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我們說的,音舞深稍稍遲疑了一下,隨後就和我們解釋道:“脈泉的所在地點和想要獲取都並非易事,不過這也得看地形如何如何,有些地方想要獲取脈泉是不難的,比如是某些暗河的最底部。不過話說不難,但有可能是身處海平麵之下數百米的地方,其獲取的難度也是不容易的。”


    說著,她稍稍頓了頓,而後認真的說道:“和塚少羨所說的那樣,如果我們字遂宜市這個地方沒有一些特別的所獲,想要在道中大典上麵取勝靈寶派的人是不容易的。而隻要我們能夠獲取脈泉,哪怕是涵蓋方圓百公裏內的小脈泉也足以讓我們的道氣得以不俗的提升,未必就沒有和大派教中的天賦凜異之輩較量的底氣!”


    方圓百公裏的脈泉還是最小的脈泉?!!


    沒錯,一處山脈之大之廣可不是小小一個地方就能夠擁有的,比如我們最為熟悉的昆侖山脈長度就達兩千五百公裏,寬度為一百三十到兩百公裏,其涵蓋的範圍是非常之廣闊的。其實這也是因為一段脈勢的存在是有著帶動附近地域的,故而並非是單獨所說一段山脈或者是水脈的長度寬度就能夠局限定義的。這就好比是一條河流從某個地域穿過,而不僅僅是河流邊上的地域才能夠獲取河流中的水源,在很大的一片地域範圍內的水源都和這條河流有著直係性的關係,而這也造就了脈勢的廣這個特點。


    在接下來音舞深在脈泉的分析中,我還知道了脈勢之間是會相互侵略的,這就和風的產生是差不多的,因為空氣的密度係數不同,在接觸從而造成了風氣的產生。脈勢也是如此,當某地的脈勢弱了之後,在它附近強大的脈勢就會慢慢的對該降弱的脈勢做出侵略,連脈泉也都會被吸收,從而就讓某地原本小的脈勢變成了大的,久而久之該地的地勢、水勢......等等就會發生改變。


    至於脈泉到底要怎麽去使用,使用之後會能夠有著多大的提升......等等這些音舞深並沒有和我們直接的說明。從她臉上有所懷疑來看,或許在這些事情的上麵她也要多多去進行再多的了解。


    現在的局勢對我們來說又多了不少的事情要去做,通過對當地的一些了解,澠塢縣內的事情也隨之多了起來。在澠塢縣或者是遂宜市外的事情我們隻能是暫時放下,因為在麵對的事情多了之後就要擇近去考慮,不然事情混淆了之後我們去應對的難度也就大了起來。可是,事情肯定不會向著我們所期盼的方麵去發展,你越加不想去麵對遂宜市之外的事情時,外麵的事情也就跟懂得我們心思那樣跟著來了......


    從樂霍公園回來之後已經是接近黃昏了,在樂霍公園裏麵現在的情況我們沒有去理會。


    小時和小女孩陳婧兒就在家裏,小時已經給我們做好了飯菜,著實是一個不錯的小夥子。


    “叮~”


    飯後,我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陶段白給我們打來的電話。


    陶段白這個人我們早已不陌生,他是知道我們是來到了澠塢縣的,也知道我們是為了躲避靈寶派的為難才過來的。看到他的來電我難免會覺得有些奇怪,不知道他是為了什麽事而打電話過來的。


    “喂。”接下電話我隨口道了一聲。


    我們早已經和陶段白不是接觸一次兩次了,跟他不會有更多的客套。他也是很清楚我的個性的,所以並沒有和我客套些什麽,在電話那頭很從容的說道:“我有發現嵩明誌等人已經在暗中前往澠塢縣了,你們小心點,或許他們會介入當地的某些大勢力,屆時可能不會出麵就能夠讓別人來對付你們。”


    聽到他的這些話我第一時間是懵的,但很快就鎖起了眉頭,因為我的心中早就猜想嵩明誌等人不會那麽輕易的放過我們。我會懵是想不到陶段白還能夠知道這些事,本以為街邊有之前的人來對付我們也不會有人來提醒我們小心。


