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


    那個叫阿和的人並沒有打算和我多費口舌的意思,簡單的說了一句後就朝我撲了過來。


    單單從他出手的架勢我就可以知道他在身手上有著不俗的造詣,明知我有卯陰臂的情況下還看似莽撞的朝我撲來並不是他對我大意,而是身為道士的他不會害怕我的卯陰臂會對他有太多的影響。可知在背地裏他早已經對我有了了解,不然也就不會什麽都不管的朝我撲來。


    自己的本事自己清楚,我的身手並不好,加上現在身上有傷,當著朱五鄺幾個人的麵去對付阿和有點異想天開了。


    可是如果我不反抗無疑是束手就擒,我可不是那種在麵對絕境時不會反抗的人,事已至此,敵人已經撲了過來,自己定然不會任由他人魚肉才是。哪怕是死也要拚盡了全力而死,堅決不做那種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的窩囊廢!


    也就在我快速的擰住腳跟的同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大門處響了出來,在我倉促注意過去的時候隻見兩扇偌大的實木門轟然炸開,隨之而來的就是爆炸的餘威......


    爆炸的威力不小,來不及注意的我很快就被一股爆炸的餘威轟在身上,我這個近乎一百四十斤的人直接雙腳脫離了地麵,可見爆炸的威力之大。


    在這種情況中我可沒有在意別人的時間,熟練的利用卯陰臂就抓住了不遠的一個木頭柱子,好穩住自己的身形。也還好我躲得快,接下來不少碎裂的木片隨著爆炸的餘威襲來,再結實的木頭也給打出了大大小小的痕跡。如果被這些爆炸產出的木頭碎片打在身上的話少不了破皮,厲害點還有可能直接要了一個人的命!


    爆炸來得快,去得也快。


    突然間的爆炸讓我腦袋滿是問號,不曉得發生了什麽事情。現在爆炸已經過去,我從木頭柱子後麵出來,入眼處都是狼藉的一片,先前所見厚實且大的木門已經不複存在,有的隻是滿庭院的狼藉。


    “曹!!”


    朱五鄺那邊傳來了一聲大罵。


    聽到他的聲音我就看了過去,隻見他們幾個並不好過,興許是剛才的爆炸過於的突然,哪怕身手不俗的他們也還是吃了爆炸的虧,一個兩個的身上都掛了彩。不過他們並沒有受到多麽大的傷害,幾乎都是被炸飛木屑擦破了衣服皮肉。


    受爆炸影響最大的要屬阿和,估計是因為他剛才朝我撲來身邊沒有遮擋物的緣故,相比朱五鄺他們身上被割破的地方有點多。


    阿和身手不俗,身體素質也非同一般,這些皮肉之痛並沒有對他造成太大的傷害,對於身上的擦傷更是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我並沒有多去注意大門的方向,因為在我看來阿和他們才是目前我最要去注意的敵人。現在突然發生了爆炸,若是被爆炸吸引了太多注意的話,容易被敵人找到鬆懈的機會來對我出手。


    生死關頭,任何小的細節都得去考慮!


    也是因為我看向朱五鄺他們的緣故,我才看到孫虹樂的身體已經倒了下去,估計是被剛才的爆炸的餘威所打倒的。現在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不曉得是死是活。


    “挺熱鬧的嘛?都準備早上了,你們這些人在這裏聞雞起舞?”


    在我注意著朱五鄺那些人的時候,從大門的方向出現了一道略微顯得懶懶散散的聲音。


    聽著聲音隨眼看去,一個名字出現在我的腦海裏---陶段白!!!


    沒錯,這個帶著懶散話語漫步進來的人正是陶段白,那個東盤山陶家的人,同時也是正一道的道士!


    陶段白的出現是我想不到的,這個人的厲害我早就在東盤山的時候領教過。他這個人亦正亦邪,感覺上是那種不拘一格喜歡做什麽就做什麽的人,歹惡之事未必就不能做。


    我不清楚他為什麽會在慶明市,更加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出現在我所出現的地方。如果說他是偶然間經過這裏我是不相信的,如果是的話那未免也太巧合了,巧合到他還帶著炸藥在身上,還過來把大門給炸了開!


