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音舞深的一番解釋我頓時茅塞頓開,讓我感歎音舞深不愧是音舞深,在小小的細節上就能夠得到如此的答案,確實合理。不禁讓我想到了一開始見到音舞深,且在黃甄媛要求幫助下曾經看到了她的胸時的場景,確實是有裹胸......咳咳!!


    音舞深的身手向來不俗,她也一直有裹胸的習慣,因為住在一起的緣故,我經常能夠看到她換洗的裹胸布,當然,我不是有意去看的。不過這娘們偶有時間也會像俗世中的尋常女子那樣穿戴bar,而且偶然間我還知道了她裹胸後還戴bar,讓我知道了為什麽之前突然間感覺她胸口大了不少的緣故......說起來當初為了這件事讓她追了我幾條街,差點還被她宰了,最終發誓不再提此事後她才氣狠狠的暫且原諒我。


    咳,言歸正傳。


    “那你是怎麽知道她是慣於咒法的?”我很好奇音舞深為什麽說歐陽伊寧是擅長咒法的人。


    我所學來自於名天氏一派,在上麵所記載的術法都是清一色的咒術,這點音舞深也是知道的。


    不可否置咒法是道中必不可少的一種對付汙穢之物的法門,但東明山的靈寶派雖然是靈寶派在東明山的一個分支,卻也見得歐陽伊寧多能夠接觸消災驅邪的本事不少,如果我是她,不至於單單熟練於咒法。畢竟多學無害嘛,為什麽要局限於咒法呢?


    當然,有可能是歐陽伊寧很適合修習咒法所以才專注於咒法也說不定。


    而接下來音舞深的解釋是,“昨晚我查了這婆娘的一些資料,資料上顯示她是擅習咒法之體,這種體質並不是過於特別的體質,而是她的雙手靈活程度很高心思縝密,這恰好就是熟記咒法和結手印最好的天賦。按理說這樣還不足以讓她專攻術法,其實這也是因為她在其它道法上沒有天賦而導致的。況且靈寶派的大多數咒法都是用於對付汙穢之物的,基本沒有用來對付於人的,故而你隻要收起你的左臂不用擔心她能夠對你了。”


    她說的很平靜,也讓我知道了原來她在聽到歐陽伊寧的時候已經對後者展開了調查,這也很符合她的作風。


    也就在我們聊著的同時,在周邊有人談及我們切音舞深和小時也有意看向我身後那邊,我才知道原來歐陽伊寧和蕭在形已經朝我們走了過來,而走在他們麵前的則是華永倫。


    華永倫一來就不卑不亢的表露著歉意道:“昨夜華某無禮在先,想不到這位音姑娘是聞名於世的師夢道長高徒,陳兄幾位亦是年輕豪傑,也是表弟廊逡的朋友,多有冒犯之處還請諒解。”


    這一來直接就跟我們說起了道歉的事,這讓我覺得有些出乎意料。


    而在這樣的情形下我們自然不會讓人覺得自己的心胸狹隘,道了一聲不打不相識算是緩解了我們昨晚有發生的不快。


    但是,他已經給了我不好的第一印象,同時我也知道他這一次主動的過來道歉肯定是別有用心,我們隻是當眾踩著他有給的台階下去了而已,並不說明我們以後就會是朋友。還有就是我們和方廊逡的真正關係也不是朋友,而即便我們和方廊逡是真的朋友,我也不相信華永倫這個人會跟方廊逡的關係能夠有多好,畢竟他在我看來不過是一個心中狹隘的偽君子罷了!


    在我們和華永倫交談的時候我有發現自己的左臂受到了來自歐陽伊寧和蕭在形的注意,但注意並不大,最終還是蕭在形客套的笑著對我說道:“想不到小道友有如此的身魂遞長,在常人麵前完全遮掩了殘缺的不全,假以時日定能做到以此來作為自身的一大助力!”


    果然,連蕭在形都認為了我的卯陰臂是身魂遞長所形成的,這讓我暗自鬆了一口氣,同時也是對池亭苑得知造就卯陰臂的這個方法更為的相信,也讓我減少了來自別有用心之人施加的危險。畢竟引魂玉足以使得不少道中人士為之而瘋狂,哪怕是在所謂的正道人士中央出現也會造成相互殘殺!


    或許有人在此會問引魂玉為何會有如此大的吸引力,能夠讓正道人士都為之瘋狂到不顧形象?


    其原因很簡單,引魂玉有著生人魂,讓人沒有靈魂的人起死回生的效果!這和多了一條性命沒有太多的區別,而且以我肩膀裏麵扳指形狀的引魂玉來看起碼有著不僅一起生人魂的效果,在如此大的誘~惑之下很難有能夠做到視而不見的人。


    我自然不會說自己的卯陰臂不是身魂遞長,麵對著站著說話的蕭在形,我這個做晚輩的不好坐著,站了起來抱了抱拳後說道:“蕭老讚譽了,這條手臂不過是身魂遞長罷了,我倒是希望自己能夠擁有一條真正的左臂。”


    我並沒有打算多說,簡單的幾句話說著就當眾動了動卯陰臂。


    每一個身體殘缺的人最大的夢想就是擁有一副和常人一樣完整的身體,哪怕我如今有了可以變化多端的卯陰臂也還是如此,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這麽多年的習慣早就讓我接受了現狀,不會去做那些不可能實現的幻想。而且如今有著卯陰臂我已經十分的滿足,即便這不是最真實的手臂,但也讓我有了四肢齊全的滿足感!