    這種事情不適合開玩笑,陶段白也不是那種喜歡開玩笑的人。這席話從他的嘴裏說出來他肯定是得到了切實的證明之後才對我說出來的,如若不然他也不至於打電話過來跟我們說有可能發生的事情才對。畢竟我們早就知道歐陽伊寧等人不會放過我們,難免會在背地裏做一些肮髒的手段,這點陶段白肯定也是清楚的,故而在這個前提下他沒有得到證實就來跟我們說這些顯然不可能。


    對此我也並沒有問他詳細,因為他能夠知道這些事情肯定不是從正常的渠道去知道的。如果在正常的渠道就能夠知道的話,他也就不會來提醒我們了,因為我們又不是小孩子,完全可以在道中的網絡上知道這些消息。而渠道隱喻的話,那多問下去顯然不合適,這點我還是十分清楚的。


    “知道了,我們會小心。”我鬆開眉頭之後回了一句,而後有所關心的說道,“你們也小心點,你們為我們著想的事情難免會被有心人知道,屆時可能有人會去對付你們。”


    正道之中不可能都是正道人士,別看陶段白和許浩嘉是在西山正一道裏麵,可難免有門派中的一些人是某些人的眼線,屆時會因為他們幫助了我們而使得他人去對付他們。這種事情早已經不是什麽難以理解的事情了,相信陶段白和許浩嘉也很清楚這些事情。


    “喲,還會關心我們,嘁~”


    我的話音一落,電話那頭出現了許浩嘉不屑的聲音。


    “......”


    這個女人肯定還記得當初我占她便宜的事情,現在聽到我的話而嗤之以鼻。


    說起來當初還是她占我便宜在先,我可沒有主動去動她。隻不過這個世界向來被認為是男女接觸就一定是男的占了便宜,對此我能夠有什麽好的解釋嗎?完全沒有......


    之後我就把手機給了一旁的音舞深,我也沒有繼續的和陶段白還有許浩嘉再聊下去。


    現在讓我不喜的自然是嵩明誌等人要來澠塢縣為難我們的事情,這些人的本事一個個都不弱,是道中年輕一輩中天賦處於中上的道士。我們在道中的成就和他們暫時是沒得比的,本以為因為這點他們不會來對付我們,會跟我們在道中大典上麵好好比劃比劃,想不到他們竟然這麽沉不住氣,現在就來澠塢縣對付我們!


    曹!一群披著君子外衣的小人!


    我在心中恨恨的罵了一句。


    本身我是不打算和遂宜市之外的人有太多接觸的,畢竟現在我們要麵對的事情慢慢的多了起來。我們可沒有三頭六臂,想要對付層出不窮的敵人未免壓力也太大了。


    別看我們要經曆更多的事情來對自己起到鍛煉的效果,可是這並不代表就要經曆多得讓我們喘不過氣的事情,那樣的話也太讓人寸步難行了!


    嵩明誌、花顯邡、車在鵬、龍輝垣,這四個人讓我很是不喜。同樣的,估計歐陽伊寧可能還會過來,可能也會帶著其他人過來也是在想象之中的。以他們都是大門派的子弟來看,在澠塢縣這裏未必就沒有什麽熟人,他們完全可以利用這些熟人來對付我們。


    之前我們可是很清楚花顯邡的叔叔花德凱是因為親屬的關係而來針對我們的,所以並不難想象他們還有其它熟悉的人在這裏,或者說是屬於他們門派裏麵的什麽人在這裏。屆時他們為了避免讓道中的人士說沉不住氣來對付我們,就會像陶段白說的那樣讓別的人來對付我們,更或者是在有必要的情況下出手來對付我們!


    小鬼難纏,還好我以往其實也遇到了不少這樣的事,對此還是可以在心中讓自己不必那麽憤恨的。


    既然對方找了過來,事實早就改變不了,那麽我們也沒有好怕的,敢來我們就敢去麵對,看看誰怕誰!


