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帶頭聯名要罷免茅會芯的是少陽派的一個長老,叫張君,他們一致認為茅會芯現在並不能夠讓扶正有著更好的發展。而且這一次的罷免茅會芯還是有起因的,聽說是獨眼還有駑鬼老道這兩個在遂宜市的勢力想要對扶正不利,想要兩分遂宜市的天下,在這個節骨眼上張君就有了逼宮的理由。


    獨眼和駑鬼老道要對我們扶正有不好的想法是肯定的,但我們可沒有獲得什麽特別真實的消息說這雙方都要對我們扶正不利。


    先不說獨眼和駑鬼老道是否真的對扶正動了心,在扶正裏麵還有這好幾個外來的不俗道士還有不確定我們是否有留著什麽對付了萬衢的秘密部隊在,他們雙方是不好來對我們動手的。可是張君他們並不一樣,萬衢的事情過去了這些天,他們未必不會擔心那個可能存在的秘密部隊回來遂宜市會對他們奪權有影響,所以應該有暗中進行了某些商議,最終才選擇了找理由來對茅會芯做出罷免,讓扶正的大權真正的落入他們的手中!


    若是按往常的情況來看,想要扶正的存留,就得討好張君等人繼續的為扶正效力。但是現在不一樣,茅會芯是很清楚的知道了我們回來的,而且我們這些人就在扶正大廈會議室的頂上兩層,可以說我們緊緊是和他們隔了數米的距離罷了。


    這一次的會議張君他們態度很強硬,在樓上的我們都能夠感受到在下麵傳來的好幾股道氣四溢的味道,這顯然是針對著茅會芯過去的。


    身為道中人士,還是道中的前輩,竟然利用道氣去對付一個並非是道士的姑娘。這種作為實在是過於下三濫了,要不是錢若怡拉著我,現在我已經要下去把那些逼宮的人趕出扶正大廈了,讓他們一個個爬著離開我們的地頭!


    有些人看起來是正道人士,可私底下做的事情卻並非是正道人士所為。這種人雖然沒有明著去殺誰誰誰,但他們的做法相較於殺人還要顯得更為的殘忍。這種人卻也沒有到被誅殺的地步,強行的誅殺可能還讓我們惹了一身的螞蟻纏身,但是除了殺了他們可還有著很多的懲戒手段!


    “趕走他們容易,但這樣子趕走他們未免是太便宜他們了。正好這一次有人心懷不軌要動我們扶正,我們可以利用這個事情好好的跟那些有心動我們的人、大門派說明我們可不是好惹的,讓他們有著更加深刻的印象。再來,也讓我們扶正裏麵的眾人更加富有血氣,不至於會因為這段時間的束縛而讓氣氛顯得死氣沉沉。”


    錢若怡攔下我的理由並不是不讓我去教訓張君那些人,而是覺得教訓張君那些人得利用一些更加特別的方法,不僅僅是讓我們扶正讓人知道不好惹,同時也想要讓在我們扶正的人更加的擁有血氣。


    不愧是作為擁有大將風度的人物,在這種事情上都想到了去讓大局上對我們更加的有利。


    一旁的音舞深也是讚同道:“沒錯,我們扶正雖然成立是成立了,但經曆的風浪其實也算不上太多。這一次是別人給我們送上來的一次曆練,若是我們利用得好了,取得的成效或許能夠在我們的意料之外。”


    想要獲得就得付出的道理我是明白的,音舞深她們還是比我能夠沉得住氣得多。


    她們說得沒錯,其實自古以來就有著不少類似的典故,最眾所周知的就是現如今的華夏能夠如此的強悍也是因為自古以來人民經曆了太多的風風雨雨。扶正才建立不長的時間,雖然曾經有過輝煌,但是短暫的輝煌並不足以讓這個組織長期的不倒下去,讓這個組織被人看到種種出人意料的創舉才能夠更加的激勵這個組織去成長,去蛻變。


    自古以來任何非常安逸的勢力也好國家也罷,終究都會覆滅,不少時候我們都需要一種外來的刺激來激發我們的血性,不至於有什麽磨難大家就會貪生怕死而最終導致衰敗。這不僅僅是居安思危那麽簡單,還要懂得往更遠的天地去眺望!


    這些決策上麵的事情我不懂,但這些所謂的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這一次張君等高層要罷免茅會芯的消息在扶正裏麵大肆的傳出,整個扶正裏麵風雨搖擺,有人維護茅會芯,卻也有人認同了張君等人所說的。


    為茅會芯說話的人幾乎都是當初與扶正在麵對大敵的時候所留下的那些人,但是這些人的聲音現在相較於張君等人早有謀略之下的聲音還是顯得太少了。最為要命的就是茅會芯不能夠帶領大家去抵禦獨眼和駑鬼老道,張君他們可以!這些言論扯著的是扶正的生死存亡,有心的人把這些話說得頭頭是道,說成了是一種大義!


    為了扶正的存亡不是大義嗎?


