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史不傻,是那種挺聰明的人。剛才張龍嶽對我們的態度他看在眼裏,肯定會知道我們現在和居合道的關係並不好,自然而然也就可以想象我們不會和居合道的人合作了。


    我們也不去居合道,段史沒有強行讓我們一同過去,簡單的聊了兩句後他就離開了。他也是知道了音舞深現在在居合道的消息,說隻要見到音舞深就懂得關照,不會讓音舞深在居合道裏麵獨自一人應付多人的。


    聊完後,段史就帶著同行的五個人離開了。


    段史這一次的出現讓我在內心感覺鬆了一口氣,感覺我們在澠塢縣也不是孤立無援的狀態,起碼還有人是站在我們這邊的。當然,段史現在能夠幫上我們的不多,而我所需要的也不是段史多大的幫助,對我而言這種異鄉遇到站在自己這邊的人還是挺讓人感慨的。


    對我們而言,現在有很多事情有讓我們有想象的空間,可是這些想象的空間不代表我們就能夠在這些事情上做出什麽直接的判斷,比方是什麽時候要對付什麽敵人之類的。遂宜市裏麵各個勢力的複雜程度遠遠比表麵看起來要複雜得多,我們作為才對這個地方了解幾天的時間的人怎麽可能一下子就能夠清楚其中的利害關係呢?


    現實就是如此的現實,即便頭腦再聰明的人也無法一下子就能夠看清楚一個大地方中的局勢。說起來,我們在遂宜市除了見過澠塢縣內的一些道士之外,就沒有再見過其他有太多分量的人或者是汙穢之物!


    在這裏值得一提的是,遂宜市內竟然有妖,而且是千年狐妖!


    妖,這種生物大家都不陌生,隻不過在妖的理解上道中人士和正常人的理解有些不同。


    在常人的眼裏妖可以隨意做出變化,同時還能夠和鬼一樣類似於瞬間就消失的那一種。其實並非如此,所謂的妖是超出了所屬生物靈智範疇就是妖,故而不見得成為了妖就一定是本事非常可以做到肆意變化的。而且妖是屬於實質性的生物,和鬼那種虛無縹緲的生命體不同,所以妖在逃竄的時候是能夠看到的。當然,如果妖比較厲害,速度比較快,你的眼力跟不上就會覺得是瞬間就如同鬼一樣詭異般的消失。


    然而,道士的眼見力怎麽會低呢?除非是被妖所迷惑的眼睛,否則不是特別妖孽的妖物都不會讓道士看不出來是實體來逃竄的。


    之前也有提過妖有妖氣,妖氣相對於鬼氣和屍氣要顯得稍微平和一些,不過這也因人而異。這是因為妖是動物所成長而成,有些人嗅慣動物的味道不覺得有多麽的特別,但有些人則不一樣。這就好比是有的人對貓貓狗狗的氣味感到惡心,有的人卻不覺得是同樣的道理。


    妖是屬於生靈,相當於和人是差不多的,不同的是懂得吸收日月精氣來成長。在這裏先撇開能力的問題不提,妖也是有好壞之分的。畢竟妖是聰穎的生靈,可以和人類一樣進行思考。人會選擇成為好人壞人,妖自然也能夠選擇成為好妖或者是壞妖。而在數萬數千年的經曆下來,依靠大多數的定律來判斷,妖的所行歹惡概率很大,故而就被定為是汙穢之物的其一。


    因為妖物是屬於實體性的緣故,而且能夠成為妖的生物都是活了不少時日的。單純以野獸來定義,就能夠知道他們的力氣和體魄非同尋常,故而妖是屬於近身搏擊最為恐怖的存在!


    段史之前有說到的千年狐狸,據道書中記載,狐狸是擅於魅~惑的,也是作為擅長幻境的使用。幻境向來也是妖物的拿手好戲,越是聰慧的妖物越加在這方麵有著厲害的造詣。狐狸,就是這種妖物中最為聰明的一種。


    或許之前有人總覺得鬼的鬼打牆很不中聽,為什麽不直接說成是幻境。這點我們之前也有過小小的提及,這麽說是因為幻境才是妖物的本領,鬼物的“幻境”在道中向來就被稱為鬼打牆,這麽做也是為了區別鬼和妖在這種迷惑手段上的不同。


    妖物活千年並不少見,隻要是妖,大部分都是好幾百年開頭的,故而上千年對妖來說並不是特別長的時間。妖作為實質性的一種生靈,要變得厲害所花費的時間完全比不了鬼物和僵屍。不過,隻要某個生物在成為了妖之後,擁有如人般靈智的他們除了懂得吸收日月精氣成長之外,還可以通過吸食人類和各種動物的精氣來變得厲害。在精氣這方麵,往往是越為聰明的生物越多,故而人類這種智慧高的種類就成為了妖物獲取本事的方式。