    音舞深和許浩嘉聊完了之後我們就進行了一場商議,有關於怎麽應對接下來會出現道中人士刻意來為難我們的事情,可能還有栽贓嫁禍等等下三濫的手段出現。


    我們本身在澠塢縣已經有被當地道中最大勢力居合道的人所惦記上,看起來即便是有嵩明誌等外來的勢力的人參與進來也沒什麽,可事實上這是不同的。因為嵩明誌等人的過來無疑是讓本身就有意來對付我們的人的手中多了一把尚方寶劍,有著仰仗的人可以更加肆無忌憚的來對付我們。


    當然,澠塢縣裏麵是否是所有的道中人士都會屈服於嵩明誌等人呢?這個答案是未知的,但是可以肯定嵩明誌這些人在為了自己不會曝光來對付我們必然會籠絡他人,而憑借他們的身份,相信澠塢縣的不少人都會站在他們那邊。同時,他們也未必就會出麵去籠絡別人,會讓其他人出麵也是可以想象的。


    音舞深在有關於嵩明誌等人整體上的事情的看待上其實並沒有太多的安排,而是很簡單的說了一句:“嵩明誌等人的加入,會造成當地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道中人士都會來特意的針對我們,而這些人就隻能是居合道裏麵的那些台座們。在這種前提下,所有的下三濫招數都會發生,而我們肯定是躲不過去的,我希望大家都要隨時做好逃難的準備。”


    居合道是澠塢縣當地最強的道中勢力,嵩明誌等人要是想要利用他人來對付我們,利用居合道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對此錢若怡也是點了點頭,表達自己的觀點說道:“居合道裏麵有著留個台座,這些人可能未必全部都會集體來對付我們,但隻要是他們在有了大半數上了之後他們肯定就會著手於對付我們的事情。到時,我們可能就難以在這片地方見得了光了。我覺得從現在開始我們就得小心,絕對不能落入了哪怕是相關部門的人的手中。”


    錢若怡的觀點沒有什麽問題,說的都是很容易想象得到的。


    要知道居合道是一個民主化的勢力,六個台座。隻要有人在暗中操縱,有四個或者是四個以上的台座認為了我們是值得去對付了之後,憑借這些人掌控澠塢縣的道中勢力來看,他們肯定涉及了當地相關部門的一些權力才對,因此錢若怡才會提及了我們連正常社會中相關部門都不能相信。


    說白了我們在澠塢縣這裏就是不合群的,同時也沒有什麽紮實的人脈勢力。哪怕是居合道的人不利用下三濫的手段就能夠出手對付我們,這點是毋庸置疑的。隻不過他們不會這樣做,這是因為我們多少在道中還是有著名氣的,沒有一些名頭他們就像對付我們,傳了出去可就事大發了,他們無疑已經是獨裁的惡道!


    也正是因為這點,所以我們在即便是嵩明誌等人介入了之後我們也不是一定就是毫無反抗了的!


    可知要是我們能夠找出這些人利用下三濫的手段來對付我們,那麽到時候整個道中的人士就會去指責他們,同時他們也將會受到相應的處置。哪怕是他們的門派再大也承受不了悠悠眾口,除非他們有意和整個道中來對抗!但是,這可能嗎?


    言歸正傳。


    正是因為嵩明誌等人的介入,我們沒有實質性證據證明對方來迫害我們的情況下是不會去在道中的網絡上說這些事情的。為了以防萬一,我們會隨身攜帶那些對自己必要的東西,以防在發生特別情況的時候不至於落下東西。


    該來的事情終究會來,我們肯定不會恐慌到什麽事情都不去做。那樣的話,若是對方一直沒有過來對付我們,沒待他們過來我們豈不是就得先在精神上累死了自己?


    該要做的事情還是得去做,我隨時把自己能夠用到的東西帶在身上,避免在急迫的時候來不及帶上這些東西。


    說起來我最近在咒法上還是稍微能夠使用得了請天神將咒了,隻不過我並沒有去切確的使用過,隻是在練習的時候能夠知道這個咒法自己已經能夠掌握得了了。至於使用這種咒法會讓自己有著多大的能力,到時候肯定會知道。若是現在來試驗的話,極有可能會讓我的身體已經承受咒法的力量而導致一些疲憊之類的情況,若是接下來有事情發生我豈不是成了音舞深他們的拖累?


