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決定很聰明?


    這句話從她的嘴裏麵說出來讓我感到不舒服,聰不聰明別人說對我沒有任何的作用,況且她是以調鬧的口吻說出來的,這讓我感到非常的不爽。


    想想本來就已經不爽了,沒必要再和她糾纏下去。


    接下來我有意的詢問她到底是去做什麽事,她說跟著她走就行,要做什麽事情我到了自然就會知曉......


    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麽。


    無奈自己的蹤跡被對方給掌握,現在也應允了對方的要求,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孫虹樂看起來小,但做起事來可不拖遝,在我同意了之後就讓我跟著她離開。


    本身我還忌憚樓下會有人注意到我和孫虹樂離開而對我上心,那樣的話即便孫虹樂隱瞞了我的蹤跡也會被別人傳道了出去。雖說阿三賓館裏麵的人不可能有道士,道士也不是滿地可見的,但我的樣貌特征要是被人無疑說了出去的話也難免會被慶明市的道士聽到,到時候我的處境就不見的好了。


    這點我可沒有多想,孫虹樂是悲苦村的陰神,現在還在深夜中有這種打扮,說不引起別人的注意根本是不可能的。而連帶跟在她身邊的我,自然而然也就容易讓人注意到。


    但在下樓後我發現賓館的櫃台處空空如也,沒有任何的人影,用於登記的電腦開在開機狀態,但就是沒有人,不知道值班的人到底去了哪裏。從孫虹樂至若惘然的樣子來看,我懷疑是因為她的緣故才導致值班的人離開。


    類似於悲苦村陰神的種種村中的神棍,傳承的越久越容易在當地人的心中根深蒂固。這些人有些真的懂些本事,可大部分還是在村中靠著這個地位騙吃騙喝的。在我看來孫虹樂僅僅是有著敏感的感知力,並非是真的道士,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敢同意了她的交易,否則我早就和她鬧掰了。


    在出了賓館的時候我注意到時間已經是淩晨的五點鍾,還有一個鍾頭就要到早上六點。現在是春天的尾巴,慶明市地處南方,這種時日早上六點已經有可見度不低的光亮了。


    剛才和孫虹樂交談的時候我有注意到她說“地下的東西”,介於朱五鄺是道士的緣故,我不難想到是有僵屍存在!


    我和僵屍打交道的次數並不多,僵屍的身體如同銅皮鐵骨那般,對付僵屍不能硬碰硬,最好的辦法就是利用道術或者是相關的符去應對。像民間常用的就是為僵屍所畏懼的物品,像公雞血、糯米、朱砂......都是有用的。但是這些物品要是在道術的加持下會發揮出極限的作用,要是尋常的利用這些物品來對付僵屍充其量就像是拿小樹枝打人一樣,隻會給僵屍造成一些不致命的疼痛感罷了。


    僵屍作為汙穢之物的一種,相對於鬼來說一般的僵屍比一般的鬼要厲害的多,這點可以從僵屍能夠直接對人造成傷害而鬼則是需要鬼氣凝實才能夠傷害到人可以對比出來。僵屍的形成相對於鬼要來得苛刻得多,兩者雖都為汙穢之物,可種類並不一樣。


    僵屍的厲害主要是以屍氣而定,屍氣的特點就是暴戾。如果是尋常僵屍是沒有多少戾氣的,反而是死氣特別盛,隻有越厲害的僵屍散發出來的屍氣/戾氣才會越重,厲害點的哪怕還被埋在地下也會影響周邊地帶的環境,我聽過最恐怖的是非幹旱地帶方圓十裏內寸草不生的!


    其實對於僵屍的事情我也是半知不解,在我看來,慶明市是道中人士不少的聚集之地,要是真的有什麽厲害的僵屍埋在地下肯定早就被發現了才對。不過話說回來,孫虹樂作為悲苦村裏麵懂得世上有鬼神的人,早早知道某一個地方有僵屍存在的話早就請道士來解決了才是,不至於隻找到道氣跟我相仿的朱五鄺。這點讓我覺得有些奇怪,但想到她並非真正的道中人士就沒有過多的奇怪了......


