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勞看到小王和小黃把我們攔了下來鬆了一口氣,拉著老張就回去,我和音舞深則是在小王和小黃的眼中開著車離開公南村。


    “到了外麵有適合停車的地方就把車子停下來,我們上山去看看。”


    回去的時候開車的是我,剛才因為有相關人員在的緣故,音舞深沒有說還要上山,到了車子上很平靜的就說了出來。


    雖說我們是答應了小黃和小王沒有再上山,但不代表她就不會私自上山。難怪剛才她沒有去據理力爭,而是應允了下來,原來是想要打著離開的名頭私底下就上山去看情況。


    現在的天已經有些暗白的朦朧了,但外麵的這些光亮還不足以讓我們能夠清晰的看到周邊的事物,就隻能夠大概的去看一個輪廓。我開著車子也不曉得去哪裏停車,要是停在路邊的話,也不知道我們要上山多久,要是被小王小黃的同事看到的話,我們顯然會因為不遵守規定而被找麻煩,或者還可能有其它的責任落到我們的頭上。所以我是在出了村子之後找了條小路把車開進去,在看不到後麵路口的時候才把車停好在一個稍微開闊的地方,起碼不能夠隨便的把車子停在這裏讓別人的車無法經過。這裏看起來是沒有什麽車子經過的樣子,但是誰知道呢?


    在一個不熟悉的地方停車,我肯定得擔心車子要是被什麽有心的人看到之後做了些什麽或者是偷盜之類的。也還好我是一個道士,附近就有不少的遊魂野鬼,憑借著作為道士的能力,就讓一兩個孤魂野鬼幫我們看著,哪怕是有人來偷車或者是偷車零件,到時候鬼也能夠讓我們知道到底是什麽人做的。


    音舞深是懂得方位的人,下了車子之後就拿著手機帶著我去之前我們所到過的地方,不,應該是她到過的地方才對,畢竟她是沒有參與周民的安葬的。我對方位不熟,對這邊的環境也不熟悉,不可能給她指路。反正那個別人弄來嚇唬我們的棺材就在她先前離開的地方不遠,過去了接下來的地方我也就熟悉了。


    我們現在到底在什麽地方我並不知道,手機上麵能夠查到的地圖也沒有那麽詳細到每一個嶺頭都有排列出來名字。也還好音舞深是一個風水師,或許是因為懂得山勢的走向的緣故,她對麵前的路並沒有多心的樣子但所走的地方都很好走,哪怕是有時候走的是類似“s”形打拐的路接下來的路也很好走,而不是那種看著腳下走路的樣子,像是在依著某種“勢”或者是“氣”在行走。風水這東西我也不懂,看不出來什麽端倪。


    天蒙蒙亮的時候我們到了之前我發現她不見了的地方,地上還有著我們撒著紙錢的痕跡,路邊偶有看到的香火已經燒沒了。在這邊的鬼對我們一點兒都不陌生,看到我們有的難免想要過來幫我們做些事。


    夜裏的時候我在這裏遇到路上的棺材這些鬼是知道的,當時還跟我說了有兩個人把棺材抬過來的情況。因為當時有老張他們在場的緣故我就沒有多詢問這些鬼當時的事情,現在我們再度來到這裏,這些鬼裏麵稍微聰明的不難能夠想象得出來我們來這裏是有著在意的事情的,而我們在意什麽事情呢?毫無疑問就是昨晚讓我有出現驚訝神色的棺木!


    一個個說,否則滅了你們!”


    音舞深可不是一個容易被鬼帶著走的道士,看到有鬼要過來迎合我們,當下就道出了一聲。


    現在的天蒙蒙亮,以為夜裏有下小雨的緣故,現在沒有下雨的天有著小小的霧氣,能見度卻也比剛才停車的時候好多了,可以不用手機的光亮也能夠依稀看得清楚周邊的環境。這種環境下見到鬼讓人覺得心中得慌,也還好我見鬼的心理能力夠大,否則肯定會被這些鬼所嚇倒。而如果鬼發現自己能夠嚇到人的時候肯定會繼續的去嚇這個人,通過恐嚇的方式慢慢的讓一個人聽他們的話,做出對他們有利的事情,明知這點的我自然是不會見鬼隨隨便便的害怕。哪怕我害怕了,憑借我的本事,量他們也沒有那個繼續來嚇唬我的膽子!


    “是的兩位道長,昨天晚上我們在這裏見到了兩個人搬了棺材過來後放在這裏後就往那邊跑了,雖然他們說的話不多,但是知道他們並不是嚇唬你們那麽簡單。還有這位帥哥道長遇見這副棺材的時候有一個人落跑了,其實那個人並沒有跑回去,而是後來又折返了,還說了一句‘媽的,怎麽那麽難嚇人,還好他們還是離開了’這句話,接下來他就往路那頭去了。”一個鬼在我和音舞深走向那個還擺在路邊保持原樣的棺木時他一直在說著,聽得出來他還是挺不敢褻瀆我們的,叫了我帥哥道長。我是個成年人,還是一個道士,怎麽可能被鬼的話誇得高興得找不著北?