    所以,非到迫不得已的時候會造成反噬的請天神將咒我是不會去輕易的使用的。即便是在鍛煉此咒法的時候也會僅在熟練咒語和熟練手印上下功夫,由此可見我還是懂得小心的。


    一夜無事。


    第二天的時候有人找上了我們,是居合道裏麵叫龔誌章的台座。此人不知道是從哪裏找到了我們的手機號碼,給音舞深打了電話,說在早上九點半的時候會來到我們店鋪這裏。


    我們才來對澠塢縣不久,對這裏的很多人很很多的事情都不見得會全部了解。就好比這個叫龔誌章的人,我除了因為打聽居合道的台座的時候有聽過這個名字之外就沒有其它的了解了。


    之前有胡左延和沈同奇兩個居合道的台座都對我們沒有什麽的好交情,這個龔誌章到底是什麽樣的人,為什麽找上我們......等等的問題都是值得我們去猜想的。不過現在也沒有什麽所謂了,因為我們早就和沈同奇、胡左延這兩個同樣是居合道的台座有不對付了,再多一個龔誌章也不多,就看看此人想要玩什麽把戲吧。


    “這個龔誌章到底是出於什麽原因找上的我們?”


    小時昨晚有知道我們現如今所要麵對的事情,對此他對龔誌章這個人的來意很有疑問。


    一旁的錢若怡若有所思後表露自己的觀點說道:“無論這個龔誌章為什麽找上我們,大概率來看都是不懷好意的。對付這種人隻要正常的對待就成,沒必要多把此人放在心上。”


    錢若怡的話語很簡單,沒有做出對這件事詳細上的解釋,不過我和小時都明白她為什麽這麽說。


    為什麽說龔誌章大概率是不懷好意的,其實道理很簡單。這是因為嵩明誌等人過來澠塢縣的事情已經被我們所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他在大白天過來找我們肯定會曝露出來他的行蹤,而這樣一來顯然就是在說他站在我們這邊,可以想象嵩明誌等人是不會給他好受的。他會做這種站在我們弱勢一方的事情?


    或許有人會問:龔誌章可以不知道嵩明誌等人過來的消息啊,他是不知道情況才找上我們的?不是說嵩明誌等人不敢明目張膽的過來對付我們嗎,龔誌章不知道很正常不是?


    其實這也是有解釋的,這是因為嵩明誌等人本身就不好明目張膽的過來澠塢縣對付我們,以免被道中人士說成是小人、手段下三濫之類。而他們之所以會過來肯定會控製了一些澠塢縣內地位不俗的人,能夠保證他們的行蹤不被發現,而如此一來居合道裏麵想必已經有人在說著聯合對付我們的事情了,或許已經多數票同意針對我們了也不一定。在這種情況下龔誌章在大白天大搖大擺的來找我們顯然是不合適,他這種能夠坐上居合道台座的人不可能沒有一點兒城府。


    音舞深坐在門口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一副悠閑的樣子說道:“沒必要緊張,對方來者不善不假,可若是讓對方瞅到我們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難免覺得我們怕了他。都坐下吧,要是待會兒有點兒什麽不對勁的再行動也不遲。”


    這婆娘向來有著自己的想法,隻要不是什麽在生死關頭的事情她都不會過分的去在意。她這種樣子我早就清楚不過了,所以我也是習慣了她的作風。


    再者話說回來,我們所接觸的事情太多了,這也讓我們懂得在危險的時候不至於讓自己過分顯得壓抑。


    龔誌章來得很快,是兩輛看起來不便宜的小轎車一起過來的。他這個人我早有在相片上了解,是個樣子很沉穩的中年男人,臉上總是帶著一副慈祥的笑意,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樣子。


    他過來帶了四個人,這四個人很年輕,年紀跟我們差不多,看起來都不是省油的燈。


    “讓幾位久等,龔某慚愧啊。”龔誌章笑意滿滿,看著早在等著他的我們就笑著說了這麽一句。


    雖說過來的他笑起來很有人情味,隻是在他身後的四個年輕人有窺探我們的意思,特別是注意到了我的左臂,神色上有些輕浮。或許是因為有著龔誌章在的緣故,這四個年輕男子才沒有做出特別的舉動。


    音舞深繼續翹著她的二郎腿,沒有起來奉承龔誌章的意思,反而是以很隨意的口吻說道:“龔座無需客套,你大駕光臨可是讓我們蓬蓽生輝啊。我們這裏也沒有什麽好招待的,就委屈你們站著了,還請見諒哈。”


    這是在說龔誌章大駕光臨使得我們這裏蓬蓽生輝嗎?很顯然不是,是的話還坐著迎接別人?