    甩了甩腦海中亂糟糟的念頭,既來之則安之吧。


    悲苦村這邊的地方我並不熟,孫虹樂帶著我往迎平安向前走的路走去,一路上沒有出現人影和鬼影,可以說除了阿三賓館之外沒有任何一家人是開著燈的。還好有著路燈,不然我們可得拿手電筒或者是手機來照明。


    說起來孫虹樂的膽子也是真的肥,先不說僵屍,單單從她沒有害怕我就可見她的自信。


    不知道她有著什麽樣的底氣才能夠像現在這樣自信,這個陌生的人讓我總感覺奇怪的很。


    一路上我沒有主動和她說話,她走在我的前邊也沒有說話,更是沒有回頭看我的意思,一點兒都不害怕我中途跑了。


    估摸著拐著幾條下路後我跟著她來到了一條左右沒有房屋兩邊插著淺紅色旗子的兩米寬水泥路上,道路外麵是荒廢是農田,在路燈下可見裏麵長著正值春天而生綠油油的野草,在道路的前端兩三百米處遠遠就可見一堵鮮紅的門上掛著兩個大紅燈籠,鮮紅色的光亮和道路兩旁的白熾燈顯得格格不入。


    粗略的從掛著兩個大燈籠的房子去看,看輪廓和不少村中的那些祭祖的祠堂差不多,大門是緊閉著的。


    在我注意道路盡頭的祠堂的時候,麵前的孫虹樂毫無征兆的道了一聲,“麵前的祠堂就是我要帶你去的地方,害怕嗎?”


    我多少也是經曆了不少道中事物的人,此時的心中並沒有害怕,聽到她突然間的問話不動聲色的回道:“做這一行理應就該麵對離奇詭異的事件,在常人看起來顯得晦氣害怕的事情對我們來說就是家常便飯。”


    我並沒有打算和孫虹樂多說話,畢竟她的性子讓我一點兒都不喜歡,和不喜歡的人多說話豈不是給自己找不快?


    “害怕,不是說接觸的多了就不會害怕。每個人一生中少不了見過壞人,即便是見過的壞人多了也會害怕。他們所害怕的不是別人多壞、壞人來對付他們,而是那一種毫無反抗之力的事情降臨到自己身上的那種無措,那種奔潰。”孫虹樂難得的接上了我說的話,直言了無力反抗才是讓人最為感到害怕的事情。


    是啊,人怕鬼不就是因為對付不了鬼嗎?


    任何我們所處理不了的事情都會讓我感到害怕,鬼之類的汙穢之物固然恐怖,可這世間讓人心生害怕的又豈止是鬼呢?


    我沒有接孫虹樂的話,貌似她也知道我不想多加搭理她,她也沒有繼續的和我再說下去。


    祠堂就在眼前,隨著越來越近的靠近,我清楚的看見了祠堂的正麵,五米寬有接近五米高的大紅木門聳立在麵前,那種厚實的感覺讓人心生敬畏。剛才遠遠的看去並沒有覺得有什麽,近看對我的視覺多少有著衝擊。


    還好曾經我見過了不少偉岸的建築,亦或是鬼所置辦出來讓人震驚的景象,現在麵對著一堵厚實的大門還是不足以讓我望而卻步。


    孫虹樂帶我來這裏,又說了“地下的東西”,可是我並沒有感覺到有僵屍的味道。或許是我的能耐有限或者是僵屍泄露出來的屍氣並不重吧,隻要裏麵真的有僵屍,進去了我肯定就能夠知道。


    “咚咚~”


    孫虹樂當著我的麵走到門前敲了敲,小小的身板和偌大的木門形成莫大的反差。


    也就在她敲門後,大門無端端的朝內打開,門後所出現的是一片紅光,不少房梁上掛著大紅燈籠,一排排的過去,古香古味的建築為安靜的環境中增添了靜謐。


    裏麵沒有人,進門的時候我注意到大門上麵有類似於鋼鐵的支撐,想必是現代科技操縱著這堵大門。想來也是,畢竟我沒有看到有人開門。


    “走吧。”


    孫虹樂輕淡的說了一聲就率先走了進去。


    聽到她的話我就跟著她往麵前的大理石板路走,剛走幾步的時候身後傳來了關門的聲音,不知道是誰在暗中操縱了大門的機關關上。我微微扭頭一看並沒有看到門後有人,看了看周邊也沒有能夠看出個所以然來。


    祠堂很安靜,除了我和孫虹樂的腳步聲外就沒有別的聲音,哪怕是蟲子的叫聲也沒有。


    已經來到了這裏,我也就沒有繼續沉悶不說話,平靜的問道:“那個東西在哪?”


    我所說的“東西”就是僵屍,是孫虹樂叫我過來處理僵屍的,她肯定知道我說的東西到底是什麽東西。


    說著的同時我們已經走過了大門後的庭院,此時我們所在的地方是沒有大門的一個大大的房子,正麵的牆上有著香火蠟燭。香炷是大香炷,有成年人的拇指大,燒了一半左右,蠟燭也是大蠟燭,很奈燒,看起來應該是從迎平安的時候開始燒的了。這裏就悲苦村的祠堂,看著入眼的香火蠟燭還有一些可見的牌位也不足為怪。


    孫虹樂走在我麵前沒有說話,而是自顧的往房子裏麵去走,就像是沒有聽到我在說話一樣。


    見狀我有所不喜,微微皺起了眉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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