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舞深的這番話讓金堂他們不高興很正常,隻不過在對方欲要發火的時候,突然間“砰”的一下,我們這個包間的房門不知道被什麽給撞了一下,房門瞬間就被往裏麵撞飛了過來,再來整塊結實的門板種種的就撞在了我們所在的桌子上。而在桌子的後方,則是一個已經昏死了過去的壯實男子......


    突然間的一下我們都倉促之間站了起來躲在一旁,被撞擊的桌子已經一片狼藉。


    在我往房門那邊看去的時候,隻見一個女子冷酷的站在門外!


    這個女子是道中人士,道氣已經做到了隱匿。身高一米七出頭,身為女子,臉容上卻有一種男子般的堅毅和硬朗,可這種形似男子的氣概卻掩飾不了她是一個麵若陶瓷五官頗為姣美的女子,整體上來看也就三十歲不到。秀發紮於腦後僅露出半寸不到的馬尾,看得出來她是精幹,估計若非為了行動便利,她是不會選擇這樣處理頭發的。不過這並不影響她的美貌,隻會讓人覺得她是那種高冷的禦姐,用現在年輕人的話來說就是--颯!


    至於身材方麵,該女子是為道士,而且看起來身手不俗,定然有嚴實的裹胸,不然就是飛機場。咳咳!這對於道中的女子來說早就是很常見的事情了,畢竟胸的大小會影響身手上的發揮。特別是該女子一看就是那種身手不俗之輩,身材上雖然沒有男子健碩,可一些簡單的舉止上看得出來她有一份不俗的力量感。


    “你是何人!”


    突然間的一幕,孫和義向著門外嗬斥道。


    孫和義會生氣很正常,看得出來五堂現在也都憤怒著。


    這裏是他們的地頭,突然間冒出了一個冷若冰山的女道士,大晚上的出現在晝夜茶樓,還以這等方式出現,可想孫和義他們不難不生氣。


    對我來說,這個不知名的女子這個出場方式像是來向獨眼他們尋仇的一樣。在對方的地頭上一個人這麽直接的上門尋仇,要不是親眼所見,我還真的不相信這是真的。


    眾所周知,保彰縣這裏在獨眼的掌控之下已經成為了養屍人的天下,不是什麽道士都能夠在這裏大鬧的,特別是像這個道氣讓人感覺深不可測的女子更是不應該在保彰縣橫行。


    當然,如果該女子是獨眼身邊的人,那就無所謂了。可是,此女若是獨眼身邊的人,她會以此等方式出現在晝夜茶樓?


    因為此時大門是開著的緣故,剛才的響動肯定讓不少人聽見,雖然青龍閣不直麵二樓大堂在一個走道的盡頭,但並不影響聲音的傳遞,已經有人過來看情況了。


    那個女子卻並不去理會,而是用冰冷無情的目光掃視了房間裏麵的我們。不知道是不是我們身上帶傷的緣故,她多看了我們一眼,隻不過這一眼讓我心中激靈了一下,感覺像是進入了冰窟一樣,冷得讓我的心都要顫栗起來。


    “誰是孫和義。”


    該女子終於說話了,聲音冰冷淡漠,宛如經常下命令的人才能夠道出的口吻,篤定又直白,不帶多餘的情緒。這種人的口語哪怕是疑問也會像現在這樣讓人聽不出來疑問的意思,這是因為她口氣冷酷所致。


    聽得出來她是來找孫和義尋仇來的,眼睛看不看地上那個昏死過去的男子,沉穩的兩步進門,在進門之前還看著走道外麵一眼,沒有說話,但可以感覺她這個舉動就像是在說:給老娘好好的待在外麵,不然就休怪老娘不客氣一樣。


    “這位姐姐,呐,孫和義就是這個有胡須的哥哥~”不知道音舞深這個婆娘哪根筋搭錯了線,突然間就對著這個不知名的女子嗲聲嗲氣的說了一句,像是有打小報告的意思。


    想必孫和義也是看出來了來者不善,可終究這裏是保彰縣,或許正是有此仰仗方才無恃無恐,鎖住眉頭壓低了聲音說道:“不知閣下是何人,為何以此等方式出現,敢問這可是造訪的禮數?!”


    “何以出現。”該女子無情的道了一聲,而後輕描淡寫的道了一句,“殺盡天下負心魂。”


    殺盡天下負心魂?是殺鬼的意思嗎?殺生前是負心漢的鬼?


    可我們這裏沒有鬼啊,孫和義是活生生的一個人,一個行跡不軌的惡道,該女子針對他做什麽?


    在我還滿心疑惑的同時,這個女人已經朝孫和義出手了,毫無征兆的出手淩厲非常。如果說我見過身手最厲害的人是當初在慶明市見過的穆久成那些人,那現在這個女人身手上的恐怖程度就像是一個冷酷無情的殺手,並非是那種隻會在暗中出手的殺手,而是那種招招狠厲隻有殺招的殺手!


    在五堂還沒有留意的時候,她已經利用雷霆般狠厲的拳腳把對方倉促的防備給直接打破,五個壯實的人物直接被打翻在地。


    “放肆!”


