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朋友?


    今天下午找到了他那裏?


    我們的朋友不多,除了我們這些現在在一起的,也就李唯、陶段白、許浩嘉還有茅會芯那個小妮子了。如果是茅會芯去找李唯的話,李唯是知道的,不會像現在這樣沒有直接說出來。那麽剩下的也就隻能是陶段白和許浩嘉了,然而這兩個人都是西山正一道的人,在音舞深問許浩嘉要麟花酒的時候我知道他們兩人還在西山,不可能這兩天就跑到了泰安縣去才對。這麽一想,我就想不出誰來了,心中“咯噔”了一下,意識到找上李唯的人可能就是那個殺死了鍾三哥的壞人!


    “誰?”我聲音沉了下來。


    李唯是警察,我突然間語氣的轉變他肯定是能夠聽出來貓膩,放心的說道:“沒事,這個朋友信得過,隻不過他說暫時不好跟你們顯露身份,等那個要過來加害我的人被逮住了再說。嘿嘿,想不到你們挺有本事的嘛,竟然認識這麽一個大人物。”


    “......”


    這家夥並沒有跟我說出那個他口中的大人物是誰,聽他話裏的意思是不打算告訴我了。他這個人我多少算是了解的,他選擇不說就真的不說。


    簡單的聊了兩句之後我就掛斷了電話,看著音舞深他們的時候我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


    我剛才開的是免提,他們有聽到我和李唯的聊天。對此,音舞深放心道:“他沒事的,我知道是誰。”


    “誰?”


    看到她那麽自信,我們都十分的好奇。


    隻見她嘴角淺淺的一笑,也沒有故弄玄虛,說道:“還能有誰,鍾三哥在慶明市死去,隻要死於道中人士手上鬼魂定然不存,自會有人去查。現如今慶明市是楊昌的地頭,定然隻能是他琢磨出來了是有人在對付我們。”


    “楊昌!”


    聽到音舞深這麽簡單的分析,雖然不是那麽能夠去下結論,但大概率來看是楊昌不假了。


    說起來楊昌也算是一個對我們不錯的長輩了,當初在慶明市我們有受到他的照顧。不過我們的關係也沒有想象當中的那麽深,算得上是一個很好的前輩有一顆關愛後輩的心吧,我們也十分敬重這樣的前輩。


    當初陸陽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楊昌在符籙上的造詣有做到法筆如身,他現在的名氣可不小。因為方馱茶廳是名落城葉家的一方勢力的緣故,當初不少人想要召攏他都被回絕了。葉家那邊也對楊昌做出了優待,現在楊昌已經是葉家的一個家族長老了!


    葉家可和別的家族不同,這個比不少教派底蘊還要雄厚的家族向來就沒有外姓人能夠在其中擔任多麽高的職位,楊昌算是葉家為其開了一個先例,讓其作為家族長老亦有納為葉家人的意思。這其實也合理,畢竟一個有法筆如身能耐的道士在整個道中都是屈指可數的存在。


    如果真的是楊昌介入了此事,那我們確實不用去擔心太多,等著到時候事情解決了之後李唯跟我們說就成。


    如今,不用再擔心李唯的事情後,薛笙笙的事情也就首當其衝了。


    這個小妮子現在雖然接觸了我們道士,但好的是她並沒有見過鬼,我的卯陰臂詭異對她來說充其量是怪異罷了。她能夠不知道道中的事情最好不要去知道,同時鬼的事情也是不知道要好,我們自然也就不會給她說這方麵太多的事情。


    本來現在安全的她應該哪裏來哪裏去才對,隻不過居合道裏麵已經有人要為難她了,現在我們讓她離開我們的身邊無非就是讓她再被某些人陷害。因此,隻能是讓她暫時留在我們這裏,等到有機會了再讓她離開澠塢縣。


    也不知道肖化釋是不是要打過來,薛笙笙還是離開這裏比較安全點。


    之前白大爺住過的房間還好好的,簡單的收拾一下就讓薛笙笙住在那裏。雖然不讓人陪在她身邊,她可能會想跑,但我們並非常人,同在一個屋簷下,我們要去注意她的動靜還是有能力的,故而不會害怕她跑了之類。


    一夜無話。


    翌日。


    小時和音舞深一大早就去拱安酒店把車子開了回來,昨晚我們在拱安酒店離開的事情並沒有幾個人知道。


    現在我們也算是和居合道喝了解仇酒的,雖然我們沒有加入他們這一次防止入侵的事情,但是段慶強和居合道的人卻認為了我們是合作的。在中午的時候就給我們捎來了口信,說得到了可靠的消息肖化釋的先頭部隊可能會突襲,讓我們做好準備去中芒鎮鎮守前線。


    中芒鎮是靠近化隆縣的鄉鎮,和化隆縣的分界是一條沒有名稱四米寬的水渠。對方是鬼物,即便是數百米寬的大河也擋不住對方過來。


    現在人家讓我們過去前線,這無疑就是讓我們作為當頭炮,送死的。隻不過人家說得好聽,說我們厲害點,作為第一道防線完全隻能靠我們了。瞧這話說的,要是我們不上,他們豈不是就能夠說我們貪生怕死亦或者是徒有虛名了嘛?


