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深,你在搞什麽鬼?”


    看著音舞深在和楊昌掛斷了電話之後手舞足蹈慶祝的樣子,我很好奇她在激動一些什麽。難不成是因為楊昌說給我們一人一張他親手繪製的符籙而高興?看起來應該是,隻不過她在和楊昌溝通的時候卻沒有露出這一份欣喜和激動。


    “嘿嘿~”


    這個婆娘嘿嘿了一聲,而後挺胸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說道:“泰安縣那一片匍麟之地是我有意讓李唯那小子給說道出去的,我就知道是楊昌到了泰安縣。匍麟之地雖然算得上是一個好地方,不過那裏的地理條件不好,放任不管隻會浪費,所以就稍稍讓李唯用一些言語去引起楊昌的注意。以葉家的本事,開發那個匍麟之地應該不難。要是這個地方交到別人的手上我還不放心,楊昌這人不錯,現在他接手了匍麟之地不僅僅是解決了那個棘手的地方,而且還讓他欠了我們的人情。哈哈,姑奶奶的這個籌謀不錯吧。”


    看著她得意的樣子,聽得出來原來是她有意的讓楊昌知道泰安縣有匍麟之地的,而且她早早的就猜測出來了去泰安縣的人是楊昌,還私底下讓李唯幫了她的忙,把匍麟之地的事情告訴了楊昌。當然,李唯不一定親自跟楊昌說匍麟之地,可以隱喻的說泰安縣有一個棘手的古墓,楊昌過去一看定然就會明白。


    隻不過我還是有些好奇,“你那麽相信楊昌會因為這麽一片根本就不屬於我們的地方來給我們好處,或者是因為這個事情而覺得欠我們人情?可別忘了那是國家的地方,由相關部門的人看守著。葉家家大業大,利用一些權職未嚐不能把那個地方拿下。而且,那個匍麟之地又有什麽用處?”


    我這麽一說音舞深抬腿就要弄我,我可是挨她踹多了,麻溜著就躲到了錢若怡的身後。


    音舞深也懶得跟我打鬧,哼哼唧唧的說道:“嘁,姓陳的你懂個錘子!我們現如今鬧出來的名氣,誰不知道在鳥不拉屎的泰安縣裏麵走出了我們這幾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年輕。楊昌他們想要在泰安縣得到點什麽好處,跟我們打聲招呼是必然的。”說著,頓了一頓,接而說道:“當然,如果對方是不懂得人情世故,亦或者是不給我們麵子的人肯定不會來征求我們的同意。但是楊昌顯然不是這種人,所以我就有意的讓他知道那個地方,而他自然也知道我的這個注意,隻是大家沒有在嘴上點破罷了。他也沒什麽好吃虧了,還得到了甜頭,給我們一點兒好處是應當的嘛。嘿嘿,隻不過這位前輩還是出手挺闊綽的嘛。”


    說著,音舞深的臉上露出了一副奸商的模樣。


    在道中很講求地域,就好比俗世有江湖氣的人都懂得過山敗山頭之類。在道中,一片有某些道士居住的地方,路過的道士在對方的地頭上做點什麽肯定是需要問候一聲。泰安縣並不出名,說到泰安縣的道士那就是我們了。雖說我們現在並不在泰安縣,可是那也算是我們的老家,給麵子的人在那裏做點什麽特別的事情問候我們一聲很正常。


    楊昌貴為方馱茶廳的掌舵人,還是一個有著法筆如身能耐的符籙大師,但此人還是很講情理的。想當初我們還在慶明市救了他的外甥,也有過不錯的交集。但他給我們這麽大的情麵,我還是覺得很是驚喜的。


    從剛才楊昌和音舞深的聊天中,現在回頭一琢磨,感覺楊昌確實是看出了音舞深的小心思。不過他並沒有在這個事情上惱怒我們,反而是很照顧我們這些做晚輩的。


    這麽一個好前輩,音舞深還去坑人家,這個婆娘是真的會挑軟柿子捏。當然,這話我可不敢說,怕這個婆娘會扁我。


    “關於那個匍麟之地呢?”錢若怡對匍麟之地有些好奇,畢竟她是沒有在泰安縣經曆過的。


    音舞深也沒有遮遮掩掩,聳肩道:“說起來也是便宜楊昌了,可能你們覺得我是坑了他,其實不然,這回他是賺大發了。”


    “怎麽說?”


    我剛才還在心中以為這個婆娘把楊昌的好心給坑了呢,突然間聽到她這麽說,很顯然那個匍麟之地並不是簡單的地方。


    不僅僅是我好奇,錢若怡現在也好奇。


    音舞深看了看好奇的我們,示意我們給她斟茶遞水,在我們照做之後她方才滿意的說道:“匍麟之地是養屍之地的一種,隻不過那個地方是天然的,不是那些後天改製出來的養屍之地。上天有德,凡事有好有壞,哪怕是看似毫無用處的一坨糞也能夠作為植物的養料。匍麟之地其意有麒麟之凶,卻也透露出來了麒麟之勇,隻要有能力把此地之凶作為轉化,哪怕是天降之雷亦能轉化為利民之電。”