    在場的人都是道士,剛才大門爆炸可不是鬼怪做出來的,如果是的話我們會嗅到鬼氣或者是其它汙穢之物的氣息。可是現在我並沒有嗅到有關汙穢之物的氣息,反而是空氣中有著濃烈的火藥味,很顯然是火藥爆炸才把大門給炸開的。而能夠把偌大的兩扇門炸爛的炸藥可非同一般,他用的應該是現代科技的炸藥才對,能夠拿到那些炸藥可想他有著不為人所知的門路。


    陶段白這個人本身就讓我覺得深不可測,他能夠做出常人所做不出來、擁有常人所不能擁有的東西並不奇怪。炸藥的爆炸正好在阿和想要和我動手的時候,我心中懷疑他是有意這樣做的,故而有幫助我的意思在。


    當然,這一切可能是我多想了。在對方沒有明確的表態之前,我不能隨隨便便的相信他人和我是友軍。


    “你是什麽人,膽敢來到這裏炸祠堂,看來你是活膩歪了!”


    朱五鄺身邊一個身材較壯的人興許是因為剛才的爆炸讓身上破了皮而憤恨,看到陶段白的時候怒目圓瞪,大罵著就從身邊抓起了一塊手臂長不成形狀的木板,朝著陶段白過去就要動手......


    那塊木板邊緣撕裂開來,邊緣參差不齊,要是被這塊木板打在身上和被刀子砍到沒有太多的差別。看那個壯實的道士出手的架勢,估計是想要把陶段白劈成兩半。


    陶段白那麽容易對付?


    嗬嗬,怎麽可能!


    於此同時我才注意到陶段白的身上並沒有顯露出來道氣的氣息,憑借我的本事還不足以看出他有意隱藏的道氣。


    之前在東盤山的接觸我可是很清楚的知道陶段白是有本事做到隱匿自己身上的道氣的,現在一見,他還是隱匿起來了身上的道氣。


    從那個壯實的道士的話裏聽得出來他並不清楚陶段白的身份,況且他和我的道氣深厚程度相仿,是不可能看出來陶段白的身上有道氣的。基於這點,又有著憤怒的心情,想必這才是造成這個壯實道士敢對陶段白出手的原因。


    陶段白的能力我很清楚,我並不擔心他會被打倒。相比擔心他被打倒還不如去提前心疼那個壯實的道士接下來的處境,可這個壯實的道士是和朱五鄺那些人籌謀來對付我的人,而且還要殺了我,這種行徑不是正道人士所為,因此這個人的死活我完全就不在乎。


    “呃啊!!!”


    和我所想象的那樣,那個壯實的道士暴怒的一擊被陶段白輕描淡寫的躲了過去,隨後顯得詭異的一記手印就巧妙的打在了那個壯實道士的喉嚨上,一聲不甘的慘叫聲中前者的身體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一擊斃命!


    陶段白所展現出來的身手讓我驚懼,作為他對手的道士可不是尋常人,可就是這樣的人竟然在他的麵前如同玻璃窗上麵的薄紙那樣輕輕一捅就破了。這個景象的出現不僅讓我驚住了,連同朱五鄺那些人也同樣想象不到陶段白竟然會這麽厲害。


    因為陶段白是使用了道印出手的緣故,那個死去的道士死後連鬼魂都沒有遺留下來。身死魂滅,這種死法無疑是最為殘忍的。


    陶段白對著朱五鄺幾人聳了聳肩,隨後就把目光輕鬆的放在我的身上,嘴角一勾笑道:“好些時日不見了,再度的相見你可要欠我一個人情了。你要欠嗎?”


    他的狀態很輕鬆,可以說全然沒有把朱五鄺他們放在眼裏的意思,直接問我要不要欠他的人情。


    欠他人情的意思就是讓他來幫助我,而剛才他已經炸了門,打斷了阿和要和我對打的場麵,可以說我早就欠他這個人情了。對此我心中也是很明白,心中穩了穩神後朝他抱拳道:“有勞陶兄。”


    他和我的關係並沒有多深,或許說我們也就隻有幾麵之緣而已。不知道他到底為什麽要幫我,可如今我沒有拒絕的理由,如果我不要他的幫助不僅要獨自麵對朱五鄺他們,還可能會讓陶段白成為了我的敵人。


    “好說,陳兄弟不必要那麽拘謹。”


    陶段白嗬嗬一笑,示意我不用跟他那麽客套。


    就在我和陶段白有來有回的說著的時候,朱五鄺那邊傳來了不滿的聲音,“你到底是誰!”


    這個“你”問的不是我,是陶段白。


    陶段白很清楚朱五鄺在有意的質問他,他也沒有因為對方的態度惡劣而感到生氣,而是很隨和的回道:“在下陶段白,頭一回來到慶明市。初來乍到,也沒有給各位備上什麽好禮。賣我一個麵子,你們現在就離開?”


    都打死了對方的一個人還說備禮物......想不到陶段白這個人還挺損的,一席話直接氣得朱五鄺伸出手指指著他,憤怒的手上布滿了青筋顫抖了起來。好一會兒才從嘴裏蹦出來兩個字---幹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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