    聽到我這麽說蕭在形彌勒佛那樣富態慈祥的笑著拍了拍我的右邊肩膀,並沒有暗中出力來打我,帶著讚許的口吻說道:“如同你這般身魂遞長的人我派有個比你年長幾歲的人亦是如此,不過從剛剛看你的舉止可見你的掌握程度要比他好得多,待我回去後就跟他說說,若是有緣你們會相見的,在此我也誠懇的希望小友能夠對其指教一二。”


    “蕭老過譽了,小子哪敢。”聽他這麽說我還是頭一回聽到有道中人士身魂遞長有我這種地步的,但現在可不是多想的時候,在一個老前輩麵前還得多多收斂。估計在這種老前輩的麵前,我現在有幾斤幾兩早就被看了出來也不一定。


    我早就知道道中有不少有著身魂遞長的人在,也知道肯定有身魂遞長特別厲害的人,但真正聽人提起還是頭一起。其實這也和我在道中的閱曆不足有關,從不少人看著我那麽厲害的卯陰臂還很淡然就知道了。


    或許是見到我過於的謙遜,蕭在形沒有再和我多說,歐陽伊寧全然就沒有在意我的意思,一副冷若冰山的樣子。但我還是注意到了她有正視音舞深,顯然是音舞深讓她頗為在意。


    小時和小女孩陳婧兒現在在慶明市多少有些名氣,可在身居大門派的歐陽伊寧和蕭在形還有華永倫的眼裏還不足驚豔。特別是小女孩陳婧兒還沒有道氣,在慶明市估計除了我們之外的所有人都僅僅是認為她小小年紀身手了得,即便是歐陽伊寧三人也不例外。


    這其實對我們來說也是好事,小女孩陳婧兒的特別還是少人知道為好,否則難免有些人打起了她的主意。


    基於我們和華永倫化解了恩怨,我們雙方並沒有多聊下去,他們很快就去其它桌跟一些人套近乎去了。到底今天就是競選的最後一天,華永倫的為人慶明市大多數人還都不知道,即便如今有了靈寶派的撐腰他還是得提高自己的形象,不然哪怕最後真的坐上了方馱茶廳掌舵人的位置也沒有好名聲。


    剛剛才和歐陽青的親妹妹和門派長老見麵,沒有被看出來自己殺了歐陽青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看他們臉上沒有為某事心煩的樣子,應該沒有得知歐陽青其實已經死去的事實,但相信隻要太久得不到歐陽青的消息他們肯定會知道歐陽青真的出事了。而在此之前或許慶明市的事情早就解決完了,而我們也離開了慶明市也說不定......


    估計是因為華永倫和靈寶派的人在場的緣故,穆久成和陸陽兩人並沒有露麵,這讓我覺得很有可能東明山靈寶派的人向他們兩個試了壓所致。陶段白也遲遲未現身,不知道在做著什麽事。


    晚上我們就在方馱茶廳混了一餐飯,白天沒來的道中人士陸陸續續都來了,足以容納千人的方馱茶廳彼時也慢慢熱鬧了起來。所幸方馱茶廳有先見之明把茶廳做得這麽大,還利用減少噪音的材料建造的這裏,即便數百人在這裏也都顯得沒有那麽的嘈雜。


    本身我們還是看戲的態度,就在夜裏八點剛過的時候黃柳初跟著黃家的好幾個人來了,而且梅惜海就在他們中間,看起來還挺受黃家家主重視的。在黃家來人之後,蔣家和梁家的人也陸陸續續過來,也因為早有讓人占位的緣故,三個家族的人都在麵對櫃台處最前麵的三個桌子坐下。


    梅惜海的出現是我所意想不到的,他應該是知道我們在場的,但是他並沒有看向我們這邊,不知是不是沒有從別人的口中知道我們所在的方位還是不想讓他人知道我們是認識的。


    蔣家的蔣高攀來了,但蔣天明並沒有過來,音舞深的師侄夏臻也來了。


    梁家那邊的人我比較陌生,除了在了解慶明市那些大人物時知道梁家的家主梁江龍有來了之外,其他的幾個人我都不認識。


    雖然慶明市幾乎所有有頭有臉的道中人士都來了,但方馱茶廳該有的規矩還是沒有改變,投票箱在他們內部還沒有被拿出來,參選的穆久成和陸陽還有華永倫都從後台出來,在櫃台前新置辦的桌椅邊坐下,並未參與後台之事。


    或許是因為有著靈寶派的人撐腰的緣故,華永倫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想必於他穆久成和陸陽要顯得沉穩老練的多,並沒有一直坐著,在投票箱沒有拿出來之前和各方人士聊著,這亦是人氣上麵的一種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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