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喜歡別別人說自己愚蠢,同樣的,鬼也不願意聽到別人說自己的壞話。


    現在音舞深毫不留情的說這個半張臉完好的女鬼愚蠢,可見的那個女鬼本身就難看的臉上越加顯得難看了起來。若是常人看到她這個樣子肯定會被直接嚇到,可是我們並不是尋常人,想要以發狠的樣子來嚇到我們還是想太多了。


    這個鬼敢露出不爽的神色,足以見得她並沒有打算隱瞞我們一些什麽,興許是過於認為我們奈她不何從而無所忌憚於我們。如果不是這樣,我想她多少會做出一些刻意來敷衍我們的神色,不至於直接顯露出來自己心中的不爽。由此可見她還是沒有害怕我們的意思,果真足夠囂張。


    “嗬嗬,不過是小道士罷了,你們真的以為能拿我怎麽樣?實不相瞞,就連澠塢縣本事不錯的花德凱也被我玩弄於鼓掌之中。我想你們能夠在澠塢縣混,花德凱你們應該也是清楚的吧。”該女鬼神色十分囂張,跟我們說起了她的牛叉往事來,稍稍頓了頓之後嘲笑道:“你們這三個人的道氣加起來都沒有花德凱厲害,而花德凱就沒能對付於我,你們拿什麽本事來對付我呢?這次過來我就是要明著告訴你們薛梧桂這個人你們幫不了的,他是我的獵物!”


    這個女鬼真的很囂張,不過她話裏所提及的一個名字讓我好奇了起來。


    花德凱,花顯邡的叔叔......


    別看這個女鬼說話囂張,話語裏麵的可信度不高,但是她說我們三個人的道氣加起來沒有花德凱高是正確的。花德凱是那種已經能夠做到隱藏自身道氣的人了,我們距離這個本事還有好遠的路要走。


    如果說花德凱都被這個女鬼所玩弄了的話,那隻能是說明了花德凱的本事不行,而不是說這個鬼有多麽多麽的厲害。


    現在這個女鬼就在我們的麵前,實力瞞不過我們的雙眼,可以很直接的肯定我們隨便一招打在她的身上都有可能讓她直接灰飛煙滅!


    像花德凱那種道氣程度的人,可想隻要打中這個女鬼一招也能夠把後者消滅。而如果這個女鬼說的話是真的,那也就是證明了花德凱並不能打到這個女鬼。既然打不到,那麽再有本事也沒用!


    而我們可不一樣,無論這個女鬼有多麽的狡猾,憑借她還不能做到實質性的變化來看,在這個距離下我的卯陰臂不會讓她有能夠離開的可能。其實現在我就可以使用卯陰臂把她抓在手中,可是暫時來說並沒有那個必要,因為我覺得她好像還有好些話可以說的。


    我們有讓她說出真話的本事,不過相比於對方說出來無疑是最好的了。況且逼問也得知道問些什麽,若是有些什麽我們沒有提及的重要信息對方也有知道呢?故而讓她繼續來裝叉也未必是一件壞事,反正她怎麽都跑不了,何不等她想跑的時候再出手對付呢?


    像花德凱這種人,別看是屬於胡左延麾下的一員,可這種來自於大門派且實力不俗的人在澠塢縣多少會有名氣的。當然,此人肯定比不少胡左延、沈同奇這些居合道的台座,可是除了居合道的台座之外就是像花德凱這樣厲害的道中人備受關注了。


    上一次在居合道那裏我們可不少打擊花德凱,不過這個事情我們不可能跟一個暫時身份不明的鬼多說些什麽。


    “照這麽說你還挺厲害的?”音舞深很平靜的問出了一句。別看這麽問一聽是在佩服著這個女鬼,可是這句話的語氣中都是暗諷,她也沒有一點兒害怕這個女鬼厲害的意思。


    錢若怡並不能看到鬼,自然也就聽不到那個女鬼說話的聲音,可是我們說的話她還是可以聽得到的。不過因為現在正在和鬼進行交談,我也不會去一個字一個字的對那個女鬼說的話傳達給她聽。看著她認真的聽著音舞深說的話,可想她應該有在心中做出猜測。她也並非那種喜好出風頭的人,因此在見不到那個女鬼樣子、聽不到女鬼聲音的情況下不會胡亂的說些什麽,亦或者是草草的使用開眼符水來開眼見鬼。


    至於我,我向來就不是特別喜歡說話的人,特別是當自己身邊有著十分能說的朋友在的情況下,我會選擇在適當的時候才說些自己的建議之類。


    那個女鬼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音舞深的話語攻擊很難高興得起來,不過這一次她並沒有剛才那樣的憤怒,而是冷冷的一笑,說道:“厲害?說不上,不過對付你們倒是綽綽有餘。本來我還以為澠塢縣裏麵的道士有多麽的厲害,一過來發現接二連三遇見的道士都是你們這種三腳貓的功夫,相信護城大人隻要想拿下澠塢縣也不過是分分鍾的事情罷了。”


    女鬼說著,話語裏麵說出了一個不為我們所知道的人,不,應該是鬼,不然就是其它種類的汙穢之物!


