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的人是音舞深,同時她也是吻我的人,隻是這是救命的吻,並不是正常的親吻。


    在我們兩個人終於把腦袋露出了水麵之後,我整個人大力的呼吸著。音舞深懂得遊泳,即便是帶著我一個無力的人也能夠在水麵上不沉下去。


    我是一個不會遊泳的人,說起來這也和殘疾的緣故有關。在殘疾的情況下脫下衣物來顯現出殘疾的部位,這顯然不是我們這些人所喜歡的。雖然現在我是可以接受了,可是已經錯過了小時候學遊泳的時間。


    現在被音舞深所救,但是一來被陳閏秋所傷,二來高處落水可不是在在水邊踩水一樣,我現在渾身疼痛的很。在黑漆漆的環境中隻能是嗅到音舞深的味道和她的呼吸聲,她的手電筒在救我的時候丟了,而我的手電筒也落到了水底。可在這種漆黑的環境中我還是感受到了身處的水麵在上升著,地底下進來的水並不洶湧,像是一個有水的瓶子和一個沒水的瓶子底部連接了一樣,而地下又有著沙石的存在,所以水位平緩卻不慢的增長。


    “你沒事吧。”音舞深大口的喘著氣,她身手不凡,可是從高處落下再把我從水裏麵弄出水麵要花費不少的力氣。而且我剛才還猛得呼吸她嘴裏的氣,她現在難免會疲累不已。


    我現在可沒有亂想的時間,因為我現在的身體很不妙,她也花費了不少的力氣,亂想隻會讓她更加的辛苦。為了回應她我忍不住咳出了幾口鮮血,而她知道我這樣後低沉著聲音道:“別說話。”


    現在我們的情況不好,我不想拖累了她,她現在已經很疲累了,要是有什麽意外我們兩個都離不開這裏。兩個死不如活下一個,我不想當累贅,可是我卻無力的說話。剛才前後受到的傷害讓我的髒腑遭受了不少的傷害,隻要一開口就吐血,就用全部的力氣讓還能動的手去掰著她放在我腰身上麵的手指,讓她知道我不想成為她的累贅。


    我知道自己這麽做是不顧她的感受,但是在有必要放棄的時候我們不能夠過於的去執著,因為如果不這樣我們都會死去!


    “別亂動,想要讓老娘扔下你你倒是想得美!老娘可是要讓你欠我一條命。”


    音舞深幾乎是咬著牙說出的氣話,話裏麵有著安慰我的味道,我不可能聽不出來。


    她現在很累,估計剛才落水的一下也有受傷,我可以感受到她呼吸的聲音很大,可是她的一隻手卻緊緊的抓在我的衣服上,沒有一點鬆手的想法。


    麵對著她的執著,我再用最後的力氣去弄她的手就是讓她遭受困難了。要是我有反抗的能力我自然不願她救我,可是如果我有反抗能力的話也就不會成為她的累贅了。


    我不願失去自己的朋友,而我們朋友們自然也不會想失去我,在這一刻我的心鬆動了。知道了自己有必要讓什麽的朋友也關心我,因為我們是共患難的朋友啊!


    在這黑暗的無邊的地方,除了大半個腦袋外其餘的部位都淹在水中。這不是在夜泳,而是在逃命。


    剛才音舞深的身上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我能夠想象那可能和之前在黃鄉江麵對伍氏所說她師傅在她身上留下了什麽,她師傅在她身上留下的東西讓厲害得不可思議的伍氏都無可奈何,陳閏秋雖然厲害,但也是和白公子差不多級別,遠遠比不上伍氏,在這種情況下陳閏秋自然是傷害不了音舞深。到底音舞深的身上有著什麽我不知道,她一直沒有說出來我們也不會去過問。讓我震驚的是陳閏秋隻是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都遭受了重創,不知道陳閏秋現在的情況怎麽樣,剛剛獲得了好處現在卻遭受了重創,這或許就是出爾反爾的下場吧。


    陳閏秋不知道現在在何地,另外的一個鬼兵上現在也不知道在什麽地方。


    音舞深一直在找機會在水中挪位置,在黑暗之中我們連彼此都看不清,想要看出來位置所在很難。起碼在我看來很難,不知道懂得風水的她在這種情況下能否看出來一些端倪。


    很快,我們就停住了,在她用繩子綁在我腰身的時候我知道她原來是在找我們下來的那一條尼龍繩。想不到水位無聲的已經漲到了這麽多,這可以如同南東頭廣場平麵大的墓室啊,墓底部和我們下來的繩子末端有著五十米左右的高度,可見水量之多。


    綁好了繩子,音舞深扯著繩子,自然是想讓上麵的韓胖子他們發現從而拉我們上去。上麵韓胖子他們應該也是注意到了,有意試探性的扯了扯,感覺到有重物之後就往上拉。可是在這個時候,我水中的右腿不知道被什麽東西給“抱住”了,並非是人的雙手,而是如同貂皮一樣觸感的什麽東西,隨後就感受到小腿上被利爪扣進去的痛感,要驚呼的時候“噗”的一下又是一口鮮血。