    名聲什麽的對我來說沒有多大的必要,我們也不是不敢為了正道去拚命對付邪祟,而是因為有些人你信不過,你為這些信不過的人做馬前卒,這顯然就是有問題的。而且我們說起來也是作為外部人員,居合道作為這一次的中堅力量,讓我們這些外來的人站在最前線顯然不合道理。這就好比是你結婚,讓那些不熟悉的人過來幫你接親一樣,這顯然不合適。


    這些道理我懂得,音舞深更是懂得,隻不過音舞深並沒有否決,反而是應允了下來。對此,我很好奇的問她這麽做到底是為了什麽。


    “我們確實沒有必要為了他們站在最前線,站在最前線對我們來說也沒有什麽好處。要是我們應對不了死了正合對方的意思,如果我們逃離了這一道防線,到時候他們就能夠說我們為肖化釋大開了方便之門,亦是一種可以想出來的罪名。”音舞深很清楚去到了最前麵的那道防線會有多大的危險,說著,她轉而笑道:“我之所以選擇過去,是因為越危險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中芒鎮是距離澠塢縣縣城裏麵最為遠的一個地方,我們要在那裏做些什麽對方隻有是通過派些‘大頭兵’來監視著我們。可是我們不是他們的部下,他們命令不了我們做事,我們隻是出於是正道人士而抵禦汙穢之物,盡這一份我們應盡的責任。以我們現在的能力,若是有什麽風吹草動,不是特別厲害的鬼物根本拿我們沒辦法,值得注意的隻有是那些在有聯合進攻的惡道。而對付人,我們會有很大的優勢。”


    聽著她沒有任何遲疑說出來的話,想必她早就在這個事情上做出對策了。這也就是說她早就猜到了居合道的人會不顧別人的看法讓我們過去前線,看來她很明白的看出來了宋勻俵等人的司馬昭之心。


    她之所以說我們有能夠對付不是特別厲害的鬼物,不是因為我們的道術有多強,而是我們現在的身上有著不少的符籙在,這些符籙能夠為我們抵擋鬼物一些讓我們避之不及的傷害。


    除了鬼物之外,能夠為我們所猜想的自然還有惡道。肖化釋這麽厲害的鬼手底下有些惡道並不奇怪,在同為人的情況下,隻要我們能夠對付他們奴鬼奴屍之力的手段,以人類的方式交手,以我們的身手加上我的卯陰臂的特別,取勝對方也是有大可能的。


    “深姐說的有道理,而且別忘了我們可是有和塚少羨合作,他和肖化釋本身就不對付,未必沒有在特別的時候給予我們一些幫助。還有就是這個前線的危險正好磨礪磨礪我們,對方鬼物居多,是打磨道術最好的地方了。”錢若怡有些期待了起來,現在的她道術已經比我要厲害了,可是卻沒有真正意義上去對付汙穢之物,她需要那些拚盡全力的曆練。


    唯有在拚盡全力的時候,才能夠去發揮自己的潛能,從而對自己有所提升。


    說完,錢若怡稍稍有些擔憂,說道:“我們如果過去了,笙笙怎麽辦?”


    是啊,現在薛笙笙還在我們這裏。現在我們所討論的這些道中的事情不適合讓薛笙笙聽到,我們是一齊在一樓下麵商議的。如果我們過去了中芒鎮,薛笙笙留在這裏很容易被居合道的一些人對付,離開澠塢縣也難免會有人跟著。這麽一來,薛笙笙豈不是要跟我們去中芒鎮了?


    對此音舞深琢磨了一下,就說道:“等會兒聯係一下段史,讓那小子來照顧笙笙的安全。正好那小子挺臭屁,給他一個美女,他肯定不顧一切都會保全。”


    “......”


    確實,段史是一個可以去考慮的人。雖然段史也是道中人士,但段史和我們不同,哪怕他要去對付汙穢之物,憑借他的身份,一些管家什麽的也能夠幫她照顧薛笙笙。而且段史的身份不一般,居合道的人可不敢去找他身邊人的麻煩。


    這樣一來也就確定了,在段史來接薛笙笙之前,我們跟薛笙笙保證了,說有機會我們會幫她把害死薛梧桂的幕後主使揪出來解決。不過,我們要她向我們保證不要亂做些什麽。或許是因為我昨天露出了大能耐的緣故,她很相信我們,毫不猶豫就同意了。


    段史來了之後,看到薛笙笙的樣子後當著我們的麵重重的拍著自己的胸口說會全力保證薛笙笙的安全。


    看他的樣子有點兒不實在,但我們也別無他法,希望這家夥真的能夠對薛笙笙上點心。


    在做完了這些後,我們也該考慮去中芒鎮了。畢竟敵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入侵,早點過去也是必須的,省得居合道的人再找什麽借口來說道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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