    護城大人,這個稱謂不難讓人聯想到古代,畢竟現代並沒有護城官之類的說法,隻要在古代的時候有這種護城的將軍之類的職位。要是猜想不錯的話這位所謂的護城大人應該是一個本事不俗的鬼才對,因為也就隻有鬼才能夠更好的解釋這位護城大人在做人的時候有著護城將軍之類的名頭,死後便延續了這個稱號。


    當然,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事情,如同這句話一樣也是沒有絕對的。


    聽到這位護城大人後我總算是知道了一個對澠塢縣有想法的人,從而也就清楚了在澠塢縣附近虎視眈眈的是一個或者是多個汙穢之物。


    澠塢縣隻是遂宜市裏麵的一個縣城,垂涎於此地的汙穢之物相對於整個遂宜市中的汙穢之物不見得會特別的厲害,畢竟厲害的話早就去占據遂宜市更好的地方了,沒必要來爭這個偏僻的小縣城。


    不知道音舞深聽到了女鬼口中的護城大人之後心中有著什麽樣的想法,隻見她並沒有太多特別的意思下很隨意的點了點頭,“護城大人本事厲害,不過你這種能力低微的鬼還不至於能夠成為他麾下的成員之一,我真的不知道你為什麽會把一個不在乎你生死的一個存在當成了自己的仰仗。至於你的護城大人要是攻來澠塢縣,我們也不是傻子,早早的就跑了,讓他去對付其他的道士吧。最好就是把居合道裏麵的那些臭道士一個不留的消滅了,我們也落個舒服。”


    很顯然,音舞深說的這番話是帶著別樣的意味的。


    我可不相信她是那種遇到危險就隻顧著逃命的人,要是她真是這種人的話,以往不知在麵對多少次危險的時候就跑了,現在也不會帶著我們來到遂宜市這種紛爭之地了。而且雖說我們和居合道裏麵的人有著矛盾,可是不見得居合道裏麵的所有人就都和胡左延還有沈同奇那樣下三濫,我們怎麽可能期盼這些人都死在汙穢之物的手中呢?我們還沒有那麽小的心眼。


    音舞深這番話有著套麵前這個女鬼的話的意思,從這番話說出來後女鬼的神色上多了些輕佻和得意來看,她是相信了音舞深就是那種貪生怕死之輩。


    耍鬼並不容易,稍不小心就會讓自己吃了鬼的虧。


    這個女鬼從現在來上是上了音舞深的當,而造成她上當的原因就是她本身過於的自負有關,認為我們無法對付得了她,故而就說出一些特別能夠彰顯她懂得多或者是有能力的話來讓我們害怕於她。說起來這都是音舞深的激將法用得好,不然這個女鬼也不會跟我們多說這些。


    “原來你們隻是貪生怕死的道士,不過這樣也好,識時務者為俊傑,沒有能力就想強出頭就是傻子。看來你們還有些自知之明的嘛,和你們這種聰明人交流一點兒都不費勁。”這個女鬼還是那樣的囂張,口吻中別聽有著對我們的賞識,其實她是站在我們的上方來跟我們說話,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


    所謂的“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句話我本身就不喜歡,至於為什麽不喜歡,這得從那些戰爭片中壞人總是對好人說這句話來勸降有關。


    這個女鬼說著我們是聰明人的同時也是說著她自己是一個聰明的鬼,雖說她並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但是其話語中的意思早就是清楚不過了的。


    我沒有說話,就在一旁鎮定的聽著音舞深和女鬼之間的談話。隻要音舞深讓我出手我就會毫不留情的出手,這個女鬼不可能從我們的手掌之中逃掉!


    女鬼的話音一落,沒待音舞深繼續說話,隻聽她說道:“看你們這麽膽小,今天我就發發慈悲告訴你們一件事。城主大人已經從外地回到了化隆縣,很快將會對澠塢縣做出新的進攻。若是你們想要逃命的話最好就趁這幾天,否則再遲點,以你們的本事肯定會在這片地方屍骨無存。當然,如果你們不信的話,可以試試。”


    這個女鬼突然間說出了為我們著想的話來,有發慈悲的意思。至於她所說的話是真是假不能在沒有實質性的根據情況下就能夠證明這些話是真的,但可以作為一種參考。


    化隆縣是澠塢縣邊上鄰縣,也是遂宜市裏麵的一個縣城。


    之前我並不知道化隆縣就是被汙穢之物亦或者是惡道勢力所占據的一片地方,現在聽到這個女鬼的話無疑是讓我了解到了一件從未了解過的事情。不過還是剛才所提到的那樣,在本身所不知道實情的情況下從一個鬼的口中想要知道對方說的話就是真的是值得去保留疑惑的。


    要是所謂的護城大人真的要對澠塢縣做出進攻的話,無論雙方誰能夠取得勝利,終究會造成不少的傷亡。


    話說回來,女鬼口中的護城大人之前到底是去了什麽外地,做了些什麽事情?澠塢縣裏麵的道士沒有打探出來一些相關的消息?


