證,這副屍骨是一個年輕女子的屍骨,這副屍骨有些特別,就是沒有人皮和毛發,就像是被扒離了人皮後埋在土裏,還在屍體上麵蓋了一塊鐵皮。這種處理屍體的手法算得上是極其凶殘的,在正常的情況下,若非不是在時間充裕之下是不好扒下一個人身上的皮膚表層的,而且連毛發都沒有留下一根,可見處理屍體的時候凶手應該是不著急的。


    至於那塊鐵皮的存在意義,相關部門那邊得到最能夠讓人信服的答案是,可能是凶手嫌棄埋屍煩,而且地方就在郊區,就隨便挖了一個坑蓋了一塊鐵皮,省去了埋土的時間。泰安縣雨水較多,一來二去之下泥土因為水流的攜帶慢慢的就掩蓋住了鐵皮,同時也掩蓋住了屍體。


    法醫給出屍體的死亡時間是發現屍體前的六十五天到七十五天以內,因為考慮到環境變化因素上的緣故,所以並不能夠具體的確定下來死者的死亡時間。同時,屍骨上麵並未發現有碎裂骨頭的痕跡,排除生前有來自於外界對骨頭的破壞。也沒有在屍骨周邊有發現毒藥殘留的痕跡,故而也排除了毒殺的可能。


    在有了參考的死亡時間後,相關部門對泰安縣裏麵做了調查,在這個時間段死去的人都是正常死亡的,而且都有著相關的證明,同時這段時間內泰安縣內並沒有年輕女子死亡。因此也就排除了是偷屍做變態手段的可能,重點懷疑到了失蹤人口上麵。可是一查之下這段時間內並沒有任何年輕女子失蹤,而且泰安縣半年裏麵都沒有發生失蹤案。


    最後在鄰縣還有市裏也並沒有關於女子失蹤被殺害的特別消息,加上屍體早就腐敗得剩下了骨頭的緣故,即便有殘留的凶手痕跡也沒有保留。


    在找不到女屍身份的情況下,即便利用現代科技找到了dna也不好一個個在全國那麽多人裏麵去找,更談不上去從死者生前有接觸的人查起了。可以說這個案子確實是沒有任何的線索可言,唯一能夠利用的就是這副女子的屍骨了,希望哪天得到有失蹤的案子,讓失蹤的人的家屬來進行dna上麵的配對。但這麽一來,這也就拖了案子越多的時間,在時間越長的情況下,再去找凶手就不容易了。


    在這裏可能有人說埋屍地點周邊地帶的監控,說找到監控去查看不就行了?


    其實這些早就查過了,但是凶手能夠利用這種手法來殺人埋屍,顯然對方也是懂得去避開沿路會有的攝像頭監控,不可能那麽容易被拍攝到。


    對於這種案子,以常人的方式來處理確實很頭大,也難怪李唯找到了我來幫助他。


    說實話,在凶殺案的案子上,可以說這是道士的拿手好戲了。最容易處理的就是找到了死者的鬼魂,再從死者的鬼魂口中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稍微難的就是找到當天有見到凶手害人的鬼,從這些鬼的口中來得知相關的線索。再來就是利用一些特別的術法,去在埋屍的地方去發現那些不為常人所知道的殘留氣息了!


    “怎麽樣,這個案子能做嗎?”李唯跟我詳細的說完了所知的線索後,期待的看著我。


    “天下沒有密不透風的牆,若是能夠找到鬼魂,破案就輕鬆了。”


    我並沒有吹噓可以隨時解決,而是很真實的說著,接而說道:“明天我去參加婧兒的家長會,事情結束後你帶我去你們那裏一趟,我要看看屍骨。”


    “沒問題。”李唯痛快道,鬆了一口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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