    我現在喊不出聲,也沒有多餘的力氣說話。隨著繩子被拉起來,音舞深抓著繩子在我的上麵,而我是在下麵被綁著。這是因為出去的洞口隻能夠容納一個肥胖的人進入,我們兩個人的話倒是可以擠一擠,但是顯然是沒必要,要是被擠在中間動不了就壞了。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我右腿上掛著的東西音舞深就不知道了,其實我也不想她知道,因為出去了就安全了。


    被身子拉著雙腿脫離了水麵,右腿上感受到了沉甸甸的感覺。韓胖子他們在上麵拉得很快,下麵的水沒有及得上我們。也就是這樣,我和音舞深進入了墓頂的洞中,我的意識正在慢慢的消散,被莫名東西抓住的腿上已經沒有了知覺,而我的頭上好像在滴著一些什麽,很熱,好像不是水......


    “什麽東西,曹!”


    在意識徹底消散的最後我感受到自己的身體躺在了地上,隨後卻聽到了一聲好像是韓胖子口中傳出來的罵聲,隨後我就徹底的昏迷了過去......


    ......


    等我醒來之後已經不知是多少天之後的事情,我意識所停留的自然就是那一夜出墓,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的右腿小腿上被打著石膏,身上更是被纏上了密密麻麻繃帶。


    原來我昏迷了三天,我的右腿上被人臉猴的爪子毒素給破壞了好些筋絡,還好有就醫,不然得殘廢了。聽到人臉猴我也才想起來古墓裏麵確實存在著這種東西,這東西又不是鬼,自然害怕被水淹死,所以就會想辦法出來,而我們就是它出來的途徑!也難怪當時渾渾噩噩中感受到皮毛是順滑如貂,動物的皮毛隻要不粗,在水中都很有滑感。


    當天因為我們的傷勢,所以麵對落跑的人臉猴韓胖子他們隻能是放任它離開,現在還沒有找到它的蹤跡。


    這種猴子很奇怪,但是它們並不是詭異的生物,所以並沒有必要去關心。不知道那個墓裏麵是否隻有一隻人臉猴,從那隻從水底抓著我腿的人臉猴來看,它們的水性很好,未免就不能依靠著那個墓頂的小洞活著或者是利用尖銳的爪子爬出來。而無論如何,待它們從古墓裏麵出來後,人間會有著很多讓它們想象不到的殘酷在等待著他們,這個年代可不是森林的世界,而是鋼筋水泥的世界!


    人臉猴的事情我不會去太上心,隻會是震驚。


    讓我更為重視的是音舞深受傷了!


    她的後背開了一道三寸長有五公分深口子,緊緊捉著繩子上去的她出去之後也昏迷了過去。她在救我之前和浮出了水麵之後都沒有經曆什麽特別的事情,傷口是被認定是尖銳的石頭劃開的,想必隻有是落水後在昏暗的水中救我時不慎被水中的山石劃破了後背。


    難能想到在被重傷後的她還堅持著把我救了上來,傷口泡在水中不知道流了多少的鮮血。我當時鼻腔嘴裏都是血,嗅不到身邊的血味。可以說她傷得一點都不比我的輕,可就在那種情況下還把我給救了!


    現在她已經醒了,就在我同一個房間隔壁的病床。本來傷得很重的我們自然是獨立病房要好一點,因為我們是朋友的關係,所以韓胖子他們才把我們弄到了一塊,看我們的時候方便。


    對於當天的時候我免不了要跟她表示感謝,可是她手裏一個蘋果就扔在了我的腦袋上,鄙夷道:“姓陳的你也太見外了,大家都是朋友,彼此搭救本身就很正常。不過老娘我發現你真的是一個很自私的人,竟然想在重傷的情況下讓老娘拋棄你,你就那麽的想死是吧。”


    “......”


    這些話讓我很尷尬,不過她說的也是事實,有必要去進行反省。而知道這些的林悅欣他們也罵了我一頓,可這些罵聲卻讓我感動。暗道有這幫朋友即便死了也是值得的,以後不能讓他們出事!


    至於古墓的事情現在專家們還在尋找解釋,對於突然間被無聲無息破開那麽深的墓頂感到不可思議,畢竟那些當夜昏迷過去的人並不曉得我們做了什麽。還有之所以那些專家沒有把視線放在我們的身上是因為白公子在出去的時候對那時候昏迷的人進行了記憶上的模糊,也就在白公子告別了韓胖子之後墓底下才出現的塌方。要是我們選擇和白公子出來的話就好了,起碼不用造下麵的那些罪。


    現在整個在西育村附近的古墓洞口可以說就是一個水井,專家的人懷疑墓頂上的破開處本身就是存在的。找到那個破開處的是我們,這點很多人雖然被模糊了記憶卻還是會記得這點。不過李唯幫我們解釋了其實是他探訪民間得到了古墓的消息,在不知道真假的情況下才讓我們來發掘古墓,錯了責任在我們,他可以推卸責任。這個理由得到了認可,他也把功勞給上頭,這也讓他沒有成為眾矢之的,還因為“投機倒把”被罰了,可是發現了古墓有功,所以功過抵消。


    可以說有了李唯我們輕鬆了不少,也不得不佩服這家夥還是挺能夠編故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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