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段白給我的感覺一般般,我並沒有因為他幫了我的忙而全部都相信他。


    黃柳初接到我的電話不出二十分鍾就火急火燎的開了車過來,了解了昨夜發生的事情後一下子說了近十個“臥槽”。


    說起來還是他讓我住來這裏的,無論是有心還是無意,他跟我表示了抱歉。


    身處這個境地的我能夠做的事情不多,能夠相信的人更是少得可憐,黃柳初對我來說還是可以信任的,因此在悲苦村的事情上我不會去多想,多想會容易讓彼此之間有了隔閡。


    黃柳初和陶段白的簡單認識,我看不出來陶段白對黃柳初的看法怎麽樣,但可見的黃柳初對陶段白的感覺不錯,從上了車之後就聊個不停。


    說起來陶段白也是膽子肥的一個人,黃柳初作為我叫出來的人,他沒有太多的猶豫就上了車子,一點也不吝嗇自己的唾沫,和黃柳初聊得有來有回。不知道他閑聊的話有沒有造假,單純從他所說中我得知他是為了過來捉拿一個門派中的叛徒才過來的,至於那個叛徒的名字他並沒有隱瞞,說是叫---許浩嘉,是正一道一個三十來歲的人。他過來是師門的任務,師門限他七日內把叛徒就地正法。


    許浩嘉所犯的事是損同門利己,聽說是為了一塊價值不菲的玉佩才和同門大打出手,沒有造成死傷亦或是殘疾,是很普通的傷筋動骨。許浩嘉在犯了事後就逃了,陶段白在門派中看到了任務就接了下來,現在是他接任務的第三天,離任務的結束還有四天。要是七天過去他還是沒有處理許浩嘉,他將失去這個任務的機會,如果他繼續做下去將不會得到門派的授意。


    每個道派有每一個道派的作風,陶段白是正一道的人,正一道作為道中可以說是最厲害的道派,其門派中的規矩少不了嚴厲。畢竟門派的門人那麽多,若是沒有嚴厲的門派規矩根本就束縛不了門派中的眾人。因此會對許浩嘉這種情況處以就地正法算是非常嚴厲的了,這也彰顯了正一道門風的嚴格。


    對於這種情況我並沒有去為許浩嘉鳴不平,因為這個人可以做到在利益麵前撇開同門,就能夠在師門危難的時候棄師門而去。正一道能夠把這個規矩保持了上千年,也是有所用意的。


    “你們正一道的門規還真是嚴厲,沒有造成特別大的傷害就直接處死。不過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如果整個道中都有你們那樣嚴格的規定惡道就少了,同時也是提高了入道的門檻,不至於什麽人都來參上一腳。”黃柳初開著車一點兒也不含蓄的說著。


    ......


    很快,在早上七點將到的時候,黃柳初帶著我和陶段白來到了一家叫做六伯早茶的地方喝早茶。


    六伯早茶有包間,黃柳初知道我現在不好多露麵才有意來到的這裏,他說這裏尋常來的道士並不多,讓我放心就成。


    陶段白對我最近在慶明市的事情有所耳聞,吃了點點心後就稍有認真的問道:“想不到你們從東盤山離開後還發生了那麽多有趣的事情,難得消滅了一個地位不俗的惡道卻在慶明市被誣陷為與惡道有往來。我相信你們不是壞人,正好我現在有跟你合作的意思,你的意思如何?”


    他的話很直接,聽得出來不像是在糊弄我。


    昨晚他才救了我,我欠了他的人情,現在他已經跟我發出了合作的意思,我能夠拒絕嗎?


    不過,讓我想不到的是他會和我合作。不由問道:“我們現在在慶明市如同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你可是正一道裏麵一個不俗的前輩,能力比我們高出太多了,能夠跟你合作無疑就是讓我們多了一大助力。可是,我想不到我們有什麽能夠幫助到你的地方?”


    讓我不解的就是他這麽厲害怎麽會來找我們合作,作為正一道弟子的他本事不同尋常,在慶明市這種地方哪怕是想要和作為本地龍頭的方馱茶廳合作可想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相比我們能夠給他的幫助方馱茶廳或者是類似於黃家這些慶明市大家族能夠給他的幫助更多,找我們?找我們可是會給他拖後腿的。


    對此陶段白卻是不屑的輕笑了一聲,“嗬,自從你們來到了慶明市發生了那些事情後,這邊的那些大勢力讓我信不過。相比他們,我和你們多少也接觸過。正好目前你們的處境不妙,作為知道你們是正道人士的我又怎麽能夠袖手旁觀呢?做好了,這可是一場好戲,參與進來的我或許還能夠在出風頭上分一杯羹也說不定。”


    他的話語很隨意,一開始說著因為相信我們是正道人士而幫我們,後麵又說想要看戲和出風頭......


