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於鬼的攻擊我早已不陌生,我並沒有收回卯陰臂,因為我們現在是在七十米上下高度的空中,卯陰臂一回收,人類的身體這麽高摔下去身體再好不死也殘,所以我是利用卯陰臂來讓慢慢的自空中緩緩而落。在我們還沒有落在地上的時候,突入而來的鬼氣已經包裹住了我們,同時,本來漆黑一片的環境瞬間就成為一片白茫茫的天地。


    我此時的雙眼並沒有因為突然間有光亮的出現而覺得眼睛疼,因為這種光亮和正常的光亮並不一樣,這點擁有陰陽眼的我還是能夠分辨得出來的,這種鬼怪所變化出來的光亮隻是有形無實罷了。


    這是一片白茫茫的天地,白得連地麵都沒有,仿若是置身於一片蒼白的的空間。我們這幾個人卻還在下落,是這個空間裏麵獨有的奇特顏色。因為這一片天地給我的感覺很大很浩瀚的緣故,我們幾個正在落下的人就像是蒼白背景下的幾個完全不起眼的螞蚱一樣。


    當然,鬼打牆是虛擬的,可是這也是在人世間的一片虛擬之地,空間的大小再大也大不了原本這個世界,這種鬼打牆之所以會讓我有這種感覺是因為鬼物在鬼打牆的上麵有著獨特的本事。就像是同樣大小的一間,你所裝飾的不同也會讓人覺得有大小上視覺的不同。


    不排除有鬼遮眼,讓我們在視覺上鬼環境有所不同的看待,可是我們是道士,鬼遮眼可不容易對我們釋放。


    本來在外麵的時候我還能夠感受到那股渾厚洶湧的鬼氣,可是在進入了鬼打牆這片天地之後我卻嗅知不到剛才的感覺了,隻能是隱隱的嗅知到這片天地裏麵有著鬼氣。


    在我們落下的時候對方並沒有出現,我也控製著卯陰臂測到了能夠被我們所踩踏的地方,而後和音舞深他們一齊落在看不到是地麵的地麵上。


    “好生雄厚的鬼氣,竟然能夠做出如此的鬼打牆!”小時歎了一聲,對所處的環境心生感歎。


    確實如此,雖然好些厲害的鬼物的鬼打牆我都親身經曆過,這個鬼打牆並不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但是不得不說這個鬼打牆算是比較厲害的。能夠置辦如此鬼打牆的鬼肯定也不普通,隻不過對方讓我們進入了他的地盤卻又藏頭不露尾,在我感覺裏這個鬼是個懂得玩心眼子的鬼。


    音舞深看了看周邊,隨後在身上拿出了之前楊昌給我的那一張符籙。這張符籙之前使用過,不過並沒有不能繼續去使用,隻是本身的強度上麵因為被使用過的緣故而減弱了不少。


    隻見她雙手不知道結著什麽手印,就把這張符籙以雙指夾著的方式打了出去,隨後隻見這張符籙就像是有被牽引著的樣子就飄在這片空間裏麵,像是在找什麽東西一樣,很快就“咻”的一下在這片空間裏麵來回的飛射。


    “尋鬼法施加於符籙之上,以此來找出鬼物。”


    呂卉卉像是知道音舞深的本事是什麽本事,平平靜靜的說出了這麽一句話,道明了音舞深所使用的是什麽本事。


    道中的法術千奇百怪,有符籙能夠尋找鬼並不奇怪,對此我知道的並不多,隻是能夠看著去做出簡單的琢磨。


    “砰!”


    在呂卉卉的話語剛剛落下,音舞深所施展而出的符籙突然間就炸開,一張完整的符籙變聲了炸開了的紙屑,帶著火光四炸而開。而與此同時,在符籙炸開的時候貌似前麵的空氣肉眼可見的震動了一下,而後一個長發如瀑蓋於臉前女子打扮的女鬼出現在符籙炸開的後方。


    該女鬼出現的很直接,沒有被符籙傷到身子的樣子。她身上的鬼氣感覺有些內斂,但還是有不少的鬼氣流露了出來,感受得出來她的本事不俗。


    “還以為你要一直躲著呢,總算是出來了。”


    音舞深不屑了一聲,剛才符籙的爆炸並沒有讓她有受到什麽反噬,也沒有因為這麽一張符籙的損壞而有任何的傷心。說著,頓了頓,口頭上帶著不喜說道:“都什麽年代了,我們也不是外麵的那些正常人,你弄成這個樣子對我們沒有任何的影響。既然敢找上門來,何不以真麵目來示人呢?”


