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隧道莫名其妙的在我們的麵前消失,身為道中人的我們顯然是很難去接受的。


    如今我的鬼手還沒有收回,故而卯陰臂一動就一拳過去剛才的地方,可是“砰”的一聲,我所打到的卻是真真實實存在的牆壁!這一下不得不讓我驚聲呼道:“這怎麽可能!”


    麵對這種狀況我不得不驚訝,因為哪怕是我利用著目前所認知的事情也無法理解好好的一條隧道為什麽說沒有就沒有了,這個事情我理解不了。


    “別浪費力氣了,是有東西利用了我們。”音舞深忍著心中的不喜,話音有些低沉。


    有東西利用我們?


    鬼?!


    要是鬼的話我們身為道士自然可以感受得出來,可是能力厲害到讓我們無法去感受的鬼呢?要是想白公子那麽厲害的鬼我們即便是身為道中人,憑借我們現在的本事可難以去發現對方的存在。


    “你的意思是陳閏秋和兵上有意的對我們進行了迷惑?可是他們不是都在尋求著對他們有用的東西嘛,為什麽還有那個心思來對付我們。而且剛才在隧道中麵對的機關可是真實存在的,不會對方厲害到連那種東西都能偽造吧?!”和我們一同進來的還有鬼,白公子在我看來是不會對付我們的,陳閏秋和兵上對付我們並不奇怪。而且鬼迷惑我們,雖說我們的道氣沒有特別的厲害,但是想要迷惑我們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做得到的,起碼在我認知之下還不行。而要是真的有那個本事,也就沒必要來玩弄我們了,想對我們怎麽樣就能怎麽樣。


    對於我的疑惑音舞深警覺的拿著手電筒照著周邊,突然間冷笑了一聲道:“隧道是不會變的隧道,我們剛才所去過的地方也確實是這裏麵所存在的,剛才消失的隧道其實洞口可能在別處,這種手段稍微厲害的鬼就能夠做的出來,而在我們麵前能夠做出來的鬼著實也是不簡單。剛才在隧道裏麵我就覺得天門的八點三式做的過長了才停下腳步,卻也正是因為停下而發現了那一處奇怪的地方,想必對方就是讓我們去找那個地方的,估計他來了這裏好多次都找不到吧!”


    這些話她不僅僅是說給我聽的,而是有意的揚出了聲音,像是有意的說給什麽人一樣。


    我並不傻,在知道有鬼為難我們的情況下,自然也就知道她的這番話是在說給那個鬼聽的。可那個鬼到底是什麽鬼呢?是不是兵上和陳閏秋,還是說是這個古墓中的鬼?貌似音舞深看出了什麽端倪,可是我卻看不出來。


    而在話音落下一會兒沒有別的鬼的回應後,音舞深再度的揚聲道:“別躲躲藏藏了白公子,都到現在這個份上了你還不出來跟我們解釋解釋?”


    白公子?!


    這一番話讓我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要知道白公子可是救了我們不少次,而音舞深現在居然說白公子是玩弄我們的鬼,這點我是怎麽樣都不敢去相信的。這種說法和救你的人卻要殺你沒有任何的區別,可是我無論如何都想不出來白公子會對我們不利,如果真的要對我們不利的話他早就可以出手了,何必等到現在呢?!


    對此我有必要幫白公子說話,說以當下正聲道:“白公子不可能這麽對我們!”


    白公子和音舞深都是我的朋友,在這種情況下我雖然為白公子辯護,但是也不會去謾罵音舞深,隻會在中間當一個調解的存在。我不想自己的朋友相互的傷害,這種情況不是我想要去經曆的。之前失去了唐友山和黃甄媛已經讓我非常的難受、傷心,要是現在再和音舞深或者是白公子鬧了矛盾,那我真的難以麵對身邊的這些朋友。


    因為從小到沒能夠看到鬼前我都沒有朋友,所以我這個人很重視朋友,哪怕是作為鬼的李哥和白公子我都是一樣的重視。在重視自己朋友的同時我也就一直有著保護朋友的信念,可是我的能力還太小了,黃甄媛的背叛和唐友山的回天無力讓我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所以也才要更加的去努力......可現在,黃甄媛背叛的事情還在,白公子和音舞深又生了事情,我心中不難受是不可能的。現在我隻希望是音舞深想錯了,這樣的話我們和白公子還是很好的朋友。


    可音舞深搖了搖頭,興許她也是看出來了我的焦急和傷心,意味深長的說道:“要是我猜測的沒錯的話,你的鬼手想必就是白公子不知道怎麽幫你進行了不可思議的身魂遞長的,一般來說你剛才的所做足以讓任何一個厲害的鬼驚歎於你的能力,可是剛才那個玩弄我們的鬼並沒有,可見那個鬼本身對你就很熟悉。而對你很熟悉的鬼,想來也就白公子了,如果池亭苑能量再強一點我倒是會懷疑她,可是白公子才是這次進來這裏最厲害的一個鬼。不過他也沒有歹意,起碼沒有傷害我們。我這番話不過是想要知道他到底是為什麽要這樣對待我們而已,如果他真的當我們是朋友的話就會出來解釋清楚。”


    “你說呢,陳天生?”