    音舞深聽到女鬼口中的話後稍稍有所思量了一下,而後認真的詢問道:“你叫什麽名字,我們為什麽要相信你說的?”


    咋一看她是相信了女鬼剛才說的,現在擔心起來了事情從而謹慎了起來。


    對於音舞深的了解我是很熟悉的,雖說這婆娘好多次做事都會超乎了我的意料之外,不過這一次我是敢斷定她是在故意表現出來有些害怕的意思的,一副想要求證的樣子。


    這麽一來這個女鬼臉上出現了得意的笑意,估計是從一開始對她不爽的音舞深也低下了高傲的頭顱,讓她有覺得自己取得了勝利。不知道她心中具體會有什麽樣的想法,隻見她惡心的臉容之上帶著毫無掩飾的笑意回道:“我叫左靜,至於你們相不相信我,這個看的是你們而不是看我。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相信你們應該懂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這麽一句話。為了性命而犯險,我想這個代價不是你們所能夠承受得下來的。”


    左靜沒有非要證實自己說的話是真的,道出了一句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話來。不得不說這麽一句話確實是好用,隻要處事稍微小心的人很容易就會栽在這句話上。


    咋一聽左靜有玩弄我們的味道在,這讓我心中潛意識覺得她說的話不可信。可是她這麽做也有可能是有意來這麽體現的,為的就是讓我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所說的話,讓我們陷入混亂之中。


    鬼的心眼子可不比人的要少,別看左靜的樣子沒有多餘高深城府的囂張,可是難免這麽一個鬼也有著一些高深的城府。想要看出來對方說的話是真是假真的太不容易了,估計現在音舞深的心中也是有著不少的想法,不知會認定左靜說的話是真的概率大還是認為後者說的是假的概率大。


    麵對這樣子的事情著實是會讓人不好一時間拿下主意,恨不得從左靜的嘴裏撬出來她說的話是真還是假。說起來諸仙咒著實是一個不錯的手段,可是左靜這個鬼的生前生辰八字並不為我們所知,因此想要利用諸仙咒來讓她說真話有點難,而逼問的話不知是否能夠可行。


    我琢磨了一二,直接說道:“你所說的事情我們會好好的考慮,我們也不是那種喜歡丟棄性命的人。我們想聽聽關於你口中護城大人的一些事情,畢竟我們可是很怕一離開澠塢縣就會落入了別人的手中的。”


    我這是說明了左靜說的話就是引我們上當的意思,這麽說是為了顯得自己異常的害怕。如果她真的是以讓我們離開澠塢縣而落入別人手中的話,她應該會做出不少的解釋來說明我們離開澠塢縣會很安全的才對。


    當然,如果說她真的有為我們著想,真的和我們說的是真的那另外一說。可是在我的認為來看,她之前那麽囂張的態度,我絕對相信她不是看我們順眼的鬼,真的想要為我們著想是不太可能的。


    而接下來她的說法讓我心中鬆了一口氣,因為她一臉不屑的說道:“信與不信在你們,我的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你們不信是你們的事,我可沒有那麽多的時間跟你們解釋。”


    我會在心中鬆一口氣正是因為她的不在乎,這讓我感覺她沒有非要讓我們離開澠塢縣的意思,而這也大概率的說明了她不是為了讓我們落入陷阱而讓我們離開的澠塢縣。不過她話語很隨意,一副信不信由我們的意思,這也不能就此證明她所說的就是真的,隻能是在大概率上證明了她沒有為了讓我們離開澠塢縣而擺我們一道。


    左靜全然不害怕我們能夠對付她,接下來她也並沒有多說些什麽,有所深意的一個笑容後就離開了。


    以她的能力,隻要我出手她絕對不可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離開。然而音舞深並沒有讓我出手的意思,故而我也就沒有使用卯陰臂來對付左靜。就這樣,左靜最終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徹底的離開了......


    有著捉鬼的本事卻不捉,我很疑惑音舞深為什麽會這麽選擇。


    在我看來完全可以把左靜抓住,畢竟後者已經沒有什麽想要對我們說的了,這時候就可以逼迫她說出來一些什麽有用的事情來,總比放走了的好。畢竟這是一隻有心害人的鬼,已經可以不用有任何的憐憫之心消除了。


    記得以前我並不能夠一下子接受消滅鬼,倒是音舞深能夠直接出手把有心害人的鬼直接消滅。現在她反而沒有這個想法,而我卻有,這無疑就是反過來了。


    不過我可是清楚音舞深的,她這麽做肯定有著她的理由,我很想聽聽她為什麽會這麽做。


    無論她是出於什麽樣的考慮我都是尊重她的做法,因為她向來就是我們這幾個人裏麵的軍師。既然選擇了相信,就不要去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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