    很顯然,音舞深根本就不吃龔誌章這一套。這婆娘也是真的夠厲害,要是我可做不到像她這樣來說出這些話。


    因為音舞深都沒有站起來迎接的緣故,所以我們肯定不會站起來,更加不會找東西給龔誌章坐下來。


    或許龔誌章也想不到我們會這麽來對待他,隻見他臉上稍稍的帶有些錯愕,不過帶著錯愕的臉上很快就恢複了之前的淡然,和善的嗬嗬笑道:“早有聽聞幾位的真性情,現在一見果真如此。相比於客客套套的阿諛奉承,我還是喜歡你們這種有脾氣的後輩。嗬嗬,都是年輕才俊,未來定當大綻光彩!”


    一聽就能夠聽得出龔誌章話語裏麵的不真實,我不相信他對我們的作為真的一點兒都不生氣,竟然能夠把話說得那麽好聽。可是他帶來的四個年輕人現在的麵色可是帶著掩藏不住的不喜的,估計若不是龔誌章在這裏,或許他們早就要出手教訓我們了。


    如果龔誌章是那種真的非常和善的人,他身邊的人肯定也都和他差不多才是。畢竟他才是領頭人,他有能力決定那種性格的人才能夠跟在自己的身邊,同時也會因為自身的所為而影響身邊的人。可是他身後的四個年輕人都有著不善的神色,可想龔誌章是笑麵虎的概率非常大。


    當然,我們有可能錯怪了別人。可是我們彼此本身就不熟,在不熟的情況下你找來我們這裏,我們又憑什麽和你客客氣氣呢?


    這個世界是很真實的,不是大多數人教育小孩子那樣麵對什麽人都得非常有禮貌、態度非常好。可知道哪怕是小孩子你也要教他防範陌生人,否則碰到了壞心腸的人可就不懂得應對了。


    我們不是小孩子,如此對待龔誌章我們不可能會在心中有任何的愧疚感。我現在很好奇他為什麽來找我們,同時也很好奇他這個笑麵虎真實的樣貌是怎麽樣的。


    “龔座,你不必再客套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什麽事情就說什麽,別太客套,那樣的話就太虛假了。”音舞深並沒有因為龔誌章的奉承而變得和後者客套起來,反而是很直接的問後者這次的來意。


    那四個年輕人聽到音舞深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口頭上沒有給龔誌章的麵子,其中一個稍微高大的就站出來了一步,身處右手的食指就怒指向音舞深。隻不過在他要說話的時候龔誌章突然間一個側身,如同閃電般淩厲的一巴掌就打在了此人的臉上,“啪”的一聲清脆之下讓這個男子都不禁踉蹌了一步方才站穩。


    這一巴掌打得非常的大力,那個被打的男子的右臉瞬間就紅腫了起來。


    要知道龔誌章可是一個能夠做得了居合道台座的人,其身手上肯定也會有些不凡的造詣的,這種人的一巴掌可比正常人的一巴掌要恐怖得多。不知道龔誌章剛才是否出了全力,但可以知道一個身體壯實看起來身手不俗的男子都站不穩,可想起力道的不低。


    這個男的剛才氣勢洶洶要對付音舞深,即便是龔誌章不出手對付,我們也不可能讓他有對音舞深動手動腳的作為!


    龔誌章的臉色上還是剛才的和善,對著音舞深有所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手底下的人有些不聽話,還請音姑娘不要放在心上。”說著,臉上的神色陰沉,輕微撇臉看向那個剛才被打的男子嗬斥道:“還不道歉!”


    這一聲的嗬斥聲落,那個被打的男子麵色一片驚恐,全然不敢生龔誌章的氣,唯唯諾諾的給音舞深道歉,“對不起,我......我錯了。”


    看得出來龔誌章在自己手下的人的心中還是很有分量的,從而也可以知道他並非是表麵上所看到的那樣和善,否則他的手下也不至於會這麽的怕他。


    另外三個人看到自己的同伴遭到了這種待遇也不敢說話,不再敢看著我們的時候露出敵意。


    不過即便龔誌章這麽做,我們也不會覺得他有對我們多麽的好。畢竟這是他自己的人對我們不禮貌在先,他教訓自己的手下很正常。


    若是有人在這裏說:我們也沒有給龔誌章禮貌。我可以可以來回答你們:我們並沒有讓龔誌章過來,是他自己過來的。可想,在彼此不熟且我們本身就有眾多敵對的情況下,我們怎麽來給龔誌章好臉色?