    前麵我們有說過,妖是逆天而生,在妖的生命當中有著很多的劫難,越往後劫難就越加的頻繁。這些劫難可不是我們人類命運之中的劫數,而是上天降下來的劫難,這種劫被稱之為妖劫,因為是天將閃電劈落,也有人稱之為雷劫。不過因為雷劫不一定就是奔著妖過去的,所以妖劫就成為了針對性的命名。至於雷劫還會涉及些什麽,往後我們會談到,在此暫且略過。


    “段史這個人倒是不錯,隻不過這個人多了些玩鬧性,同時也有些口花花。明明此番來到澠塢縣還有要事在,卻說為我們而來,不見得就是看起來的那樣直爽。”


    段史走後,錢若怡對段史做出了幾句話的評論。


    那些說了為我們好的人不一定就真的是為我們好,我不會去想段史是壞的,但是不見得他就是那種能夠全心全意幫助我們的人。


    錢若怡早已經不是當初在校園裏麵那個容易相信外人的人了,她有這種獨到的見解很難得。不是我們過分小心且把人說得不好,而是我們要麵對的事情是關乎生命的大事,這種生命大事可不容許我們去以隨意的態度去麵對。


    當然,錢若怡這樣說也不是否定了段史這個人,而是不能太過於去相信段史,否則容易出現期待越高失望越大的場麵。


    對此我也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我們這幾個人早就不是一般的朋友了,在這種事情上我們沒有什麽好隱瞞自己心中的想法的。現在我倒是很擔心音舞深,希望她能夠沒事吧。


    ......


    或許是因為段史的出現,我們接下來沒有見到有居合道的人再過來想要讓我們去居合道的總部。


    這樣也好,省得再和那些人接觸,又鬧起不快。


    來到澠塢縣這短短的一段時日我們學到了很多東西,人心不古還是強龍不壓地頭蛇我們都經曆了。我們雖然不是什麽強龍,但居合道可是實打實的地頭蛇,他們仰仗自己的身份對我們可沒有任何的保留。這種凡事給足我們強迫感的對手真的很難讓人鬆一口氣,還好我們並不是那種喜歡任由別人在自己的頭上拉屎撒尿的人,不然早就被吃得骨頭都不剩了!


    對付居合道這種囂張的勢力完全不能夠去向他們低頭,這和我們以往所遇到的敵人都不一樣。居合道對比起來我們以往遇到的對手就好比是一個無腦的混混,對著對手就是幹,完全不會考慮以一些特別的計謀亦或者等待一段時間再出手。


    我們不知道的,在這些潛在的事情中,我們也在進行著一些心理上麵的成長。


    在下午四點半的時候,音舞深給我們打來了電話。


    “今晚多做兩個菜,有個人要到我們那裏吃個飯。”


    這是音舞深打電話給我們的用意。


    以這婆娘的智商,肯定能夠想到我們很好奇她在居合道那裏到底是遇到了什麽事,可是她就是沒有說。很顯然,她就沒有在手機裏麵說的意思,因此我們也不急著問。隻要知道她是安全的我們就放心了,等她回來,我們可以去當麵來問她。


    讓我有所好奇的是到底是誰要來我們這裏吃飯,能夠讓音舞深這個娘們請吃飯的人可不多,至今為止也就我們這些人才能夠吃她請客吃的飯。這突然間來了這麽一個有如此厚待的人,我奇怪起來很正常。


    基於我們才遇到段史不久的緣故,又因為段史有說照顧音舞深,很容易就讓我們想到了段史。


    不過錢若怡說大概率不是段史,我們好奇的看著她,隻聽她分析道:“段史這個人的性子要是遇到了深姐肯定是被欺負的人兒,如果真的是段史的話,應該是段史在外麵請我們吃飯才對。我想,應該是別有他人,依我來看,應該是個道中的長輩才對。”


    錢若怡向來聰明,她這麽一解釋也是頭頭是道,隻不過在認為是長輩的事情上並沒有做出過多的解釋。這讓我和小時都有不相信的意思,但我們兩個又沒有在音舞深簡簡單單的話語上麵感受出來什麽特別之處,故而肯定是不可能跟錢若怡去議論這個事情的。


    “看你們兄弟兩個不相信的樣子,好,我們就在這裏打一個賭,要是我贏了,隻要還在遂宜市,你們就要尊稱我為大姐頭。敢不敢?”


    錢若怡這麽聰穎的人,肯定是看出來了我和小時兩個人臉上的不信之色,對此她直接跟我們打起了賭。


    大姐頭......


    也不知道這個小妮子咋想的,偏偏要這麽一個稱呼,顯得跟個混混小姐姐一樣。要是輸了的話,我和小時可就是這個女混混頭子的小弟了。


    小時倒是無所謂,可俺是這個小妮子的師哥啊,要是輸了的話,喊她大姐頭,以後被人知道了,我這個師哥哪裏還有臉麵待在道中啊。這......這可真是謀害親師哥啊......


    “怎麽了?不敢?”


    錢若怡狡黠的看著一時間不敢應戰的我和小時,一副已經是贏定了的樣子,還挑釁了起來。


    哎呀呀,竟然說你師哥不敢?


    哼哼,你師哥從來就沒怕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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