    她說著,舒了一口氣後問向了我。


    我知道她的心中也有著很大的不願相信,是啊,畢竟她也是受到過白公子的照顧,說彼此之間沒有一點情分是不可能的。人非草木,她決絕不假,可內心也是一個柔弱的女子。林悅欣先前偶爾跟我提起過在黃甄媛背叛後音舞深找她在深夜中哭訴了好幾次,這是她的情義;可是在人前音舞深還是表露出來不受影響,這是她的堅強。


    這番話說得我沒有任何反駁的力氣,她確實能夠看得透徹,知道我的鬼手有奇怪,不過她還是懷疑我的鬼手是身魂遞長,這樣其實也很好。她能夠猜出來鬼手和白公子有關猜對了,也確實的證實了為什麽在我鬼手出現後玩弄我們的鬼沒有覺得突然,即便是到了現在也是如此。


    “你的思維確實和黃丫頭有得一比,哈哈,沒錯,你猜對了。”


    也在這個時候,整個世界都亮了,白公子出現在我們外麵的那些中間有著的嶙峋山石旁邊,明亮的世界如同是白晝,我看到了現在這個墓裏麵的環境。而讓我很注意的是他的身邊有著一個女鬼,一個身穿著青色霓裳的女鬼。這件霓裳我有印象......對了,是剛才在那個黑石棺材中所看到的霓裳!


    女鬼出落有致,看起來是個美女,沒有偽裝,證明了容貌並非是修飾過的。要是這麽說來的話,她應該就是那個黑石棺木裏麵本該是被入葬的人,可是棺材裏麵隻有她的衣物並沒有屍體,而且這麽多年來她並不是多麽的厲害,隻是尋常鬼的能力,難免顯得有些奇怪。看著她依偎在白公子的身邊來看,他們兩個之間不是普通的關係。


    這個女鬼很大方也很有禮貌,麵對著我和音舞深按著明朝的禮儀熟練的給我們作揖,話音如同泉水叮鈴般清脆道:“兩位好。”


    能夠熟練的作揖這不應該是偽裝的,要知道在當初那個年代,會經常作揖的人家不是丫頭就是富貴人家女眷。丫頭會經常作揖自然因為見到主子要做的,而富貴人家本身的禮數就多,女子見長輩也要曉得禮數,哪怕當朝的公主也要曉得這些。而這個女鬼能夠葬在這裏肯定不同一般,自然不可能是丫頭。


    我和音舞深也是朝她點了點頭,她沒有惡意我們自然也不會突然間出口傷人。


    “二位......”


    “紅旎......”


    女鬼有意跟我們繼續說話,可是白公子在一旁有所勸阻的意思,呼出了他對女鬼的稱呼。可是紅旎微微用胳膊碰了碰他,認真道:“從剛才這二位的樣子看得出來你們並非是路人關係,如此一來你為了救我而欺騙了朋友就是違背了情義。你不必多說,有罪於朋友兄弟就要認錯,雖然我們為了鬼,卻也不能忘了道德的禮數。”


    紅旎說話很有教養,主動讓白公子來向我們道歉。白公子在她的麵前畏畏縮縮的樣子,甚是有妻管嚴的味道。


    可白公子並不是那種會道歉的鬼,這點我早就體會過了,然而接下來他朝著我和音舞深來了一個現代化的九十度鞠躬,愧疚道:“對不起!”


    這一幕讓我和音舞深都不由的一愣,而白公子貌似拉不下臉麵很快就挺直了身板,在紅旎的一旁不敢吱聲。


    “都什麽關係了,隻要說出緣由我們就不會生氣了。看來白公子你倒是找到了一個好夫人,要早說是嫂子的事情我們早就過來了。”音舞深是不拘小節的人,現在的她也沒有了剛才的憤怒。


    雖然說現在是和白公子沒事了,可是剛才所發生的事情我還是有著不少的疑問在。現在白公子在這裏,還把整片空間照亮了,我自然也就把心中的問題都朝他拋了出去。


    白公子對此撓了撓頭,在紅旎的嗔目下他隻好解釋道:“其實我一開始接近溫水勳和花寶麟兩個就是為了打聽到關於道上的一些事情,被他們抓住了什麽把柄也是偽造的。唉......或者是天意弄人吧,我終究還是不想幫助他們殺了當初善良的你和胖子還有池亭苑那個女鬼,不過這也讓我在接下來的日子裏麵知道了原來紅旎在當年偷偷被安葬在了這個地方,可以說老天是看到了我的善良而讓我和紅旎有了見麵的機會。


    可惜老天又再度玩弄了我,我第一次進入這裏麵把墓裏麵有存在的幾個僵屍都滅了,找了很久卻發現不到紅旎。不過我知道她就在這裏麵,因為那是一種直覺,一種相愛的雙方才能擁有的感覺。”


    對於往事白公子歎息不已,很珍惜現在的紅旎,兩鬼的雙手緊緊的扣在一起。


    白公子的這番往事我從來沒有聽過,他和紅旎的事情並沒有多說,而是說了他剛遇到我的時候的事情。我也才知道原來當初他說被溫水勳和花寶麟把持了什麽命脈而為他們效勞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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