    她所損壞的那一張符籙是楊昌之前給我們的那一張,在尹滿縣的時候她有使用過。符籙雖然能夠多次使用,但每一次的使用都會伴隨著功效的消耗,若是遇到厲害的汙穢之物符籙有可能就會被破壞得沒有效果。也正是因為如此,音舞深才不會去心痛這張符籙損壞了。


    不過,這張符籙雖說功效因為有使用的緣故下降了不少,可並不代表這麽一張符籙就是沒有功效的。這個女鬼能夠在這張符籙破壞之後沒有任何受損的樣子,其本事可見一斑。


    讓我頗為在意的還是這個女鬼的形態,就好比是音舞深所說的那樣。在俗世中,鬼怪是不為常人所理解的存在,鬼在變化出來恐怖陰森的樣子很容易去驚嚇到別人,讓人恐慌,神魂驚顫,更容易被鬼得手。可我們顯然不是普通人,而且還是經曆過了不少鬼事的道士。這個女鬼裝模作樣的在我們麵前,這種樣子未免有點不把我們當成道士的樣子。


    “此路不通,如你等原路返回,我不為難你們。否則,身死於此。”


    那個女鬼的麵貌看不到,隻聽她突然間流露出來了淡漠的鬼聲,這是打算攔住我們不讓我們過去了。


    我不知道這個鬼到底是那一方的,但是他出現在保彰縣過去澠塢縣縣城的路上,可以想象此鬼是服從於澠塢縣內某人才是,這也能夠說得通這麽一個厲害的鬼攔在這裏不想讓有心人過去。不知道她到底攔下了多少人,我們這些人算是她今天攔下的多少批。


    “此路不通是你說的,可我卻說此路可通。”音舞深不以為然的一笑,隨後從容不迫道:“不知道你到底是誰的手下,你自信自己的本事能夠攔下我們這麽多人。可我們有必要告訴你,我們亦是有自信從你的身上踩過去。”


    音舞深從來就不是怕事的人,這個不知名的女鬼很孤傲,然而我們卻不吃她的那一套。


    這個不知名的女鬼給我的感覺比賴穀還要厲害一點兒,當然,這是感覺,至於手段上到底如何還是未知的。從她的這一手鬼打牆來看,此鬼確實有打擊一般道士的本事。


    “就憑你方才的那張符籙?不過爾爾。”那個不知名的女鬼不露臉麵,但說話著實是有些欺人太甚。


    囂張確實囂張,但不得不承認這個鬼確實是有本事。


    隻不過這個女鬼不知道我們這裏現在可是有著一個比她要冰冷更多的女人,而且是極其不好去招惹的。就在她的話音剛落,呂卉卉那邊已經在腰上拿出了一枚像是黑色的圍棋棋子那樣的小石頭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間夾著,態度一如既往的淡漠道:“我從來不殺非負心的鬼魂,一,讓道;二,拿你一身本事。”


    呂卉卉一說話,音舞深就沒有再說了,隻見她朝著呂卉卉那邊做了一個加油的姿勢,一副就靠呂卉卉的樣子。


    不得不說呂卉卉還是冷酷的厲害,簡簡單單的一席話簡潔明了不說,而且霸氣非常!


    隻不過對麵的那個女鬼有所不喜了,在這片蒼白的空間裏麵的鬼氣讓我感受到了一股憤怒的暴躁感。很顯然,這個鬼是要對我們動手了。


    然而就在這時,一不注意呂卉卉手中的黑色石子已經掉落了下去,隻聽“叮”的一下類似於石子落在玻璃上的聲音,隨後,肉眼可見的蒼白無色的“地麵”竟然如同玻璃碎掉了那般層層破落,在破落的“地麵”下是黑漆漆的一片土地。在這一刻,我能夠感受到自己瞬間有踩在了草地上麵的感覺!


    沒錯,這是因為鬼打牆被破壞了的緣故,外麵的世界清晰的還原了出來。那個女鬼所置辦的鬼打牆從那枚黑色小石子掉落的地方把偌大的蒼白空間弄得層層剝離。這種視覺上的衝擊哪怕是在經曆的那麽多事的我看來還是非常不可置信的,這顯然就是一場視覺上的盛宴!


    這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呂卉卉到底用了什麽招數?


    是那個如同棋子般小的黑色小石子做到了如此的效果嗎?


    我的心中瞬間出現了一係列的疑問,我的心中對呂卉卉這個人的形象越加的變大了起來。這個女人從第一次見麵到現在一直都給我特別難以置信的實力展現,突然間出現的不知名女鬼非常的厲害,哪怕是有了不少符籙在身的我們都不敢肯定自己能夠去抵禦這麽一個鬼的傷害,可是呂卉卉卻用著輕描淡寫的一個本事就讓這個不知名的女鬼沒有了脾氣。


    “你到底是誰!”


    不出五秒的功夫,整個蒼白的空間破碎,我們所在的地方是公路邊的一片空曠地帶,在黑暗之中,那女鬼所散發鬼氣的地方凝重的道出了一聲。


    她問的自然是呂卉卉,不是問我們。


    呂卉卉這個人又比較冷漠,麵對著此鬼咬牙切齒的質問,她並沒有立即做出回應。在黑暗之中我也注意不到她現在到底在做什麽,數秒後,隻聽她平靜的回複道:“我是誰你沒有必要知道,除非是你未來要找我報仇。你,真要報仇?”


    我:!!!


    這一席話的邏輯思維太霸道了,是啊,那個女鬼為什麽要知道她的身份,不是為了記下這個仇往日再報還有什麽可能呢?對此呂卉卉這一句直白的話語,加上不輕易透露出來自己的身份,這種行為簡直是太颯了,太禦了!


    不知道那個女鬼現在的樣子如何,但是我知道她的鬼打牆突然間被破,她損耗了不少的鬼氣。她沒有顯露出來鬼氣,感覺不出來損耗了多少,但可以肯定是耗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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