    所謂的禮貌不是什麽人都可以給的,有些人完全配不上你的禮貌,對於這種人你完全就沒有必要給他們禮貌!


    音舞深對於那個男子的道歉還有龔誌章的道歉充耳不聞,而是針對龔誌章為何而來說道:“龔座,我並非是小氣巴拉的人,這種事情道歉就沒必要了。時間寶貴,說吧,這次到底是為何而來?”


    我和錢若怡幾個人在一旁沒有說話,人多嘴雜,這種局麵讓音舞深來對付就足夠了。


    龔誌章聽到音舞深的話之後和善的嗬嗬一笑,隨後便不把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般說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說了。”


    說著,他頓了頓,我們都沒有打斷他的說話,隨後隻聽他敘述般的說道:“幾位在它地的事情龔某有所耳聞,這兩天方才知道幾位來到了澠塢縣,貌似還和居合道內的一些人鬧得不快。在下此番過來就想充當一個和事佬的身份,想要讓幾位和我們居合道以往的過節如烏雲般消散,這也能讓澠塢縣的天空變得晴朗一片。不知幾位的意思如何,若是沒事的話可以隨龔某去公司。”


    原來他是為了想要我們和居合道的矛盾消失才過來的,應該也是聽聞了我們和胡左延的一些事情才對。至於我們和沈同奇的事情,當初在彬強酒家我們雙方並沒有鬧出來什麽大動靜,故而會被知道的概率不大。


    不過事實真的是如此嗎?


    龔誌章真的是為了讓我們和居合道和好才過來的?


    我信嗎?


    說實話,我不敢斷定他這些話就是真的,同時也無法斷定這些話是假的。可是單純的對我來說,胡左延讓人用槍頂著小時腦袋這件事我是無法釋懷的,我們不可能在這個事情上和胡左延就此揭過!


    況且我們知道現在的居合道極有可能已經讓嵩明誌的人插手進去,這樣一來我們雙方顯然是不能和好了的,在這種前提下為什麽還要去做那種和好的事情呢?


    同時,因為是想到了嵩明誌等人的緣故,所以也可以想象這一次龔誌章有請君入甕的意思。我們過去豈不是容易進入了別人布置的陷阱?


    即便是龔誌章現在的麵色再好我也會拒絕於他,現在我沒有拒絕是因為現在是由音舞深來說話,我知道這時候不必要去打攪她。我所能想到的事情她現在應該也能夠想到,我還沒有自負到認為自己能夠想到的事情她想不出來,認為一旁的錢若怡也想不出來。


    和我想象中的那樣,音舞深在龔誌章的話語落下之後完全就沒有任何的考慮,很從容的回複道:“龔座上心了。實不相瞞,芥蒂既然存在了,再修補下去也隻能是枉然。言和是不可能的,希望龔座也把我們的態度轉達給居合道的其他人聽。”


    音舞深很爽快的就做出了回複,且在話語裏麵並沒有太多的解釋。


    是啊,我們為什麽要解釋呢?大家已經不是小孩子,很多事情不可能拿出來擺在台麵上大家來說說到底道理站在哪一邊。即便是最後我們站在了道理的那一方又怎麽樣呢?胡左延一句道歉就想了結了拿槍頂著小時腦袋的事了?不可能!


    在這個事情上或許很多人會說我們小氣,可是別人無論怎麽說都不代表我們就會順從這些人所說的。同時,我們也不會氣球別人在這個事情上會對我們有所諒解!


    龔誌章聽到了音舞深的話之後還有意的看了看一旁的我們,相信以他的心思應該也能夠看出來我們此時的態度如何。對此我看到他的臉上稍稍有些失望的神色,或許是因為我們的不同意而感到失望吧,至於再多的意思則不好胡亂去猜想。


    隻見他琢磨了一二之後最終還是歎了一口氣,無奈道:“好吧,既然幾位已經做出了選擇,那麽龔某也不強人所難了。希望大家在澠塢縣都好好的,不要做出什麽違法亂紀有辱道中人士的作為,龔某先行告退。”


    說完,龔誌章帶著無奈離開了這裏。


    龔誌章這個人對我們來說是一個笑麵虎,或許這可能是我對他的誤解,可是他暫時給我的感覺就是如此,至於他到底是不是這麽的一個人往後在繼續的接觸下我們自然會清楚。麵對著他的離去我的內心稍稍有些鬆了一口氣,不過隨之而來的也有不少的疑問在。


    是什麽疑問呢?無非就是對於居合道上麵的種種顧慮!


