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穀是人是鬼,亦或者是什麽其它的汙穢之物,這些暫時都是未知的。但可以從魏集霖的神色中可以知道,他所說的這個賴穀肯定是對他們的事情是清楚的。能夠清楚他們這些,見得這個賴穀和他們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隻是奇怪的是,他們現如今這麽多人過來對付我們,這個賴穀不來顯然有些奇怪了。


    在魏集霖麵前的費極南沒有說話,麵色有些沉寂,而後突然間道了一聲,“逃命再說!”


    想不到費極南的決策會這麽的突然,就在這個時候道出了逃命這句話。


    其實費極南會有這麽的一個選擇也不是那麽奇怪,因為如果音舞深所說的這些都是真實的話,也就是說他們的底子早就被我們摸清了。從目前的局麵來看,看起來我們確實是摸清了他們的底,否則我們怎麽可能這麽好的去對付他們呢?


    可是我知道事實並非如此,但如果要仔細來說的話,音舞深知道了他們那麽多的事情也算是多少知道了他們的底子了。不同的是,音舞深應該是對這個叫賴穀的是不清楚的才對。


    在魏集霖道出“賴穀”這個陌生的名字之後,我看到音舞深的臉上露出了帶著滿意的神色,這個神色讓我更加相信了之前她所說的那些就是為了引~誘出來賴穀。至於她為什麽要這樣做呢,這點稍後再談。


    現在費極南當著我們的麵讓魏集霖和柳玉兒都逃,可就在這個突然間的時候,小時看到費極南要動立馬就快速的結起了手印,口中同樣在快速的喃喃著什麽咒語。隻見在他一秒稍過的時間就大喝了一聲,帶著莫大聲雷的“喝”聲一落,本身在有著費極南鬼氣充斥的整片地方,空氣中的鬼氣頓挫了一下。


    我知道,這是小時的伏鬼術起作用了!


    “想跑?門都沒有!哼!”


    音舞深在這時完全沒有任何的保留就朝著魏集霖的方向過去,顯然是不想讓這些人逃走。


    我作為早就和音舞深配合過多的人,現在也是知道不要在原地幹站著,立馬就朝著柳玉兒的方向過去。隻不過小女孩陳婧兒比我衝出去還要快,在沒有卯陰臂的詭異加持下,我的速度完全就比不上這個小丫頭。


    打鬥再度發起,小時已經讓欲要逃跑的費極南無法更好的逃竄,但因為費極南不弱的緣故,小時的伏鬼術並沒有能夠對此鬼做出太大的傷害。可是卻也能夠阻止了費極南的逃竄,現在小時已經拿著符和費極南交起了手。


    費極南的本事不弱,小時即便是有著此鬼的生辰八字且成功使用了伏鬼術也很難做到快速的對對方做出消滅性的傷害。我想著小女孩陳婧兒對付柳玉兒應該沒問題,就想去幫助小時,隻不過正在我不遠處的音舞深一邊和魏集霖交手一邊朝著我這邊喊聲道:“小時那邊不用去太擔心,幫助婧兒,那個婆娘擅用毒針!”


    毒針?!


    聽到音舞深的這席話,我的內心緊了一緊。在瞥眼觀察之餘,我看到柳玉兒輕輕的一個翻手手上詭異的出現了幾根帶著細微銀光的銀針。


    “婧兒,小心!”


    見狀我直接厲喝了一聲,同時卯陰臂瞬間就從左肩裏麵釋放了出來,在柳玉兒甩手的同時卯陰臂變化著如同大大的盾牌就擋在了小女孩陳婧兒的麵前。


    隻聽“呲”的幾聲,這些銀針竟然穿透了我那卯陰臂變化出來的盾牌,同時我的靈魂受到了幾股刺穿感。這種感覺很痛,但卻消逝得很快,對於這種不少接觸的靈魂疼痛我還能夠承受得了,不至於意識不清楚。


    我頗為在意的就是小女孩陳婧兒,不過她可沒有我想象當中的那麽簡單,一個側身加上巧妙的一手撐地,身子迅捷的就避開,那幾根銀針打空插到了陳婧兒剛才所在的地麵之中。要是陳婧兒稍稍遲了躲避,大概率就被打中了,在毒針上的毒不明的情況下中了毒後果可不好想象。


    看到小女孩陳婧兒的安全我鬆了一口氣,而後才注意到自己的卯陰臂因為這幾根銀針的穿透並沒有損耗多少的陰氣,隻是單純的有著那種穿透效果,不至於讓卯陰臂整體上遭到傷害。對於這個結果我算是能夠接受的,畢竟如果卯陰臂因為這一下遭受太多的損害,還幫不到小女孩陳婧兒,那我可就吃大虧了......


    其實貌似這也是想象當中的才對,畢竟以音舞深來說柳玉兒擅用毒針,在毒針上過多的去做出一些針對汙穢之物的效果,那可不是容易的。不過柳玉兒在暗器釋放這一手很厲害,隨隨便便的甩手就能夠讓那細細的銀針在快速打出去的情況下還能打進了泥土裏麵,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可惜她所麵對的人是我,我可是有著卯陰臂的人,對這種暗器的感知力非常的明顯。在這種時候我也就不再遮遮掩掩的了,卯陰臂抓上黑色的道刀,在感知到她再度釋放的銀針的時候,快速的一斬過去,還在空氣中飛馳的銀針隻聽“叮”的聲音,直接被道刀所斬下地麵......


