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再有了手機之後,慶明市的新聞成為了我必然關注的對象。


    昨日已經證明了殺死孫玲花的人另有其人,不過一天過去,方馱茶廳還是沒有能夠查出來那五個麵貌顯得模糊的人具體的身份。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案子還是被認定為方馱茶廳決定話事人的案子,誰人能夠捉拿凶手誰就能夠成為方馱茶廳最終的話事人。也是因為方廊逡昨天得到了不少道中人士擁護的緣故,本身並沒有能力競爭話事人的他也有了競爭的權力,即便他不是道中人士,卻讓不少人認為隻要人品過關就成,而對此方馱茶廳也是對此表示了讚同。


    昨晚音舞深早就跟我說了她昨天和方廊逡是做戲罷了,方廊逡不是傻子,按著音舞深的方式去做能夠脫身的同時還能夠獲取名聲,如今還能夠有機會坐上方馱茶廳主子的位置,對她來說是兩全其美之事。對我們來說也避免了音舞深綁架的罪名成立,故而這麽做對我們雙方來說都是好事。


    現如今,方廊逡隻要稍有些腦子就不會來對付我們,還會在人前跟我們表露出朋友的情誼,對我們客氣的很,私底下已經傳出了他跟我們那些不為人知的朋友之情。當然,我們和他可沒有那些朋友的情誼,這些都是他有意編造出來讓人言傳的罷了。


    而我們肯定也不會說自己和他不是朋友,要是那樣的話豈不是打昨天自說和他是朋友的關係?


    當然,他和我沒有朋友的關係,但他和音舞深對慶明市的人來說是有的。


    還有就是關於陶段白的消息,這個人現在就在方馱茶廳,還成為了方馱茶廳座上賓,還刊登了捉拿正一道叛徒許浩嘉的新聞。在這條新聞的下麵有著許浩嘉上半身的照片,年紀輕輕的,其貌不揚,我並沒有見過。


    方馱茶廳的高層說了,要全力幫正一道找出叛徒。可以想象方馱茶廳是在像陶段白示好,也可以說是礙於正一道在道中的地位!


    當然,這些事情和我們沒有太多的關係,畢竟許浩嘉和我們扯不上關係。最多隻是陶段白這個人幫助過我們,我們欠他一個人情。現在有方馱茶廳幫他找出許浩嘉,要知道方馱茶廳在慶明市的地位,自然也不用我們用微薄的力量去幫助他了。


    對我們來說,在昨天的事情過去後,我們現在的名氣可是高得不得了,被說道最多的就是音舞深,我充其量隻能是個陪襯。這是自然,畢竟昨天我都沒有做什麽事,音舞深一個人靠著一張嘴就化解了所有的難題。


    “小時、婧兒,今天你們兩個留在家中。我和姓陳的出去一趟,估摸著會在晚上才會回來,你們餓了的話點外賣就行。”在早上十點的時候,音舞深換下了睡衣就對著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我們說道。


    小時和陳婧兒已經接觸了現代社會不少的時間,手機都會用,用手機點外賣也是懂得的。


    他們兩個向來不會過於的糾結音舞深說的話,隻是本能的有些奇怪,隨後就點了點頭。


    我很好奇音舞深要出去幹什麽,還專門要帶著我出去。殊不知我現在可是一個有傷人士,還想著休息兩天恢複恢複。但我並不是矯情的人,要出門我也不會去為自己找借口,那麽多的磨難都經曆過了,帶傷出門罷了,沒什麽大不了的。


    下樓後我有好奇的問她去哪裏,“我們去哪?”


    結果她直接給了我一個爆栗,一點都不在乎我這個有傷在身的人士。還好我受過她太多的爆栗了,對此隻是翻了一個白眼。隨後就聽她罵道:“你這腦瓜子也太拙了,你忘了之前黃柳初跟你說帶你去找一個人了吧。那小子也是也糊塗蛋,昨天也忘了要你手機號,這不,一大早的就給我打來了電話,說帶我們去見一個人。也不知道那小子是不是對姑奶奶我有想法,竟然早早的有了我的手機號,待會兒得扁他一頓!”