    這個婆娘還是老樣子,說話大大咧咧的,竟然列舉了屎來作為例子。


    當然,憑借她的本事,如果她跟我們頑固不化的說那些風水學術上的話語我們想聽懂可不容易,而經過她世俗化的話語說出來後,這個事情就好理解得多了。


    至於楊昌他們用什麽樣的手段去處理匍麟之地,這點我們就不清楚了。在這裏值得一提的是,如同是風水改氣方麵,居多使用的就是陣法。


    聽完音舞深的這席話之後,我覺得楊昌並不虧,而我們也不虧,這是雙贏的局麵。畢竟說白了,我們麵對泰安縣那個匍麟之地的地理環境,實在是動不了手。


    楊昌算是給我們麵子的了,如果是一些不講理的道中人士,估計我們一根毛都休想從對方的身上拔下來。


    聊著,我還是有好奇,就對音舞深問道:“對了,你是怎麽看出來是楊昌去的泰安縣。”


    楊昌親自去泰安縣處理要為難李唯的人是我所想不到的,畢竟楊昌的身份今非昔比,去保護一個正常人就好比是殺雞用了牛刀一樣。


    對此,音舞深沒有回應,一旁的錢若怡就分析道:“在楊昌接管了方馱茶廳之後,慶明市是非常太平的。可謂新官上任三把火,太平的日子才沒有多久就有外地的道士去殺害了慶明市的道中人士。楊昌自慶明市南下,其意我想是為了讓人知道慶明市有他在,就不是他人所能侵犯之地。有犯,雖遠必誅。”


    “若怡說得沒錯,楊昌是這樣的人。”音舞深在一旁讚同的點了點頭。


    原來,這兩個婆娘還有注意著慶明市的局勢。相比她們我倒是顯得思想局限了,每每都隻是考慮著當下的事情,沒有那麽多的腦細胞去注意別的事情。


    雖遠必誅,楊昌可不得了。


    ......


    在我們從無名山莊回來的第三天。


    今天發生了大事件,這個大事件是從澠塢縣裏麵傳出來的,這個消息並沒有對外聲張,而是獨眼身邊的水堂給我們打來的電話告知。


    這個事情就是澠塢縣的居合道內部分裂了,就在縣城的早上,在常人的社會當中,不少居合道的人被殺手射殺死亡,經查證,那些殺手都是居合道裏麵的人。很顯然,這隻能是居合道的分裂所致。


    當然,這些是我們從別人的嘴裏得到的消息,至於事實到底如何我們並不清楚。對我們來說重要的是,因為突然間這個事情的發生,獨眼那邊已經讓我們隨時做好準備,時機一到就會送我們進入澠塢縣內去對付宋勻俵!


    現在的我們就好比是隻在殺手組織裏麵接到殺人通知的殺手一樣,除了殺的人到底是誰,其它的信息我們都沒有太多可以證實的了解。我們現在也沒有去了解的機會,能做的就是等著上頭的安排。


    “終於還是來了。”


    我帶好了需要使用的東西,點上了一根香煙。


    經過這麽多天的修養,因為以往經常重傷的緣故,我的身體好得很快,靈魂也都恢複了。對我來說能夠使用的就是那把道刀,還有就是在小時那裏得來的五張攝靈符,這些符籙是用來避免汙穢之物近身傷害的。


    音舞深帶了斷生風水盤還有一些符籙,錢若怡的身上有著降魔珠和那串從周習那裏得來的手珠和一些符籙,小時就是符籙為主,小女孩婧兒背了她的小書包裝了她一貫使用的東西。我們五個人都是輕裝上陣,帶的東西不多。畢竟不是去旅遊,帶太多的東西隻會影響我們的行動罷了。


    現在我們還在等通知,並不是就要現在過去。不知道獨眼到時候會以什麽樣子的方式送我們過去澠塢縣,獨眼不是正道人士,可以想象他的身邊除了僵屍還有厲鬼,或許會有厲鬼利用詭異的本事把我們快速送到澠塢縣也是有可能的。當然,厲鬼看起來是厲害,可是對方不是好惹的,我們這麽過去被發覺了肯定會被擋下。


    “已經休息了那麽多天,足夠了。本來還以為獨眼他們的籌謀會很快,想不到竟然是等到了澠塢縣裏麵發生了內鬥才促成的行動。不知道是否是他們有人在居合道裏麵估計搞出來的事情,利用反間計不說,還打算聲東擊西來個渾水摸魚。”音舞深準備好了自己的東西,在大廳裏麵做了幾個舒展筋骨的動作,一副很想去對敵的樣子。


    錢若怡在一旁點了點頭,有所歎息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隻要我們屆時出了保彰縣,進入了澠塢縣之後,我們就隻有對付宋勻俵這條路走。雖然很危險,但貌似挺熱血的。”


    我們現在的處境很被動,別看我們此時是安全的,在獨眼的庇護之下。可是,我們早就可以想象獨眼也是可以來欺瞞我們,畢竟我們對他的用處隻有是不讓永生的人得到宋勻俵罷了,要是我們得手,對方未必就不會卸磨殺驢。


    不過,也正是因為我們還有用,所以在對付宋勻俵之前我們是很安全的。


    “富貴險中求,宋勻俵這個養鬼人,此人的身上肯定有著很多好東西。或許在別人的眼裏我們充其量隻是一個工具,但我們可不是任人魚肉的。到時候大家都小心點,離開了這裏之後,我們不能再相信外人。”音舞深摩拳擦掌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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