    “婧兒,你去協助小時,這個女人我來對付。”


    看著柳玉兒此時震驚於我的舉動,我冷靜的對小女孩陳婧兒道出了一聲。


    麵對使用暗器的人,我毫無疑問就是這些人的克星!


    之所以我敢這麽說是因為卯陰臂是陰氣,在這麽長時間的運用之下我已經能夠做到讓卯陰臂去感受身邊空間有什麽的特別動靜。隻要在快速的感受到這些動靜,再運用著某些真實的物體,就能夠做出對這些暗器的抵擋或者是中途打擊。之所以會說某些物體,是因為正常的暗器都是實質性存在的東西,而我的卯陰臂已經可以做到抓取實質性物體,比如木頭、石頭等等沒有傷害卯陰臂的東西,這些東西都可以做出抵擋效果,不局限在道刀上麵。


    當然,道刀無疑是最好的,畢竟我們所麵對的是道士,要是對方在暗器上做些什麽手腳,我用一般物體來抵禦很有可能會讓卯陰臂重傷。可是道刀不一樣,道刀是道器,刀柄很好的隔絕了刀身道器傷害的傳遞,哪怕是道刀接觸了有對卯陰臂起到傷害的東西都會被同樣有著消災卻邪能力的道器所同性化解。


    柳玉兒對我能夠使用卯陰臂拿著道器肯定很有驚疑,這點從她皺眉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我相信現在的她很清楚我這個對手是非常克製她的。


    小女孩陳婧兒向來就遵從我們這些哥哥姐姐的安排,所以在我這些話落下之後她完全沒有任何的遲疑,點了點頭就往著小時那邊過去。


    當小時那邊加上了小女孩陳婧兒把費極南打入下方的時候,音舞深那邊早就已經是單方麵對魏集霖做出了毆打,魏集霖的拳腳在音舞深的麵前完全就不夠看!


    我這邊,我一點兒都不急著去對付柳玉兒,這不是因為我不好去對付她而不敢去動她,反而是我動她會非常的容易。之所以會讓我沒有動手是因為她此時的臉上沒有了剛才謹慎,有著的反而是鬆懈,這讓我覺得奇怪。


    “身魂遞長能夠快速的感受出來暗器的動向,且能夠運用著道器來抵禦經過處理的暗器所帶來的傷害,你簡直就是我的克星。”


    麵對著我,柳玉兒那濃妝豔抹的臉上露出來的更多是一股坦然。不知道她到底在玩什麽把戲,但從她的話語裏麵聽得出來她是對現在的局麵很清楚的,對此我並沒有說話,卻還是有在警惕她會做出什麽特別的舉動。或許是因為我沒有說話的緣故,她顯得有些從容的說道:“我們低估了你們的本事,不愧是能夠殺死王昀且能夠殺死陸陽的人,你們的本領很讓我們意外。不過你們和傳言中的不一樣,我感覺你們是好人,是被壞人誣陷的好人。”


    我本以為她會說出來一些什麽囂張極致的話,可是她話裏說出來我們是好人的言論讓我稍稍沉下了眉頭。


    像她這種人我沒有太多的接觸過,在之前的接觸下我認為她是那種有著毒蛇般陰狠毒辣的女人,同時也是那種不潔身自好的女人。現如今她突然間帶著釋然味道的一席話讓我感覺她貌似是看透了什麽事情,讓人顯得有些多愁善感的意思。


    形形色色的人我見過不少,有人會說假話來欺騙人我也早就見多了。柳玉兒現在雖然讓我覺得是一種釋然,可不否定她就不會在突然間對我下死手。


    可是在她的話音落下的時候,在猝不及防的突然間她的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拿出了一根一寸長的銀針紮入了她自己的心髒中,可此時的她臉上在一痛之後卻帶著一種釋然的笑意......


    麵對突然間的這個情況我愣住了,毫無疑問,她的這個舉動是在自殺!


    她為什麽自殺?


    難道是因為自知打不過我逃不了?


    還是有著其它什麽原因?


    ......


    我的心中瞬間出現了很多問號,在我們的心中帶著滿滿的疑問中柳玉兒的麵色已經出現的無力感,嘴上也忍不住流出來了鮮血。


    心髒是人類最為薄弱的地方,受到致命的傷害足以讓人死去。無論她紮入心髒的銀針是否帶毒,但從銀針大半已經刺入了身體來看,她的心髒肯定是受到了傷害,而且是不小的傷害,死,已經是必然的結果!


    “為什麽要這樣做?”我咬了咬牙,最終在嘴裏擠出了這句話。


    在我看來,無論是好人還是壞人,自殺都是一種莫大的罪過。


    柳玉兒是惡道不假,但是一個會自殺的惡道顯然並非是特別極端的惡。真正的惡,是那種哪怕明知要輸卻也要找人墊背,哪怕是濫殺無辜也無所謂。


    可是最終,柳玉兒還是沒有打算在死之前咬下我一口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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