    看著音舞深恨恨的樣子,我有些頓鄂,隨後很快就想起了黃柳初帶我去阿三賓館入住那天跟我說的話,說第二天晚上等我傷好的差不多了就帶我去見一個人,記得他說那個人很清楚慶明市現在的局勢。


    因為突然遇見了陶段白,再解除了我們殺害孫玲花等人的嫌疑,讓我忘了還有這等事。或者說我們已經被解除了嫌疑後恢複了正常的身份,慶明市的局勢我們可以清楚,所以潛意識裏麵忽略了這件事也不奇怪。


    現在黃柳初再度找上了我們,還要帶我們去見這麽一個人,不禁讓我猜想這個人有所不同,同時也肯定知曉某些我們很難在正常渠道所知道的事情。


    對於忘了這檔子事我也沒有什麽好說的,被音舞深罵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她不罵我不打我幾下還真的有些不習慣。莫不成,我很賤......呃~


    黃柳初約我們在何記咖啡廳見麵,何記咖啡廳就在市中心,從高朗區過去也就半個小時不到的功夫。


    出租車司機抄近路的緣故,他把車子從鬼市邊上的路開過去,這條路經過我殺死歐陽青的那條巷子!


    歐陽青的死不過幾天,當天我把整條小巷子都燒了,本以為會燒得特別的厲害,這次經過一看發現隻是造成了巷子裏麵的兩邊牆有些黑而已,巷子裏麵有被清理的痕跡。很顯然,起火這等大事,會引起他人的注意而進巷子裏麵尋找起火的源頭很正常,至於他人有無發現死者在其中就不知道了。


    昨晚在床上我有意用手機看了當地這些天的新聞,被困村的事情有被壓了下去,單純的說有人炸了當地祠堂的門。而歐陽青死去的巷子並沒有刊登新聞,連縱火的新聞都沒有,我懷疑是這裏偏僻的緣故,即便有火災也不引起新聞人士的注意。


    對我來說歐陽青的事情沒有被發現是好的,雖然我是正當的防衛,可東明山歐陽家的人可不會那樣去想。沒有切確的證據證明歐陽青想要殺我在先,我就是殺了歐陽青的凶手!


    經曆了那麽多的事情我早就不是當初的陳天生,有些事實說出來了並非是好事,出發點可能是好的,但可能會造成壞事的發生。


    現在我們在慶明市還算不上真正的沒事,要是再惹上東明山的歐陽家,自己有麻煩不說,還會連累了音舞深他們。


    或許是因為我有所皺眉的緣故,以音舞深的心思肯定看出了我有些奇怪,對已經經過的那個被燒黑的小巷子說道:“也不知道最近這邊發生了什麽事,竟然有人燒了這條巷子。不過也好,以往這條巷子就是堆垃圾的地方,有人想要如廁找不到地方就會進去解決,燒了倒是幹淨了不少。”


    不知道她有沒有從我剛才的神色上看出來有什麽奇怪,單純從她說的話來看她對巷子被燒還挺滿意的。


    “美女你說的沒錯,這條巷子燒了還好,幹淨得多。不過燒不燒的也沒什麽所謂,這邊住的人不多,住的還是我們外地人,當地人都不管,我們外地人也沒什麽好操心的。”司機大哥是個善言談的人。確實,做出租車司機要是不善言談,沒什麽說的乘客也坐得不舒服。


    聽司機大哥這麽一說,我心中莫名鬆了一口氣。因為沒人對這條巷子多在意,歐陽青死在這條巷子裏麵的事實也就會被人忽略。


    不過之前聽到陶段白說他們門派可以找到自家的成員,歐陽家雖然是靈寶派,但也隸屬於正一道,不知道是否有能夠找出屍體、鬼魂不存的自家人死去的地方。這是讓我所擔心的,但我相信即便歐陽家的人哪怕是找了過來也不容易發現我遺留的痕跡,我也不相信那一場火沒有燒毀我遺留的痕跡,所以我安慰著自己隻要一直隱瞞下去就沒事的。


    一路上音舞深和司機大哥聊了不少慶明市的事情,下車後她有意的看了看我,有些鬼鬼祟祟的對我問道:“剛才在鬼市那條巷子過去後我發現你有些奇怪,難道你知道是誰燒了那條巷子?”


    我:!!!


    音舞深不愧是音舞深,她實在是太聰明了,同時也是太了解我了。


    其實也難怪,從看到那條被燒了的巷子後我一直在想著事情,像她這種心思謹慎的人不覺得我奇怪反倒才是奇怪了。我心中快速的衡量了一番之後還是沒有選擇告訴她關於歐陽青的事情,打著哈哈說道:“在起火的時候我恰巧有經過,不過當時我在跑路,就沒有多看。”


    說謊對我來說有些難度,特別是在音舞深的麵前撒謊,我不自信能夠騙得了她。


    “哦。”不過她並沒有在這件事上糾纏下去的意思,很隨意的應了一聲。說話的功夫,何記咖啡廳已經出現在一條小食街的拐角處,她率先看到了店門的招牌,道了聲,“到了,進去吧。”


    今天不是周末,但這條小食街處於幾幢寫字樓的隔壁,接近中午還是能夠看到不少白領出入,同時也少不了一些鬼在飄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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