    孫和義嗬斥了一聲,不知道他是否是怕了,有後退了一步,不過他應該也是明白在如同牢籠的房間裏麵躲避是沒有任何用處的,目光一沉,當下就朝著那個女子揮拳過去。


    說實話,孫和義的身手還是有點兒東西的,可是那個女人麵對他的攻擊完全沒有退意,就在彼此交手了兩招都格擋下來之後,那個女子突然間如同鉗子一般抓住了孫和義的拳頭,讓後者進不了亦退不了。孫和義自然不甘於此,當下就出腿,可是對方像是猜出了他的小心思一樣,目光看著前方毫無波~動下一個側頂腿就把孫和義的攻擊擋了下來。


    孫和義自然不可能束手就擒,在接連的兩招都被擋下,麵對著冰山一般冷酷的女子“喝”的一聲像是揮出了所有力量捏著手印打出了左手。單單一看這股氣勢就非同一般,感覺孫和義的每一招一式都跟白天我對付的周習差不了太多的感覺,可就是如此的一個人,卻在一個女子的麵前毫無還手之力!


    “呲!”


    “呃!”


    隻聽兩聲前後的出現,在我的所見之中,剛才孫和義拚命的一招卻被那個女子輕巧的一個偏身躲過,那個手印就打在那個女子的腦側兩公分不到。卻也在這是,隻見該女子閑置出來的右手豎起的食指和中指並攏著幾乎全部刺進了孫和義的喉嚨,孫和義瞬間愕然了一聲,滿臉驚恐!


    沒錯,一個女子,兩根手指輕描淡寫的就刺穿了一個壯實男子的脖子,這個舉措有多麽難做相信大家可以用雙指試試刺電視屏幕就可以了。人的喉嚨雖然薄弱,但也能夠和屏幕的結實程度差不多。


    這一幕直接讓我的心中“咯噔”了一下,同時心中滿是對這個女子的疑問。


    而後隻見這個女子的左手鬆開了孫和義的右拳,簡單的捏了幾個奇怪的手勢,對著來堅持著沒有倒下的後者的印堂一摁,隻見一縷魂魄從孫和義的印堂之中被拉了出來,同時,孫和義就此死去。該女子簡單的收回雙指,看都不看倒下的屍體一眼。


    這個女子不僅是殺了人還抓住了鬼魂,五堂的人清楚所見,本身欲爬起來再出手的他們仿若是知道了此女的不凡之處,沒有再做行動,不敢說話,怕得罪了此女一樣。


    這個女人在晝夜茶樓殺了人還如此的淡定,難道她不怕獨眼的人圍攏了這裏?


    我不知道她為什麽以一句“殺盡天下負心魂”而殺了孫和義這個人,但是我知道這裏是獨眼的地盤,獨眼肯定不會讓人肆意的殺他的手下。


    隻見該女子突然對著地上的五堂淡漠道:“獨眼欠我一個人情,告訴他,萬卉來拿了這個人情。”


    簡單的一句話後,這個自稱為萬卉的女子如同沒事人那樣就走了出去。


    金堂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麽,趕緊拿出了手機,不知對著聊天軟件的誰倉促的吩咐道:“沒我命令,茶樓不得有異樣行動,休要管事!”


    聽得出來萬卉的一席話讓金堂害怕了,讓晝夜茶樓對青龍閣這邊發生的事情不要理會,茶樓該怎麽樣還是得怎麽樣。這也證實了萬卉說獨眼欠她人情的事情是真的,而這也證明了萬卉和獨眼起碼不是一夥的,不然也不會說這種那人情這麽客套的話了。


    “走,咱跟萬姐姐走。”


    音舞深突然間來了一句,讓還處於驚愕中的我們愣了一下,方才隨著她跟著萬卉離開。


    不知道這個婆娘是否是認識萬卉這個人,我們和對方也不熟,她前後都管對方叫姐姐,要是惱怒了對方可是有得我們受的。但奇怪的是萬卉沒有嗬斥我們也沒有和我們有好的態度,而是對我們理都不理的樣子,這很符合萬卉的高冷形象。


    剛才青龍閣內的一些異響,外麵也有一些人聽到,出門的時候有看到好幾個道氣不高的道士在等待這命令,在我們出來的時候他們好像是在耳機裏麵聽到了什麽,而後仿若沒事一樣就散開,恢複正常的保安形象。看得出來這是金堂的話語起作用了,對此我甚是好奇萬卉是有著什麽樣的身份或者是獨眼欠她什麽人情才能夠讓她當眾來到晝夜茶樓殺了孫和義這個看起來在獨眼身邊的不凡之輩。


    出了晝夜茶樓,我遇到了剛才進電梯時來讓我上樓的兩個很普通的保安道士,他們像是得到了什麽命令一樣已經為我們開來了音舞深他們有開來的兩台車子,這是代客停車,車鑰匙在他們那裏很正常。


    音舞深對他們擺了擺手,這兩人也懂事的離開,隨後就迎上了還在往前走的萬卉誠意滿滿道:“呂道長,能否讓後輩載一程。陋室雖陋,卻也有茶有水,能否讓晚輩們盡盡接待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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