    答案是,是的。


    但是,在這個節骨眼上說大義的同時要罷免一個組織裏麵有付出的高層,這難道就是大義嗎?


    若是張君他們真正是為了大義的話就沒有必要罷免茅會芯,而是安分守己的扮演著自己被請過來保護扶正的身份。他們能夠在扶正這裏就是因為他們是被請過來的,對外看來他們是來保護的扶正,可在這段時間裏麵他們做了什麽?他們做的是在蠶食著扶正的一切!


    或許有人在這裏會說不是茅會芯請他們來得嗎,為什麽不能趕他們走雲雲?


    其實茅會芯做不到,因為張君他們是早有籌謀的,他們又是所謂的正道人士,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保護扶正裏麵上千條道中人士的性命,還有遂宜市裏麵數以十萬計的民眾。他們把這些說出來,架在茅會芯的脖子上,若是茅會芯不同意,他們豈不是能說茅會芯不顧眾人的生死?而茅會芯都不顧他們生死了,他們還不反了茅會芯?


    張君他們所利用的這個名頭是沒有任何的瑕疵的,他們完全能夠在這個事情上麵占有著所有的主動權。無論茅會芯怎麽去處理這個事情他們都會獲得最大的利益!


    這個世界中有著很多的事情並不是單純的理解就能夠解決的,就好比現在扶正所遇到的事情一樣。眼看著一個組織就讓請過來的外人給蠶食了,若是在自身沒有大本事的情況下,也就隻能夠任由別人魚肉。一些小小的由頭就能夠讓人不好承受,這也就是所謂的師出有名。


    不過張君他們不知道的是茅會芯可不是隻有弱女子一個,我們這些人可是在的。這個小妮子沒有把我們供出來,而是在會議上演了一番特別無奈的戲,讓張君等人給了她兩天考慮的時間。


    不得不說茅會芯真的是機靈,也是調皮,前腳還在演著戲,一回來就笑開了花,哪裏有難受的樣子,和受欺負的樣子,笑說著張君他們是如何的逼迫她,還說沈葭幾個老成員在幫著她。


    “你們準備怎麽處理這個事情?”


    伍頤在沙發上和婧兒看著書,對這個事情說了一句。


    這些天來伍頤和婧兒的相處不錯,婧兒很喜歡伍頤,這應該與婧兒知道了林悅欣其實就是伍頤是有關的。好些時候看到她們兩個在一起看書都仿若讓我回到了當初在泰安縣的日子,林悅欣就是這麽來照顧婧兒的。


    音舞深拍了茅會芯的屁股一下,道了一聲調皮之後就和茅會芯嬉鬧的坐下,而後才輕鬆的說道:“處理這個事情的方法有很多,當下最為緊要的就是把那些已經露出了野心的人記下來,到時候讓這些蛆蟲離開。我剛才已經聯係了王地意和馮開平,讓他們兩個在意總部這裏的一些人。至於其它地方則是讓沈葭他們過去吧,畢竟他們還有副經理的身份,可以出外麵走動走動。”


    確實如此,別看這一次主要要蠶食扶正的人是張君那幾個頭頭,其實更多的還是那些被安插在我們扶正裏麵的人。這些人可能職位不高,但是所說出來的話難免就會影響身邊的一些人,讓本身支持茅會芯的人倒戈相向。


    人言猛於虎,哪怕是很多有自我主見的人在聽多了別人的話語之後也會多想。


    在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裏麵茅會芯跟我們在一起開心的很,隻不過對外傳出去的是茅會芯有些自閉了,被說道閉門不出等等。說她不是道士卻要占著茅坑不拉屎的聲音也愈來愈多,更是說了東盤山的茅家其實就是做生意的,茅會芯也不例外。說茅會芯是為了利益想要保住位置,不惜讓扶正的人的性命被威脅!


    這些時間裏我聽到這些聲音是非常不高興的,還好我已經習慣了這段時間有太多對我們不好的言論出現了,對此也還是能夠去承受的。而音舞深和茅會芯已經悄悄的在私底下去做一些事情了,並沒有跟我們說到底是去做了什麽,還給我們賣起了關子,說茅會芯的兩天考慮時間一到我們就會知道。


    “......”


    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音舞深這個婆娘已經和錢若怡兩個人懂得偷偷的在私底下做事不讓我們知道了,哪怕是呂卉卉和伍頤她們兩個也沒有說,這讓我很無語。想想應該是當初在遂宜市裏麵對付鬆正他們的時候,那時候作為在背後出謀劃策的她們兩個很多相關的信息都要進行隱秘而不說。


    她們兩個向來就聰明,我也知道她們的性子,真的不說就肯定不會說的。我也就等著看看兩天後到底能夠發生什麽特別讓我意料不到的事情,她們能夠在張君等人的身上做出些什麽特別有利於扶正的事情來。


    兩天的時間不過是眨眼的功夫罷了,很快,兩天就過去了。


    今天,茅會芯給自己化了一個顯得蒼白的妝容,一副隨時要演戲的樣子還看起來很專業的在調整著自己的狀態。


    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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