    他的話裏麵說的那個落跑後又折返的人不錯的話自然就隻能是老朱了,老朱當時非常的害怕,指魂燈摔了慌不擇路就跑。現在地上還有打破了的指魂燈,有用的蓄電池被老張他們拿了回去。如果這個鬼說的是真的的話,那麽老朱就是和擺這副棺材出來的兩個不知名的人有所關聯。


    按著這個鬼所指的方向,那兩個抬棺材過來的人離開的方向是在往我們送葬的路偏離的方向,而老朱折返後所去的是我們送葬的路,也就是去周民埋葬地的路!


    當然,周民葬在一片山地中,並不是我們所踩著的這條路所直接通往的,所以並不能全數的肯定老朱就是去周民埋葬的地點的。但是貌似他除了去周民埋葬的地點也沒有別的去處了,而且那兩個抬棺過來嚇唬我們的人雖然不是走山路,但方向上大致也是去周明所埋葬的地方。這麽一想我的心中湧現出來了一個想法:老朱和那兩個人是要去周民墳墓那裏盜墓的?!!


    音舞深看了看那個就在路邊的棺材,就是很簡單的棺材。不知道她是否有著我同樣心中的所想,隻見她有所琢磨的看著那幾個跟著我們的鬼問道:“還有沒有其它所知的,一次性的說出來,要是說得好自然少不了你們的好處。如果有什麽隱瞞,你們是知道後果的。”


    “美女道長我們肯定知無不言!”


    這幾個鬼算是比較膽大的,知道我有著鬼手還敢謀我們的好處。說起來也還好他們膽子大,不然我們都不知道找誰問去。在一個鬼拍著胸口道了保證的一聲後,一個中年人模樣的鬼坦露道:“我懷疑那三個人就是一夥想要去挖墳墓的,所以在道長你們離開後我們就尾隨著過去看看,果不其然真的看到他們在挖墳。我們知道道長你們肯定會回來的,所以就有意的在這裏等著你們,再來告知你們實情。”


    果然跟我所想的一樣,對此音舞深也是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就過去看看吧,看看那些人挖好了沒有,在棺材裏麵又偷盜了一些什麽。”


    音舞深說的有些隨意,顯然是對於這些事情有著自信的處理能力。


    如果是盜墓案的話其實並不難,隻要找出來挖墳的人就能夠把這些人繩之於法。而目前我們已經能夠知道老朱有參與在其中,他們盜墓肯定有所獲,哪怕現在他們挖了墳跑了,隻要我們盯著老朱就成


    如果老朱是有折返了的話,也就說老勞剛才在公南村有欺騙我們的意思,明明老朱沒有回去卻說老朱回去了,這樣看來老勞是跟老朱他們一夥的。這麽一想也難怪我們要上山的時候他不讓我們過來,顯然是知道老朱他們在盜墓不想我們過去嘛!


    可是,事情真的那麽簡單?


    以我經曆了那麽多的事情來看,如果這一次的事情真的那麽簡單的話就好了,起碼不用搞得那麽麻煩,就單純的是抓幾個盜墓賊的案子而已。


    不過音舞深卻是有些奇怪,明明說要去周民的埋葬地點看的情況下卻突然間出手,捏著手印在我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就對那幾個幫助我們的鬼進行打擊。要知道音舞深的身手是很矯健的,而那幾個鬼就是稀疏平常的鬼而已,哪裏能夠抵擋得了她突如其來的攻擊,在沒有戒備的情況下連慘叫都沒有發出就如同被打破了的氣球般被消滅!


    “你,這......”


    突然的一下讓我不知道她欲意何為,驚愕的看著正在收勢的她,那幾個幫助我們的鬼所待的地方已經是空氣一片,沒有了任何一個鬼影。


    我是很清楚音舞深的為人的,知道她做什麽都會有依據,要不是因為內心深處有著對她的信任,估計我現在就要動怒對她了。可即便我再相信她,現在我還是需要一個解釋,解釋她為什麽隨隨便便把那幾個鬼給消滅了!


    麵對著我的疑問她就想要給我一個爆栗,可在打到一半的時候她停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後麵色開始暗沉了下來,看著去往周民墳墓的那條路低沉著聲音道:“在那邊,有著一個莫大的陷阱在等著我們。或者說其實我們已經落入了對方的陷阱當中,我們現在返回公南村裏麵,小心點。”


    突然間認真非常的一席話讓我的心中“咯噔”了一下,不知道她話語裏麵所隱喻的那個陷阱到底是什麽陷阱。要是老朱那些人找我們麻煩的話,她是知道我有卯陰臂這條鬼手的,哪怕是那幾個人的手中有槍我也能夠應付的過來,沒有什麽好怕的。


    她現在並不是不怕的樣子,而是非常的認真,貌似在路的那一頭有著什麽特別大的威脅一樣。是鬼?是僵屍?如果是的話,她能夠感受得出來我也能夠感受得出來才對。


    要是說到鬼或者僵屍這種汙穢之物的話,泰安縣裏麵最厲害的汙穢之物估計也就是兵上和陳閏秋了。公南村也是泰安縣的一片地方,我不相信這裏有厲害過他們的鬼。要是沒有比他們厲害的鬼我們又忌憚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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