    在龔誌章走了之後,音舞深嘴中冷笑了一聲,“這個龔誌章真死一個老謀深算的老狐狸了,被我們欺負到這樣的份上還是沒有表露出來任何對我們的不喜態度。要是一般人麵對我們剛才的樣子估計就忍不住來教訓我們了,不得不說這個人還真的是一個難纏的對手。”


    原來音舞深也是認為龔誌章這個人是笑麵虎,她看人的本事比我要厲害得多,她肯定是有認定的理解才會這麽說出這些話的。


    一旁的錢若怡對此也是點了點頭,懷疑道:“要是我們剛才同意了跟對方過去,或許我們就真的就要落入陷阱了。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城府太深了,讓人看不出來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麽。深姐,你覺得居合道那邊是否有著陷阱在等我們嗎?”


    錢若怡很聰明,想不到連她都覺得龔誌章這個人的城府厲害,還有所忌憚的樣子。看得出來我們都有著對龔誌章這個人的提防,這種小心是必要的。


    錢若怡認為龔誌章這一次來找我們是請君入甕,要是沒有猜錯的話她應該是把這件事情和嵩明誌那些人的事情聯係到了一起。或許這個想法有些過於的深層次了,不過這同樣是一個值得去懷疑的點。


    我在一旁沒有說話,想要聽聽音舞深的見解。


    之間音舞深聽完這番話之後同意的點了點頭,琢磨著說道:“我也有這個看法,不過現在時態不明,這個設想可能是我們多想了也不一定。可值得去相信的是我們這一次不去居合道是一個明智的選擇,相信某些人現在對我們非常的頭痛,相信出手對付我們會很快的。”


    音舞深的這番話說得很有道理,別看她設想的有些大膽,可是她卻能夠在這樣的情況下還保留著對自己設想的懷疑。這種做法是屬於非常小心的,這麽做的緣故是有必要去進行的。


    現在龔誌章已經離開,照音舞深的分析來看,很快就會有麻煩找上我們。不過麻煩到底會在什麽時候過來卻是一個未知數,對此我們可拿捏不準。說到底我們不是神仙,要是能夠看得穿敵人的意圖的話我們也不用這麽小心了,同時這樣一來敵人也太容易對付了,和傻子沒有任何的區別。


    事實上,能夠成為居合道裏麵台座的人會是傻子?很顯然是不可能的。這種人工於心計,很難對付,稍有差錯就會被對方所算計一手,屆時我們可能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這種城府極深的敵人我們遇到的太多了,虛虛實實,真真假假,對方不會把自己的意圖告知於我們。想要對付這種敵人隻能是比他們要想得多、想得更加的詳細!


    在龔誌章走後不久,我們這裏來了一個熟人,是薛梧桂......


    薛梧桂經曆了昨天的事情後並沒有受到什麽的傷害,在被我打暈之前的那些事他還是有所記憶的,他隻要不傻就肯定能從昨天飛機哥說的那些話之後後者要對付的其實是我們,而不是他,他是被誤會了才被抓去的。


    不過他對此並沒有生我們的氣,而是來感謝我們。不僅痛快的付了看凶宅的五千塊錢,還好好的感謝了我們一番。


    “不要客氣,昨天的事情我們還想跟你說道歉呢,要不是因為我們和那些小混混有矛盾,也不至於讓那些人找到你的頭上來。”我撓了撓頭,跟薛梧桂說明了情況。


    薛梧桂昨天確實無辜,對此我們也不會為自己去做任何的解釋,不過現在他好好的我們也送了一口氣。要是他真的出了一點什麽事,那我們可就是間接害死了他的人。


    當然,我們不是害他的人,害他的是飛機哥那些不看清楚情況就害人的人。說起來這也算是他的無妄之災,我們也是受害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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