    說實話,他這個人給我的感覺還是亦正亦邪的樣子。在沒有切確的證據證明他有做惡道行徑的情況下我也不能證明他是惡道,從而也就不能以對付惡道的方式去對待他。況且我還欠著他的人情,給他不好的臉色顯然不合適。


    他沒有說關於許浩嘉的事情,在我看來或許他對不對付許浩嘉都無所謂吧。


    “你有意想合作我自然歡迎,同時也謝謝你對我們的信任。現在我們在慶明市的形勢不好,要是你參與進來的話會對你有不少的影響,還有可能讓你在門派中的名聲不好聽,怕是會給你造成不小的影響。”我很清楚的告訴他實情,同時也是想要勸阻他和我們合作的事宜。


    說實話,我看不透他這個人,和這種人合作永遠料想不到他會怎麽去做。如果隻有我自己一個人的安全倒是無所謂,可是我不能棄音舞深、小時、陳婧兒的性命於不顧!那樣的話我也太過於自私了。


    陶段白這個人不一般,我說這話的意思他肯定是看出來了,嘴上輕輕的一笑讓我有些尷尬。不過他並沒有說我不想讓他加入的事情,而是說道:“我敢和你們合作肯定有我的理由,要知道我昨晚可是搭救了你一把,既然都搭救過你了,再棄於不顧顯然不合道理。雖然我才來這邊幾天,但多少也在道上有些小地位,你跟在我身邊要比跟在譚水水那個人的身邊好多了。放心,從現在開始你不會再繼續縮在背後害怕被慶明市的道中人士發現。”


    他說的這些話信心很大,連一旁的黃柳初都在桌下扯了扯我的衣袖,示意我立馬答應。


    不用黃柳初示意,陶段白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除了答應沒有任何的辦法。


    陶段白和譚水水都是東盤山的人,而且他有意的打聽我們的事情,知道我在譚水水的身邊待過很正常。


    在我的同意後,彼此口頭上的合作就成立了。


    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麽辦法,這麽自信的承諾我不用再躲躲藏藏的過著。事已至此,我隻能是選擇去相信他,希望他沒有害我的心思才好......不過話說回來,憑借他的本事,如果他想要害我的話簡直太容易了,沒必要用這麽繁瑣的手段。


    “小黃,把陳兄弟在我身邊的事情說出去,今天我要在這裏會會慶明市那些道中有頭有臉的人物。”


    合作後,陶段白很隨和的跟黃柳初的說了一句。


    “沒問題!”黃柳初被陶段白叫小黃也沒有生氣,畢竟陶段白能夠隱藏道氣這個本事他就能夠知道後者是他比不了的人,做了一個“ok”的手勢就拿起手機出去打電話,想必是讓人把消息擴散出去。


    黃柳初多多少少是慶明市一大家族的公子,有些人脈是很正常的。而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著,畢竟我也沒有什麽能做的事情。


    ......


    黃柳初這家夥把消息告知了方馱茶廳的一個負責軟件的人,我和陶段白在六伯早茶這裏的事情很快就在清明四掀起了大浪花,隻見方馱茶廳的軟件上出現了一條置頂的大新聞---正一道陶段白與陳天生在六伯早茶候駕慶明市眾多同道中人,證陳天生等人與孫玲花命案無關!


    在新聞的下麵是一張黃柳初為我和陶段白拍的照片......


    此新聞一出幾乎慶明市所有的道中人都在討論正一道的陶段白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有底氣給我證清白......


    隻要陶段白有些名氣還是很容易被查出來的,在黃柳初的手機上我很快就知道原來陶段白還有一個道號,叫今一。礙於他年輕的緣故,故而很少人會叫他今一道長,同門之中都以道號相稱。


    他是正一道的人,是西山正一道分派今字輩的首徒,故而謂之今一。


    當然,他的師弟會叫今二、今三.....之類的應該很少,那樣子也太難聽了。


    想不到他竟然是正一道西山分派今字輩的首徒,道中是長幼有序的地方,無論是哪一輩首徒都是不俗的一個地位,跟俗世中的長子嫡孫差不多,是最有能力競爭掌門的人選。也正是因此,首徒的挑選向來嚴格。


    最最重要的是,他所在的門派是正一道,首徒的競爭可不是其它門派所能夠比的!


    由此可見,他的天賦是多麽的可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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